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泽考虑了一天,还是打算找那个人谈谈,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维文或者是黎然。
夏成泽没有立刻约见他,而是将出国的一切手续都准备好之后,才找到了司徒难。
其实,有一点,夏成泽非常不懂,既然那个人这么想让自己接手韩家的企业,为什么,连见面他都要这样墨迹?非要让自己先跟司徒难联系,然后再决定是否约谈。
司徒难接了夏成泽的电话,通话也只是不到一分钟就挂了。
他们最近好像很安分,黎然在医院这么久,除了戴璟雯,他竟然没有遇见一件危险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他还在等司徒难的电话,他从来没有等过一个电话,等这么长的时间的。
至于黎然,这两天因为相处的比较多,对他也渐渐熟稔起来,不像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见到他好像见到鬼一样。
但是最近,黎然也有一点奇怪,时不时地看他,眉头深锁,一副正在做奥林匹克数学题的表情。
一直到傍晚,他解决了集团所有问题文件之后,他都没有等到司徒难的回话。
他闷闷不乐起来,他不喜欢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现在,那个人让他有了低人两等的错觉。
夏成泽将笔记本合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眶。
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黎然醒过来之后,很喜欢睡觉,每天几乎都在睡觉。
他有让医生检查过,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等到七点多,嘉浚过来接班,他才从房间里出去,随便买了点晚饭。
托这个女人的福,他最近体验了很多以前绝对体验不到的“民间”生活。
吃完晚饭,正打算回医院,车子却被另一辆奥迪车给挡住了去路。
他眯眼看向那辆车,透过两面挡风玻璃,那张脸还是很清晰。
司徒难。
等了半天他的电话,最后他竟然是亲自上门了?
夏成泽并没有下车,他要等司徒难下车找他。
两辆车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后面一些开车的人,已经开始按喇叭了。
最后还是司徒难下了车,敲了夏成泽的窗户,然后将车停好。
司徒难穿着白色衬衫,下身搭了一条银色西裤,整张脸跟被涂上了一层霜一样,毫无生气。
夏成泽走在前面,司徒难跟在后面,一起进了酒吧。
说真的,夏成泽很少来这种地方。
他和一些中老年人的想法差不多,经常来这种地方的,学不好。
司徒难要了一间包间。
关上包间的门,夏成泽觉得这个世界安静了许多,外面吵闹的都能让他发飙了。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司徒难瞄了一眼夏成泽:“如果你真的认为,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那我先走了。”
说罢,他真的起身要离开。
夏成泽叫住了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板不能见你,但是有话让我当面告诉你。”司徒难点了一支烟,三跟手指捏着。
夏成泽不喜欢吸烟,也不喜欢烟的味道,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司徒难继续道:“老板遇到了袭击,现在正在秘密养伤。”
他快速地讲完了这句话,然后低头,将茶桌上的烟灰缸移了过来,将那已经燃尽的烟灰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