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日
早上睡到自然醒，满足的打了个哈欠，伸伸手臂，起床，准备出门吃早餐，多久没这么轻松过了，莫琳记不清上一次这么轻松休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毕业后凭着XX大学的文凭不费力找到了一份工作，对待工作也是漫不经心，从未有过多大的野心，只想着每天不迟到，安安心心拿满每个月的工资便好了。所以刚到T市的时候，进公司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觉得自己学的根本用不上，看着其他同事忙的不可开交，而自己却对着电脑发呆，也因此常常挨骂，同事们也都在背地里议论着。没到假日莫琳必须拿出所有的空闲时间学习软件方面的知识，后来被调到事业部，许多大客户都是国外的，公司虽没规定必需精通各国语言，谈合作的时候也派了翻译，只是莫琳认为能听懂一些基本用语，跟客户用他们的语言跟他们打个招呼，或许谈合作的时候也会有些不同，至少人家心里会温暖点特别是那些爱国人士。所以假日必需报名学习日语，韩语。至于英语，莫琳还是比较有自信，毕竟在XX大的时候学校也开过课，自己也过了六级，倒是日语和韩语刚学的时候两者总是混淆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适应，也生过病，苏扬总是拉着自己的手叫着，丫头，不要倒下，后来渐渐麻木了。银行卡的数字渐渐变大，在面对客户时候也能主动调侃，在公司背后议论的人不见了，讨好巴结的人也多了，只是自己却开心不起来，没有享受的空闲，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摔下来，脑子里老是回放自己生病的时候苏扬照顾自己的画面。有时候也会想要是没去T市自己或许还是广告公司那个做打杂小妹，每月拿着那点工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常常对着镜子问自己，莫琳你后悔吗？这么做你值得吗？颜妍老是说自己没出息，却不知道其实能做一只花瓶也是幸福的。
坐在噪杂的餐厅，伸手拭察眼角的泪滴，泪珠变成了泪水，沿着颊边留下，不去理会身旁吃早餐的人投来的诧异目光，莫琳轻笑，真是的当初那么难过的时候都没流过泪，现在为了顿早餐流泪，搞得自己好像没吃过早餐似的。咬了口混沌，汤烫到舌尖，莫琳哈着气，伸手去找卫生纸，看见桌上的纸筒已经空了，想叫老板拿纸过来，一直小手伸到自己面前：“姐姐，擦擦！”
莫琳顺着手望去，小女孩正笑的一脸天真：“姐姐，不要哭鼻子了，妈妈说哭鼻子的不是好孩子。”
莫琳笑着结果纸巾，擦擦脸，然后看看她身后站着的笑得尴尬的女子冲她笑笑，低头对着小女孩说道：“谢谢你了，小天使！”
小女孩笑笑，拉住身后女子的手冲着莫琳摆摆手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对着莫琳喊道：“姐姐，你要做好孩子哦！不要哭鼻子啦！”
莫琳笑着点点头，看着小女孩拿着她妈妈的手消失在人群中，突然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李悦，在电话了说了一大堆，一定要莫琳带石磊回家，苦笑着听她唠叨完，电话那端却沉默了。半响传出一句，莫琳你是不是摔坏了脑袋。原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好了解过老妈，每次打电话都是老妈在找话说催促自己结婚，而自己也会顶嘴，等催促的话说完，好像没有什么话题可以继续了。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刚停歇的泪又开始泛滥，捂住听筒对着窗外流着泪，等到情绪稳定，莫琳对着听筒故作轻松的说道：“哪能啊！您老不是总抱怨我不听话嘛！我这不想多听点话嘛！”
“莫琳，别以为我没在你旁边你就可以嚣张！”李悦回道。
“怎么敢呀！我是您老的女儿，你说再嚣张能嚣张的过您吗！”莫琳擦着泪继续说道。
李悦说了再说了几句便要挂电话，莫琳冲着电话喊道：“妈，你和爸要多保重身体。”
想了想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想起什么补充道：“您都七老八十了，别跟那些年轻小姑娘似的熬夜看偶像剧，还有想吃什么就去买，现在您女儿就正剩下钱了，天天做梦都在数钱。”
沉默半响李悦的声音有些哽咽：“知道了！”
挂掉电话，莫琳捧着卷纸继续看昨天没看完的片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在心底佩服陈景，他居然能看的那么开心。
晚上，打了个电话给莫莘想问她要不要回来吃晚饭，谁知那女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自己有没有把碗洗了。心底骂了她几句，问她要不要留饭，她回答有聚餐便挂了电话。莫琳听着电话传来的忙音，心里叹道，看来只有自己最闲，不过她不就是卖个房子四面墙，一个天花板外加一面地板的，有那么难嘛！
