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魂飞情深
“嗯”
“哎呀,你吓死我啦!”
寥秋察觉到了我,那张惊恐的脸上,泪糊了。本来可以说那张牙尖嘴利的模样,很多人都不喜欢她,可是我却深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前几乎没几个人敢跟她亲近,因为她实在让你无法恭维哟,如果是骂架,怕是给你三天时间,也骂不完她嘴里的话,那叫一个直嚷嚷,可背地里我却常看到她的眼泪。所以很多意义上说我很是她的知心朋友,她的一举一动常被我模仿。常被人笑话,为何一个大美女旁边跟着一个大牙呢?其实啊,这鲜花还要绿叶扶,何况世上美女如云,难不成,让我赛过西湖仙子,遍访天下美女不成,那样,有太多的美女齐头并进,能挤身其中,我也不过是平庸姿色呀。看到她如此模样,不免要笑她,可更气她干吗擅自拆看。
“你,哼,什么玩意呀,让你都成这个样子啦!”
“给你,人家送你的情书呀?”寥秋一把塞给我那张所谓的情书。撒步跑去洗脸去啦。拿着那张纸,不免要看上一眼啦!何况让寥秋掉猫尿的,那也一定不会错到哪里去啦。
细瞧之下,首先让惊讶的居然是那龙飞凤舞的书法,如此好的笔写的一手字让我升起敬意,能写这么漂亮的钢笔字,那可说是班里少有的,怕是学校里都没有哪一个比得上啦,细瞧之下,更是一个惊呆,洋洋洒洒的文笔,好像在诉说一个美丽的田园,接着往下看却看到一颗灼热的心,火辣辣的独白。天啊,这,这?这?落笔还来一个血手印,誓言为爱。这什么情书,这样的直白,还把‘风玲’两字加上漂亮的风铃图片。哇,我的心狂跳,压抑不住,那股暖流溢在心房,却是火辣辣地烧向我左脑。我潜意识中随口骂出:“湘猪,真的臭湘猪,坏湘猪……猪……猪……”是什么呀,眼角滑下湿湿的流莹,是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掩饰我心中的激动,拿着这张所谓‘情书’当面而糊,皱皱在擦拭着自己的脸,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措,可笑抹着脸时,看到那个傻猪,一把掠过手中已成糟糠的‘情书’,笑骂我:“嘿嘿,你,你,你……你看看你……”
天啊,我的窘相让他看见啦,想必一直都在看着我吧,都没注意到他,我差点钻地洞,是没脸哟,因为铁定花脸啦!这,招牌式地讨厌他的笑,转身跑去洗脸去。为什么那么傻,明明都看到寥秋把泪洒,还要好奇心,这让他傻小子看了笑话,我的脸丢尽啦。才一头扎进洗手间时,看到寥秋居然蜷缩在洗手台旁,掩面而泣,还能听到抽泣声。我惊呆。她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子啦!
俯身拉她,她站直的身子,强装着笑脸道:“小玉,你……”是她太动感情啦,还是,一时话都说不来,整个人都成傻瓜啦,平常的嘴尖牙利都成了一个哑巴葫芦啦。
“嘻,你,你不至于吧,还……”我的笑声是激动,以为她还是为那‘情书’而感动,不过,说真话,如果一时感动,那是真的,因为我是人,有感情,可是却像她一样的抽泣不止,怕是一定夸张,真的突然感觉寥秋的心好美,我完整地及不上她。可也笑她有那样值得为我而感动吧,那写的全是‘小玉,啊,小玉……风铃花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是为我写的长词心声,可也让她为此动情,实在是好心肠啊。拂手轻轻抹去她眼角那丝泪痕,心中燃烧着她无尽情意,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对待。
“好啦!没事啦!我……”
寥秋笑笑地冲去脸上那泪痕,爽朗地笑笑。
当我们携手共进共出的一路上,我与寥秋的笑声其实在很多人眼中是一种嫉妒,学校的每个角落都会看到我与她手挽手。拈花看书,嘻笑,怒骂,群架时,招集我们的死党派的人一通胡打,不少学校的高傲的女同学都被我们撕过嘴皮子,扯过长头发,所以不好意思,我一直保持短碎发飘扬,为的是别让臭娘们打架时揪头发,这也是我‘冷艳帮’的流行,每个女生都是超短碎,不过,更好笑的,不少的,还特像男生,以至于,学校一时间禁止过女生剪发,为的是,理过发的,都被怀疑上是加入我‘冷艳帮’的,不过强烈说明,‘冷艳帮’只招惹嘴巴臭的,还有瞧不上眼的,打着算盘和我们做对的。所以,在学校里少有女生敢惹我们,更可笑,还就是色狼性的,如果被扯上两次以上骚扰的,列入打击的对象,力当强力团结对付,这就是‘冷艳帮’。学校明令五申,可是他们却无法说行不通,因为,我们是站在有理的一方才出手。因为啊,别小看学校,里面什么小人都有,所以常要我们的震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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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我与陈湘书的正常交往延续到今,其中多少令我心动的时刻,渐渐为他而改变着自己,‘冷艳帮’也有好久没有聚集过。不过今天的太阳升得太早啦,加上是星期天,所以拉起寥秋,就准备着今天要和林君瑞出黑板报的事。
“林君瑞?”
