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放假了
李超不说话,抽着烟,他觉得和我说话也没什么意思。
谈聪咬了咬笔头,打破沉默说,要说不容易,其实做学生最不容易,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三年,以前叫做十年寒窗,我们是十五年寒窗,有些留级生,也得读个十七八年的,你说,我们学生容易吗?
左虎开口说,丫,小样,这话你说绝了,说出我心声了。
谈聪笑了一下,学习。
我继续为明天的考试而准备,继续看着书上的重点。
左虎说他太感谢毛主席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左虎说只有《******思想》是开卷考试,我说真的吗?左虎说崽骗我。
为了更好的达到团结与合作的力量,我和左虎两个人互相轮流背重点,希望考试不会挂彩就OK了,就这点小目标,也的像红军艰辛的过草地一样。
今天考的是《大学英语》,左虎一点儿也不着急,不是因为他英语很厉害,而是他太喜欢英语的选择题。英语试卷除了选择题就是选择题,容易上手。左虎说英语试卷分A卷与B卷,他负责A卷,叫谈聪负责B卷。谈聪笑了一下对左虎说,你丫太逗了,你怎么知道你领到的试卷是A卷还是B卷。左虎略微想了一下,说的也对,开始有点着急。这种情况下,我想到了谈聪老婆。我说,要想英语不挂科,还得靠谈嫂。谈聪说是的,说她老婆英语语法厉害,英语写作水平也高,阅读理解就更不用说了,不管她领A卷还是B卷做完了就发答案到我手机上就行了,到时候我转发给你们。
考英语的时候,我坐在凳子上左瞧瞧右望望,发现莫敏坐我旁边,对我不屑一顾,看着她我没以前那么兴奋。我领的B卷,看了试卷上的题目,我还认识几个单词,比如GOTOSCHOOL这类单词,觉得还有点成就感,可试卷上题目就做不起来,于是趴着睡觉。监考老师走过来问我,你怎么不做,我说我拿什么做。他说叫我拿笔做。我说我拿了笔也不会做。他说叫我用脑子做。我说我脑子怎么写字。我本还想说你脑子会写字吗?此考场的学生听了我和监考老师的对话,一塌糊涂的笑起来。监考老师对我彻底无语。
手机震动起来,是谈聪发过来的,我看了一下,是A卷的答案,上面全是不大于5的数字,也就是1234,至于1就代表选A,2代表选B,三代表选C,4代表选D.但是这份答案对我没一点实际意义,可我旁边的莫敏正好是A卷,我想:我发给她还是不发给她,发给她总感觉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就没有发给她。手机在一次震动起来,是左虎发过来的,是B卷,我把手机放在试卷下面就开始抄起来,还没三分钟的时间就全部搞定。我故意问监考老师离考试时间还有多久,他说只有半个小时。
莫敏失落的趴在书桌上,试卷全是空白,我都有点担心,她要是英语挂了科补考也不好啊,我嗓子颤抖的叫了她一声,莫敏。她坐在那没反应,用笔在试卷上胡乱画了几下。第一次叫她无动于衷,所以叫了她第二次,还是失败。正打算第三次叫她,莫敏举起右手。监考老师问她又什么事情,莫敏指着我对监考老师说我老骚扰她。监考老师打算和我交流心得,我没搭理他,交了试卷就离开了考场。
考试结束后,我回到寝室,谈聪在电话里和他老婆聊着天,聊天的内容无非是今天考的怎么样。谈聪的手机号码和谈嫂的手机号码入得是亲情号码,互相打电话免费,所以谈聪的手机一天响个N次也不见的奇怪。谈聪聊完天之后,我问他,英语过了没有,他把手机递给我,我打开谈聪手机里的短信,总共收到十多答案短信,A卷答案为3条,B卷答案为7条。我问谈聪你抄的答案是A卷还是B卷。谈聪洋洋得意的说抄的最先收到的那条短信,我仔细看了一下,是B卷答案。我问谈聪的试卷是A卷还是B卷。他想了想说是A卷。我从兜里拿出两根烟出来,说,谈哥哥,抽根烟吧!你考的还真不容易。谈聪接着烟问我怎么了。我点燃烟说,你丫抄错了,你抄的是B卷答案。谈聪说,真的假的。我把手机还给他,叫他自己看。谈聪看完之后,说,明年再补考一次。
