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面带愠色的说:“我也是随便猜猜的,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猜着了。”
雅歌对着倒车镜看着自己:“我也是没想到自己这么有人气,居然还有人追?!我说我结婚了,人家还大吃一惊呢。”
陆谨言看雅歌臭美的样子,气的说:“你信不信你要是再这么照下去,我现在就下车把镜子给砸了?”
雅歌转回头,摸了摸陆谨言的头说:“老公,我发现你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不淡定。他表白他的,咱俩过咱俩的,你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再说了,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只能理解为你对我不信任。”
陆谨言也转头看了雅歌一眼,“你,我还是信任的。只是他,我看就是一定时炸弹。”
雅歌听他说完话,也没再吱声。心里好笑陆谨言吃起醋来的样子让她百看不爽。
到付春芳家的时候,客厅里的沙发上都坐满了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聊天呢。雅歌给陆谨言一一的介绍,这谁谁谁,那谁谁谁。陆谨言挨个叫了一遍。这人今天来的还真够全的了,堪比过年的时候了。
和长辈说话,陆谨言也不紧张,有问必答的,谦和有礼。对他的条件,人品,相貌,姥姥家的人也没有一个反对的,都伸出大拇指夸赞陆谨言是个年轻好儿郎!
之前,付春芳也都告诉众人雅歌怀孕的事了。现在,夸完陆谨言,大家又都把目光投向了她的肚子。
姥姥先是过来,拽过正在一边玩的闹闹。闹闹是大舅的孙子,今年三岁,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姥姥把闹闹抱在怀里问:“闹闹,告诉太奶,姑姑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看着平坦的肚子,闹闹好奇的走上来摸了摸说:“太奶,姑姑肚子里没有宝宝啊。”
现在的孩子聪明的什么都懂,姥姥笑的假牙差点没掉下来,对闹闹说:“等在过几个月就有了,你先告诉太奶,是弟弟还是妹妹?”
扭捏了半天一句“弟弟”才在闹闹的嘴里说出来,说完又跑一边玩去了。
这下可把姥姥乐坏了,连带着坐在旁边的付春芳,一看这娘俩就是重男轻女的典型分子。雅歌撇撇嘴,不以为意。转过头刚想和身边的陆谨言说她们都是老古董,老迷信,可看到陆谨言也是满眼的精光,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这个样子完全和老妈,姥姥的一模一样啊。
她推了他一下,小声的嘲笑他说:“我原以为老人都重男轻女,可没想到,这都21世纪多少年了,怎么还有年轻人重男轻女呢?”
知道是在说自己,陆谨言忙解释道:“老婆,你误会了。对于我来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雅歌看着他那口是心非的样子,撇撇嘴,也没有揭穿他。
到中午了,付春芳也没在家做饭,昨天的时候就在楼下的酒店订了一个包间。现在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下楼去了酒店。
这顿饭吃了足足四五个小时。雅歌其间张罗要走,张罗了好几次也都没走成。她疲惫的躺在一张沙发上看着一大桌子人推杯换盏的,心里诽腹,也不替孕妇想想,都累死了。
迷糊中雅歌睡着了,后来还是陆谨言来叫她,她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他嘴里的酒味,雅歌腾地一下坐起来,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
众人看着陆谨言跟在后面也去了,姥姥问付春芳:“这孩子还吐呢?”
“这都好多了,你没看刚怀孕那时候,恨不得一天吐八遍。”
从洗手间出来,雅歌走到姥姥跟前说:“姥姥,我是真呆不下去了,你老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就让我和我老公先走?”
“说什么呢?都吃完了,你和谨言先走吧。”付春芳在旁边说。
回到车上,雅歌疲惫的靠在后面,对陆谨言说:“以后家里再有聚会什么的,咱俩就别去了,我真是受不了,吃了那么长时间。”
陆谨言心疼的摸着她的头,小声的问:“还难受不了?”
雅歌忙捂上嘴看着窗外说:“老公,我求你了,别跟我说话,你嘴里的酒味太大了。”
陆谨言坐正身子,苦恼的想,这该死的孕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在陆谨言的强制要求下,韩语班在表白男的威胁下不再去了。开始雅歌还抗议着说什么这是剥夺人身自由,大吵大闹的不同意。可陆谨言在面对这件事情上绝不手软,在不遏制,老婆就让别人给拐跑了。
恢复到从前的无聊状态,雅歌的情绪很不满。为了“报复”陆谨言的独霸专权,她每隔十分钟给陆谨言打一个电话骚扰他,以此来刺激他让他发飙。但陆谨言根本就不在乎,该接电话接电话,该工作工作,一点都没耽误到他。
这天,刚看完韩剧的雅歌打算回床上躺一会,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雅歌从猫眼里往外看,是廖莎莎。这货能有好久没有和自己联系过了,真是重色轻友!
