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若笑了笑,但没有言语,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的心,又是一紧。
昨晚,她真的见着他了?是梦?
“昨晚和你喝酒的是……”
“塞北的霸主,雷凛然。”君苍昊打了哈欠,不以为然的说着。
晗若苦笑摇头,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但真的又怎么样?
她昨天回答得清楚,他认错人了,她不是他嘴里的那个人,因为他们从最开始,就该是陌生人,本不该认识。
她不是小姐,他更不会是她的夫君。
想想过去的自己,真的傻得可以,傻得好笑。
君苍昊望着晗若脸上奇怪的神色,觉得有些诧异。
“我昨天,真的做错了什么吗?”君苍昊小心翼翼的问着,脸上还蹙着眉头。
晗若转头望着他,连忙摇了摇头。
“你喝醉了,就睡了。”
君苍昊松了口气“那还好。”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大掌放到了晗若的额头上。
晗若惊讶,额头传来润润的感觉,虽然她不知寒冷,但她想,他的手,此时一定是温暖的,一种烧暖人的温暖。
“没有发烧。”君苍昊呼出口气。
晗若愣住了,但脸上还是平静。
君苍昊抱起旁边的久儿,把他抱出门外,然后反手关上房门。
他走到晗若的身边,突然把头放到晗若的腹部上,手环住晗若的腰。
晗若木然的想挣扎,但发现腰间的大掌,动作轻柔得小心翼翼。
“晗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多看你一眼,我便多爱你一眼,就连你满是心事的脸,我都爱。”君苍昊抬起头,脸上有着溺爱,还有着小孩一样的期待。
晗若微微张开嘴,细眉微蹙着,平静的心里没有涟漪。
她将死的人,怎么会得到他的厚爱?
君苍昊的手徒然握住晗若的手。
“回到京城,我就想办法救活你,我不管你的过去是什么样子,也不管你的到底还会有多少年,但我只想你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我在你的身边。”
君苍昊赤。裸。裸的话语,彻底让晗若哑然。
甜蜜的话语,每次出现在她的面前都是不对。
时间总是不对,心情总是不对?什么都不对……
雷凛然从昨晚回到自己在江南的庄园后,就一直没有睡,眼睛动也不动的望着墙上挂着的画像。
煜祌走了进来,望着雷凛然寂然的身影,他叹了口气。
在二夫人跳崖的前几年,雷凛然经常到二夫人的屋子,一坐就是一个晚上,不说话,不休息,就这样的坐着……昨天,又让他痛苦了吧。
“煜祌你说像吗?……画中的女子和她像吗?”雷凛然喃喃的开口,但话语中,却有着期待。
煜祌看了看画像,迟疑的回答。
“昨天的那位夫人,和二夫人长得一个样。”煜祌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但心里却没有过多的疑问。
因为那么高的悬崖,那么寒冷的天,谁还会活着下来……所以昨天的见的,只是长得像的,不会是异想天开的活人。
“你说是她吗?”他的声音还是期待,但却有害怕。
因为一想起,她昨晚的冷淡,他害怕她是“她”,一种深入心里的害怕,但他还是期待。
“爷,二夫人在五年前就死了。”煜祌的提醒出现得不是时候。
雷凛然布满血丝的眼睛,出现了怒气。
“我说过,你不准说她死了,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她一定会回到,回到我为她放满竹子的屋子。”期待的话语有着赌气,一种莫名的赌气。
煜祌站在一旁,不在言语。
当年的二夫人走的那么的绝望,就算她还活着,也不愿在见到爷吧。
“煜祌,我还到君苍昊那去去一趟,今天我不会塞北了。”雷凛然起身,快步的朝大门走去。
煜祌连忙跟了出去。
“爷,那是君苍昊的夫人,你要三思啊。”
君苍昊从清晨到现在,就这么的抱着晗若,他一直把脸埋到她的腹间。
他和她都没有言语,但君苍昊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发至内心的浅笑。
“爷,雷爷到了,在楼下等你。”门外传来,随从的声音。
君苍昊深呼吸了一下,正准备起身,但却明显的感觉到,晗若的身子一僵。
“不会是舍不得我离去吧。”君苍昊笑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晗若对于他的话语,置若罔闻,却眼神变得有些涣散。
他又来了……这次他来干什么?
“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换好衣服,叫下人端些吃的。”君苍昊宠溺的刮了一下晗若的鼻子,然后转身离开。
雷凛然做在大厅,神色早已没有了气定神闲,因为他到这来,就是一个目的,就是想再次见见昨晚的那个女子,但此时他却找不到好的借口。
“雷兄,今天没启程回塞北吗?”君苍昊边笑边打开手中的折扇。
“有点事耽搁了,想起昨晚君兄喝醉了,所以来看看。”
君苍昊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更大。
“昨晚让雷兄见笑了。”
雷凛然摆了摆手。
“我们倒没有什么,只是苦了你的夫人。”雷凛然自然的说出了话语,也自然搭起了自己想问的话。
君苍昊摇了摇折扇,脸上显得慵懒,但神色却有了宠爱。
“昨晚是她扶我上去的?”
“是,是夫人扶你上去的。”雷凛然连忙答道。
君苍昊脸上的笑容继续着。
“看来君兄很爱夫人,言语里都有着宠爱。”雷凛然话语说得平淡,但心里却有了怒气和嫉妒。
“确实,我很在乎她。”君苍昊从不隐瞒他的感情,是什么,他便说什么。
“君兄认识夫人有多久了。”雷凛然平静的问着,但心里却早已汹涌澎湃。
“好像很久了……”君苍昊收起折扇,半眯着眼睛回答。
现在他对她的感觉,不像认识几天的感觉……仿佛是堆积了很久的感觉。
“君兄这么爱她,怎么会再次纳小妾呢?”雷凛然继续追问,煜祌望着这样的雷凛然,觉得他变得如同长发妇人。
“她就是我要纳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