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的这个条件绝对是好,他自己也有把握能够从夏成泽手上逃过这一次。
“说吧。”
果然,等了约莫两分钟,夏成泽的嘴里终于还是蹦出了两个字。
“北面江上有一条艇,你可以去看下,在里面的人是不是付柏宇。”
“听上去,你也不是很确定。”夏成泽夹了给孩子们剥虾,“不确定的消息,我不要。”
“你再不去,付柏宇就不是在你手上了。”张崇说着喝了最后一口酒,喝完了就离开了酒店。
夏成泽没有阻拦张崇,他打了电话给云清,让云清立刻前去调查清楚。
他本来是要调查清楚关于银行卡的事情的,但是现在看来,这张银行卡好像是一个魔咒一样,谁都不想提到它。
但是这次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有了付柏宇的消息。
提到付柏宇,他又想到了韩仁右,虽然是深夜,他还是打了电话给仁右。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看来,他也没有睡。
还未等夏成泽问话,仁右就开口报告了这两天的调查结果:“我先说司徒难吧,他虽然是最难搞得一个人,但资料是最容易得手的。”
“恩。”
听到夏成泽的这个回话,韩仁右心里还是紧了一下,他明明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快要冻结的心脏。
一个字似乎就能感受到冬天一样。
韩仁右打了一个寒颤才缓缓说出口:“司徒难是在国外长大的,但并不是出生于国外,他三岁之前是在韩国生活的。他的父亲曾经是个警察,但是因为被人陷害而死在了警察的手里,司徒难和他妈妈是被爷爷救了,后来送到了国外。”
“很老套的故事,报恩,所以司徒难才对这老头子这么死心塌地。”夏成泽看着两个孩子,不紧不慢道。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你是我这边的人吗?”夏成泽问道。
他这个问题问得很轻松,没有逼迫,没有质问,没有怀疑。
听起来,就是那么单纯地想知道一个问题。
“是。”
韩仁右就一个字,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夏成泽笑了一声:“我已经被玩了这么久了,我该怎么信你呢?”
“关于爷爷,二十多年前,韩家出事之后,他就离开了韩国,利用一些他手中残余的钱财还有势力,隐姓埋名,东山再起。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复仇,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正好给了夏成泽插话的机会,“所以,现在从夏正林到杨少非都死了,除了成国昌。”
“六年前他开始……”
“他开始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他要我继承韩家的企业,源于对我母亲的愧疚还有对夏家的憎恨,他也知道黎然是杨少非的女儿,所以才对黎然步步紧逼。”
他几乎将韩仁右的话都说了出来。
“刘嘉浚……”
“让我猜猜。”这一次,他没有等韩仁右说话,就已经进行了自己的阐述,“六年前被我逼到美国之后,落魄无能,被老头子利用,学了一身的好演技回来骗我!”
他逐字逐字地说,每一个字都比前一个更加用力,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几乎是用牙齿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