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依旧,我从侧门进入,悄然的落座,和同桌的夫人们寒暄几句,便欣赏起歌舞来,一曲舞罢,皇帝慵懒的开口。
“状元郎,觉得这歌舞如何?”
“觉得这美女如何?”
“很美。”
“那状元郎听说过荣国最美的美人是谁吗?”
“微臣不知。”
“朕告诉你,荣国最美的美人啊,也在这里,此人不仅容貌倾国倾城,而且才华出众,武功高强,最难得的是书画无双,状元可知那画界高手石远山?”
“微臣虽短见,但也知石远山画功独特,画风高远,幅幅都是难得的精品。”
“那状元可想一睹天容?”
“能一睹石远山真容,臣梦寐以求。”
“哈哈,既然这样,朕满足你,吴国夫人可在?”
豁然被叫起,自然是满心的不情愿,只是皇命难为,只得站起,缓步走到大殿中央,盈盈而拜,“臣妾在此,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朕来引荐一下,这位就是今年的状元郎,吴念恩,状元,而这位倾国美人,便是玉泉山庄的女主人,一品吴国夫人。”
“臣妾惭愧,毕竟年华已去,皇上再莫要说什么倾国美人这样的话,”说完转过身,朝着吴念恩行了个万福“妾身有礼了。”
看到吴念恩先是一愣,然后躬身一拜“吴国夫人。”我含笑。正不知说些什么,皇帝开口,吴国夫人才艺双全,上次的那幅锦绣江山让朕,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此生难忘,不如今天夫人再出一个节目,也是对我们状元公的欢迎,可好。
他的突然出题,倒是让我为难了一把,一是今天本没有准备,二是本就没什么心情。但是又不好拒绝,想了一想,便道
“皇上,臣妾今天并无准备,好的也没有,便弹一个曲子吧。”
“哦?”
“朕还真没听过呢,不过听闻七弟谈起过,吴国夫人的琴艺也是极好,只是不知道夫人今天要弹什么曲子呢?”
“平沙落雁。”琴已经送上,净手,焚香,随意的试了一下音,暗叹,竟是及其稀少的凤梧琴,屏气,闭幕,抬手间,一串音符便已流出,一曲中,三起三落,荡气回肠,
“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三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亦能品焉。”
只是奈何壮士怀才却不遇,曲调即将抑抑不得志之时,转而一个高音,将整个曲调提高,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歌舞升平,整个天空也似乎清朗了起来。曲调清新愉悦,如展翅雄鹰,重返蓝天,一曲终了,全场寂静,似乎都沉浸在那浩瀚的蓝天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掌声落下,全场欢呼。
“好好好!曲好意好人更好。吴国夫人果然从不让朕失望。状元,意下如何?”
“很好,是臣此生听过的最好的曲子。”
“既然如此,就请状元解一解此曲可好?”
吴念恩轻轻一笑,
“虽身处隐逸之地,犹胸怀“鸿鹄之志,终遇贤主,兼济天下。”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是字字珠玑,我讶异的看向他,果然,用如此简单的几个字,便将整个曲子解释的如此清楚,看来果然并非等闲之辈。
“状元郎解释的可是正解?”皇帝微笑的看向我。
“状元公所说分毫不差,只是臣妾有些补充罢了。”
“夫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