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和黑子走了,他们今晚最大的收获,就是收拢了张荣凤!至于黑子记住的那些人名什么的,派不上什么用场,要是确定了目标后,还需要好多事要做,这是一项很繁杂的活,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运作。但是,只要有了张荣凤,这些事,就都不是事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老姚和黑子经常光顾这里,他们选定的目标大都是些乡绅地主老财,上层人士他们一般是不动的,影响面太大,他们手中有权,他们会动用一切力量来找老姚他们的麻烦的,那样会耽误许多事也会很被动,那样做是得不偿失的。
这些天来,老姚他们利用张荣凤干了几票,他们每选定一个人,就去问张荣凤,这人是干什么,家在哪住,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等,问一些准备前的工作。
后来,张荣凤发现了一个问题,只要老姚和黑子每次问一个人,过不了几天这个人家里准出事!不但如此,这些乡绅和地主老财们,都跟上层人士多有联系,比如他们请那些机关要员们帮忙办事,平时拉关系,都是由这些乡绅和地主老财请他们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可老姚他们这么一弄,来这里花钱送银子的人就少了,影响了她的生意。所以说张荣凤的心里就犯嘀咕了。
有一天,张荣凤在一个雅间里备了酒菜,请老姚跟黑子吃饭,闲聊的时候,张荣凤就把话题引到了这个问题上。
“二爷,咱们打交道也有些日子了,相互间也都了解了许多,咱们说话也就不掖着藏着了,你看好吧。”张荣凤说道。
“嗯,张姐有话就只管说。”老姚说道。
“我现在好像知道你们干什么的了,我也不管你们的事,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该帮的时候,还是要帮的,这个是没什么可说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大家都混碗饭吃呗!可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们做的也太频繁了,你看你们这么一弄,反而连累了我的生意,这几天冷清了许多。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是不是把节奏放慢点呀?钱是挣不完的,细水长流麻。再说了动静闹得太大了也不好呀!”张荣凤说道。
“哦,我明白张姐的意思了。可我发现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呀?你看每次外面一乱倒,你这里的生意反而更好呀?那些人请警署跟这个长、那个长的来这取乐不是更多了吗?”老姚问道。
“表面上是多了,但打白条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家被盗了,一时拿不出钱呀!再说了,那些越是有钱的人越抠门,遇到这种事他们更舍不得给钱了!”张荣凤说道。
“哦,是这样呀。好,我知道了。你放心,这阵子我保证你这不会再少一个常客,这行吗?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会提前跟你商量的。”老姚说道。
“好,那谢谢二爷了!不过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们,今天我跟你们说这些,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上面有两个靠得住的人,他们跟我说,上面已经怀疑我这有问题了,被这两个人压了下来,他们也告诉我多提防着点,这不明显是在暗示我嘛!所以呀,你们可真要注意点了!”张荣凤说道。
“哦,好,我们知道了,谢谢你跟我们说这些!”老姚说着,端起了酒杯敬了张荣凤一杯酒。
“二爷就不必客气了,我很敬重你,真心的拿你当兄弟呀!”张荣凤说道。
张荣凤说起这话,还真让老姚想起了前几天的事,他跟黑子回家的时候,就好像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但始终没发现人。今天经张荣凤这么一说,他心里有点底数了,没准还真是警署再派人盯梢调查他们的底细!
是该收敛收敛了,正如张荣凤说的那样,不能太频繁了,这样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要是查出我们的底细来,对张荣凤跟我们都没什么好处。
自此以后,老姚很长时间没到张荣凤那里去了,他也搬了家,小心为上,苗头就是隐患,万不可有一点侥幸的心理,这是干他们这一行必须要遵守的一条规矩!小心驶得万年船麻!
一天傍晚时分,老姚在家闲着没事干,在他躺在躺椅上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裤兜里的一个硬棒棒的定西,他掏出来一看,是张荣风给他的腰牌。
老姚躺在躺椅上把玩起这块腰牌来,心中也乍起一丝说不上来的滋味在心头。睹物思人,老姚想起了张荣凤。
好长时间不去了,那里的环境虽说很嘈杂,但喝着茶嗑着瓜子,悠闲着反倒很容易让人安静。那是一种享受,即便是坐在那里,每时每刻都要琢磨着事,但那种感觉是让人兴奋的,那种快感才是最大的享受!
我想这些干吗?乱遭!越想越乱,真是无事生非,竟琢磨些不该琢磨的事,有个屁用呀!
黑子哪?黑子这阵子干吗了?这小子也不来找我了,现在他要是在,弄两个小菜,泡一壶酒,俩人对影小酌也不错呀!对,反正闲着也没事,叫黑子过来聊会天吧!
就在这时候,就在老姚刚打定主意想叫黑子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呯呯呯”传来了一阵枪声!
怎么回事?这是哪在打枪?发生什么事了吗?平时也断不了有枪声响起,那是很正常的事,也没觉着怎么着,怎么今天的枪声怎么这么让人烦躁哪?
老姚心里的感受的确是这样的,平时打枪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是今天的枪声他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浑身感到不自在!
“呯呯呯”又是几声枪响!
老姚听见这次的枪声是在北道岔附近响起的!他在把这两次的枪声联系在一起,这枪声是从别的地方直奔北道岔而去的!
说不定这是警察在追赶犯了法之类的人,或者共党之类的人。要说也怪,那人不往偏远的地方跑,怎么偏往闹市区里面跑哪?那里到处都是警察,那不是去送死吗?
不管他,爱谁谁谁,找黑子喝酒吧。
老姚打好了注意,便来到了村外,一声响亮的哨声直插云霄!
咦?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呀?我的哨声响起,黑子就应该回呀,怎么这么半天了黑子还不回信号?
这是他们铁定的规矩,在不参加行动的时候,不管是谁,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行动的,听见信号必须要回,否则,队伍的惩罚是相当严厉的,不管是谁,绝不留情!
今天黑子这是怎么了?出意外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现象!
老姚暮然间想起了刚才的枪声,莫非那枪声跟黑子有关系?他是不得已?黑子一项是靠得住的人,这样的低级错误他是断然不会犯的!
老姚又想起了第一次枪声响起的地方,那声音是在野外,那是什么地方哪?
老姚这样一联想,暮然间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莫非那枪声是在我以前住的地方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