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君,我们遇到困难了。冰层无法再转下去了。现在我相信下面有东西了…”
“现在开始相信?哼。”黑棕色皮肤的中等个子正使劲的摩擦着手上这双光滑的手套。本就不怎么端正的脸,因为旁边这位穿着新成员才有的外套的男子,说完的这句话后,脸更是不标致了。此人正是这批同天顺他们一行到来的黄皮肤人。
或许也有天气太冷的缘故。远处正有‘轰隆’的声音发出。光线不是很好,全靠数台勘测作业车的灯光。
“维森君,我为刚才赔不是。我们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回去后,你肯定是首功。技术人员说,下面2m的冰有点怪异,已经弄断了数截那什么最好的转头了,我们是不是在往深处看看?”
“哼哼。”维森用余光看着他,朝里面喊道,“渡边君!”接着,一个转向灯照到这边来。“八嘎。”强烈的灯光刺得眼睛有种流泪的感觉。
转角的白色四壁则在光下显现出了幽深的蓝。原来冰也可以这么神秘的。
“好了。咳咳,各位。各位英雄,各种救世主们,下面我们要面临一个考验了。我们要在10分钟后找个地势稍高的位置,当然,这些不是你们需要理会的事情,你们只要做好准备就好了。这会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了。嗯,就这么多了。”
“嘟嘟…”
“毛胡子又发言了,一般他喜欢这一套,就像一个国王正向他的子民说什么样,我们不必要理会。唔,就像你们不用理会我在说什么一样…”勘测车内,络腮胡子阿瑟希的声音还未消散,那个老成员便接着说到,说着说着,就讪讪地直摊着双手。
不过这回关注的眼睛倒是不少。
陈赞回忆起很多事情,回忆完了,心情莫名的得到舒缓,接着便回到真的自己。开心点的过每个小时,很多年前他便这样要求自己。
暴风雪来的比阿瑟希想象中的猛烈太多。
“长官,和考察站的信号中断了,卫星信号也没有。最后得到的消息,刚才的风暴只是前奏。”
阿瑟希,面无表情。良久,道,“我知道,短时间暴风雪的结束,只是在为下回更大的蓄势,我知道的。”勘测车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
“继续向里面走。”他身体一动不动,声音很大。
“长官。”
“长官。”众人很是诧异的看着他。这辆车内全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成员。都知道,如果,到了峡谷很窄的地方时,很可能全队会被强大的暴风雪给掩埋了。
“显然,呆在这里我们就有消失的选择,而往峡谷里走,估计只会有一个可能,不过,相信我,就算埋了,我也会帮你们找个好地儿的,而不是被卷上天空,或者在荒如虚无的平地上和冰块合为一体。”阿瑟希的声音轻松起来了。他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任。或许,大量的高科技产品,让自己忘记了对自然该保持的本能惧意。现在,只能果断判断,然后靠自己经验了。这一刻,自己应该无须多想,在这么久过来后,还是会发生自己想象无数次的场景。
“521D收到,521D收到。”勘测车内异常安静。驾驶员收到语音。不知道暴风雪停了没有。反正窗户外除了白色的冰雪,就是挤在一起的其他车辆也看不见。
“好了,先生们,或许应该叫你们救世主们,但是这得等很久去了,上帝知道是多久。现在呢,来观光的各位,现在,你们该出去观光了,观光十秒后,帮着把这笨东西推动一下。停停停。还没说完呢,把你鞋子的滑板先打开,要是你不想被…”
原来这两哥们一个性格啊。一直坐在驾驶座位上的老成员,一开口便是一大堆。
这年头老龄化这么严重了?上到七老八十,下到三十,都一样的啰嗦?沅离低着头想着,车内很静,除了鞋底滑板打开发出的弹簧声音。看来有这个念头的不止自己一个。
沅离从车顶紧急窗口爬出。然后看到天顺的满脸兴奋,正新奇的打量着,被半掩的车辆,还有,远处正笨拙的踩在有点疏松的冰雪上众人,当看到自己后,便利索的跳下车顶。
“暴风雪来的快,去的也快。还好,我们只被埋了半截。毛胡子应该有知道这次的风暴,然后吓唬吓唬你们这些菜鸟的吧。嘿,嘿,让让,别******,一副冻成冰块的样子。”那个黑色皮肤的老成员骂骂咧咧的爬出来,看到天顺站在自己跳下的最佳位置,便怪声怪调的说着。
天顺确实是好奇而已,从小生活在丛林里,便没见过这白雪冰冻之景,此时看到了兴奋不已。体内的灵气也跟着雀跃不已。
他们果然只平均观光了10秒左右,然后,埋头清理车身前的积雪。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看不出有什么提示。阿瑟希想着,暴风雪的大概方向是整个后方,那就先找到谷壁,依靠它挡住后面更狂暴的风势,他刻意的不去想,那有一定的几率破碎的寒冰谷壁,和峡谷上可能倾倒下来的雪堆…
与极地天壤之别,北半球这个时间的夜空特别迷人。
“该休息了,宁老。”刚刚还黑亮的头发,在房内的灯光下竟显得有了斑白。这段时间,老人的头发护理的频率又明显增多,是因为他又变老一点了么?不,彦世登在心底解决否认,老人是在历史上算是非常年轻的领导人了,而且在两年前才开始需要头发全面护理,但这段时间。
一身休闲的白色衬衫,老人正拿着砂壶杯子,茶杯里的茶水基本是满的。他就是这样看着夜空,他正在自己的视线里找齐猎户星座的所有组成,他一向喜欢星空,但长时间无意识的抬着头这个习惯,养成的时间也没多长。
“宁老,温度开始下降了,别凉着了。”彦世登站在他的背后,自己看到的那个背影究竟负担着多少重量啊?彦世登发自内心的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最痛苦的莫过于看着它慢慢在弯曲着,或许是永远也回不去的弯曲?
“凉了?小彦啊。”彦世登看着老人想起身,赶紧快步上前扶着正努力直着背的老人。“不用扶,我还年轻着呢。”老人回身看了眼彦世登,继续道,“不服老也不行了,唉,老了,以后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的了。”老人,刚刚说完,举起手里的杯子慢慢喝了口。他真的老了,全身上下都在变老,尤其是那双眼睛,彦世登走进屋里拿出外套。“你说他们在哪里冷不冷呢?我们从来没到过那样恶劣的地方,你也没去过吧?”老人,直了会的腰有点发疼,便又坐了回去,对正想给自己披上外套的彦世登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