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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断魂坡(2)

但是,这些兵吃饭却普遍记账,很少开现钱。整整十多天,饭铺老板不但没赚上一文,反而连老本都快贴光了。他去“虎威营”

找什长、哨官,追讨士兵所欠的饭钱,却谁都不理睬他。他想,“这年月兵荒马乱的,部队何时开拔都不晓得。哪天突然一走,我不就倒大霉了么?!”于是,从昨天下午开始,这饭铺门前,竖起了一块半人高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十六个字:“针土之利,小本经营,一律现款,谢绝赊欠。”

十六个字,均拳头般大小,果真把赊欠客挡在了门外!脾气大点的,也只是朝那木牌吐两泡口水,转身忿忿而去……

今天中午,饭铺里坐进了五个湘勇,开口就叫老板来三斤包谷酒,接着又一气点了七八样菜。老板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各位啦!先禀告一声:本店现在不兴赊账。”

“我们晓得!”一个三十出头,长络腮胡子的矮胖子嗓门特洪亮,他不耐烦地一开口,就把老板的话挡了回去。

这时,同来的一个方脸汉子走过来打圆场,他把手搭在老板肩上,将他拖到一边说:“你莫惹他,不关他的事——今天是我做东请客。不信,你听嘛。”方脸汉子扯住衣襟抖了两抖,右边衣袋里果真“哗啷哗啷”地传出铜钱的声音。老板总算打消了顾虑。

不多一会儿,三斤酒被这五条汉子喝光,桌子上的饭菜也全部下了他们的肚子。五个人喷着酒气站起来,准备朝外面走。“不要忙……老总,”老板说,“你们还没给钱!”

“哎呀——好烦!”方脸汉子阴阳怪气地说,“你这人真难缠。

军饷都发,拿卵子给你呀?各人找田忠普要去!”“刚才你们自己说的有钱嘛。”老板说着,专门用手指了指方脸汉子的衣袋。“哈哈!”方脸汉子嘲讽地笑了两声说,“好嘛,我全部给你!”方脸汉子把手伸进衣袋,跌跌落落地抓出一把东西,“哗啦”一声,满把推在桌子上。老板定睛一看:这哪是铜钱,只是一堆铁匠铺才用得上的铁狗儿啊!

老板转身去抓案板上的菜刀,想和对方拼命。

殊不知,五条汉子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正当老板趋身向前,右手离菜刀还有半尺远时,那矮胖子就悄悄使个绊腿,将其扫翻在地。

44.“这五名军中败类,在下不知田大人真杀还是假杀?”

这个矮胖子,叫田庆模。他和田兴奇、田兴胜一样,也是田忠普从老家招来的。

镇筸田氏,算得上湘西的一门旺族。其字辈排列如下:“祖、宗、庆、兴、印、井、儒、茂、仁、洪”。若论字辈,田庆模应是田兴奇、田兴胜、田忠普的堂叔。仗着这辈分,田庆模在营伍中向来就为所欲为,和人稍有过结就提枪扯火、打进杀出的,名声非常坏。

“各位街坊四邻啊!快来给个公道啊!当兵的抢人啦……”饭铺老板的呼救声,果真招来了街坊四邻。人们纷纷过去从中劝解,五条汉子不但不听,反而在饭铺门前追打劝解人。这一整,就激起了公愤,街坊四邻提起棍棍棒棒,围住了五条汉子。这五个历经战火的镇筸兵本来能冲善打,拳来脚往之间,陆续有十多个人被他们撂翻在地。

然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五条汉子最终还是倒在了众人的乱棍之下。“虎威营”主将田兴胜闻讯赶到西街时,连五名湘勇在内,饭铺前横七竖八地躺着二三十人。他忙组织士兵将老百姓伤员抬到“虎威营”,安排随营医师抢救。对同样受伤的五条汉子,群情激愤的老百姓却不许抬走,大家坚持要田兴胜给个说法。田兴胜再三道歉,人们始终不答应,一致强烈要求杀掉田庆模等五人。

田兴胜见势不妙,忙叫亲兵赶快向田兴恕禀报。

田兴恕钻到人群里转了一阵,打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朝夏堂发使了个眼色,夏堂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腰杆上扯出一把短枪来。

