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深人不静
（下）
房艳走进卫生间的时候，从正反几个方向的镜子中发现王大哥并没跟在她的身后，便想方便一下。
房艳轻轻地掀起马桶的盖子，刚刚在马桶上坐下，马桶突然讲话了；
“房小姐，现在的水温是28度。您可以按动确认按钮确认，也可以按动调解按钮进行调解。”
房艳被吓得‘噢’的一声从马桶上站了起来。王老板闻声急忙赶了过来。马桶又说话了：
“您的垃圾将被冲掉，确认吗？”
“确认!确认！！让你确认。”房艳见王老板正在笑着看她的一副狼狈相呢，便生气地一边用手提着裤子，一边用脚使劲地踹了一下马桶说：
“这都是什么破玩意呀!吓死我了。”
“如果弄伤了我，我会投诉你的呀。”马桶又讲话了。
“让你投诉。”房艳啪地一声将马桶的盖子盖上了。
“欢迎光临，祝你快乐！”
“让你再说——”
“好了艳子，怎么能和一个马桶一般见识呢。”
“哎王大哥，这里怎么会并排有两个马桶呀？”房艳一转身发现在刚才讲话的马桶的旁边还有一个小一点的马桶，便用手扶着小马桶后方伸出来的一段洁具器小声地问：
“不会是干那种事用的吧？”
“啊，不是的，这两个是不同的，一个是马桶，一个是清洗桶。”王老板看仍有些不明白的房艳说；
“还是过一会我来教你如何的使用吧？我们先到各个房间看一遍，这里可是到处都彰显着高科技、高智能，汇聚着世界最先进和最精良的程控设备。
“
“王大哥，我是不是像进了大观国的刘姥姥呀？”房艳调皮地抬着脸看着王老板说。
“我精灵的小艳子怎么能和那傻乎乎的刘姥姥比呢，来吧！
“不会是又有哪扇门、哪面墙或者哪个家伙又突然讲话了吧?”房艳调皮地说。
“这回呀我就专捡那些不会讲话也不能投诉的看吧。”王老板用手一指书房里面的休息室说：
“这个小休息室叫‘宇宙厅’，确切地说应该叫‘星空间’的。
房艳随着王老板刚刚来到门口，本来是漆黑暗淡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圆型的拱顶上，圆月当空群星闪烁，最亮的要数那颗北斗星，最艳的就是牛郎织女星，一条银河横贯天空，地面上也是星光点点与棚顶交相辉映，最奇特的是每颗星星都在一闪一闪地眨着亮晶晶的眼睛。
“这是采用了最先进的光缆纤维的传感技术，我们看到的既不是灯光也不是电光，是数以千计的条条纤维的传感光。”王老板坐在摇椅上一边摇着一边说。
“哎王大哥，你是不是经常的来住这个套房啊！怎么对这里的一切如数家珍似的呢？”房艳拉住了王老板摇动着的摇椅，趴到他的背上问。
“我呀，目前还没有相当的经济条件能住得起这个套房的。”
“那你一定是来参观过吧？”
“我呀，现在没有资格来参观它的。”
“那你就是收集到了这个套房的资料，对了，你是搞装饰设计的，一定是想以后也竞标装饰一个这样豪华气派的总统套房啊。”
“也不对，现在我没有时间来收集这套房的资料哇！”
“那还会是怎样的呀？莫非这个套房是你设计装饰的？不会吧？”
“算你聪明，让你给说对了，你想想啊，这所饭店搞周年庆典为什么要请我呀？为什么要给我这套房的招待卷呀。告诉你吧艳子，这国际大饭店整栋大厦就是由我们设计并装饰的。”王大哥一脸的炫跃和自豪。
“哇！王大哥你太伟大了。”房艳说着扑到了王老板的怀里、、、、、、。
欢乐时短，一转眼功夫就到了晚餐时间了。送餐的铃声已经响过两遍了，房艳才极不情愿地从王老板的身上爬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先是走到了窗前打开窗帘，望了一眼广场中繁星点点的灯光说：
“王大哥我好像是在梦中，又好像是在仙界里。”
“艳子，即使你是神仙也得吃饭呀！”王大哥看了一眼房艳又说：
“快去准备一下，我们开饭啦！”说着王老板按了一下床头上的按钮，只见两个服务员推着餐车慢慢地走了进来。房艳和王老板对面坐下，她先夹起一个水晶丸子送入王老板的口中说：
“王大哥再给我讲讲你们装饰这总统套房的故事吧！
“说起装饰这个套房还真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呢。”王老板将身子向椅子里边移动了一下，他慢慢地将水晶丸子吃完轻轻地说：
