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晨,早早起了床,在宿舍门口大排档吃了一份肠粉,再去邮局投递个给爸爸写的信,已接近12月,深圳的气温还算暖和,穿着一件长袖外套一件外套就可以了,走在深圳的街头,忽然觉得這个城市特别美,虽然不是市区,但是和农村比较,真是天差地别。我那时候念头就是想努力在這个城市有个窝,或者有个家。
就這样走啊走,迷了路,不知道该怎么办,表姐那时候还没有买BP机,顿时想到了邱弛,找到了很远的小卖部呼了他,没一会儿他回了电话说马上到。见到他的时候,他穿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觉得他特别帅,2000年有BP机和开车的人一定不简单,家里条件一定不错,邱弛属于第二种。
他把我带去了他住的地方,40多平米的单身公寓,很干净整洁,看得出来,他是个懂生活的人。那天他亲自下厨,煲汤,炒菜,看着他忙得不亦乐乎,這个年代有个专业词:暖男。就是那个下午,我沦陷了,17岁,我把自己交给了他。如梦一般。
那是一段非常幸福的时光,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我真的觉得会一直幸福下去。是梦,终究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