接着,夏堂发手上“砰!”地一声枪响,堵在西街看热闹的人和饭铺前纠缠田兴胜的人,同时都吓了一跳。

夏堂发手上的短枪,叫“佛朗机”,这种洋枪是大清国从西洋进口的。不仅小巧、方便,而且火力猛,射击时有很高的精确度,可以说,三五丈以内弹无虚发。

夏堂发朝天竖着短枪,走到街边一个柜台前,左手、右腿同时发力,一步跃了上去。“砰!”他朝天又轻轻一抠扳机,开了第二枪。

“各位老乡大家听清楚,总兵田大人来了。请看,他就站在那里。”夏堂发的右手依旧将枪朝天竖着,他用左手朝田兴恕站的方向指了指。顺着所指的方向,人们齐唰唰地把头扭了过去。“现在,请老乡退开两步。让田总镇进去!”众人都被那两记枪声镇住了,夏堂发话音刚落,大家就急忙往两边退开,给田兴恕让出一条路来。田兴恕并不立即动身,而是站直了身子,一左一右向两边的人们客气地鞠了鞠躬,才挺着胸脯目不斜视地走到了饭铺前。

那五个湘勇的伤势其实不算重,先前,他们已经爬了起来,准备溜之大吉,现在听说田大人来了,忙又躺回地上,紧紧地闭了眼睛听候发落。

饭铺隔壁卖铁锅的掌柜领着伙计,搬出两张条凳,放在田兴恕和田兴胜面前。田兴恕冲掌柜点头笑了笑,却不去坐那凳子,而是站了上去,环视着四周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十字街,此刻已清静下来,人们的注意力都被田总镇吸引住了。“凡是当兵的,都给我把手举起来。”他用目光在人丛中搜寻着,提高嗓门,不紧不慢地说。

“唰”——像雨天竹林中冒笋子一样,夹杂在人流中的湘军士兵,都毫不迟疑地举起了右手。“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到这边整队集合!”

听说要整队,老百姓又退后几步,腾出了两块堂屋大小的空地。

田兴胜立即站出来,准备整队。亲兵们自动散开,陆续从人流中挤了出来,一个、两个、三个……士兵们十人一列,很快在田兴胜面前排好了三列横队。

“稍息,立定——!”田兴胜发出短促的口令后,双手握拳贴于腰间,然后向后转,上前三步,右腿点地,行叩头礼,“总镇大人,‘虎威营’列队完毕,敬请训示!”

“退下。”“是!”田兴胜回应着,退到一旁。

田兴恕下了条凳,踱到队列前。“现在你们这三十个人,是古州镇总兵府的临时行刑队……”他刚说到“行刑队”这个词,五条汉子就同时爬了起来,跪着滚到田兴恕面前哭爹叫娘地哀求他饶命。

田兴恕绷着脸,一眼也不往下看他们,“行刑队注意:六人一组,把这五个败类扭下去,明天给我统统斩首!”行刑队散开,六人一组,准备押解违纪士兵。

“哄鬼!”

突然,有人大吼一声,田兴恕抬起头,正要寻找话音的方向,人群中有个人左推右搡地钻了出来,站到行刑队前面。他用阴沉的目光,远远与田兴恕对视着,田兴恕在回应他的目光里,则带着不屑一顾的冷淡。此人身材魁伟,着绅士打扮,他穿了一件茶色团花长衫子,年纪约在五十至五十五岁之间。

中年人抱拳向田兴恕作了个揖后,见田兴恕不理他,就自己先开了口:“总镇大人,是否允准小民在此冒昧求教?”“可以。”田兴恕说,“不过咧,我倒要先请你赐教,什么叫‘哄鬼’——麻烦你过来给本总镇解释解释!”中年人毫无惧色地走过来,再次抱拳向田兴恕施礼,然后,他看一眼众人,一字一句朗声作答:“哄鬼,就是骗人的意思。人乃世间万物之灵,鬼乃阴间百魅之首。既然沾个‘灵’

字,人就不是那么好哄骗的!故而,有些手段,自认为高明,其实只能用来对付鬼魅!”

田兴恕挖苦他说:“这位先生,首先,我告诉你,在下是赳赳武夫,文墨太浅。你说话最好是直白些,不用给我来‘之乎者也’那一套。”“唉——也难怪,”中年人反唇相讥,“田大人虽然自称不识文墨,但带兵打仗,剿匪杀人倒也是在行!不过,这五名军中败类,在下不知总镇大人真杀还是假杀?”

