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菲闻声,死死地盯着我,好似把我杀了。她艰难的挤出几个凶煞至极的字眼:“萧瑾瑜,小夕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不理会赵一菲可怕至极的眼神,心虚的做着垂死的挣扎,握紧拳头放在腰间拧着身子怨怒的冲该死的季小夕喊道:“这有什么不可能?我现在都十八周岁了,再怎么说我可是有着长达半个月的相亲事迹,你们有吗?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更何况就这点破事儿,哼,小菜一碟,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季小夕听后轻蔑一笑,嘴角露出淡淡的不屑,然后鄙视的看着我,冷哼一声,挑衅道:“是吗?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然后她冲正睁着我因憋着气儿而面色红润的赵一菲使个眼色:“一菲,你觉得如何!”
赵一菲定定地看着我,鼻子哼出:“嗯。”
爱出馊主意的季小夕是最讨人厌了,每次真心话大冒险绝对不让她参加,她太残忍,太腹黑,太混蛋了。问的问题往往令我面红耳赤,坐立不安,最后只好落荒而逃。
可是为了维护我高尚的人格跟伟大的爱情,我只好忍辱负重,接受现实的考验了。
我愤怒的看着她,抽抽鼻子,不怕死的说道:“说吧“然后死死地盯着她,我绝对不能败在她恶毒的手中,不然我的清誉将不复存在。
虽然我此时的表现颇有一丝英勇就义的坦荡,但是心里担心的要死。这邪恶的女人,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
季小夕见我这样,笑得相当狰狞:“既然你说你跟谭泽宁的感情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程度,那你就给他打个电话,不求你说我爱你,喜欢你之类的,撒个娇就行了。”她温柔的冲凶煞恶极的赵一菲一笑,然后转头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弯,瞬时冷若冰霜,可嘴里说出的字儿,又是那般和善,不让她去拍电影真是浪费了人才,”姐姐我们不为难你。”
什么?让我对谭泽宁撒娇?怎么可能?鬼才知道我至今为止连谭泽宁的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们现在是纯友谊,妈妈说细水长流才是感情长久之计。我之前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不说了,大家理解就行了。可是歹毒至极的女人,就是不让我满足小小自卑的心。我苦苦等待了多少年,才有一个奋斗的目标,她愣是不让我找点自信,这女人,真是讨厌到家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愁啊愁,愁到了外婆桥。
赵一菲见我低头凝眉一脸的为难神色,冷笑道:“怎么?不敢了?呵,那算了,反正你就这德行!”
被玩弄的心情肯定不好受,为了让最信任我的赵一菲不对我失望,我只好接受这个极富挑战艰巨的任务了。”外放,我们也要听,不然听不到人家的反应,当然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掏出手机快速按下十一位数字,然后按了拨号键,正要放在耳朵上“悉听尊便“,不料残忍至极的季小夕恬不知耻的双手抱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扬起她那柳叶弯弯细眉。我郁闷的赏她一记白眼,长得那么好看,心肠却乌黑的跟王羲之练字的墨汁一样,实在是浪费那张妖艳的外表了。存心不让我好过。
我憋着嘴巴,恨不能揍扁一边乐哉悠哉季小夕可恶至极的嘴脸。苍天,史上竟然还有这么歹毒至极的女人!
为了证明我们之间忠贞的爱情,我只好再一次委曲求全。
《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唱了没几句,电话就接通了,我还没有摆好表情,就听见那边说:“瑾瑜啊,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嘻嘻!”
真是欠扁!死男人。
可是为了让听筒旁两人相信我们相爱的证据,我只好一脸幸福的对着话筒笑得乐呵:“是啊,是啊,很想你呢。”
“宝贝,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你知不知道为了等你这句话,我盼了多久,你终于肯承认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孩子听到我发自肺腑的甜言蜜语,一下子起了劲儿,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激动地“蹭”的从床上跳起来,不然讲话的声音怎么有些颤抖了呢?
噢,真是苦闷,这孩子怎么一直这样,没有一点羞耻心。
我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对电话把头的他时,季小夕跟赵一菲俩姐妹很齐心的将我推出寝室,并对着一脸迷茫的我露出恶心至极的神情,我还是不明所以,低头一看那一地的鸡皮胳膊,我终于知道她们是受不了我们如胶似漆的恩爱。见到这般“景象”,我在心里偷乐,我想她们的爱情虽然比我长久,也没有到我们这种程度。
看看她们吃瘪的表情,我在心里欢呼,哈哈,我胜利了!
但听门“碰”的一声被她们重重的关上,啧啧,女人的嫉妒心,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完全忘了电话那头的人还抱着电话等着下文呢。
见我没有回应,人家不耐烦的对着电话一顿咆哮:“萧瑾瑜,死萧瑾瑜,怎么不回答?”
我猛然惊醒,回答什么?
我赶紧给人家解释:“呵呵,皓轩啊,是这样的,我们寝室刚刚在玩大冒险,她们让我给一个男生打电话撒娇,我找来好去,还是你最好说话了,所以我才……呵呵呵呵“
只是我还没有笑完,人家气得“啪”地一声挂了我的电话。听见嘟嘟嘟的忙音,我一阵迷茫: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儿啊?莫名其妙!
他今天好奇怪,一般都是我对人家撒气,是我先挂电话,可是这次怎么是这种状况?情况突变,我还真有些不能适应。
小气的男人,别理他了,没有记性的家伙,明天准忘了这事儿。
我学习不好并不是头脑简单的缘故,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会十五岁就考上大学。不管怎么说,我也算个小小天才吧。我学习之所以不好,那是因为我不好学。一学期百分之六十的上课时间我都逗留在寝室居家当宅女,即便这样,天生聪慧的我,只要考前突破下,就可以排在她们三个之后,也就是班里第四,本专业前四。如果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她们三个。她们可都是诚实的孩子。
不光在学习上,对电话号码的记忆我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当时谭泽宁只说了一次他的电话号码,我当下记在心里,并没有记在通讯录里。徐皓轩也是。
无奈之下,我只好损人利己,拨通了徐皓轩的号码蒙混过关了。呵呵呵,若是以后哪天我跟谭泽宁比翼双飞了,徐皓轩定当居首功,寡人定重重赏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