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母后的肺腑之言,再联想到紫婴之事,沉吟不语的燕子旭的脸色又变得冷冽起来。
自那日若兰将在花园拾到的梅花针交付与他之后,燕子旭便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他身边的几个太监宫女身上,当然也包括紫婴在内。表面上他装作对梅花针之事一无所知,每日仍然和紫婴沉湎于歌舞声犬,酒色丝竹之中,但私底下他早派了孟硕监视紫婴的一举一动,并且趁她不在的时候搜寻了她的寝宫,不想真的自她的床底下搜出了一包东西,打开看时却是一身夜行衣和几枚与若兰交付于他同出一折的梅花针。
没发现证据前,燕子旭还心存侥幸,觉得自己对于紫婴是多心了,毕竟,他那么宠爱她,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把她当成死去的紫婴的影子来宠爱,但毕竟他付出了。
“贱人!把那个贱人给我抓起来!”当孟硕把那些自紫婴房里搜出的东西放在他眼前时,燕子旭只气得钢牙紧咬,暴跳如雷。
“请太子休得急躁!依在下看,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紫婴之后肯定有主使之人。如若现在把她抓起,必定会打草惊蛇。”
“你说有幕后主使?”暴怒的燕子旭按下怒气,有些迟疑地问。
“是!”
“那你认为可能是谁?”
“在下认为有可能是想和太子争夺皇位之人。”孟硕肯定地说。
燕子旭闻言身子大了激灵,孟硕这话不是直指燕子颜是谁!
心下一寒,秉然问:“可有证据?”
“证据倒没有,不过殿下可以来个放长线钓大鱼。”
“你是说让紫婴仍留在太子府,本太子的身边?”
“是,殿下!”
燕子旭依了孟硕之言,为了找出幕后主使,燕子旭强忍杀气将紫婴留在身边,可是,他们的计策并没有成功,在孟硕和云青追踪到密林中的茅草屋时,狡猾的幕后主使人竟然残忍地将紫婴灭了口。
用梅花针杀他,处心积虑地制作血囊以借暴虐之名欲使皇上废了他,想想这些,燕子旭内心便怒火难遏,今又闻皇后之言,他不仅握紧了拳头:“哼!本太子一定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咱家走着瞧!”
这时太医来了,为皇后把脉之后,说不碍事,只是气急攻心,吃一两剂药便好了。
燕子旭和若兰放心之余少不得留在沁心殿亲为皇后料理汤药,服伺左右,外人看起来倒像是一对孝顺的恩爱夫妻呢。
燕子旭和若兰刚走不久,太监李讼便走到皇后的床榻边,“皇后娘娘,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回去了。”
“扶我起来!”皇后闻言推开宫女手中的汤药,在床榻之上坐了起来。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还是挺孝顺的,刚才看娘娘吐血,可把他吓坏了。”李讼凑近前笑眯眯地说道。
“这孩子,就是一根筋,如若哀家不使出这等苦肉计,他恐怕还犟着呢!”说着接过李讼手中刚沏好南国朝贡的上等龙井,轻吹慢抿起来。
“皇后娘娘英明!”
“哀家还不是为了他能保住太子之位,这孩子,重情心慈,这可是作为皇者的大忌啊!”皇后说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安顿好皇后之后,若兰回到云轩殿,她也不玩了,也不闹了,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对着外面发了半日的愣。
柳月很少看见主子这么文静,她倒引以为怪起来。
“小姐,是不是皇后娘娘骂你了?”
若兰不做声,摇摇头算作回答。
”那是病啦?“
柳月说着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不热呀!
她主子还是摇摇头,不做声。
“那你到底怎么啦?我的姑奶奶!”柳月真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