“当时这套房里电脑的程序是从外地的程序开发商那里买来的，负责软件的师傅也没调试就装进去了。结果是有人坐到马桶上时，马桶就说：
“欢迎光临！”
“这也没有错呀，这么说不是也可以的吗？“
“这句话道是没啥了，笑话就出在下一句里了。当人们从马桶上站起来以后，马桶说：
“您的垃圾将被冲掉、确认吗？”
“也没错呀！刚才我还听到了呢？”
“可是当你按了确定之后，它又讲话了：
“好吃再来！”
“哈哈，这是谁这么逗呀？那后来呢？”
“后来呀、找人一查，原来是一个搞笑的小病毒被带了进来。还有那随从房卫生间的马桶感应器，不知是安装的师傅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考虑总统的随从保镖人员都是人高马大的缘故吧！将马桶的感应器安高了，有人坐到马桶上完事之后，起来就走它就不出水，非得要你在马桶前再站立一会它才肯出水的。工人们就取笑说：
“现在这社会人不如马桶了。”
“为什么呀?”
“人不留人，但马桶留人哪！”
“格格格！真笑死人了！太好玩啦！”房艳笑着趴到了王老板的肩上。笑声伴着套房中灰暗的灯光洒出窗外，飘向窗外的夜空。
晚饭，罗大泡端着饭碗在各屋窜着。
他在到处寻找着王老板，一天都没有看到王老板的身影了。罗大泡以为王老板在休息，在睡觉。
今天晚上肯定会有场好戏的，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在离开娱乐中心的时候，罗大泡在心里盘算着，今晚要给王大哥找一位娱乐中心里最靓的一个小姐好好地陪陪他，罗大泡甚至想到了房艳。
罗大泡张罗着、兴奋着，路过旱烟老大他们的的屋子时，他从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眼。看到屋子里的几个人正在热热闹闹地喝着酒。
“罗经理进来喝点吧。”
张昱坐在正对面的位置，看到罗大泡在向屋里望，便大声地让着。
“不啦！你们喝、你们喝。”罗大泡一边说一边抽身走了。
罗大泡最后来到了小餐厅，正遇到罗睿从里边走出来，罗大泡一把拉住了罗睿说：
“小睿，你们看到王老板了吗？”
“没有哇，一天都没找到王老板了。赵总说竟标大楼的标书取回来了，让我到处去找王老板商量投标的事呢。”
罗睿看到哥哥也在找王老板，便有些失望地说：
“我还以为王老板和你在一起呢。”
“看到你嫂子了吗？”罗大炮小声地问。
“刚才还在厨房了呢，取菜去了。”罗睿用手指着厨房说：
突然，他回想起刚才看到妻子时她所说的话。“不会是去找姑娘了吧？”
啊！罗大泡若有所思地转身走了。他似乎是一下子就确定了王老板在哪里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迅速地换好衣服在心里说，电视里是怎么说的了，男人好色就像女人爱美一般，如果一个说自己不好色的男人，那只有两种原因；
第一：就是装模做样，他是在给别人或上司或下属看的。而其实呢是色到骨子里了。
另一种就是同性恋，他爱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这王大哥平时是没去过那种地方，一旦去了尝到甜头不也就是粘上了，连竟标这么大的事都不顾了。这说明他可真是色到骨子里了。不知要比我罗大泡还要色上多少倍呢。
罗大泡一边唱着歌一边向娱乐中心走去。
“罗经理来了，今天咋没带朋友来呢？”迎宾小姐礼貌地迎接着罗大炮。
“今天就我自己一个人，怎么样？过来陪陪我吧！”罗大泡不失时机撩拔着。
“我呀真想来着了，就怕有人不让呀！”迎宾小姐也不白给。
“谁敢不让呀！”罗大泡瞪着眼说，‘啪’的一声不知拍到迎宾小姐的什么地方了。
“哎呀！房艳！罗经理来了！”迎宾小姐向楼上喊着回她的站位去了。
罗大泡一摇三拽地走上楼来，他意想着能碰到从楼上迎下来的房艳，可是当他走进包厢，又在包厢中独坐了好一会也不见房艳的踪影。开始他还以为是房艳为了昨晚让她陪王老板而在生他的气呢？他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后来他索性站起身，去服务站询问，才有人告诉他发现房艳从上午就出去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有人说看到她在旁边小店处上了一亮奔驰车。
