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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泛黄的木门上的玻璃窗子,可以看到女孩清秀的侧面仿佛幻象一般漂浮在夏天的空气之中,在斑驳的树荫间忽明忽暗。然后那个背影在玻璃外梦幻般消失不见。余青像触了电一般,清醒过来。他快步蹿到了街道上。只见女孩的背影闪过校门旁的石狮子,袅袅婷婷地走上了台阶。
余青正想跟上前去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
“你乱窜什么呢?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么?”蔡元龙拽住余青将一瓶啤酒递给他。
“你先松开我。我有事。”余青扭头对蔡元龙说道。
“什么事急过喝酒?”
余青没时间跟蔡元龙多做解释,挣开他的手向前跑去。留下蔡元龙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余青跑上台阶跑进校门之后,发现到处是来往的人流,却到哪里去寻觅那女孩的影子。
他失望地回到小卖部,蔡元龙和薛云涛站在柜台边在喝着酒看电视。他一把拿过过蔡元龙放在柜台上的一瓶啤酒狠狠地灌了下去。
余青整个上午都处在兵荒马乱之中。先是和蔡元龙,薛云涛把行李搬到寝室,领了铺盖。整顿好之后找到自己的班主任报了名缴了费。吃过中饭之后三人早早地来到教室里等着班主任来安排座位。蔡元龙很快就和新同学搭上了话,坐在课桌上和他们吹牛。余青只能和薛云涛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一会儿班主任王老师就来了,他一边走进教室一边和身后的一个女孩子交代些什么。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余青眼前一亮,他通过她走路的样子发现她就是早上他在她街边碰到的那个女孩子。
王老师走上讲台,环视了一下教室说道:
“大家先安静下来。我们现在来排位子。大家按照高矮次序在教室后面排好。”
排好座位后余青惊喜地发现那个叫做郑静姝的女孩子的座位就在自己身后。
“位子排好后就不要乱动了。从今天开始大家就要来上晚自习。”王老师站在讲台上对全班同学说道,“有什么问题可以向郑静姝同学反映,她暂时是班长。郑静姝同学,你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
余青只听见身后“哐当”一声,像是有人站了起来。他回头就看见郑静姝落落大方地向大家点头。
余青再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是在晚自习上了。他无所事事地看着带来的小说《边城》。突然他感到自己有要写点什么东西的冲动,但是他翻遍整个抽屉却发现自己忘了带笔。
他回过头去迟疑地向郑静姝问道:
“能麻烦你借支笔给我么?”
“好啊。”她略带诧异地从笔袋里拿出一支水笔递给余青。
余青对她笑了笑道了声谢。
余青忘不了她看他的眼神如同一泓秋水。
第二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余青睡到早读课开始还没起床。薛云涛吃过早饭回寝室看到他还在酣睡,头底下枕着那本《边城》。薛云涛用了各种方法想把余青弄醒:揪他的耳朵,掀他的床单,泼牙筒里的水在他脸上。余青只是迷迷糊糊地作轻微的反抗,反过身又睡着了。后来他只能叹口气上早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