在小林的考试安排表里,她比我先考完一天。她发短信告诉我,已经买了回家的火车票,下午3点就走,问我去送她吗?可我下午3点还有一门《国际经济与贸易》的考试,我决定弃考送林。小林打电话过来说虽然很高兴我愿意去送她,可她说不喜欢我这种男人,为了一点儿女私情连最后一门考试也不考了,她只不过是想考验我。我问小林你怎么知道我还有考试。小林说她都是我的人了,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觉得对不起自己。我说那我还是去送你吧。小林说不要,说自己的家乡离长沙不远,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小林是湘潭的。我要小林多穿点衣服,天冷,回家记得想我。她说好的就把电话挂了。
左虎在看《市场营销》,准备最后一门考试。我问左虎,考完试准备干啥。他把书合上说玩啊,放假了还能怎样。我从抽屉拿了一张心心相印纸巾擦了鼻涕,说,天气怎么变的这么快,才几度了,那你打算怎么玩。左虎说先和张冰住两天招待所,快活一下,在回去找高中同学玩,这不快过年了嘛,初一到十五走亲戚一眨眼就过了。
一年过的真快啊,特别是人长大了,觉得时间也过的快,都跟我们这些年轻人赛跑似的。
考完了《国际经济与贸易》打算回家,把冬天穿的衣服全都清理好,放在四轮箱子内带回去穿,把夏天的衣服用袋子装好放在床上,用席子盖好,明年来继续穿。还有一双拖鞋就放在床底下了。
明天就将离开学校,一学期说真的还挺快的,我反思了一下,这一学期没做什么值得让自己骄傲自豪的事情。
青春的一年就这样挥去,那24小时每天轮流的转动,刹那间,自己又长大一岁。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大学只不过是一个青春飞舞的地方,是要你自己成长的地方。也许只有你匆匆走过,才会明白大学也只是那么一回事。
放寒假了,拖着行李到家里时,妈妈一见我回来,高兴的不得了,问寒问暖的,真有点的受不了。家里餐桌上有苹果香蕉西瓜鸡肉等等,有点想吃又有点不想吃,发了一条短信给小林问她在家里还好吗?小林没有回我的短信,我的心快乐不起来了,每天过的比较空虚落寞。
过了两天,我打电话给小林,可小林的手机号码已经注销了,变为空号。
为了让自己不沉寂在小林当中,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左虎,问他回家了没有。
“还没回,现在正在干活了。”左虎喘着气说。
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闹钟,时间为九点半,我说:“干什么活。”
“难道你没听出来嘛,白天干活我持久的时间长一点。”
“没听出来啊,你白天干什么活,在哪干活。”
“在招待所干活,你说干什么活。”
“不打扰了,你继续干吧,努力干吧,拜拜。”
电话挂了之后,躺在床上,想来想去觉得无聊空虚,就打了个电话给谈聪。
“兄弟,在家干啥啊。”
“在我老婆家,一起看《戒色》了。”
“你丫品味不错啊,那明天干啥啊。”
“明天接着看啊。”
“不可能天天看吧,你丫除了看电视,能干点别的吗?”
“能啊,和我老婆谈恋爱啊。”
“哦,那你谈吧。”
我看了墙上的闹钟才十点,想想干嘛。一天除了吃就是睡,睡了起来又吃,吃饱了,肚子要排东西了,又得去拉。一天往返于吃喝拉撒。
妈妈爸爸上班去了,家里就我一人,打算干点我经常一人在家干的事情,从自己的钥匙柜里取出一本私人珍藏的《********》碟片放在DVD里面,用遥控快进到一男一女半身裸体做着一上一下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动作,顿时打通我的七通八脉,血压极度上身,有点儿受不了,看着看着,又觉得老看这个也没啥意思,于是关了电视和DVD,把珍藏版的《********》收了起来,打了一个电话给高中同学。
“哥们,最近在家干嘛。”
“哎呀,城哥,什么风让你给我打电话,我在网上泡妹妹了。”
“哥们,明天出来坐坐,喝个小酒聊聊。”
“最近比较忙,不好意思,下次吧。”
挂了电话,找来找去,在电话簿里没找到一个适合打的电话,不是老爸老妈的,就是大哥大姐的号码,或者就是弟弟妹妹的,甚至还有爷爷奶奶的座机号码。
用手机玩来玩去,就拨了一个10086的号码,通了。
“你好,请问先生贵姓。”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声音里判断,此女孩不会超过三十,上半身波涛汹涌,下半身有点含蓄。
“我姓伊,你呢?”
