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衣使者幽然说罢,自怀中掏出一个用锦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长条形的东西,交给小蝶。
“这是何物?”小蝶有些迷茫地问。
“还有这个。”秀衣使者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似的东西,交给小蝶。
“无需多问,锦囊里面有纸条,上面有详细交代。”
“娘娘交给我的任务就是这个吗?”小蝶把瓶子和长条形的东西一并塞进怀里问。
“是的,娘娘说了,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否则,哼!娘娘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秀衣使者冷冽地说罢,将身一闪,飘然去了。
趁着月色,小蝶回到房里,遮蔽门窗,捻亮油灯,然后解开长条形的锦囊,里面却是一根短短的两端被封了口的竹条。
“这是什么意思?”正自疑惑不解,突然自囊中掉出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纸条,小蝶手中仍握着竹节,将纸条捻开,却见上面写着几行黑字,就着昏暗的油灯,小蝶仔细看去,只吓得差点惊叫出声的她像遇见鬼似的,将手中的竹节抛在地上。
竹节触地发出一声清脆空洞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显得特别突π,小蝶吓得忙用绣花鞋把它踩住,侧耳细听,但闻窗外除了风声和孟硕偶尔响起的鼾声,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小蝶松一口气,回过神的她将纸条放在油灯的火苗上,但见火苗一闪,霎时,火舌舔着的纸条燃烧了起来,立时节节灰烬从小蝶的指尖飘散在空气中。
小蝶用恐惧的目光看着竹条,那神情像是地上躺着一只恶魔。终于,她鼓足勇气俯身将它拾起,然后蹲身把它藏在了床底下的一只木箱里。
翌日,天刚刚亮,三更天才睡去的小蝶便被窗外一阵兵器相击的清脆响声惊醒了。她揉了揉脸,深深吸一口气,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梳洗一番之后,从床褥下面拿出白色瓷瓶,想了想,把它揣在怀里,然后出了房门,匆匆往后院的厨房去了。
厨房里,小贵子和柳月把灶火生得旺旺的,正在忙着煮稀饭,蒸馒头。
傻傻的柳月,什么都不会干,只坐在灶下生火,灶膛红红的火舌把她的一张脸映得如樱桃般红润。
“小贵子,柳月,你们忙啦,抱歉,昨个被老鼠吵死了,没睡好,来晚了。”
“没睡好吗?小蝶,是不是姑娘大了想要嫁人啦?要不,明个叫公子替你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得了。”小贵子操着公鸭子似的嗓音戏唬道。
此时的小贵子身穿一身青布短衫,头顶梳一个圆髻,髻上包着块紫色头巾,俨然一副小厮的派头。
他嘴里说着话,并不看小蝶,伸手将蒸笼盖子揭开看火候,一股白雾随之自灶上升腾而起,弥漫开来,小贵子的脸立时像被云遮雾绕似的模糊起来。
“说什么呢?胡说八道,看我不揍扁了你!”小蝶佯装生气地模样拎起粉拳就上去捶小贵子,吓得小贵子忙把盖子当盾牌,挡在小蝶面前:“你不愿意嫁出去,要不你嫁了我,做我的对席如何?”
小蝶一听,愈发做出咬牙切齿之状,追着他要打。
灶边两人闹着,灶下不做声的柳月冷冷地看着小蝶,迷蒙着双眸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这时,孟硕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饭好了没有?公子和夫人已经练完剑,该用膳了。”他看着小蝶说。
“好了,马上好。”一旁和小蝶闹够了的小贵子正用筷子在冒着烟的又白又胖的馒头戳了戳,转头回答孟硕说。
说罢,随手自旁边拿了个大盘子,把馒头从蒸笼里一个个捡起放在上面,小蝶伸手接过,小贵子端起早已煮好的稀饭对柳月说:“柳月,好了,把火熄了,准备伺候公子吃饭去。”紧跟在小蝶身后去了。
柳月闻言木讷地点点头,把灶口用灶板一封,里面的火立时熄灭了。
客堂的饭桌旁,因为晨起锻炼而红霞满面的若兰和燕子旭正坐等着,小蝶和小贵子一一把馒头,稀饭,几个炒菜摆放在桌案上,早已饿了的燕子旭举箸便去夹香喷喷的馒头。
“公子,等等!”正忙活的小贵子冷不丁见燕子旭破了规矩,忙边伸手阻止,边自怀里掏出他的宝贝银针,把着往逐个在馒头上戳了一遍,又撕下一小块往嘴里一送,嚼了嚼,然后再退下。
“小贵子,都是自家人,以后不用这样了。”燕子旭蚕眉微皱地对退在一旁的小贵子说。
“不!公子,这是奴才的职责,无论如何,奴才要保障公子的安全。”小贵子固执地说。
燕子旭摇摇头,对站在一旁伺候他吃饭的孟硕等人说:“都坐下吧,我现在已经是一介平民了,大家不嫌弃我,自始至终跟在我身边,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来,不要再拘礼了。”
“是啊,都是一家人,一起坐下吃饭,不要再讲究皇宫里的那些酸礼节了。”
看大家还拘谨不前,燕子旭有些不高兴了,“孟硕,你带头坐下,要不本……我可要生气了!”
孟硕等人闻言只得坐下,只是从未和太子太子妃同桌吃饭的他们还是有些拘谨,特别是小贵子,那扭扭捏捏的架式让若兰看了遍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