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钟留先是惊讶,随后森然一笑,对着身旁黑衣人说道:“诺哥儿,看来这家伙没受什么苦头啊,嘴这么欠!”
被称为诺哥的黑衣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狠狠瞪了一眼不争气的手下,恨声说道:“大哥,让我来处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贼,您就等着看好戏吧!”说着狞笑走向贺兰钧。贺兰钧还是那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蠢样,看的张玄这个旁人都有些想打他的冲动,更别提那个诺哥。
“我会让你好好舒服的!”诺哥凑到贺兰钧耳边说道,温柔的话语好像在对情人说话。话里的意思也让人感到歧义,害的张玄不禁打了个哆嗦,“此人不会有龙阳之好吧!”张玄却不知道在古代这种事情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所以在古代那些同性恋有福了。
看到诺哥将贺兰钧拉出去,钟留才说道:“手下人没处理好事情,让子校见笑了!”说着拱拱手,极为客气礼遇。
“这些都是小事!”张玄摆摆手,装模作样的说道:“我就等着看钟兄手段了!”
两人谈话气氛愈加和谐,从武器讲到朝堂,从农桑说到情话。
“咚咚咚!大哥,事情办好了!”诺哥粗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钟留淡淡的说道。
诺哥推门而入,一手拎着如死狗般的贺兰钧。
“叫醒他!”一桶清水从头到脚将贺兰钧淋了个湿透。
贺兰钧迷茫的睁开眼睛,屋里人影摇曳,天花乱坠,当他看到诺哥时,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嘴里乱七八糟的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只见他双目圆睁,露出极其惊恐的神情。
“啪~啪~”诺哥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左右开弓,重重两章打的贺兰钧嘴角高高肿起。不过这两巴掌下去,贺兰钧也清醒了大半,畏惧的看着诺哥,眼神闪烁,但在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大放厥词。
“行了,现在可以教我兄弟易容术么?”钟留从容问道,仿佛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这…”贺兰钧显然的犹豫了,要放在以前,他早就破口大骂起来,可他刚才真的被整怕了。
“怎么,你还是不愿意?”钟留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没想到这贺兰钧还是个硬骨头,这么难缠,被诺哥弄过还敢这般姿态。
“我…我愿意!”在诺哥凶狠逼视下,贺兰钧颤抖的答应了钟留的要求。
“好,明天就开始教,诺哥儿,将他带下去!”钟留面色转晴,大手一挥让人把死狗般的贺兰钧拖下去。贺兰钧一直低着头,他害怕抬头就让面前这恶魔看到自己眼中掩藏不住的怒火。
贺兰钧浑浑噩噩的被带到一个小黑屋,直接就扔在冰冷的屋里,门被紧紧管着。
“呵,没想到我贺兰钧也有今天!”看着自己双手,在看看这一身的狼狈,他颓废的摇了摇头,随即就是滔天的恨意,对钟留,对诺哥,对张玄。
“今日之耻,我贺兰钧必报!”他狠狠攥着拳头,直到指甲刺进肉中他才稍稍清醒。
“报仇的事情还需要好好策划一番。”贺兰钧心里默默想着,默默舔着伤口,眼神竟然和当日的张玄有几分相似,极端,不甘,深深的力量。
今晚,是贺兰钧蜕变的夜晚,他不在是那个狂妄到没边的贺兰钧,复仇之心以熊熊燃起,不知道这火,能烧到哪里?
……
清晨小鸟清脆的叫声把张玄叫醒,慵懒的伸伸胳膊腿,“床是我幸福的伴侣,鸟儿却不这么想!”心情不错下张玄还有心调侃窗外小鸟。
“大人,您醒啦!我这就叫人给您打洗脸水!”小侍女慌乱的跑出卧室,只因张玄身上只穿着内裤。“呃,差点把这当自己家!”他懊悔摸了摸脑门,深为吓跑女仆后悔。这女仆是钟留让他在十位年轻貌美的女仆中挑来的。当时张玄没有丝毫客气的收下了这个名叫云翠的女仆。完全没有注意当时钟留奇怪的目光。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好日子!”心情愉悦的张玄哼着小曲享受着地主般的待遇——不用自己动手穿衣,这就是现代每个光棍的痛。
一边穿衣身体自然会产生接触,甚至当云翠冰凉的小手和他肌肤接触的时候,张玄整个人都在颤抖。为了给张玄穿裤子,云翠的头几乎埋在张玄胯下,当时张玄就感觉热血沸腾,马上就要化身狼人。
最后,原谅张玄这个没胆的处男没有趁着早晨元阳充足吃掉云翠,实在是处男中的败类。
苏莲衣发现自己的小心肝不见后到处在城了找,最后不知道从哪个乞丐嘴里得知贺兰钧被一群黑衣人抓走,心中是又急又怒,可他一个弱女子在这偌大的洛阳里又能做些什么,只能向发疯般的寻找,只求心里安慰。
揉了揉发呛的鼻子,张玄感觉这房子都透露着霉味,阴冷潮湿,好像那些阴宅。
“贺兰钧,我来学易容术,你需要些什么,可以告诉我,我派人去买!”张玄知道这易容术学起来麻烦,还需要很多药材辅佐。
贺兰钧淡淡的说:“需要银针,金粉,何首乌,乌麻,鬼头草……”
张玄有些疑惑,感觉贺兰钧有些不对头,但还是很快说:“这些马上就送来!”
哪里不对呢?整个人这么平静,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在他身上一样。
对,就是平静,眼神中透出的淡然让张玄不禁打个哆嗦。
“贺兰钧变了!”张玄有些复杂的看着性情大变的贺兰钧,感受他身上那股令人惊惧大淡然,心中起了别样心思。
“大人,这些是他需要的,您点点!”青衣小厮很快就将材料送来摆在张玄面前。
“我哪懂这个,贺兰钧你点点!”张玄直接将东西推到贺兰钧面前,让他点验。
贺兰钧一样一样点验,面色平淡,直到看到鬼头草时眼睛中闪过一丝欣喜,随之恢复正常。张玄一直在观察贺兰钧,他知道贺兰钧已经不是以前的贺兰钧,要非说出个缘由,那就是现在的贺兰钧和张玄很像!
对贺兰钧,张玄抱着最大的警惕和关注。贺兰钧那丝欣喜也被他捕捉到,于是他特别留心那株黑草。
“接下来我先将草药,这些都是易容术要用到的草药,必须记牢!”贺兰钧面色一正,好似真正热心的给张玄讲解起草药。
这节课讲了两个钟头,期间贺兰钧很老实,完全尽到了老师的责任,张玄对他很满意,因为系统提示他易容术的完成率已经到达13%,如果继续这样持续几天,他的任务就可完成。
走出黑屋子,张玄深吸一口气,缓缓向自己屋子走去,小黑屋里阴冷的空气使张玄很不适。
“云翠,你今年多大?”张玄随口问道。
“奴婢今年十四,虚岁十五!”云翠很老实的回答着。
“哦~”张玄突然不说话了,他想到今天早晨心中泛起那一丝龌龊,有些惭愧,随即又丢到一边……
“云翠,帮我查一下,黑色大絮状草是什么名字,查一下用处!”张玄对那株黑色的草深感不安,为将这种不安的源头扼杀,他只好去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