一出门撞上一人,不好意思,失声喊出。出于惊奇,这个老实的人,居然站在我们宿舍门口,要是以前,一定这时有人来骂,不过现在没人吭半句声,就是我动个炸雷也轰不醒那些沉睡的美女们,她们都太熟悉我的声音啦,几乎只要是我的声音一到,即便是被吓到呢,也都只会嗖一下,然后就塞着耳朵,以至于我有好长一段时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们泄愤的对象啦,因为她们早就……嘿嘿,乖乖。
“你这么早,湘书呢?怎么没见他人啊?”左瞧瞧,右看看,还以为他又玩什么消失,想起以前是常在我面前玩那一套,猛一个跳出来,定让我魂都给了他。所以男同学喜欢吓人,都是想偷走你的魂,以至于让女同学半夜惊梦中还会想起那个吓他的男同学。不知不觉中会想上那么一会哟,不过都是记着你的坏,哪天让她找到机会,一定整你,所以我常会找着机会整他的哟。可今天,看了左右,能藏身的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到他人。
“嘿,别瞧啦,他人昨天晚上去医院啦,他老爸让他放心不下呀。这不,就我来找你啦,同学们都在外面等你们俩了。”林君瑞这么说来,还真是乖乖男哟,原来是同学们让他来找的,哎呀,没办法,这女生宿舍,自打闹了一出小戏,所以我们宿舍仅剩四人,两位同学是晚睡早起,从来是不招惹我与寥秋哟,她们宁肯装老实,也不要与我客气哟,因为没有人被我们俩骂骂是不好过日子哟。只是自打认识了湘书,倒让我变了不少,有时倒很热情开心同她们搭话,不过她们都是躲得远远的,没办法,习以为常。
“哦,那走吧!”寥秋草草地洗把脸,看到她那忙着东西顾不上头的样子,心里十万个不舒服,可看现在时间,还真是我们起懒床了,莫笑,这是常有的事,就算今天不是星期天,迟到上课是正常不过,不过也没老师在意,因为在意也没用,搭理也是耳边风。所以班主任总是送我一句‘你啊,能有一天不迟到啦,天下万事太平。’所以,我一直认为老师说对了,因为现在是太平年代,他老人家的预言是一百个准,只可惜,我还是我呀。
行色匆匆,所有准备的事啊,我不用管。其实叫上我,没叫我都是一个样的,我都是在那大大的黑板前,看着他们在忙。班长小易在规划蓝图,漂亮的图画是她拿手的行头,所以我很想让她给我画上一张,怕是让不少男人胆战心惊,因为我是出了名的‘冷艳’,画放在哪里都是震憾啊。林君瑞的那书法可是了不得,不过看出来了,与湘书的书法是有得一拼哟。班里好心的女同学还跑去买水,可惜这殷勤没献成,被林君瑞给回了。倒是惹得不少同学讨水喝。好心的女同学杨炀,这下子可认罚啦,加上林君瑞来一句:“大家都渴了,你就行行好心吧。”
谁让你不起来做饭啊,要知道没下过厨房的我俩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顿饭给搞定。结果不想而知,锅铲弄断一个,都是用筷子给炒菜,天下少有。炉火没有控制好,所以呢,菜全是黑的,心想,我们话是说了,看看你能不能将就着吃啦,怕是没有吐掉,我俩会叫万幸哟!等她洗漱完毕,去厨房里一趟出来。居然没吭半声。实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听见她哆嗦,倒是拎着小包冲我俩笑着问:“冰箱里的东西……”这正好提醒,没等她说完,寥秋打断她的话,笑说:“那些都坏掉了,我们没什么可以做的,只好找了咸菜做的菜,你吃了,还行吧!”
“哦。”
打开冰箱,那坏的,盛的,过期的,统统地一把收起,整整一大袋,这也太有点浪费了,不过我不笑,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清理啦,想必柳云姐大忙人一个呀。
待她出去后,我跑去厨房里看了一下,才知道,那可怜我与寥秋的杰作此时正躺在那篓子里,如果还吃过一点话,那简直就是奇迹,可笑我与寥秋还在想当时我俩怎么吃得下去,都怪我们饿得慌了,何况昨天我还是饿着肚皮顶过来的。
出来厨房,寥秋还笑问我:“是不是都吃啦!”