罗大泡的脑袋‘嗡’的一声，他的心在剧烈地跳着，他明白了一切，他突然发疯般地大喊：
“王琛，你这个王八蛋！干嘛总是抢我的呀！”罗大泡匆匆地回到了包厢中，他呆呆地坐在那里，思来想去，还是把错归结到了自己身上，都怪我呀？昨晚我发了哪门子的昏，非要让房艳去陪那条大色狼呀，是我把房艳推给了他的呀。
罗大泡狠狠地抽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啪’！‘啪’！手贴脸声惊醒了他，他一跃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暗想、不行！房艳是我的，我要找回房艳来，我要讨回房艳来！
可是到那里去找，到那里去讨呀？罗大泡又泄气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他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挂在腰中的手机。他马上眼前一亮，打电话问呀！
罗大泡首先拨了房艳的电话，得到的回答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生气地啪的一声把手机关了。又坐回了沙发里，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又拨了王老板的电话，回答仍然是：“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罗大泡真的急了，他忽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找出来！”他怒气匆匆地走出了娱乐中心。他先后走了几家比较大的宾馆饭店，查询的结果都是要有经理的批准才能给他查找顾客的登记本。罗大泡垂头丧气地又回到了娱乐中心。
“姑娘们，今天我请客，好酒好菜随便点了！”罗大泡来到大厅中，大声地吆喝着、、、、、、
马上他被一帮女子包围了，喝酒、唱歌、跳舞、、、、、、。罗大泡索性就不回工地了，他就吃住在了这娱乐中心。
蝴蝶迷一大早地闯进了王老板的房间，未能如愿地留住她的王大哥，便很是恼火。她怒气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了王老板给她买的那套只让给王老板一个人看的裙子，显摆地挂在了穿衣镜前，那扎眼的颜色和诱人的款式一度曾使她骄傲和自豪。但现在看起来却是烦心的很，她一把扯过来团了团扔到了床角处。
蝴蝶迷对王老板今天的表现很是不理解，以前的王大哥可不是这样的，每次他们俩的事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把事情搞定的。
那这次是为什么呢？王老板让她向工人们道歉她也做了的呀！莫非是谁向王老板进了谗言，说了自己的什么坏话；那也只能是酱油事件中自己说的那句话：
“我的话就是王老板的话！”
这样的话真的要是到了王大哥的耳中也的确令人生气的。自己也是的，当时说什么不好啊！非要说那么一句话呢？蝴蝶迷开始自责起来，接着又在替王大哥开脱着，王大哥也没怪罪呀？不是说有话等他开会回来再说吗？人家那是工作高于一切，谁让他是公司的老板呢。
蝴蝶迷这样一想马上又兴奋了起来。她首先将扔到墙角的裙子又重新地捡了起来，抖了抖又挂到了穿衣镜前。好衣服就是不一样，这样的摧残它竟没有一点的记忆，连一个小小的皱褶都没有，仍然是那样的亮晶晶、光闪闪。
蝴蝶迷又开始翻腾她其它衣服，一件一件翻来倒去，这次她想来点绝的，给王大哥点惊喜，开始找来找去都没有中意的。
突然，她把饭店的餐巾抖了出来。
罗大泡有个嗜好每次去饭店吃唱玩，他都要将餐巾带回来用，时间一长便弄的哪都是，蝴蝶迷觉得扔了挺可惜也就拾了起来，挑好看的新鲜的放到柜子里了，今天这些五颜六色的餐巾使蝴蝶的眼前一亮，她拿起餐巾仔细地看着。
有的上面写着一些饭店自己的广告词，有的上面写着英文字母，下面还有电话和一些点缀的小图案。她在想，现在最流行的衣饰都是带图案加英文的，至于英文写的是什么内容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我何不也弄把潮，跟跟风，给王大哥来个惊喜。