中年人这几句话,全落进了在场老百姓的心窝里,大家都很赞同。“是啊!真杀还是假杀?”“莫不是糊弄老百姓哟?”人群中失去了宁静,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道。夏堂发提着短枪,厉声质问中年人:“你乱说些什么?你是什么人?”“教书的。”中年人鄙夷地说,“怎个啦?你们当兵的可以胡作非为,难道老百姓说句公道话就犯了王法么?”

此时,田兴恕感到自己的内心仿佛给众人看穿了似地,一向刚愎自用的他,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尴尬境地。他明白,再这么僵持下去很被动。

他正在斟酌对策,沈宏富带兵赶到了。

沈宏富指挥梁哨官等人把十字街严严实实地包围后,才匆匆走了过来。田兴恕、沈宏富、田兴胜三人低声商议片刻,沈宏富和颜悦色对众人说:“各位老乡,田大人决定,明天中午,就在这里处斩违纪士兵,敬请大家监督!”见老百姓没有再说什么,他朝各处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撤哨。

老百姓哄然散去,刚才那个神秘的中年人,转瞬也倏地消失了踪影。田兴恕一肚子肝火东蹿西扑,没地方发泄!见士兵们押着五条汉子正要走开,那火再也压不住了,他“呼”地掏出短枪,两步就冲过去拦住了田庆模。“忠普,”田庆模惊叫一声,嘴皮吓得直打抖,“我……我错了……”“错个卵子!”田兴恕怒骂着,抬腿一脚就踹在他心口上。这一脚出去,足足有几百斤力!牯牛般健壮的田庆模,“噗”地一声倒在了五步开外的稀泥坑里,紧接着,他的口、耳、鼻同时涌血。

45.“田大人稍作变通不就应付了么?!”

自称教书先生的中年人没有看错:对田庆模他们如何处置,田兴恕确实感到棘手。

田兴恕虽说官至二品,拥兵数千,但“虎威营”对他而言,却有着一份特殊感情。这支营伍,成立于咸丰五年,是他一兵一卒组建起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这些年,一拨拨三湘子弟被招进“虎威营”,随他转战南北东拼西杀。正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当初入伍,今日还活着的士兵,几乎是屈指可数了!这些兄弟,面临强敌哪个怕死过、后退过?!哪个身上没几处刀伤、枪伤?!然而,他们现在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作为主帅,田兴恕对五条汉子,对所有湘勇,都怀着深深的内疚之情。

他认为:这五个人违反军纪,给湘军形象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固然该杀;但五个全杀,他又觉得是小题大做!“刚才的话,实在太草率了。但是,脱嘴的话收不回呀!”

回到官署,田兴恕懊悔不迭。他思虑片刻,皱着眉头给夏堂发安排了两件事:一、派人给五员主将传信,叫他们火速来总兵府商议对策。二、派人摸清那个中年人的背景、下落。

传令兵刚走,钱登选就拿着一份石蜡封口的公文走了进来。“大人,请签收公文。”

“么子天大的事情?现在我烦,晚上再讲不行?”田兴恕双手撑在书案上背对着房门,说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大人,是巡抚衙门的急件!”钱登选说着,将公文放在他手边。

“急件也不看……”此刻,田兴恕心急如焚,哪顾得上这些?他“叭”地将那公文掷到地上,气哼哼道:“妈个皮,巡抚有甚了不得的!从现在起,凡是蒋霨远来的手谕,哪个都不许给我签收!”

一向稳重的钱先生,突然“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田兴恕看了他两眼,觉得莫名其妙。不待他发问,钱登选又转口说话了,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称呼田兴恕的官衔,那开心的口吻,恰似宽厚的大哥在逗弄自己的小兄弟:“忠普,忠普,你简直还是个吃长饭的大娃娃。”说到这,他猛地把笑脸一收,轻描淡写地,“今日之事,田大人稍作变通不就应付了么?!”