躺在沙发上考虑着怎么解决自己的晚餐，电话再次响起，莫琳拿过手机看到显示着莫菲。接起电话，莫菲叫自己去格调，想了想莫琳拒绝，晚饭都没解决，喝什么酒啊！那女人却催促的自己快过去，保证不会饿着自己。莫琳觉得不对劲，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热情了，但又想不出所以然，乖乖赴约。
走进格调看着里面意味寻常的笑，总算抓到了点头绪，莫菲的谄媚之笑，顾小天的讨好之笑，石磊的浅笑，再加上莫琳的冷笑，虽然此处被绿竹环绕，但四人相貌上乘，也构成了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
四人品着酒，各怀心事，石磊是不是找话搭讪自己，莫琳应付着，眼不时瞟向莫菲，不是说给自己解决晚餐的，那女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有没有搞错，莫琳气愤难耐，却看见三人目光定格在一个方向，感觉到他们的视线，自己也寻着他们的视线往门口看。莫琳终于明白什么叫好奇心杀死一只猫。当她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的时候，正巧撞上那双不逊的眼，看着他隔着几张桌子，将杯子轻举示意。想那天的画面，莫琳心有余悸的缓缓抬起手，等到反应过来，手已经触上自己的唇。看着那边男人低头闷笑的男人，莫琳恨不得剁掉自己的手。坐直身子，决定今晚一定要做到目不斜视。
“莫琳你认识李烨？”莫菲有些惊讶的问道。
“李烨？”莫琳双手支着下巴，望着满是期待的莫菲：“谁啊？”
“就是华夏传媒的总裁啊！”莫菲翻了个白眼。
“哦。”莫琳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莫琳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会发光，在其他三人期待的目光下开口：“不知道。”
莫菲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这家伙怎么在关键的时候就这么迟钝了：“那他干嘛冲着你举杯。”
“啊——！”莫琳惊呼，原来他叫李烨啊，想想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他叫什么，虽然他们已将很熟了，每次见面都少不了一个法式热吻的问候，但其他的她对他一点也不了解，耳边又回想起陈景的那句话，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莫琳心底暗暗叹息，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自己还想多活自己，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那是人家有品位，懂得欣赏美。”说完如有所指的的看向石磊，企图转移目光，果然大家把视线都移回石磊身上，石磊也皱着眉。只是还有一人却不明白：“那他干嘛看着你低头闷笑。”
莫琳也被问烦了，以前上学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不耻下问啊，想也没想变冲口而出：“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有神经病啊！”
声音之大，口气之冲，令其他三人脸都绿了，其他地方的也陆陆续续有人瞟向这边，估计骂华夏传媒总裁神经病的当属莫琳一人有此勇气。而且对方还做在她不远处说成当面也不为过。
“不认识就不认识！你小点声。”莫菲拉过莫琳低声说道。
“不是你一直在问。”莫琳得了便宜还卖乖，成心来让莫菲难看。今天自己招谁惹谁了了，本来心情不好，到现在还没吃饭，饿的头昏眼花的，而且她还有闲情给自己做媒，自己也不怎么待见石磊，现在碰到那个危险人物，还得接受莫菲的盘问。一时气愤难解。
“莫琳，你摆脸色给谁看了。”听着莫琳说出口的话，莫菲也来气，不就多问了几句有必要那么冲吗？就算今天心情不好，也没必要拿自己撒气吧。顾小天扯了扯莫菲，莫菲甩开他的手，坐在一旁生闷气。
“谁爱看……”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声音打断。
“莫小姐！”莫琳寒着脸回头，看着来人努力扯出一丝笑容：“王少。”
“去我们那边坐坐！”王少一边说一边望向李烨。莫琳咬咬牙，八成是那家伙示意他过来的。
“那怎么好意思打扰。”莫琳跟着他绕着圈子：“你看今天我们给我堂妹庆生来的。她今天28岁！”
莫琳扯过身旁的莫菲胡掐到，刚才还跟莫菲一脸深仇大恨的，现在却亲密的跟连体婴儿似的。莫菲听着莫琳的话，伸手在她腰际狠掐几把。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老了，离28岁还差三个月了。莫琳呲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为了三个月，有必要连姐妹都下这么狠得手吗？
王少也没多说只是寒暄几句又回去了。待人走远莫琳推开莫菲，也不管王少会不会回头，揉着自己的腰。肯定红了。这家伙下手忒狠了。
“你不是说不认识？”莫菲瞪着莫琳。
莫琳装作没听见，眼光木木的看着前边。
