走出房间,对着等在外面的寒枝和小月道:“已经换好了!”
“他醒了吧?”寒枝问道。
“只怕是一时醒不过来啊!”璇玉想了想道。阿九除了溺水之外,因为这样的天气,还属于阳春刚开始的时节。水太凉。他又在里面呆了一段时间了。感染上风寒是必然的。看着他的面容,恐怕还不止这些,他应该还受了什么内伤一般。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内伤。“应该尽快找个大夫来看看才好。”
“病了?”小月问道。病了还往湖里跑?真是不一般的有毛病啊这人!小月心里想着。
寒枝却没有再问了。看着璇玉手上还缠着自己替他包扎的手绢。便心里动了动。有一股暖暖的感觉涌动着。却不知璇玉的伤口此时还未曾清洗。看到那小小的一方手绢由白色变成了粉红色,以为只是出了一点点血,不知道璇玉出的血本来就是粉红色的。不肯能有深红色。寒枝自然不知道这些。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雪城人没错,却不知他流的血跟自己的血有什么不同。只刚才看到在湖边上岸时,微微有些好奇,却以为是因为他身上的水一直流着,冲淡了血的颜色罢了。
璇玉走到了门口的柜台前。寒枝也跟了过来。
“不知那大夫什么时候能到呢?”璇玉正准备张嘴问的时候。寒枝的声音却在后面响起。
此时的柳如烟已经不在据台后面了。而是十指交叉着放在胸前,焦急地站在门口向外望去。听到这句话。便皱着眉头,摇摇头道:“这个阿福!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柳如烟想着。望着这店里的生意一直都一般。兴许是这个不阴不阳不痛不痒的店名的关系吧!周围的几家生意都要比她的红火,所以店里也就只请了两名伙计。一个叫阿福,另一个叫阿憨,这个阿憨是名副其实的憨。除了领着客人去去房间,平日里擦擦桌子扫扫地的。什么端茶送水的,整理客人的房间,他却都是干不得的。是个有点傻气的孩子。当初流落到初见客栈的门口,柳如烟见其可怜,遂收留了他。平时也说不了几句完整的话,本想着再叫个人去的,可是阿憨什么都不会,去他自然是去得,还不一定能找到路回来呢!柳如烟叹了口气。
“不如我再去看看吧!”璇玉道。
柳如烟望了望璇玉。摇摇头。“不行!你连东门在哪里也不知道吧?哪里能找得到大夫呢?”
“难道所谓的东门不是东处的一条街道么?”璇玉问。“东街我去过的。”
柳如烟仍摇摇头道:“不行!你自己都伤到了!怎么能叫你去呢!你去清洗一下伤口吧!免得感染啊!”
“再去找找别的大夫不是不可以啊!”寒枝说着。得赶紧给璇玉上药,还有那昏迷的黑衣人看看在怎么回事。
柳如烟还是摇摇头。“你们也还是不好找的。”又望了望他们。“我去!你们帮我看着客栈,我去去就会回来。”
“那怎么行啊?”寒枝急忙道:“您这的活我们都不懂啊?”
“什么懂不懂的。”柳如烟道:“来了就让他们登记个册子,收下银子就行了。”
“这……”璇玉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感觉自己的伤口还在隐隐地流着血。想是被黑衣人割了一道不浅的口子。
“好了!别说了!我现在就去!”柳如烟转过身,一踏出门,又退了进来。
门外走进来了几个人,前面一个穿着华丽,傲视地迎着他们的目光。快四十岁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柳如烟“哼”了一声问道。十几年了。还有什么瓜葛么?柳如烟恨恨地想着。
“哎呀!”那人也不看柳如烟,绕着屋子走着。“想来你这十几年来都过得不错啊?”
“哼!那是我自己的事!”柳如烟冷冷地答着。与往日的温和判若两人。
“是不关我的事!”那人瞪着柳如烟,欺到了她身边。“那你为何又回去?”
“回去?”柳如烟冷笑了一声。自己何曾回去?那样的地方,今生也不会再想踏进第二次了!
“哼!”那人也冷笑了一声,扔出来一样东西。“你自己看看!”
那东西“嘣”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柳如烟一惊,低头看着地上的东西,顿时柔情无限,泪已经涌到了眼眶,蹲下来捡起来握在手中。那是一只鞘、精致小巧。上面刻着一枝开得丰满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