“变?怎个变?”田兴恕自嘲地冷笑着说,“‘军中无戏言’!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来讲,就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咧……”钱登选弯腰捡起公文,重新摆放回原处后,不慌不忙地说:“那,明天就按时处斩他们嘛。这样一来,既平了民愤,还维护了田大人说话算话的形象。”说这话时,他尽量保持着一本正经的神态,眉眼里丝毫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然而,依钱先生那不苟言笑的一贯作派,田兴恕暗自揣测:他的话,肯定还有更深的内容。他睁圆眼睛,像陌生人一样用力盯了钱登选两眼,脸上那疤瘤也紧跟着扯了两下:“哎呀,有甚话就只管讲嘛!吞吞抖抖(吐吐)的,简直就像个才过门的堂客!烦不烦?!”

语气虽不失身份应有的威严,但是,田兴恕此时的落寞与无奈,却尽在话中。

仿佛是为了回敬田兴恕的信任,钱登选望着田兴恕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田大人,五个士兵处以斩首之重刑,在下觉得,这样做不妥。”田兴恕边听边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轻轻叹口气,动了动嘴皮,本要去接钱登选的话,后来又放弃了。

钱登选看出对方是在期待什么,便接着说下去:“做事要分理,断案要降情——这是我们清镇老家的土话。你田大人治军有方,大家有目共睹。不过呢……”他故意停了下来。“我听着的,”田兴恕诚恳地说,“钱先生不必顾虑!”

“那好,”钱登选说,“保境安民,乃湘军援黔之要务。今日这五人违犯军纪之事,从表面看,他们扎媒子骗吃骗喝、行凶打馆,似乎可恶至极,但是,如果营伍中不断粮——我想他们绝不会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嗯!”若有所思的田兴恕点点头,赞同地哼了一声,示意他讲下去。

“当然,如若不惩治他们,同样也说不过去。关键在于尺度——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变通’二字。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军纪嘛!

倘若不知变通,实在算不了名副其实的将才。”

“说得好啊钱先生!”田兴恕突然“噔”地站了起来,打断了钱登选的话,他一改平日的冷峻和阴沉,显出少有的兴奋,说,“钱先生,你知道么——我‘虎威营’总共才五百号人。而这五个人,全都是熟勇啊!”

“是的。”钱登选说,“五大五个熟勇。可惜嘞!”

熟勇是相对“生丁”而言的。每隔十个月,湖南官府就要颁布一次枟征兵令枠,征召男丁入伍,为湘军补充兵员。才入伍的生丁,往往要经三至五个月的严格训练,才能勉强叫做合格的湘勇。至于“熟勇”,则必须是历经数次恶战后仍未阵亡者。熟勇十之八九是刁钻、滑头的兵油子,这些兵油子的军事技术普遍过硬,打仗的时候足可以一当十。但是,在田兴恕营伍中,熟勇的比例从来没有占到过一半。大部分农村青年从戎不久即战死在沙场上了……

此时,如何设法保住这五名熟勇,是田兴恕首要关心的问题。

“钱先生,我不明白,你刚才所说的‘变通’,指的是什么?”

钱登选说:“田大人,这桩事情,付出代价已在所难免。”

“这个我知道。”田兴恕说,“但是,亏本生意做不得嘛——只是不知钱先生有何见教?”钱登选做出一副很虚心的样子,对田兴恕笑着说:“这就看田大人愿意花多大本钱……”迟疑片刻,见田兴恕仍不解,他便从案桌的一头抽出一摞空白公文纸,又找出一枝秃锋的狼毫小楷笔……在总镇大人办公的案桌前,钱登选就着砚台里的一滩残墨润润毛笔,旁若无人地拉开了写字的架势。

他目不斜视,双腿做马步状微微叉开,接着就伸长右臂,开始在空白公文纸上悬腕运笔。他写得极慢,点横撇捺每一笔都很专注。

写完,他小心放好笔,又将那墨迹未干的文字小心端起,笑眯眯地呈给了田兴恕。这些字,钱先生是用楷书写的。田兴恕咬着上嘴皮数了数,总计十六个汉字。钱先生将其分做两行,在公文纸上均匀排布。

田兴恕认字很吃力。他横看竖瞅、挨个揣摩了好一阵子,才把那两行字疙疙瘩瘩地念了出来——“真、真、假、假、移、花、接、木,假、中、有、真、莫、保、堂、叔。”

田兴恕把语意连贯着一想,总算理解了这十六个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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