我冲她摆摆手,寥秋乐得跳起来笑:“没想到哟,我堂姐还真行,她还吃得下,看来没有太烂吗?”她高兴的样子让我咯咯地笑得没完。
“怎么啦,没吃吗?”寥秋跑去一看,再跑出来时,却追我打啦,这个疯子,又要发疯啦,两人在大厅里打开啦!这下没有柳云姐在家,是拿着什么好丢的,就直接打着玩。不够打啦,寥秋躲进柳云姐的房里来,发现两个大洋娃娃,更疯啦,直接砸过来,让我接过正着,在柳云姐房里打得翻了天。倒在那张大床上,寥秋还不忘压过来,可怜的大床,吱嘎一声,再好的床也叫了起来。方才停手,听到砰的一声,外面有声响,惊讶,这么快,柳云姐就回来了吗?
寻声走出房来,看到柳云姐后面跟了一个男人。扛了一大袋的东西回来啦!奇怪,扛着出去的东西又扛着回来,只不过换个人扛着回来。
“放在这吧,辛苦你啦!这个给。”总是看见柳云姐数钱,笑我们见过钱,一数就是八张老人头。这钱好赚,我也去扛一下,可能没力气,所以没人数钱给我呀。
“你们过来帮着把这些放进冰箱里。”柳云姐难得叫我们做事啦,看来是不是也有钱赚啊,高兴地去帮忙。打开袋子,才知道这些全是新鲜的,这一准备还真叫周到啊,一下子,冰箱又给装满了,什么菜都有啊,多的是罐头啊,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怪不下厨,所以大多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菜,这要是让我们做呀,怕是懒得做,就直接拿来吃,还好有啤酒,看见了也不问,拿着笑道:“我先喝一瓶,不是过期的吧!”怕柳云姐笑我,还故意问,只知道嘴馋啦。寥秋也不示弱,拿了两瓶,笑道:“今天我陪你喝,看你能喝多少?”柳云姐倒是微笑着,看我俩来这是赖上一个好主子啦,柳云姐家就是一个好,玩闹一天,还有酒喝,真是好。
“你得了病,你是不是最近的窑子里的人,是不是也是被拉去做人肉啦?”我一时不明白他说的。他打手势却让我吓了一跳,可还是觉得疯子不是太疯,因为疯子知道的远远比我多。看来左右没什么好隐瞒。何况他那样子盯着看,让我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忍着疼痛说:“是的,是我的同学的堂姐给哄来,做的是那事,可是我真的不是?”想说清楚,可是知道没什么可说的。
“这个事啊,能理解啊,让你看一眼我……”他的话引我看向他,原来他。哇,我?我这是?病,也许说白了,就是等着进地狱的。
也许没有人再多想这个黑暗能容下他,他说的家,原来也就是这个随时让他在此了却一生的吗?好奇地问他:“你得了这个,那你的家在这吗?”
“是的,你看?”
寻着他的光亮,看到暗谷那乱草棚。手上这盏荧火灯被他挂在旁边的一坚着的枝杆上,哦,原来就在这里。这个暗谷底,他靠着我把他的故事说了一遍,他叫亦华。听到熟悉的名字莲香时,几乎肺都炸啦,可还是静静听他说完。最后听到说到我时,轻声笑:“你现在还没到我这地步……”其实不想说,很实在地说,他的可怕的下身可能连狗都不嗅。
听他说起,我的心算是平静了些,这个‘地狱’让我揭开了一个不为人晓的他。
就在风玲——小玉离开魔窟的同时。
“啊,啊,不见啦!”
“不见啦,不见啦,那个臭丫头飞啦!”
魔王的他,曾被他泄欲疯狂的小美人飞了,一时的惊讶莫过于心头掉了一块肉,此时正望着那窗户惊呼。
声音吵到了隔壁屋的柳云与大胡子,慌忙跑过来,身上挂着的雷丝还是半拉,显然是行房进行时,半拉的样子,若不是****的狼,怎么会不知道羞耻。看到防盗窗的诺大的洞,此时什么都明白。
柳云出口骂道:“妈妈的,让她给跑啦!”转身直奔寥秋的房间,猛的开门,看到寥秋此时只剩半条命的狗一样躺在那没有半点精气,在听到他们的吵闹声时,其实只是稍稍地高兴了一下,但同时一股更强的无助冲击她,陷入了孤苦无依的境地,柳云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扫荡,没有半点可以让她感觉到亲情,此时恨意已经成为一种无可奈何,紧闭上双眼,但求老天能保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