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的莫焰少爷,在三年前袭爵成功,他成了朝廷里,最年轻的相国。
但对于他的心狠手辣和谋略多端也是在京城出了名的。
楚恺逸放下手中的白子,嘴角往上扬了扬。
“相国这棋下得有些心不在焉。”
莫焰愣了一下,迟疑的放下手中的棋子。
“我只是在想,雷凛然确实有胆识,我当日放消息给煜祌,告诉他曾经凌依珞是被人收买才靠近雷凛然的身边,是想让他真的怀疑凌依珞。”
“其实你不说出这消息,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怀疑,而且当年凌依珞和她姥姥做了这么轰动的事情出来,他怎么会不怀疑他们,但雷凛然现在这样做,无非是想引你这条大蛇出洞,因为他现在可悲的是,还不知道谁在后面操控这一切,是谁在生意和山庄里,就想要他的命。”楚恺逸阴沉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玩味。
“这样也好,我等了这么多年,就等这一天,而我倒想看看,他大婚那日会有怎么样的出彩。”莫焰狂笑了起来。
楚恺逸望着莫焰,突然想到了什么。
“但我没想到,你手上的人会这么蠢,那个凌依珞居然想拉拢我,让我杀掉雷凛然,而这几天雷凛然对她好了,她居然叫我不要动手了。”
“她迟早都是一死,只是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且雷凛然近几年来的势力大不如前,他这样孤注一掷,我们还是要成全他,而且他大婚那日,原本就是想引我们出来,因为他的各家商铺和军火开始在收拢账目,甚至大张旗鼓的直查到我的源头。”莫焰喝了一口清茶,无所谓的说道。
楚恺逸点了点头,对于莫焰的话,他没有意义,因为他们两个都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要雷凛然死。
“我也想相国为我做件事情,我想我们解决完雷凛然后,我想你动手,杀手晗若的孩子,久儿。”楚恺逸阴沉的声音,配上无情的话语,让人听见浑身都有些发颤。
莫焰的神色微微顿了一下,他嘴角扯开笑意,不动声色的放下另一颗棋子。
楚恺逸望着莫焰,面具下的脸,有了一丝着急。
因为莫焰越不说话,越不表明态度,就越让人摸不透他。
“相国是不愿,还是……”楚恺逸追问着,但阴沉的声音,却装作了无所谓。
莫焰从棋盘上移开视线,似笑非笑的望着楚恺逸,然后低沉的开口道“你或许还不知道晗若和相国的关系。”
楚恺逸微愣了一下,但嘴角却往上扬了扬。
“但相国你也不要忘记了,斩草要除根,久儿虽然是晗若的孩子,但更是雷凛然的孩子,你也不希望为自己留有什么后患吧?”
听了这话,莫焰冷哼了一声,但脸上继续挂着笑容。
他眼前的楚恺逸虽然没有半点武功,但他的计谋和心狠不比他差,而且他更会借刀杀人。
“一个孩子,你不是更好解决?”莫焰装出自己不懂。
“既然我是想要相国帮忙做事情,就肯定有原因。”
莫焰挑了挑眉,不想言语,他想继续听楚恺逸说着,他已经猜到的事情。
“相国也知道,我和晗若有婚约在身,所以在雷凛然死后,我想名正言顺的再次娶晗若,但我不希望看见她身边带着别人和她的孩子,而我不方便出手,如果是相国帮忙,以后就算我对她说谎,我说的理由也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莫焰听了他的话后,愣了好一会,才突然狂笑了起来。
“楚兄啊,楚兄,你这是用心良苦,还是你真的恨雷凛然入骨……既然你也这样说了,而且一个孩子,你和晗若以后也会有,那这个忙,我不帮也不好意思了。”
楚恺逸面具下的脸,挂上了得意的笑容,他端起一旁的茶盅。
“我就以茶代酒,感谢相国的帮忙。”
莫焰单手端起茶盅,无所谓的喝下一口,但眼里有着让人不能琢磨的视线。
楚恺逸抿下茶水,放下棋子时,却走错了一步,连刚才还豁朗的活棋,一下子便成了死棋。
“看来不能分心,一分心,什么都错了。”楚恺逸的声音略带埋怨。
“错了没关系,你还能等待时机……”莫焰话中有话的再次放下另一颗棋子。
楚恺逸愣了一下,对于莫焰的话,他是明白的,因为莫焰说的时机,他已经等到,莫焰用三年的时间来袭爵,用两年的时间来巩固自己的实力,用五年的时间,想治雷凛然到死定,直到现在他才有了机会,而且是可以动用朝廷兵马的机会。,
雨水带着冰雹,霹雳哗啦的落入地面,街上走着的人群,也纷纷的躲进屋子里。
而姥姥却站在雷凛然的书房外,任凭冰雹打落在她的身上。
煜祌有些看不下去的,撑开伞站在她的身边,但姥姥却快步的离开伞,拒绝了煜祌的好意。
“姥姥,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煜祌有些不明白,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而且她没有言语,没有理由的,在雷凛然的书房外,站了快一天了。
“我要见雷凛然。”姥姥沙哑的声音,有着灵魂深处的渴求。
煜祌叹了口气,冷峻的脸上有了为难。
“爷在昨日就已经下了命令,说任何人在他大婚前,都不要打扰他。”
姥姥的柳叶眉微微的纠结了一下,她的脸上出现了苦笑。
“他不是所有人都不见,昨日我还看见凌依珞走进他的书房里。”姥姥的语调里,有一丝妒忌。
煜祌再次把伞撑到姥姥的身边。
“凌姑娘现在的身份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主子宠她,所以她有特权也不为过啊?”煜祌的语调带着了一丝好笑,对于姥姥语句中的妒忌,他是真的不明白。
但他的话一落,煜祌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出现了刺痛。
“若你不要我见雷凛然,刚才我扎你的那一针,在半个时辰后,就会要你的命。”姥姥的厉声的说着,看不出来一丝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