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你怎么了?”
临潼看着一路上心不在焉的阿尔,连他故意放慢脚步走到她身后都没发现。
阿尔却被他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她拍着胸口,回头瞪了临潼一眼,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颇有些耍赖的意味说道“临潼哥哥,我胆儿小,你不要在我背后说话吓唬我,要是我没缓过劲就这样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我看你上哪找一个阿尔赔我爸妈。”
这时候,他们两也已经走到渔棉村门口了,临潼还来不及接话,阿尔便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个中老年人乖巧的叫了一声“陈伯。”
那个被叫陈伯的中老年人点头,接着便说“宝贝尔,你爸他……”
“陈伯,我爸爸回来了对吗?”阿尔听到他提起自己的父亲,稍微有些激动的打断了陈伯的话,然后也不等他回答,便带着愉快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临潼却在听到陈伯的话后,刷的一下脸白了,他礼貌性的也跟着叫了声陈伯,便匆忙的尾随着阿尔的身后追了上去。
远远的阿尔便看见自家的家门敞开着,她的临越叔叔低着头正坐在她家院子里的石凳上,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香烟正一点点的燃烧着冒出淡淡的白烟,一圈圈的随着空气上升直到化为乌有,这让她确信父亲回来了。愉快的心情也随之更加激动,脚下的步伐不由的更快了,她一边朝着家跑,一边兴奋的招手嚷道“叔叔,叔叔,回来啦,我爸爸呢?”
临越闻声身体一僵,他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眸,一张脸上挂满胡渣,走近能看到他头上已经长出许多白发,样子狼狈,精神不振。阿尔却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的说“叔…叔…你…你…你怎么…弄…弄成这…样?”
“很丑对么?”
阿尔想了两秒摇头,父亲说过不要因为别人的外貌歧视他人,那是不礼貌的行为,这也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她睁着一双清明透澈的眼眸,诚实的说道“不会很丑,叔叔看着只是有些像电视上看到的大猩猩。”顿了两秒,她接着问道“叔叔,我爸爸呢?”
临越听到她的话,欣慰的想要摸摸她的头,伸出的手却在听闻她后面的话后僵在半空中,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不知所措,最后他只是狠狠的吸了口烟,低着头沉默不语。
许书萍和蕫氏听到阿尔的叫嚷声,不久后也从屋里面迎了出来,阿尔见她叔叔不说话,她皱着眉,转过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问“妈妈,我爸爸呢?”
许书萍红了眼眶,她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能道出实情,只是哽咽着声音说“你爸爸在卧室。”
话落,她便捂着嘴强忍着不发出声,默默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