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劝说
大家喝也喝完了，吃了吃好了，但谈聪，左虎没有一个去前台结帐，他俩眼睛很明亮的看着我，我不想和他们谈钱，谈钱都TM的伤感情。
跟老板结了帐，耗尽财产一百四十八，我给老板二百元，老板结过钱，说没二元零钱，还说给我瓶康师傅矿泉水当2元钱。我说外面超市康师傅卖1.5元，你这里还卖2元，我不要，叫老板找我52元钱。老板说真没有。我说，你先找我50，再给我一瓶青岛瓶酒就行。老板脸色突变不同意还是从抽屉里找了2个一元硬币给我。
拿着硬币我想：生意人真得很精明，骨子里都是点子。
谈嫂扶着谈聪，张冰扶着左虎，我独自的走出餐厅门口，看见几位女同学手上拿着本《大学英语》书向食堂方向走去，我的《大学英语》早已经卖给收垃圾的老头，那时候卖书的钱，买了一包白沙烟去网吧通宵一晚就没了。
谈聪说先回宿舍睡一觉在去小林那里。我说你们别去了，小林的事情你们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谈嫂说他今天喝多了，说胡话。我说你带他回宿舍睡一个小时觉，我想一个人转转，一个小时后我到宿舍叫你们，他们很爽快的点了头，回府去鸟。
路过学校大门时，大三的一些学生手里拿着简历，红的黄的黑的白的简历都有。学校来了很多酒店，企业来招聘，我跟着大三学生打算去看看，眼前一亮，招聘要求：1大专以上（我没有），2工作经验半年以上（我没有），3实习工资600（我嫌少），4吃苦耐劳（你找洗碗大姐）。
失学的我早已失业，失业就意味着我是一位想为社会做贡献的青年，如何做贡献，第一点肯定要吃的苦，第二点要跟着生活走，不要以我为中心。
下午去铁道学院看望小林的时候，我的心是懵懂的，不知道她再次见到我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是一种爱恋吗？不是，是她孤独无助时想起我这么一个在她生命中出现的朋友。
123路车停在铁道学院站，我很慌张的下来车，略带些紧张，心咚咚咚的跳，如同一只青蛙在田中乱跳，扑通扑通。
谈嫂见我深情怪异，叫我不要紧张，就把小林当成朋友，大学里最要好的异性朋友，我们是来帮她的，不是来看她笑话的。我最后一次对左虎要了一只烟，我兜里没有打火机，遇见刘芳之后，我身上再也装不下打火机，如今再次从街道上的邮政卖部买了一只1元钱的打火机，一切从新的开始。左虎递给我打火机，我说我不要，我说我自己去买只，男人不抽烟身上也应该装个打火机，意味着对每件事情永远不会“失火”，一路向前。
我抽着那只有点皱的香烟，挪动步伐跟在谈嫂他们后面，心里乱啾啾的。
“伊城，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走了这一天我过得很不习惯。”刘芳发了短信过来，第一次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看着这条短信，心里那个美，初入爱河一般，相爱的人坐在河畔上，看着河水平躺的流着，是纯洁的，不是我以前哪种爱情，只是拿来玩玩而已。
“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就来找你。”我虽这么对刘芳说，只想让她好好安心工作，我作为一名男人，不想游手好闲，也想把事业搞好，可我的事业在哪里，那就要我自己去追寻，去一步步开发。
“伊城，快到了。”谈嫂很轻松的对我说。
“是吗？”我也不知道我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谈聪走过来拉着我，一步步走进一个小区，小区里有几位老人悠闲的聊着天，品尝的茶，瞧茶水的颜色是淡红色的，难道是大红袍茶叶。小区楼下停了几辆小车，有东风标致；奥迪；红旗；宝马。小区楼下还有MAN和WOMAN的厕所，WOMAN厕所外还凌乱的陈设出一些卫生巾，上面还有血丝印，我一直想用五千年的文化来研究这东西，可是我还没这个能耐。
“到了。”谈嫂对着我说，轻轻的敲了一下很脏的木门。
门开了，眼前……我不敢相信，小林挺着个大肚子，穿了一件花格子的孕妇装，脸色憔悴了很多，眼神充满无助，似乎在求助。
“小林，你过的还好。”我很关心的说。
“不好，一点也不好。”小林眼泪滑落出来。
“别哭，你看我不是来陪你了吗？”
小林一头钻进我不安的怀里，放声大哭。
左虎和谈聪他们进入房间内，房间不大，5个平米，洗手间都没有，就只有一个水龙头很客气的安装在这一个5平米的房间里，你说一个大肚婆住在这里能不影响健康吗？
生活一步步的接近我们，我们在思考怎样去适应生活。
