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刚刚走到电梯门口,就打电话报警,接线员竟然只淡淡地说声已经通知当地就挂掉了电话,联想到警察迟迟不来,赵悦心知事情定有蹊跷,一个电话便打给王强。
钱一袋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二筒”嗨皮,眼见自己生龙活虎精神正旺,裤子里又开始唱:“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二筒”妹妹确实躺在床头,但是自己的小弟弟却一下子萎了。
“谁啊!打扰老子的好事!”钱一袋骂骂咧咧。
“你老子!”电话那头火气更大!“京立医院遭遇劫匪报警中心不是通知你们了吗,怎么还没有出动警力!”长安市公安局局长付振东吼道。
钱一袋看看来电显示,吓了一跳,心中泪流成河:“怎么狼真来了——”
也顾不得“二筒”妹妹的千般温柔,赶快穿裤子走人。
楚羽靠墙站在,龙海旁边一人枪口对准楚羽,楚羽丝毫不惧,龙海更是不以为意。另外两人将董风抬上担架,守门的两个人将手术室大门打开,龙海走向楚羽想要挟持楚羽离开。
楚羽待枪口被龙海挡住,突然发难,起身扶地一个扫堂腿过去,龙海本是西北军区特种大队搏击冠军,虽然被楚羽偷袭,但是一个空翻便躲过。楚羽扫堂腿本就是虚招,为自己起身拖延时间,这个时候身子一弓而起,神意所在,真气所在,丹田的真气涌向右拳朝龙海打去。龙海身子刚刚站定,就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龙海是战场上历练过得人,处于生死之间不知有多少次,岂是此时的楚羽对敌经验所比。当下一个后躺,顺势踢出一脚,楚羽躲闪不及竟被踢中小腹,而龙海这招本就是救命招数,一脚过去下盘必定不稳也栽倒在地。
其他劫匪虽然有枪在手,但却不愿伤及楚羽,一人箭步过来想要收拾楚羽,龙海已经站起来:“慢!这小子有点意思,我来会会他。”
龙海说完,楚羽也已经立起,众人心中惊讶,要知道龙海刚刚一招“鹞子翻身“乃是从一位华山老拳师学来,因为趁后仰之势将全身力量集于脚尖,乃是近身战中的救命招数,一脚踢实对方往往受到重伤,刚刚虽然龙海没有使出全力,但是五分力道正中楚羽小腹柔软也足够让平常人倒地不起,却没有想到楚羽却似没事人一样。
虽然惊讶,但是楚羽却吃了个暗亏,偷袭不成反落下风。龙海嘿嘿一笑,左右勾拳两面而来。军队搏击术兼收并蓄各家拳术腿法,快很准,楚羽之前曾跟一神秘人学过一段拳脚,虽然招式精妙,但是楚羽毕竟实战不足,和平常人打架尚绰绰有余,但是面对龙海就有些不足了。
楚羽没有想到龙海竟然如此厉害,但是想到自己身怀内功,左右勾拳自己避无可避不如看看谁拳头更硬,当下将真气传于两个胳膊上,抬臂格挡。龙海两拳碰到楚羽胳膊,楚羽只觉弹孔缝线处崩裂,此时真气涣散,血立马流了出来。两人受到反震,各退后一步,龙海见楚羽胳膊被血染红,心中一惊。
”小兄弟,好样的,有伤在身都能和我不相上下!“龙海赞道,心中佩服但手上却不松,右拳袭来,楚羽身子一闪,龙海却身子一侧,探头猛靠,赫然是咏春招式。楚羽临阵发挥,机巧百变想起打太极拳,当下双掌重叠弯腿一推抵消了那靠山之力。虽然双臂一麻但是心中庆幸:”那该死的太极拳还真有点用!“
岂止是有用,太极拳本就是以慢打快后发制人攻受兼备的绝世武学,只不过后世太过拘泥形式忽略了太极连绵无尽的圆润之意加上没有纯阳道家内功匹配自然威力不大。此时楚羽身怀内功,虽然招式画虎类猫但是也足以挡下龙海一靠。
龙海见楚羽竟能连续化解自己杀招,心中也大感兴奋,其余劫匪更是心惊,他们虽然也是军中翘楚,但是在搏击上却丝毫不能和龙海相比,论搏击格斗,龙海是当之无愧的西北军区第一,乃至对上狼牙千招之内也不落下风。如果不是那个军二代连环陷害,加上相关高层排斥,西北军区才舍不得龙海专业。
于是两人越打越快,你推我挡,你扣我抓,拳风阵阵,腿影重重,一时不分高下。龙海强在经验深厚,招式精妙,外功扎实,楚羽胜在身有内力,聪明机巧。也亏得现在楚羽接触内功时日尚短,倘若再过几日,龙海怕不能和楚羽对拳到此时都不败。饶是如此,其余劫匪也看得目瞪口呆,竟没有想到一个学生打扮的毛头小子就能和自己心中的搏击之王打到这个地步。
楚羽正要进招,龙海后跳一步,哈哈大笑:”自从我和狼牙比划之后,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我是前西北军区特种大队龙海,你叫什么名字?“龙海楚羽英雄相惜,竟然不惜暴露自己真实身份。
楚羽早觉其身后不凡,定大有身份,此时更加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微微一笑:”我叫楚羽,一个大学生。“
龙海哈哈一笑:”果然英雄出少年!你胳膊得赶快止血,否则失血过多可会要命的啊。我们此行只为救兄弟,你可以走了!“
楚羽和龙海打斗较久,早就从其出招之间感受到龙海对自己没有恶意,有切磋之感却无杀人之意,此时另外四人手中握枪,完全可以用枪解决自己,也愿意相信龙海所说,心中却不慎笃定。
龙海却见楚羽站着不同,知其心中犹豫,哈哈一笑:”之前见你挺身而出,就知道你是个好汉子,我们也有迫不得已的难处,他日有缘相会,我们再切磋一下。“说罢,招呼其他人抬着董风便要离去。
开路的两人刚刚走出手术室大门,只见一队武警手持防爆盾牌缓步推进,两人不再前进。本计划挟持个医生护士作为人质,但是现在龙海却将众人放走,一时之间,那两人望着还在手术室里的龙海,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