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羊皮,是块地图,但这块地图所标记的位置,以及许多地名,知悔听都没听过。都是些什么海,什么岛,什么峰……“难道是张海外地图?”
“他既然说是从东海来的,那么……这张图上的位置,应该是东海里的某些岛屿和山峰?或者……是他的贼窝也说不定,先收着,反正过些日子我就要去东海了,到时候,说不准,还真有用。
眼下,还是研究研究这座冰山,看看怎么将其收纳。”
他坐在冰山上,将“天邪寒冰之御冰法则”看了半天后,自言自语:“这跟我修炼的《返璞归真》,简直没有半毛钱关系啊……这要想学会,少说也得两三个月吧?
诶?这有两串咒语……”
他笑嘻嘻地将其中一条一念后,这冰山“嘭”的一声消失了,闪眼化作一块寸许寒冰,落在了知悔掌中。
而知悔呢?
冰山消失瞬间,猛地从千米高空跌落下来,要不是他反应敏捷,早被摔个屁股大开花了!
……
张府地下密室中,古怪的声音,在说着人话。
说话的这个家伙,并非人类,也非兽类,而是一个身材高大半人半兽的家伙。这家伙拥有类似人类的面貌,身体长得像巨型大猩猩,并且穿着简单而又厚重的护心甲。
密室内,高坐上一位老者,听了半兽人的言语后,拍案气道:“这么说来,有人在故意破坏我们的计划?竟连你们的平灵使,也给残忍杀害了?”
这个长相猩猩的半兽人,递上一条人类衣服,粗气说:“这是我们在秦岭附近山脉上搜索到的,主人请看。”
老者将衣服一看:“据说,这家伙当年为了买这件衣服,可是花了大把大把的紫玉,眼下……里面的东西呢?东西居然也不见了?”
“应该是被对方偷走了。”
“该死!下手还真是干净利落!你们其他灵使还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不过,大葬在即,主人,我们是不是要有所动作呢?”
“不可以……现在已经有人对我们下手了,这次夺丹的人岂止是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丹……恐怕没那么容易得手。我们暂且静观其变。
当然,先传令下去,让其他灵使多家防备。说不定,是东海那些修仙的也来了?”
“他们?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副座上的老者问道。“仙丹不是来自东海吗?他们莫非还要出尔反尔收回仙丹?”
“那倒不是。”正位老者说:“他们是来收妖的,我最好提前防备。另外,你回头查查,看看这两天城里来了哪些可疑的人,最好一个也别放过!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本事,居然想拆毁我的计划!”
“那……平灵使的后事呢?”
“老夫自有安排,好了……都散了,各自还有要事在身,不在这里浪费时间。”
“诺。”
……
白日里,知悔与灵玫花谷的美人们喝了个烂醉,结果,这些美人也没从知悔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见识了这位小兄弟的喝酒海量,千杯不尿!
这些美人,虽然施展美人计陪酒,可酒桌上也上了七八次茅房,可知悔这家伙,居然已经练到了千杯不尿的境界!这就算喝到天亮,也喝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得已,还得扶着知悔回房休息。
知悔眼见美人们走后……精神立刻振奋起来。
“呵呵……师父,我又来给你写信了。今天,碰见一个大敌手,说实在的,他的功夫不咋地,法力有限,根本就是手下败将。可是,得的几件宝贝……似乎还挺有门道,哈哈。
好吧,说正经的,我二师父最近病情恶化了,他都给我交代后事了。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八年来,他如一日一般对我,真心是个很好的师父。所以……我心软了,还是破了你老人家的例,为他炼化了七枚缓元丹。
他乃是内气上的问题,对体内的丹气无法化解。说实在的,这么些年,总是有感情的。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好歹,他也是我的恩师啊。
您老人家放心,缓元丹的丹性,我很清楚,我是不会泄露身份的……
可是怎样才能不泄露身份,还能让这个固执的老头相信我,然后服下去呢?
呵呵……
这老头八年来,变得更加固执了,劝他好多次了,让他别服用那些丹药,他就是不听!他的南鼎丹炼的的确不错,算是上品。当然……跟你老人家的仙丹那是没法比的,但是,在人间来说,能炼制这样的丹,实属不易。
耗费大量心血不说,还闹了一头白头发……虽然他偷偷染发,可我还是能看得出来。唉……我这二师父啊,他可是为丹生,为丹死啊。这精神,我敬重!
可也不能不要自己的身体,你说对吧?
师父,你说我们这些炼丹的,真就是为丹生,为丹死吗?
我想……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成不了那样的人。我承认,我敬佩那样的人,但是……你也知道,我吧,游手好闲,爱玩,爱喝酒。尤其是一见美女喝酒,那就是拼了小命照死了喝!
您的徒儿实不相瞒,今夜又跟美女喝多了。
说吧……我是喝的真没咋地,她们可真是喝多了。方才其中一个还非要陪我过夜来着,我一脸红,差点接受了。可一想到小玲,我又清醒了,我出门在外,可不能干这种对不起小玲的事情。
啊……对了师父,今天我弄到手这么一个小玩意,摸着它的时候,居然从里面飞出金色的古字,是什么‘玄道’‘地道’,还一闪一闪的!嘿嘿……是个小礼物,纯白玉做的,小玲一定没见过这等玩物。
师父,这应该不是什么法宝吧?送给小玲应该没问题吧?
哦……对啦,我检查过了,这东西的确不会伤人,虽有灵性,却没有攻击性。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我……”
知悔刚刚刻字到这里,自己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知悔多么警觉,立刻收起了竹简,吹灭了蜡烛,安神躺下,假装睡了。
敲门声刚刚停下,一个人忽从门外跌了进来,他腿脚晃悠,却并未摔倒在地。满身的酒气和花香……立刻让知悔心神不定了。
这是谁?
那人关严了房门,放着性子走向了知悔的床,一边走,一边醉声道:“痛快!姐姐就是喜欢这种个性张扬,又痛快的男人。”
路过窗前的时候,月光洒在了这女子身上,但见此女玫瑰红色的丝衣如纱,婀娜的身姿如水,甜细的音色更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