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采花贼
“哈，那墨衫女子方为绝色，黄衫女子更为成熟聪明，那白衫女子亦是惹人怜爱，我怎偏要那刁蛮无礼之辈？莫太小看你哥哥。”蓦然反应过来，还怀疑道：“话说你要抓那一行人作何？他们难不成欠你钱了？”大笑着，那楚若霜狠狠道：“他一行人上次坏我兴致，辱我在先，我非要让他们不快活。”
“得了吧，倒以为我不认识你楚若霜了？你纵骄纵蛮狠，却最是不爱记仇，你一连几日闷闷不乐，定然有事瞒着我，说。”楚若霜不言语，楚怜漪还笑道：“难不成你对那几个女的有意思？”楚若霜还一把毁了他的棋局，怒喝道：“去你的，你当我跟你一样哈？要么称自己姑娘，要么就称公子，整日男不男女不女的！”
“哈哈……是那世人痴愚，分辨不出我乃男儿体，还是女儿身，这关我何事？况且女子可遍体清香，满嘴文雅，那些个臭男人，怎得比的？”
楚怜漪轻甩七巧玲珑扇，又接着道：“且不说那男女，我倒仔细想想，既然你不该有其中任何一种动机，那么便是我妹妹少女怀春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你方少女怀春！”
楚怜漪笑道：“你肯定是对我的小殇殇起非分之想了。”
“小殇殇？”楚若霜只长大了嘴巴，夸张道，楚怜漪笑道：“也便是那凝殇公子，公子凝殇，我倒重伤了他，还给他个爱称补偿。”
楚若霜直做呕吐状，楚怜漪道：“说，我妹妹是不是……”楚若霜只喝道：“是你个头，再敢胡说，我便把你叫爹做混账，还有你整日于青楼鬼混的事跟爹说去。”楚怜漪蹙眉道：“你怎终日只会这一句来威胁我？”楚若霜道：“管用的话，自是屡试不爽。”
“没得商量。”变了语气，毅然拒绝。
“那你便将他们行踪告诉我来，既不坏了爹的好事，你又可以清净些，我断然不再烦你。”楚怜漪道：“休想。”
“好哥哥，你不是说的，你是世上最疼我的人？还告诉我罢……”扯着楚怜漪的手，撒娇道，楚怜漪只笑道：“莫叫哥哥，叫姊姊罢了。”楚若霜只答应道：“好姊姊……”眉头一皱，一把推开楚怜漪，又怒道：“怎叫得那么别扭，该死的，不说就不说，懒得跟你玩。”
“好了，如果他们运气好的话，现在便应该是在依羽国内。”
“依羽国？”
“我有办法到哪，你想去吗？”楚若霜自然点头，道：“自然是要的。”楚怜漪还道：“也罢，只将你上次那香囊送与我，我便帮你进去。”楚若霜怒道：“那些女孩子玩意，你一个男的也要，羞是不羞？”
楚怜漪只起身，带着那粉色衣衫转了一圈，又邪笑道：“你看我现怎不像个女孩儿？倒将那香囊配我，便愈加像了。”楚若霜道：“你若真要做女子，便休去青楼处。”楚怜漪笑道：“女子怎得就不能去了？我倒去那接客，你管得着？”
“受不了你了，满口胡言，不帮我也就罢了，胡扯些什么玩意！”大怒着就要离去，楚怜漪还喊住道：“等等。”又朝琴棋书画四女子吩咐道：“先休息去，今日勿须跟我了。”
“是，公子。”
遂不坐白轿，只与楚若霜速骑快马，奔至那死亡沙漠……
凝殇一行人出了宫，四处玩耍，不觉夜幕已然降临，风凌恐那采花贼见人马太多，倒不敢出来犯案，于是乎一个侍卫也不带，两男五女，便这么在街上闲逛着。
“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等采花贼哈？”惜水心有余悸，终思那日情景，凝殇还笑道：“这可是你皇兄的苦差事，我们也不想的，要怪便怪他去好了。”惜水倒也不敢说他皇兄什么，风凌还不悦道：“我帮你们出宫，你们却还怪至我身上了？”
“我又没说怪你，只是有些……”惜水蹙眉道，凝殇打断道：“有些什么玩意不管了，你只知本公子在此，除了男人与不男不女的人，定全都不会有事。”惜水闻言还笑了笑，偏袒女子岂有偏袒至此的？
一行人只走至一宅子前，风凌还道：“就是这家人，我们进去吧。”推开了门，不在乎那主人允不允许，径直闯了进去，自古王侯子孙，看来都是这般蛮狠无理。
“这便是那采花贼今晚要行动的目标？”柔兰道，风凌笑道：“不错，那采花贼自负过头，每天白日都会出门物色人选，然后发一张采花贴，说明今晚要来，而这家人便是今日那采花贼的目标。”
正谈说着，忽闻一柴房内灯火通明，且传来叫喊声，乃为女音，众人只怔了怔，风凌还惊呼道：“不好……”朝声音方向跑去，一行人自迅速随之，踢开房门，倒见两名黑衣男子，正意图非礼一名年轻女子，那两人见有人捣乱，转身一看，倒认出凝殇来，还怒喝道：“混账东西，你倒还敢再来坏大爷好事？”