“伊先生,请问有什么要咨询。”“请问一下我手机有漫游吗?”
“伊先生,此号码为省内漫游,国内漫游要到指定营业厅办里,请问还有什么业务要办理。”
“我想问一下,能约你出来吃个饭吗?”
“不好意思,此业务不办理。”
我挂了电话,10086发来一条评价短信,回复数字1为很满意,回复数字2为满意,回复数字3为不满意。我不会像别人不回,我回复一个数字3过去。
有些时候,一天很漫长,有些时候,一天很短暂,有些时候,一天很充足,有些时候,一天很空虚。
实在没事情做的时候,我就到三味书屋租了好几本小说看,有老舍的有鲁迅的有徐志摩的。老舍和鲁迅前辈的文集像我们八十年代末的人看着想睡觉,里面内容虽然丰富,但找到其中的幽默,而徐志摩前辈的文采很浪漫,欣赏的水平还没到。欣赏前辈们的文集之后,又去书店找了几本八零后作者写的书,有郭敬明的有孙睿的一个词语唯美,一个幽默搞笑,他们写的我到能看懂。
南方的冬天虽没有北方那么寒冷,但也挺冷的,所以放假我也很少出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小林,可是对方的提示还是空号。心里想小林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可关担心也没用,想去找她吧,可大过年的离不开家。实在没什么办法,我拨了一个电话给谈嫂,问谈嫂有没有小林的消息。可嫂子说还正想问我了,她也打了一个给小林,电话是空号,正打算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叫嫂子在QQ上多留意一下小林,一上线就告诉我。嫂子叫我不要担心,只有半个月就开学了,很快就一目了然,知道来龙去脉是怎么一回事。我对谈嫂说也只能是这样了。
想到拜年,并没有小时候那样开心。小时候过年有新衣服穿,有红包拿,有花炮放,而人长大了,没那种待遇。大年三十晚上,爸妈不会给我红包,说人大了要红包是一件不懂事的表现。过年大家都要穿新衣,说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倒觉得有点儿封建思想,我照样穿旧衣服。就是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明明自己到了抽烟的年龄,给亲戚家拜年,亲戚发了几根名牌烟给我抽,还会被老爸夺去,导致一个不好的结果,就是我也从亲戚家的餐桌上拿几根好烟躲在厕所里抽。
在舅舅家拜年的时候,舅舅问我在学校找女朋友嘛,我说我一个无为青年,学校女孩子看不让我,还没找。舅舅倒是很潮流的递给我一根大中华叫我抽,说,他和我爸不一样,有时候抽根烟才像个男人。我吸了一口,觉得也是。我对舅舅说女朋友还真没找,下学期有找的打算。舅舅叫我找个一米六以上的。我说那没问题。那次我问小林多高,小林说她有一米六五。符合舅舅的眼光。舅舅叫我去打麻将,我说我没钞票。舅舅就从钱夹里拿出2张老人头给我,说要我陪他玩会。我当然乐意,说在舅舅家玩会麻将吧,一玩就是三天三夜,二百元钱变成了二十元。舅舅对我说这牌这东西只能娱乐娱乐,可不能上瘾。我说,是说你自己吧,我从小到大一共也只玩过五次,倒是舅舅你五千次应该有了。舅舅说哪有那么多次,四千次应该有。
左虎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我在家好玩吗?我问玩的含义是什么?左虎说就是不用做事情,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我说要是在小时候我到喜欢这种生活,可现在大了,觉得玩的含义就是无聊。左虎对我说那要是有女人在你身边了,你觉得玩是无聊吗?我说你丫老是说些空话,大过年的哪里有女人。左虎说过年应该有红包吧,钱身上应该有吧,你那鸡店应该有吧。我说你丫能不能说点别的,你和张冰还没疯够,还想叫快餐。左虎说怕我憋得慌,叫我初十去学校,他和谈聪说好了,老是呆在家也没意思,我想了一下说得也是,还可以在学校等小林。我对左虎说就这么定了。
初十那天去学校,天空下着小雪,风不大,我穿了一件森马牌的羽绒服,身上挺暖和的。
到学校的时候心里挺激动的,有着刚被从牢房放出来的感觉,轻松而自在。左虎和谈聪比我早到学校。我进寝室的时候,他们俩在扫地,我倍感高兴,还有这么一回事,懒惰的人还有勤快的一面,过不了几天又得做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