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怎么会那么好心?”芊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看你藏头露尾的,谁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啊?再说了,我的事情,为什么要你来管?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却抢回来的!”
蒙面女子听了芊芊的话,倒也不觉得气恼。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来,轻抚着自己的脸。因为隔着纱幕,所以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轮廓。“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白帮你的忙么?当然是有前提条件的。”
“我就说么,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看你遮遮掩掩的,怕是样貌丑陋,不敢见人吧?”芊芊围着蒙面女子转了一圈,鄙夷地说道。在她心里,是很看不起那种女人的,自以为了不起。她想要的东西,她会自己去抢来好不好,哪里用得着别人施舍!
蒙面女子终于被芊芊的话激怒了,陡然间从袖子中伸出手来,掐住芊芊纤细的脖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一边说着,还一边加紧了手上的力道。
“我说你藏头露尾遮遮掩掩的不敢见人!”芊芊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怕死地说着。刚才被萧焰辰羞辱的气还没消下去呢!
“你再说一遍!”蒙面女子目光透着寒霜,死死地盯着芊芊。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对她还有利用价值,早就已经一掌打死她了。
随着脖子上力道的加重,芊芊总算是觉察到了事态之眼中,语气遂也缓和了下来。“我,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的。”
“当真如此——?”蒙面女子嘴角露出鄙夷地笑,不过手上的力道还是松了许多。
芊芊一见事情有转机,立即就应声道:“嗯嗯,当然当真!”
蒙面女子将手收了回来,“很好,算你识相。”
芊芊一旦得到了自由,便不住大口呼吸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才不会傻到去跟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死扛呢!“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蒙面女子有意拖长了一下音节,背负着双手站直了身子,看着门外的某个地方。“你伺机将玉倾城引到后山,剩下的便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我倒是想呢,把那个该死的女人丢到后山喂狼喂老虎,可是那几个男人整天跟在她的身边,我就是想,也是无从下手啊!”芊芊狠狠地说道,心里不住地盘算着。如果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真的可以帮助她除去玉倾城,她倒也乐得清闲。她就不信了,一但玉倾城香消玉殒,那表哥还能随着去死不成?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蒙面女子淡漠地说道,话语间没有一点温度。
“那我试试看。”芊芊才不要被别人看不起呢,从小就争强好胜惯了的,可不能被人看扁了。
“很好。”蒙面女子微微点头,纱幕下的眼神狰狞而恐怖。
“那我要什么时候动手,又如何找到你呢?”芊芊问。
蒙面女子伸出手来,手心是三颗黑色的珠子。“这三颗珠子,你好生保管者。等到你将玉倾城引到后山以后,便将其引燃,等到黑烟飘起来,我便现身了。”
芊芊将信将疑地把珠子接过来,放在手心,握起来。“好,我知道了。”眼底的狠厉,显而易见,就仿佛已经看到了玉倾城的绝望一般,心里陡然开阔起来。
夜里,玉倾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叶秋寒的死,和萧焰辰伤心绝望的眼神总是相互交错着出现在脑海中,怎么也赶不走。
君慕云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床顶,亦是无眠。
萧焰辰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房间外面被夜色笼罩着的一切,心里一阵阵的难受。不是没有想过,就这么离开。那么多的武林人士被魔刹国抓走,至今生死未卜,据身边的侍卫所说,其他几个国家的皇帝都已经开始关注此事。这一次武林大会上发生的一切,不仅仅关系到灵隐国的声誉,更关系到灵隐国的安危以及万千百姓的性命。倘若其他几国以此为借口,对灵隐国发起战争,那么又会有不知道多少无辜地生灵惨遭涂炭了。自己常年征战在外,最为了解战争的利害了。自古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得意地永远都是执政者,而遭殃的,却永远都是穷苦百姓。
夜深了,有些微凉,萧焰辰深呼吸一口气,黯然转身,走至床边,宽衣解带,自是不说。
第二日清晨,玉倾城在折腾了一夜之后,总算是迷迷糊糊地有了些许睡意。却突然听到外面有砸门的声音。“谁呀,这么烦,我还要睡觉呢!”玉倾城半眯着眼睛,对着房门不满地喊道。心想这几个男人,怎么这么不让人消停,才好不容易困了些,这就来打扰她。
然而,门外的人似乎并没有听到玉倾城的抱怨,依旧锲而不舍地拍着房门。
“哎呀,你们烦不烦啊!”玉倾城无奈,也有些恼怒了,径自下床,走过去,猛地拉开房门,却看到一张讨厌的脸。“是你?”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来人,“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的表哥可不在这里过夜。”
芊芊瞪了一眼玉倾城,没有去理会刚刚的话题,“我只是过来给你报个信。”
“给我?”玉倾城复又转过身去,疑惑地看着芊芊,“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交情吧?表小姐清早来访,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说完以后,心里又后悔了,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么说,感情自己是把自己比喻成鸡了……懊恼地白了芊芊一眼,“你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少在这里妨碍姑娘我歇息。”
“哟——”芊芊顿时就乐了,只是眼中的鄙夷和不满却是清晰可见,“这还大清早呢,哦,也许你不知道吧,我们飞云山庄素来提倡早起,可能你初来乍到的,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吧。看来,得让表哥好好教教你才行。”她有意将“我们”和“初来乍到”咬得很重,一副女主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