于是，她便从中选了几个颜色鲜的，汉字书写优美而又漂亮的，好看的餐巾，在床上简单地比了几下，划了几划，马上就裁成了一条非常好看的内裤。
蝴蝶迷的裁剪手艺也真不赖，巧妙的拼凑，精心地缝制。蝴蝶迷拿起缝制好的短裤，在自己的身前左右地比试着，又把它穿在了身上，走到穿衣镜前，前后地看着。
她向前一腆肚子，露出来的是：
“欢迎光临！”
又向左一侧身，翘起右臂上的字：
“尽情品尝！”
然后又向右一侧身，翘起左臀上的字：
“热情服务，好吃再来！”
最后她一弯腰露出了屁股上的订餐电话：
“51789178。”
蝴蝶迷尽情地摆弄着，显摆着，心里暗想，王大哥见了说不定会惊喜成什么样呢，恨不得一口亲死她，马上就会抱起她仍在床上。
越想越美、越想越高兴。
她便开始收拾她的房间，盘算着，王大哥今天开完会后一定会来找她的。
从早上王老板走后她一直等到中午，始终不见王老板的身影。
她曾几次拿出手机想给王大哥打个电话，但都被王大哥给他制定的‘任何时候都不准给他打电话’的约定而又收了起来。她有些不明白，王大哥既然能给她买这部手机，又为什么不让给他打电话呢？既然是王大哥的话那蝴蝶迷就是完全照办。
眼看项目部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可就是不见王老板的身影。蝴蝶迷便是有点坐不住了，她急忙穿好外衣走下楼去。
在楼梯的转角处，她正好看到了罗大泡在小工的门前同张昱说着话，便绕个弯走了过去。
蝴蝶迷先是去了厨房，简单地安排了一下晚餐加菜的事，便匆匆地走出来，见罗大泡在继续向别的屋寻视着，便迎着罗大泡问：
“找什么呢！丢金子啦！”
“丢什么金子呀，我在找王大哥，都一上午没见到他的人影了。”罗大泡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哎，不是说要开一个什么现场会的吗？”蝴蝶迷忽然想起来王老板起床时曾说过的，今天工地要开一个现场会的话便问着罗大泡。
“哪有什么现场会呀，抱关大楼竞标的事、把大家都急坏了！可就是找不到王大哥呀。”罗大泡着急地说，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蝴蝶迷说：
“哎！你知道王大哥在哪里吗？”
“哈哈！有意思，一个能走会跑的大活人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里了。不会是找姑娘去了吧？”
蝴蝶迷愤愤地看了一眼正着急着的罗大泡，一甩头走了。
蝴蝶迷心里清楚，王老板如果真的是去找姑娘了，那也是他罗大泡教唆和诱惑的。因为王老板她是了解的，她是从来都不曾去那种地方的。
昨天晚宴时，蝴蝶迷是一直都没离开过王老板身边的，她知道后来是罗大泡将王老板带走了，她从心里恨死这个鸭子拽了。暗暗地咒他不得好死。
不知是谁将一个矿泉水瓶子仍到了路上。蝴蝶迷心里正在暗暗地骂着该死的罗大泡呢？一不小心踩了个正着，由于矿泉水瓶子带着盖子，瓶子在她的脚下瞬间的弹了几下，突然滚向了后方，把蝴蝶迷险些弄了个狗吃屎。
她十分恼火地返回身去，猛的一脚踢飞了那只可怜的矿泉水瓶，嘴里大声骂着：
“哪个缺了八辈子洋德的把瓶子仍到道上，害得老娘险些跌倒。”
王老板安排的酒宴已经过去两天了，大家仍然是口有余香，继续地议论着。
“罗大泡是在找什么吧！我看他在按屋子窜呢。”张昱一边端着碗吃饭，一边向正在各屋寻找王老板的罗大泡看着。
听张昱这么一说，李烁和刘汩也站起了身，刚要向门口走，旱烟老大给制止了：
“管他找什么呢，没我们的事，赶紧吃饭，今晚上又是没电了。”
张昱回到桌前，大家都不吱声了，继续吃饭。
“哎、眼镜，你说真的没想到啊，这个王老板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李烁实在是憋不住了，在没话找话的说。
“是呀，当初你给王老板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大家还是真的为你捏了一把汗呢。”刘汩也赶紧接着说。
