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山脉的某处山谷中,子兮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正望着刘家老祖离开的方向。远处的天空中,一朵白云轻飘飘的浮动着。还记得流云县的混沌吗?那是一个飞天少女的模样。子兮望着云朵,深吸了一口气。他决定了,暂时在这里住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小子兮虽然只有五岁,但却不是一般的孩童可比。
他想:等刘家老祖回来之后,自己应该就可以回家了;或者是长大以后,自己同样可以回家。说起来真的很奇怪,自从离开家之后,子兮其实很少想家。或许是天生的冷酷无情,也或许是,意识深海中的那个声音的影响。总之,对于进入修真界的子兮而言,绝对是好事。
“你叫张子兮吧?”
一个老者的声音,在子兮的身后响起,把他吓了一跳。他赶紧转身,发现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警惕地回答道:
“嗯!我叫张子兮。老先生是仙人么?”
“哈哈哈!小家伙心智不错。有些前途。看来铃铛没有走眼。”听到子兮的回答,老者大笑。
子兮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这个老人出现的太突然了,我得防着点儿。他如是想到。
“哦~是这样的,铃铛就是带你下山的那个漂亮姐姐。”见子兮不语,老者解释道。看上去是一个喜乐的老人。
“那您是?”听到老者的话,子兮礼貌的询问。
“我是那丫头的师尊,自号妙木真人,你可以,,,”
“拜见真人。”不等妙木说完,子兮已经拜倒在了地上。
“哦哈哈哈!不错不错,合老夫的口味。”子兮的表现,让妙木大感欣慰,于是继续说道,“小家伙拜我为师可好?”
“额!”
子兮古怪的瞥了一眼妙木,没有说什么。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那一眼,却把妙木气的不轻。
“好小子!嫌真人没有本事?”
“您虽然是老,,,,祖的师尊,可,,,你一点儿仙风道骨的气质也没有。”
“老祖?好好好,那小丫头片子都是老祖了,仙风道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仙风道骨’。”
妙木说完,立马两手掐诀。顿时,两眼放出五色神光,虎的子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嘿嘿嘿,小家伙。”妙木见子兮那模样,不自觉露出一脸的坏笑。随后发现不对,于是赶紧负手而立,搬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子兮心里窃笑,他发现秒木真人是一个很有趣的修者,与他之前见到的任何一位仙人都不一样。其实不用妙木演示道法,他也知道,眼前站着的人对于自己这个凡人来说,无论如何都是机遇。只不过妙木的行为,煞是奇怪。且有一种人格的魅力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小家伙,还不快快拜师。”妙木昂扬起头,瘦骨嶙峋的身姿有些滑稽可笑。他满以为聪明的小子兮绝对是善解人意的,然而木讷讷杵在那里的,不是子兮又是何人。这下可把他急得有股憋屎的错觉。
“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看到妙木姹紫嫣红的脸色,小子兮抿着嘴唇,拜了下去。
唉!这一拜,妄送了美妙绝伦的青春和童年。
子兮拜师以后,妙木在山谷放了一个简陋的小屋。为什么说放呢?我们都知道,修仙者除了修炼自身,感悟天道以外,还有炼丹,炼器等一系列的分门别类。而这炼器一道,并非我们一般意义上的锻造武器,而是各种器具皆可。像这样的简陋茅屋,做几个随身携带,对于浸淫炼器一道的修者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其实人越是强大,便越不知道自己的局限。反而利用自己的强大,以各种手段,方便自己。反之,人越是堕落,便越安于现状,同样不知自己的局限。
妙木放出茅屋,留下一个包袱和一些食物,嘱咐了几句,约定第二日传业授道后,便架云离开了。在离去的时候,他的神识向方圆十里内扩散,惊得飞禽走兽四散奔逃。同时,他的左手向袖内一探,然后抛向空中。刹那间,一个金黄色的光罩由天而降,落在子兮所在的那一片群山之中。
说时迟那是,仅仅眨眼的功夫,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完成了。当然,这也仅仅是在我的眼中,才能看得分明。毕竟,我也以虚无的状态,游离在这片苍茫的大地之间。子兮是看不见妙木的那些行为的。在他的眼中,只有一道光柱冲天而去,留下一片金黄色的光晕。
妙木走后,他一个人呆呆傻站在了原地,回想起这几日,他竟是笑了起来,样子有点儿呆傻。他想到登阶,想到刘封和张虎。他想到藏书阁,想到藏书阁的老人。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完全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又摸了摸脑袋,发现后脑勺还有些轻微的疼痛。“过两天应该就会好了。”他自己安慰道。”
过了好一会儿,子兮才走进茅屋,他懒得关门。也可以说没有养成那个习惯。子兮在桌旁坐下,他将包裹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本书,和一把带俏的短剑。他翻开书,发现一个字都看不懂,就无趣的嘟着嘴吧捣鼓起短剑来。短剑古朴无华,俏身有奇兽刻图,图中之兽张牙舞爪,仰天怒目,作嘶吼状。
子兮想将短剑拔出。嘿嘿!仙家之物,未必那么轻易。不信?一,二,三。走儿着!“锵”的一声,寒芒吐气,朝屋顶卷去,可怜的屋顶,被射了个大洞。子兮也吓得不轻,寒光起处,把他掀倒在了地上。好家伙!是件宝物。我见那短剑的威势,也忍不住心中暗赞一声。
出云山脉的某处山头上,妙木真人远远望见那抹冲天而起的寒芒,嘴角一扯,他说道:“有点儿意思。”
我的希冀带着“灵”运行到遥远的宇宙之中,或许我能够上穷碧落,我于是向上飞行,然而一道破天寒芒,穿透我的“灵”及希冀,带走了我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