“不好意思，来得又早了些，衣服还没脱呢哈？没事，你们继续……”轻甩白纸扇笑道，见那两人不脱，还摇摇头道：“怎害羞了呢？既然你们不动手，我便来帮你们罢了。”倏然闪过去，那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然只着一件中衣，凝殇厌恶地扔掉了他们的衣服，甩了甩手，还笑道：“既然我四位妹妹在此，公主娘子也站着，便还多奢侈你一件衣服穿穿，而且是免费的，够兄弟吧？想来你们上次非礼女子，都还没叫上我，今日我以德报怨，你们两个可该改过自新，好好做采花贼了。”
“你小子胡说些什么！”不知为何，那两人竟就站在那里，也不大怒着跟凝殇等人打斗，只是挑鲜着说话，凝殇道：“本公子教你们些道理，听好了哈：采花贼其实也是一个职业，一个正当职业，你们要做就该敬业，就该讲义气，找到姿色好些的，至少也不能独享，应该与他人分享，方能广结好友，然你们两次出手，都被我挡住了，知道为什么吗？”
两人被凝殇忽悠地入迷，还顺势摇了摇头，表示不解，凝殇笑道：“若你们当时于湖畔要调戏那女子时，通知了我一声，一起同乐，那我们便是好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会闹至今日局面？年轻人就是太自私了……”其中一较矮小的男子还聪明道：“那女的现便在你身旁，我们也不夺人所好，送予你罢，你也别来坏我们好事，如何？”凝殇还怒喝道：“如你所想？想得倒美！她是我娘子，我还需要你君子谦让？还有上次的帐我还没跟你算清楚呢，你们那日行为，直害的她连续三四夜夜间做梦乱踢乱打，我的娘亲诶……半夜啊……”一脸痛苦，惜水还瞪了一眼。
“少跟他们说废话。”柔兰怒道，只发石子数颗，直取他们面门，那两人采花贼，采花贼，武艺纵不强，轻功自是高超，只轻而易举便挡过了那石子，遂与柔兰厮打起来，凝殇闲竹喜欢看热闹，便不与他二人较量轻功，惜水淡雪自站得远远地观看，弱菊欲前去助阵，却还被风凌拦住，对视一眼，只得退至一旁，那风凌倒持剑与柔兰凝殇一齐对付那俩采花贼……
弱菊趁着他们打斗之际，还走至那方才险些被非礼了的女子旁，但见她全身瘫软，有气无力，其状堪比淡雪之病态，弱菊思量着该是被下软筋散了，还走近些许，给她服解毒丹。
蓦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身上何会散发出一股香气？仔细闻来，还呼道：“不好，软香散。”忙转头看凝殇等人，忽觉一阵眩晕，全身冰凉起来，渐渐倒去。
她来不及说道，那软香散乃是特制迷药，也不可说是药，因为那是特殊的，可以藏在人的身上，随时随地都会散发出香气，然而这女子是受害者，身上自不可能藏有软香散，那么自然是那两个采花贼身上发出的……不一会，所有人都昏了过去，全身瘫软下来，不过还是有意识的，看得到，听得见的。
“几个年轻小辈，这样就想和我们玩？好笑。”那高个采花贼大笑一声，又双手拽着凝殇衣衫，狠狠道：“你小子不是还要教我什么吗？来啊，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倒是动弹我看看？”继而又哈哈大笑，猛将凝殇甩开，连踹了几脚。
却说那软香散功效倒也高明，竟然可以让人软的连话也没力气说出，夜本就寂静，这时失了人语，倒愈加神秘，那采花贼只见闲竹美貌，倒不理会方才那女子，只将闲竹抱至一旁，手脚不由得乱动起来。
凝殇欲呼无力，只怒得涨红了脸，闲竹倒一脸淡然，她自知，该是她的，定然不会失去，然不该是她的，迟早难守住……
那两人只顾着扯着自己衣服，殊不见那后面一双脚正朝他们踢来，蓦然被踢飞，好生恼怒，还起身喝道：“谁家养的王八蛋，净来坏爷好事。”抬眸望去，原是一青衫女子，不觉色心又起，那女子只看了看地上凝殇，二话不说便和两人打起来，采花贼迷药功夫第一，武功平平，然这女子似是早已服下解药，居然无碍，两人只得认栽，逃命了去罢。
凝殇半醒半昏着，却见一青衫女子在自己眼前晃悠，还以为是尹芸枫，心中大喜，血流加快，蓦然彻底昏死过去。
当凝殇有意识时，已然入夜，蓦然惊醒，只见自己身在一间破庙里，躺在一堆稻草处，其他人皆睡旁边，不远处便有火堆，火还旺盛，应有人刚走不久。
“醒醒……”叫喊着，只觉头好重好重，只拍了几下，勉强站起了身，脚一浮，蓦然又倒了下去，还闻一音喝道：“你药性身上未退，不许乱走。”
