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轩王押回宫中,待皇上自行发落。”伊丞相忍不住的笑意还是微微爬上了脸色,那股压抑不了的兴奋,令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
看着围拢过来的士兵,青山想也没想,挡在了白浩轩身前,有些焦急的回头说道:“王爷,这是诬陷……”
“是真是假又如何,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白浩轩拍了拍青山的肩膀,从旁走了出去。
冷眼看着欲押扣自己的士兵,猖狂的一扬唇,说道:“本王自己走。”
说罢,潇洒的两手后背,昂首挺胸大步走了出去。
抬眼望了望天际,却不如平日看的那般透彻,心绪不停翻搅着。自己并不是不能逃,不能走,而是伊丞相的话让自己疑惑了。皇宫别院这样的说辞定然是假的,可是若真要处决自己,必然是需要皇兄在朝堂之上下旨方可。而现下,皇兄只怕早已……
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这疑惑只能等进了宫才能知晓了……
诺大的金銮殿上,从进门开始,便可感受到它的威严,霸气。殿内装饰十分豪华,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级别最高的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
朝堂之上,已有大臣恭候圣驾了,在看到白浩轩身后押送的士兵后,有人面露戏谑,有人仿佛看好戏一般,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白浩轩不动声色的把众人的反应记在了心理。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响亮的声音响起。
白浩轩死死的盯住走上那高高的龙椅上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那五官俊美无铸,颀长的身材。像,确实像极了皇兄……可那举手投足间,自己却觉得陌生……
锐利深邃的眼神扫向他,而后又多了丝耐心寻味,垂下眼帘,随着大臣们跪拜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平静且带有一丝威严的话语。
白浩轩心里一丝诧异瞬间即逝,这说话的声音分明是自己的皇兄……
“皇上,老臣不负皇命,在轩王府中查出龙袍一件。”伊丞相两步走出队列,跪在殿中,朗声说道。
伊丞相一脸阴笑,朝着身后一挥手,一名将士手捧一个托盘,盘中折叠放着一件精工细作的耀眼龙袍,快步走上殿中,单膝一跪,连忙把手中的盘子举到头顶。
“呈上来。”皇帝冷冷一声。
“是。”站立身旁,手持拂尘的太监快速的来到士兵面前,恭敬的接过龙袍呈在了皇上面前。
此时,大殿中的丞相们一个个的正襟危站。
冷眼看着站在殿中的白浩轩,皇帝微眯起眼,将一封书函往下一丢大怒道:“看来轩王是想要朕的位置,弑兄谋反了!”
伊丞相匆忙趋前拾起那封书函,很是正色的看了一遍,立马跪下高呼道:“圣上英明,圣上英明啊!
众大臣一见,赶忙跪地跟着呼道:“圣上英明!”
见此,皇帝眼中光芒一闪,一声冷笑道:“轩王,你可知罪!”
从他坐上龙椅开始,自己便一直留心着他的动作,从眼神,到语气,动作,神态……自己不得不承认,此人的易容术确实高,若只是看外表,几乎完全乱真。可惜那语气,动作却不似自己熟悉多年的皇兄。
事已到此,白浩轩心下的疑惑早已解开,冷眼看着他们自编自导的这出戏,脸上神色即安然的很,无一丝一毫的变化,不卑不亢的站着,目光凛然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兄,一言不发。
“哼,皇弟啊皇弟,亏得朕平时那样恩待你,朕真是看走了眼!来人啊,给朕押进天牢,严加看守。”皇帝压低了声音隐忍着说道,那话中透露着一丝心寒。不过那眼中一凛而过的得意之色,白浩轩看的清清楚楚。
“伊丞相,朕令你好好审讯他!”皇帝眼中神色阴沉了几分,接着说道。
看着面前的卫兵,白浩轩淡淡的轻挑眉头,扬手打开两个卫兵的手,淡定的说道:“本王自己会走。”说罢,大步转身,从容的走了出去。
当兵士押着白浩轩退堂时,站在一旁的伊丞相幸灾乐祸的向着皇帝恭敬一礼,跟了下去。
到此,坐在龙椅上的人,不由嘴角微勾,一缕高深莫测的微笑绽放嘴角……
精美绝伦的马车,枣红色的基调,翘起的四边角上,挂着嫩黄的金铃点缀着,一步一摇拽的发出“叮当”声响,很是轻微。在配上两匹毛色油亮的黑色骏马,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无与伦比的优雅,富贵。
玄书坐在马车前,执起马鞭,充当起车夫来,马蹄塔塔奔跑起来,手中握着的马鞭时而在空中虚劈一下,很是惬意。
马车内的布置极为堂皇,冰冷的底座上铺满了厚而舒适的雪白的毛毡,四周铺着软垫和软褥,极为舒适,两边的白色纱幔随风轻移。一张不大的正方形木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下方还设有几层抽屉,装盛着干果点心,引得人垂涎欲滴。
“新月,回去以后我教你骑马吧。”玄棋望着撩开白色纱幔看着窗外的新月,笑盈盈的说道。
本来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一行四人骑马而去,一去一来,这样比较快捷。不过新月不会骑马,偶尔的骑乘都是同白浩轩一起的,所以改乘了马车。
“好啊。”新月依旧看着窗外,嘴角勾了下,干脆的回答道。
这一路上新月对皇城的繁华,沿路的山山水水很是好奇,玄棋也乐得陪着新月,不停的讲解着沿路的风景。玄棋看着新月很是新奇的模样,心思反正时间够用,也不差那一时半会,便专挑风景漂亮的道路走,一路上游山玩水过去,岂不是更加快活。
“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由后方传来,玄书早就听见了,转头一看,正看到远方烟尘飞扬,一骑人影,白衣白马,如飞而来,不过只有一人,倒也没有防备,扭头继续悠闲的赶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