打开门,雅歌没好气的说:“呦,这是什么风把程太太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啊。”
廖莎莎换完拖鞋就往厨房走,边走边说:“还没结婚呢,不要叫那么早。有吃的吗?”
“没有。早上陆先生给我准备的午饭都是正好的,也没有剩余的。”雅歌在后面跟进来说。
“那泡面有没有?”廖莎莎开始翻橱柜,翻冰箱。
“别找了,现在这些垃圾食品跟我都已经say拜拜了。陆先生早就把它们给打包送人了。”
“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我要饿死了。”廖莎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雅歌疑惑的问:“你是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来,想吃什么,我在网上给你订。”说着掏出了手机。
两人坐回到沙发上,雅歌问她:“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也不来看看我。”
廖莎莎哭丧着一张脸说:“你以为我不想来看你?我和‘事儿爹’出差了。说是出差,其实就是要账去了。这一路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每天还都担惊受怕的。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的,要账带个女助理,谁看了能还钱啊?还死抠死抠的,这一路下来,我差点没回来。”廖莎莎喝了一口牛奶说。这是临时给她冲了一杯雅歌的孕妇奶粉让她先充充饥,不至于饿晕。
“哪天回来的?几天没吃上饭了?”雅歌心疼的问。
“这不刚回来吗?‘事儿爹’开车就近让他在这停了。饭倒是天天吃,可就是吃不饱。为了省钱,总吃路边摊。我还以为回来能吃到你家陆谨言做的饭呢。”
“中午就先这样,晚上我让他给你做大餐。”接着又说:“你这么辛苦,你家程禹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他回B市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在伺候‘事儿爹’了。太抠了!你说,就这样他也能有小三?”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还没等雅歌答应一声,廖莎莎已飞奔过去给开了门。雅歌给点的一荤一素,二十分钟后,盒子里的菜所剩无几。就这样,廖莎莎还说没吃饱,还想再吃点什么。
雅歌说:“行了,留点肚子晚上吃吧。”
廖莎莎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洗掉了身上的疲惫,然后又换上套干净的睡衣,回到房间和雅歌躺床上聊天。
“这次我们总共去了四个地方要账。最远的去了X市,最后我们是从B市回来的。”廖莎莎和雅歌讲着这一路上的艰辛。
“对了,你猜我在B市看到谁了?”就在雅歌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廖莎莎一个高八度又把她惊醒了。
“谁呀?”
“安姐!”廖莎莎的情绪很激动。
不怪她激动,这个安姐是她们从小到大的知心姐姐,叫安捷。同是一起长大的,比她和雅歌大了三四岁,所以就叫她安姐。上学的时候,她对雅歌和廖莎莎都很好,常领她们出去玩,带她们去吃好吃的,她就真像是她俩的亲姐姐一样照顾两人。所以,感情一直都很好。直到安捷高中毕业就去了外地,渐渐的,也就没怎么联系了。但每年过年过来,安捷还都会找两人出来聚一下的。
“是吗?今年过年她回来的时候还说在N市呢,这几个月又跑去B市了。”雅歌回忆的说。
“你还别说,要不是碰上了安姐,‘事儿爹’的这笔账还要不回来呢。那边的人是看安姐的面子才给的呢。”
“她还问你呢,我告诉她你怀孕了。她说过一阵子正好要回来办点事,到时她来看看你。她说也挺想你的。”
“行,到时咱们三个就在我家聚吧。让陆先生给咱们做好吃的。你知道,我现在不被允许出去吃。”雅歌可怜兮兮的说。
一听雅歌提陆谨言,廖莎莎又大叫着说:“快给你家陆先生打电话告诉他下班多买点好吃的。”
“你想吃啥啊?”雅歌拿起床头的手机问。
“我想吃肉,怎么吃都行。让他买肉就可以了。”
“你也不怕吃成个猪样!到时你家程大少不要你你就哭去吧。”雅歌甩给她个白眼,开始给陆谨言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