六月份的天气在南方不算很热，南方水分比较多，湿度比较高，眼前小林的床上只有一套单薄的棉被，怀孕的大学生怎么能当好母亲，也没接受过胎教，肚子里的孩子不打不行。
你还是把孩子打了吧，我说的很无辜：现在你还年轻，还有梦想要追求。
我下不了决心不要这个孩子，小林捂着肚子：他毕竟是流着我的血。
打了吧，左虎喜欢起哄：打胎的钱我们有。
是啊，打了吧，谈嫂说：你看你喝的是自来水，孩子跟你喝自来水，生出来跟你受苦啊！
可是……小林眼泪瀑布般流下来，声势浩大。
生下来你也不能给孩子注册，也没有一个安稳的家，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但也要根据情况的需要，谈聪发表言论。
社会快速发展，人们加速开放，有好有坏。
去安贞医院吧，隐蔽性强，里面全是女人，也不会问东问西，交点钱就给你办事情，机器设备好，无痛人流，打胎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张冰喝了一口哇哈哈继续发言：去吧，我和嫂子陪你去，打完了，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扛不下去就不要扛了。
过了一会儿，小林安静下来，她开始把目光从我的身上转移到左虎+谈聪+张冰+谈嫂他们身上，只可惜我们的面容是一个肯定的回答：打了吧，大家是为了你好。
不知如何开导小林，学了这么多年的文化，唐诗宋词，三十六计，四书五经，真要用起来脑袋还得出外透透风，想想运用三十六计中的那计，结合唐诗宋词的语言去开导小林，语言有些深奥，小林也听不懂，NND，打胎有这么难吗？红军长征有多辛苦，我应该学学前辈们自强不息的精神，灌输给小林，这孩子坚决要打。
怀孕的女人不是容易发胖吗？可眼前的小林骨子瘦小，蛋白质低下，月经不调，不把孩子打掉，她就不能像个快乐的姑娘一样在风中翩翩起舞。
我说：我来长沙的目的就是想要你把孩子打掉，我不能看你这样消沉下去，过去的就让他随风飘走，你打了吧。
小林说：让我想一想。
我叫左虎去超市给我买个被套，今晚打个地铺陪小林。左虎叫我回宿舍睡，我说既来之，就安之，睡地铺也别有一番风味。左虎说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小林的安危也。
张冰说明天是周末，也不想回宿舍了，在小林这里睡一晚，陪小林聊一晚上天，左虎说我不介意你打扰小林，但是你不要打扰她肚里的孩子。小林一听见孩子，面容就会变颜色，漂亮的难看的都有。
张冰不回学校了，谈嫂说她也不想回去了，大家一起睡小林这里算了，打个地铺睡五个人没问题，人多气氛好。谈聪暗自高心，回学校睡也只是一个人很安然的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印有谈嫂相片的枕头，也别无他求。左虎就不同，一到周末，就拉着小林晚上搞活动，活动范围很小，一男一女，禁止第三个人加入，隐蔽性要强，双方要愿意，深夜玩游戏。
睡在小林这里，左虎苦着个脸，谈聪笑着个脸，我夹在他们中间只想天下太平，安安稳稳，普普通通，只想小林相通了，把孩子给打掉。
夜晚，门外有月光，屋内有灯光。
谈嫂睡在小林旁边说：打了，不打不行，一定要打，打了你可以继续工作，继续恋爱，继续学习，你想怎么就这么样。
“是的，打了吧，不能让青春丢掉，要找回来。”张冰睡在谈嫂旁边说。
我和左虎+谈聪打了个地铺，睡在有点凉的地上，抬头望去，三个女人的脚丫子，细小+短小，35码的脚，漂亮。
“伊城，你还爱我吗？”小林突然之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说出这么一句。
我回答爱也不是，回答不爱也不是，爱你是欺骗你，不爱你是伤害你，为什么会有这么棘手的问题，上高中时，写数学作业还能运用公式逐步推理解决，可是……爱这个东西我该如何回答。
我想说要是不可以回答这个问题那该多好，我现在希望小林能安心的把孩子打掉。
左虎见我眉头紧皱，他说：伊城，谈聪咱们去街道上喝点啤酒。记得第一次喝啤酒的时候是高中一年级，那年去公安机关办了一张梦寐以求的身份证，心想着老子现在可以抽烟喝酒了，上网也不怕禁止“未成年人进入”这几个吓唬人的字，第一次喝啤酒的时候，感觉味道怪怪的，没有清纯的矿泉水好喝，但是男孩子喝酒不是为了好喝，而是为了碰一下酒杯心里感觉飘乎乎的，很爽，酒中有义气有情字。
我为了逃避这个爱的问题，连忙说：好啊好啊。
小林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她说：你现在到底爱不爱我。