“这王老板一来工地他罗大泡也不那么嚣张了，看刚才在门口与眼镜说话时也学着客气了。”
“他那算什么客气呀，蝴蝶迷那才叫客气呢。‘大家知道，我蝴蝶迷也不会说什么，以前的哪两件事都是我的错，另外伙食不好也怪我没搞好，今后保证能做好，请大家监督吧？’”
刘汩放下饭碗，紧接着王入的话说，他学着蝴蝶迷的那一腔一调，一扭一摆地说着。大家都被他滑稽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
突然，有人用脚使劲地踢了一下门，大家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随着踢门声蝴蝶迷走了进来。
大家张目结舌，屋子里一点声都没有了。
“咋不乐了呢？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啊？我一下楼就听见了。”蝴蝶迷站在门口摆着她那三节腰说。
“啊！你是没听到呀哇，老好的一个笑话了。”玉珏熬有介事地说：“一个老巫婆说她是主派下来救苦救难的，她是在替主做事、替主说话，她正在骗取一些人的钱财时，突然来了一名警察。巫婆一见带着枪呢大喊一声“
“我的妈呀！主亲自来了，你们还是把香火钱交给他自己吧！”说完就溜之乎也。
“你说这巫婆有多可恶，有多可笑。”
“要我看那，这老巫婆自然可恶也很可笑，但被骗的那些人也太愚蠢、太傻帽了。也不见得就是一群什么好东西！”
蝴蝶迷似乎是从中听出了一点端倪，撇着嘴又说：
“从前的那两件事咱们就算过去了，我这裤子呢也不让你们赔了，咱们这一页就翻过去了，我家老罗可是说了，这说归说，做归做，有些事呀还是要坚持的。今后大家都老老实实地上工，实实在在地做事，如果谁再无事生非扰乱工地，可别怪他不客气!”
蝴蝶迷阴森地冷笑了一声。仍下一句话：
“继续讲你们的笑话吧，看谁笑到最后？哈哈！”一摆一扭地走了。
夜幕渐渐地笼罩了天空。生活区里慢慢地暗了下来。蝴蝶迷的笑声传的很远。
旱烟老大他们几个人默默地坐在屋子里，谁也不吱声，谁也看不清各自脸上的表情。
过来一会，李烁大声地说：
“怕他个球，他们敢找咱们的后账，眼镜你就直接找王老板去。我们大家还是一齐去。”
“不能再找了，她蝴蝶迷不是也说了吗？咱们这一页就翻过去了，我们还是尽量地多挣些钱吧，这是正事啊！”旱烟老大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烟袋中的火亮一闪一闪的，照到了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脸上。
“是呀，我们还是尽量的不要把关系搞僵，上次那件事，也是逼得我没的选择了，在人屋檐下，不能不低头的。”张昱说着，摸着黑上床躺下来。
大家都不再言语了，开始上床睡觉。
可是那里睡得着啊！张昱一闭眼就出现蝴蝶迷那恐怖的面孔和那阴阳怪气的声音：
“可别怪他不客气！”
他不知道蝴蝶迷到他们屋有什么用心，难道就是为了来告诉他们不用赔她的裤子钱了吗？李烁对蝴蝶迷的突然造访也是非常的气愤，他在心里盘算着，绝不能受她蝴蝶迷的这份窝囊气了。再有什么事就自己一个人扛了，大不了回家。
其实他们不知道此时的蝴蝶迷比他们还难呢？她正闹着心呢，她到处都找不到王老板，白白浪费了她一天的打扮功夫。就连平时她非常讨厌的鸭子拽也不见踪影了，鸭子拽是蝴蝶迷给罗大炮起的外号。
蝴蝶迷本打算到张昱他们这伙小杂工之中问一下，是否知道王老板在哪里，听人讲王老板同这伙小杂工打得火热的。可是一踏进小工的屋子她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觉得自己去向几个小杂工打听王老板的情况未免有点太掉价。一急之下和他们逗了几句嘴。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后，将门窗都严严地关了起来，心里骂道：
“让这些臭男人都瘟死在外边吧？永远都不要回来。”
但说归说，做归做。蝴蝶迷还是将冲着生活区的那扇门开了一条缝，以便晚上有人从外面回来她能第一眼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