“姐，你帮我一次。”莫菲抱着莫琳的手臂撒娇。看的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不行。”莫琳想也没想的拒绝：“要去你自己去。”
“就算我自己去也得看脸面啊！”莫菲继续撒娇，上半身趴在了莫琳身上，那声音看得顾小天也目瞪口呆，估计这家伙平时在顾小天面前肯定zigaoqian，想想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看见过莫菲就算对她父母也不曾如此低声下气，看来莫菲爱惨了顾小天：“我可是你亲妹妹，你不帮我帮谁啊。”
“不行。”莫琳告诫自己不能心软，语气却变得有些松懈。
见到莫琳有些犹豫，莫菲再接再厉，睁着那双大眼睛眨呀眨：“为什么呀！”
狠下心决定不给她希望：“那个陈景说要我离他远点。”
“陈景？”莫菲一脸崇拜的望着莫琳：“你认识的可都是大人物啊！”
“我哪里那么有本事啊！他是颜妍的表哥！”莫琳回到道。
王少面带笑意，说是询问意见，语气里却透着不容拒绝，这么巧的事情都有，要是不过去，指不定还有什么更惊奇的巧合发生。看着桌面确实没什么准备，连个蛋糕蜡烛都没有。无奈莫琳拉着莫菲，以及其他人像李烨那桌走去。找座位的时候，大家一致很有默契的把莫琳让到李烨身旁，原本就围满的人的桌子，此时多了四个人个显得更加拥挤，莫琳可以说紧挨着李烨坐下，李烨的手臂搭在沙发上，莫菲坐在莫琳的对面，看上去好像莫琳倚在李烨怀里。顾小天和石磊找着话题和李烨联络感情，莫琳静坐在一旁冷笑。刚才还对自己兴趣满满的人现在看到自己在别人怀里他还有心情讨好来人。莫琳不免怀疑石磊的人品，听着他们谈话，旁边的人时不时插上几句，或是讲几个冷笑话，李烨没怎么说话，但是莫琳感觉到背后有种被针扎的感觉。石磊问了李烨一个广告制作方面问题，也许提到了某人的专业，他难得的开口回答，说完石磊满面笑容的接话。
“饿死了！”打断石磊的话，时刻警惕的状态让自己又累又饿的，莫琳忍不住发飙。
石磊涨红了脸看看莫琳，再看看笑意盈盈的李烨，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莫菲瞪着莫琳，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捣什么乱，想跟华夏传媒合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一直找不着机会结交上李烨，好不容易有机会坐在一起，石磊也刚说到点子上，她却搞乌龙。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想起身出去找点吃的。李烨按住莫琳肩膀，然后转头对问旁边的王少是不是准备好了。王少招来服务生，说了几句，酒吧内的灯便黑了，四周不解的询问声响起，门口闪现出光亮，便看见服务生推着一个大蛋糕向着自己这桌走来。莫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的表面功夫做的足啊，忍住，忍住，不能破功！偷偷打量对面莫菲的脸色，果然如预期中的一般脸黑的跟包公有的一比。心里乐翻了天，谁叫这家伙骗自己说替自己解决晚餐，可是现在肚子还是空的。顾小天坐在她一旁紧紧搂住莫菲，怕她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像是感觉到莫琳的视线，顾小天抬头跟她对视，眼中尽是笑意。蛋糕有五层，估计可以够这个酒吧的人吃，在众人的掌声中，莫菲和大家一起吹灭蜡烛，然后狠狠的踩着高跟鞋上台致词，莫琳听着莫菲的致词，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获奖感言，什么感谢某某，什么谢谢支持什么的。最后不忘记加上一句，特别感谢自己的姐姐莫琳。说完还有服务生配合的送上一束花，等莫菲走下台王少冲着她身旁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女人倒也识趣的，走上莫莘刚刚站的地方。冲着台下妩媚一下，便缓缓开口，听着她娇柔的声音莫琳打趣道：“王少，她不会也刚好28吧！”
王少显然没料到莫琳会这么问，只是尴尬的笑笑，莫琳冲着冲着对面莫菲勾勾手指，莫菲身子前倾靠近莫琳，附在莫菲耳边：“莫菲刚才那蜡烛是按她的年龄插的吗！她要是比你小，还行，她要是30多的话那你就吃亏了！”
莫菲捏着拳头，只差砸到她身上。蛋糕切开，酒吧内每个人都发了一块。李烨拿起一块蛋糕递给莫琳：“先把蛋糕吃完，然后再去吃饭。”
笑笑，自己哪里敢跟他去吃饭，吃了也怕消化不良。
“不用吃蛋糕就好了。”接过蛋糕，莫琳拿起勺子开始吃。李烨笑着摇摇头，这里哪个女人不是找着机会接近自己，只是除了她，有了吃的完全忘记了所有人，看着她嘴角沾着的奶油，李烨伸手轻轻拭去，莫琳眨眨眼，无辜的看看身旁下巴掉地下的人，手里的勺子继续挖蛋糕的动作。吃完蛋糕坐了会，莫琳借口明天要上班，想走人，估计自己再待下去，莫菲非得掐死自己。从开始李烨就把目光一直放在怀中莫琳的身上，任凭石磊，顾小天说的天花乱坠，他也只是应付着笑笑，然后低头附在自己耳边问自己需要什么。端茶倒酒，温柔体贴到令人女性同胞眼红，笑说，自己好福气。而那人则是变本加厉，干脆不顾众人暧昧的眼观直接把自己揽入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