我……我……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你是不爱我了，对吗？
没有。
那你说你爱我啊！
我……我不想伤害你。
小林明白了话中什么意思，不在说话，谈嫂在小林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小林听后，很安然的躺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小林和张冰谈嫂她们已经不在租房内，看看北京时间，早上10点钟鸟，左虎睡在地铺上跟个死猪似的，打着呼噜，享受着梦里的时光。
三个女人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心里很慌张，在左虎的大腿上扭了一把，左虎疼的跳了起来，问我发生什么事情？我说你女朋友张冰不见了，左虎看看四周，没见张冰，问我张冰哪去了？我叫左虎打个电话给张冰。左虎问我为什么我不打？我说张冰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丢了跟我没关系。左虎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丢，思想也成熟了，发育也完全了，地理也学过，中国文字也认识5000来个字，不会丢的。我说不跟你开玩笑了，三个女人都不见了，我手机没电了，快点打张冰电话问她们在哪里？左虎掏出手机，拨了张冰的电话，我把谈聪叫了起来，谈聪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说嫂子不见了，正当我想说第二句话的时候，谈聪大叫一身：什么？我说你丫叫什么，我还没说完了，三个女人都不见了。
张冰电话通了，左虎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安贞医院。左虎感叹的说你怎么不等我们这些男人，张冰说你们男人做那事情从来就不想后果，要是女人怀孕了，你们男人除了给点钱还能给些什么？左虎想了一来分钟说，那你在医院等我们，我们马上就到。张冰说不用了，你们男人来了不方便，有我和嫂子在，保证小林不会有什么意外事故。
接下来，我们三个男人没有一人刷牙洗脸，在小区外面的茅厕里撒了一泡尿，浑身觉得舒服，吸了两口新鲜口气，鼻子放出一些二氧化碳来促进外面树木的成长，跑到路边面点小摊买了十来个豆沙包，三个人在马路边吃了起来。
左虎咬了一口豆沙包说：我们应该给小林买一些补品。
谈聪：你能举个例子出来吗，比如什么东西是补品。
左虎说：比如蜂蜜。
谈聪说：蜂蜜对女人来说是养颜美容的，对男人来说是治咳嗽的。
左虎说：那你说什么东西是补品。
谈聪说：韭菜鸡蛋。
左虎说：一点常识也没有，男女不分。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略微有些犯愁，我说：驴胶补血冲剂应该可以吧。
左虎说：对啊，我读高中时，有次贫血我妈就给我买了驴胶补血冲剂。
谈聪想了一下说：刚打了胎的女人喝些牛奶也不错。
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待业青年，读书的时候以为待业青年特牛X，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自由的很，想干嘛就干嘛，当我自己成为一个待业青年时，发现吃顿饭还困难，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知道胃功能还能坚持多久？
六百元用的差不多了，给小林买了很多补品，口袋里只有一元五毛钱鸟，买包烟还买不起，要是买芙蓉烟的话也要2元钱，还差5毛钱，我细想一下，小林肚子里的孩子本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我为了她借刘芳的钱来看她，你们认为我是不是一个好男孩，钱没了我就莫名的想刘芳了。
发了一条短信给刘芳，我说：刘芳，我想你了。
短信发过去之后过了2秒钟，刘芳说：你会想我，母猪都会上树。
我说：我真想你了，想你想到饿了。
刘芳说：就知道你不是个经济型的男孩。
我说：我饿了跟经济怎么会扯在一起，你太有想象能力了。
刘芳说：我给你的钱是不是用了。
我说：没用完，还有一元五角钱，明天还可以买个菜包子当早餐吃，想去求职，去打印店打一份简历的钱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