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好像失去了理智似的,非常生气恼火,我像所有的泼妇一样,向那对狗男女骂尽全天下最难听的话语,我用力地甩了那个女孩的脸,还愤恨地抓起聂凡的手,想也不想地就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留下了一个几乎渗出了血的牙齿印。。
那时,他没有回骂我,反而把我拥入他的怀里,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脑袋,我看不到他那时他的表情,可是,他说话的语气似乎略带微笑的感觉。
他说,原来程苒还是在乎我的;
他说,这是程苒爱的印记;
他说,看到它就会立马想到程苒;
他说,希望这个牙齿印永远不要褪去;
他说,程苒,除了我,不准再咬其他男人;
他说,程苒,我爱你,永远都只爱你一个。。
最后,他面向那个被我打的女孩,温柔的语气速降到冰点,冷声道,“看吧,我女人是个疯子,所以,识趣的话,滚!”
我说,“给你三秒钟时间一个解释。”
“我的失误,让她有机可乘,被吃豆腐了。”
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我还是接受了。
那天,也是我们确定关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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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聂凡温柔的面容更加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缓缓地松开我的牙齿,没有了挣扎,轻轻地对着严辰翊的背,说,“你放我下来,我听你的,乖乖去医务室。”
听了我的话,严辰翊再三确定之后才把我放下。
好像生怕我的会逃走似的,他很快地抓起我的手腕,他看一眼,微微蹙动双眉,便又拉着我走了。
我们来到医务室,医务老师不在,有一个值日女生。
他让那个值日女生把一些消毒用的药物和包扎伤口的绷带拿给他。
女生叫他学长,说这些事情由她做就可以,可是他却听不到似的坚持要为我消毒包扎。
我愣了许久,看着他为我小心翼翼地消毒伤口,我痛得发出“嘶”的声音,他又蹙动着双眉,手变得更加轻微和小心,他还轻轻呼出凉气吹在我的伤口上。
我的心不知怎地,好像有些悸动。
是不是每一个被这么用心呵护的人,都会爱上那个用心呵护你的人?
我想起了程钧天也是这样爱上慕容慧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楚。
我的理智告诉我,千万别被他的表面欺骗。
我带着一丝凉意,语气充满着冰冷的温度,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爸不在这,你不需要做种无聊的事情。”
严辰翊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专心地把白色绷带一圈一圈地,包裹在我的手掌心上。
“我不会感谢你的。”
“你不用感谢我。”他在我的手背上打上个结,接着说,“你只要把我妈放在眼里就好。”
我微怔,真想不到,他还是个孝顺子。
我觉得,如果我不表现得厌恶她一点的话,我会对不起自己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越是好,我就越是不想把她看在眼里,可我偏偏越是在意。
我从小就不懂,有妈等于没妈。家里突然间多了个这么个人,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