凝殇抬眸望去，只见一青衫女子，还蓦然反应道：“姐姐？”话一出口，方觉不妙，那女子虽着青衫，却非尹芸枫，粉腮红润，秀眸惺忪，风髻雾鬓，似是哪里见过……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日元宵节夜，与他赛灯谜的姑娘，还笑道：“小姑娘的手指可还安好？”
楚若霜只放下手中柴火，还道：“如果你想活命，就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凝殇道：“是姑娘救了我等？”楚若霜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凝殇只道：“是的话便是我等欠你一命，不是的话便是你欠本公子一根手指头。”
“我本来也没打算要你们的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你们每人可都欠我一条性命了。”将那柴火投入火中，闲拨弄着，凝殇还笑道：“甚好甚好，你还欠我一根手指头，这样便抵消了去，大家互不相欠。”
“你怎那么不要脸？”楚若霜好笑道，凝殇定了神，也走过去烤火道：“脸面比性命重要得多，我又不是痴人，何不懂抉择？”楚若霜道：“呵，你们倒也走运，竟碰上了我，不然不止你那五位姑娘名节难保，单是你这混账性命，也定丧黄泉。”凝殇还好奇道：“话说你是怎么来到这的，世间不可有如此巧事吧？”
“那两人色胆包天，先前与我撞见，乱起淫念，让他们逃了去，追踪至此，不觉救了你等，确确实实是巧事。”
凝殇只道世间竟有如此巧事，却不经意想起当日在中原……蓦然大悟，诧异道：“我倒忘了，你乃中原人士，此处为依羽国，你怎在此？”楚若霜笑道：“就许你们进来，不准我来玩玩？”凝殇笑道：“小姑娘休整日只想玩耍，上次险些玩丢了手指头，这次当心把命都丢了。”楚若霜不理会，凝殇还走过去，推了推闲竹道：“醒醒……”闲竹被推摇地醒来，只看凝殇没事，还便放下心去，凝殇只恐她记挂方才事情，忙道：“你该是我的，谁也夺不走，方才那俩人已被打跑，你还无碍。”
闲竹只轻笑一声，又弄醒了淡雪柔兰惜水，都是初醒，只意识模糊，弱菊被吵醒，风凌也醒过来，两人迎面撞上对方面孔，距离太近，还忙转头起身，不好言语，凝殇见状，只心中好笑，还笑道：“方才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你们谢过便可，无须与她言何。”
楚若霜也不在意这些，几人闲聊几句，倒聊得投机，凝殇还提议道：“不如我等联手，一齐抓住那两个采花贼如何？也好给我闲竹妹妹，公主娘子报险些轻薄之仇。”
“公主娘子？”楚若霜诧异道，凝殇只得意道：“不才，在下现当朝驸马。”
楚若霜闻言只若有所思，还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凝殇着急道：“你究是帮不帮忙？不帮也至少表个态，反正我等终可拿住拿两人。”楚若霜自是要一同，凝殇大喜，一行人悄悄商议着计划，终觉那两人乃是采花贼，还是为美人计最妥。
“不知哪位美人愿意献身，勾引那两个采花贼出来呢？”凝殇笑道，看这里该有六名美貌女子，随便一位，只恐那采花贼明知是死也欲风流一场，当然，他凝殇不会为了保证不折兵而去赔夫人，最多看看几眼，若要纵欲，还去青楼处罢了，楚若霜只道：“惜水姑娘？”凝殇忙喝道：“她乃当今公主，又乃我娘子，先排除在外。”
楚若霜黑了脸，又道：“柔兰姑娘？”凝殇道：“她长得一点都不美貌，排除了去。”楚若霜又道：“弱菊姑娘？”凝殇笑道：“她，我娘子的皇兄保了，也排除了去。”风凌还怒道：“什么叫我保了？”凝殇道：“小孩子一边玩去，大人讲话，你不要插嘴。”
“那么便是闲竹姑娘？”凝殇道：“她是我的，也排除了去。”楚若霜面露不悦，又道：“淡雪姑娘？”凝殇只笑道：“雪妹妹生来柔弱，哪堪你这般折腾？也排除了去罢。”楚若霜道：“那么请问，这里还有女的吗？”凝殇点了点头，众人一齐道：“多谢楚姑娘献身相助。”
“滚一旁去，本姑娘只负责打架，美人计我可做不来。”
凝殇亦不舍让当场任何一女子冒险去勾引那俩混账，但却又不可失此良机，闲竹只打量着凝殇，还朝众人道：“我看殇儿自负貌似潘安，乃为美男子，殊不知那美男子要比美貌女子更加俊俏，若以殇儿作诱饵，既不吃亏，又能保证引出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