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宇带着无奈的苦笑摇摇头,顺手将手中的那杯还剩了很多的果汁放到了茶几上。“哈。”央金梅朵轻声冷笑,“你这世间干净的身子,何必来这里污了清名。”心宇愕然正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却是被央金梅朵打断道:“什么都不要说了,这等污秽之地你还是赶紧出去的好。”
“你真的误会了。”这是在下逐客令呢,心宇赶忙开口说道,“我并没有任何歧视你的意思,我……”
“还真是什么好人都是你做了。”央金梅朵讪笑道,“没有歧视,哈,真是可笑。”
“真的我真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心宇一脸真诚的看着央金梅朵。央金梅朵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这心下一时反倒不解了。她皱了皱眉头倒也并没有再继续针对心宇。只是他的目光却落到了那杯被心宇喝了小半的果汁上。
心宇见她目光所及心下顿时恍然,竟然就这么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那杯果汁一口气给喝了下去。喝完还示意性的给央金梅朵空了空已然被他喝光的杯子。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纯真的大男孩,央金梅朵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这充满感动于温馨的泪水又一次划过了她那倾国倾城的脸颊。
“唉,我不是都喝了吗,你怎又哭了。”心宇有些手忙脚乱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可这站是站起来了,但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上前伸手吧不是,这不上前不伸手吧,心里又十分的不得劲。
看着抓耳挠腮不知所措的心宇,“噗”央金梅朵却是破涕为笑,还忍不住风情万种的白了心宇一眼。心宇愕然,心道:“这女人还真是善变……”想着却是无奈的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你那是什么表情?”央金梅朵有些不满的嗔怪道,“怎么,跟我在一起就那么让你难受吗?”
“这怎么说的。”心宇看着轻轻擦拭着脸上泪痕的央金梅朵,笑着辩解道,“我是在想你们女人是不是真的是水做的,怎么那么多的眼泪呢。”
央金梅朵擦着眼泪笑道:“想知道吗?只要你陪姐姐一晚。”说着还媚眼横生的娇嗔了心宇一眼。心宇无语,一时表情十分的古怪,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弃姐姐了?!”说着央金梅朵的脸上。悲伤中透出了些许的幽怨,“姐姐身子脏姐姐知道,姐姐不怪你。”央金梅朵说的很是伤感,这泪水又开始在眼里打转了。
“哎呀,梅朵姐你这是什么话。”有些烦躁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了抓头,还好他的头发短有没有经过什么造型,不然这一抓之下形象可就全毁了。就连心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央金梅朵的称呼,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看着眼前这个这个男人肯为自己动情,她是心里别提有多开心有多满足了。要是可以她珍惜就这么守着这个男人,默默的看着他为自己上心,享受这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幸福……
等一脸烦躁的心宇注意到央金梅朵的时候,央金梅朵已然看的有些痴了,此刻她的脸上在没有先前那般暧昧的挑逗以及充满占有的欲望,有的只是一个女孩单纯幸福的温馨笑容。
心宇呆呆的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小女人摸样的央金梅朵,他觉得这一刻的画面真的很美,美得让人窒息,让人觉得自己仿佛是畅游在幸福的汪洋,温馨而又舒适。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竟然就这么不解风情的响了起来,两个还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年轻男女,冷不防的被这门铃惊扰,这心里都有些不太痛快,心里更是暗骂谁这么不解风情。
收敛了心神的而然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心宇又一次坐回到了沙发上,央金梅朵再次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才面带微笑快速向门口走去。房门才被打开一名男子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闪身走了进来。
央金梅朵眉头微皱,尽管是面无表情,可这眼底却是有着不易觉察的反感与厌恶。她还未来得及关好房门,刚刚闪进来的那名男子,就迫不及待的从身后一把将央金梅朵抱住,这嘴里还不住的心肝宝贝的乱叫。
央金梅朵忙从男子的怀里挣脱出来,故作一脸羞嗔的笑道:“客厅里还有人再能,让人看了多羞人呀。”男人一怔这才急忙转身,向着客厅的沙发那里望了过去。打量了心宇这个仪表堂堂的帅哥之后,男人的脸上有些不太好看,转身很不高兴的看着央金梅朵质问道:“他是谁?”
“你忘记我跟你说过那个叫雷心的人要跟你谈生意啦?”央金梅朵对着男子强颜欢笑,心里却是有着别人无法了解的苦涩,难道丰厚奢侈的物质生活真的能抚慰精神生活的苦楚,弥补精神生活的不足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央金梅朵知道,自己与这些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在一起,不过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交易,他们牙根不会在意自己的处境与感受,在他们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他们豢养在金丝鸟笼里的一只金丝雀。
高兴的时候填食加水逗弄一番,不高兴了就丢到一边自生自灭。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有的是钱有的是权,只要他们想,就会有更多年轻貌美的金丝雀上赶着倒贴,供他们随意的挑选豢养。
在他们看来这样的金丝雀,不过是用来逗乐观赏的调剂品,实则分文不值,甚至打心里鄙视这些金丝雀。这样的一种心理暗示逐渐被付诸行动,慢慢的奢华富足人前闪耀的生活,就变成了金丝雀们的梦魇。非但他们看似富足奢华的物质生活不如意,而且精神生活更是凄惨。
“雷心?!”男人皱眉嘀咕了一句,又拉着一张脸向沙发上的心宇望去,皱着眉头像是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板着一张脸走到沙发那里,与心宇隔着茶几在心宇的对面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