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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奇死

今天任行就要出院了。早上医生给他打最后一针点滴。医生一进屋,任就说:“哎,怎么换人了?”女医生笑说:“同时临时有事,我来替她。不过您放心,我的技术也不差!”任行笑说:“知道,不过没关系。今天我就要出院了,想想都开心,好像见到外面的阳光噢!”女医生天真的说:“还有蓝蓝的天空。”边说边用手麻利的给任行扎针。先用消毒剂把将要扎针的皮肤擦拭几下消毒。然后笑说:“要扎了,别怕疼啊?”任行笑说:“小丫头,我还会怕疼,尽管来。”女医生也没回答,只管扎针。任行感觉稍微有点疼痛,但想想也属正常。女医生扎完后,固定好针头,就走了。笑说:“祝您永远健康快乐!”任行:“谢谢你,你也是。”女医生关上门离开了。

起初任行感觉并不怎么疼痛,可越到后来越是严重。首先手脚麻木不听使唤,他企图大叫,但怎么也叫不出来。任行感觉情况不对,无奈手脚无力。再过一会,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腐蚀、咀嚼着他的身体。。从手经过胳膊流过颈动脉,直到心脏。凡是血液流过的地方就像用刀片刮过一样。又过了一会,他有感觉到他的内脏开始慢慢变小,似乎有什么东西把它吃掉了。那种痛苦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只是感觉到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下,他已无力去擦拭。慢慢的他失去了蠕动,眼神已失去了彷徨,呼吸也渐渐的停止了。只剩下骨骼的溶解声,吱吱喳喳。最后整个身体已变成一滩脓水,浸在床单上。上面的吊瓶还剩下半截,毋自嘀嗒作响。窗外依旧传来教堂的声音,好像在为任行祈祷。

太阳懒庸庸的升到中天,医院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医生们开始忙碌起来。一个小女医生来到任行所在的房间,并没有看到人,只看见床上一片红渍,闻到浓浓的腥臭味。小女医生故作镇定,慢慢的后退出去。她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异常的空灵的害怕。她一出门就飞奔起来,径直跑向院长室报告情况。院长是个老头,心神比较镇定,见过大场面。不管怎样,都得先通知周局长,然后带领一班人去任行的房间。

周接到电话,妈还是那个同张在天、陈达赶到现场。开门只见院长和几个医生在议论,而且还有人在旁边吐着。三人站定,望着床上的一滩脓水,不禁都黯然神伤。而昨天任行的话还萦绕耳旁,此刻斯人已去。并且去的这样残忍,这真是“死无全尸”。当警察的好像都异常冷静,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悲伤,马上询问有关人员了解情况。院长:“任队长死于一种烈性的腐蚀药品,名叫‘王水’。其主要成分是硝酸和盐酸,腐蚀性最是厉害,连金子都能融化。但以这种手段杀人,却是第一次听见,闻所未闻。”张在天:“一定有人冒充护士。”说完他本能的往女厕所跑去。先是一愣,心想男生不能进入。但现在情况有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喊了声“有人吗”就进去了。果然在一个隔门里发现一个昏睡的女护士,还有换剩下的衣服。张在天马上跑去医院的保安室,调监控录像。果然有一个男人,先是以正常人的身份走进医院,突然转进女厕所。过了一会儿,却是一个女人走出来。张在天甚是奇怪,又继续看录像。那个女子穿着护士的制服走进任行的房间,不知做了什么,过了会又出来了。想必是杀了任行。那个女子出来以后又进入女厕所,再出来又变回一个男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并在一个角落里从脸上褪去一张纸似的东西,自此以后看到的都是背影,看不到其真正的面目。张心想:这和前几天垃圾场遇到的那个人用的手段是一模一样,又惊叹这个人对医院的熟悉情况。想起来都令人毛骨悚然。张在天赶紧叫上陈达在医院四周、相邻街道走查,仍一无所获。

周局、吴市长将任行的事向上面回报,加表其功,众人无不哀叹。周、张、陈三人坐在办公室里沉默不语,心里都想着任行生前的事。那张冷酷、无情、果断的面庞依稀眼前。张在天更是想起任行最后对自己的慈祥的面孔和温暖的言语。而才短短的过了一天,人就没有了,感叹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同时一种恐怖的阴影笼上心头,这个案子不破,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于是对周局说:“周局,我觉得咱们应该更重视这件事了,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破了。”周局:“对。”陈达振奋精神的说:“一定破了。”张在天:“那我们就成立一个专案队,把这次行动叫做“出狼行动”。周局眼前一亮:“好名字”刺激偶那个明天开始我们警局将工作中心都移到这个案子上。”

晚上张在天叫张羞月来自己家吃晚饭。张羞月开始说不去,紧张怕说错话,张在天说没事。经过一番劝说这才同意来。而李梅听说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是张羞月,更是乐得不行,这么漂亮聪明。拍了拍张在天的肩膀说:“行啊,儿子,有两下子啊!”张在天笑了笑。这时门铃响了,张在天赶紧过去开门,正是张羞月。她带了好多东西来。由于上楼累得小脸红扑扑的,晶莹剔透的小汗珠挂在脸上,更曾可爱。李梅马上过去说:“快进屋,羞月。”张羞月微笑说:“谢谢阿姨。”进了屋。此次是两人的第一次正是见面。李梅想买东西似的看着张羞月,嘴里还说“太漂亮了”。张羞月给李梅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张在天急忙说:“妈,快煮饭去吧!”李梅这才回过神儿来,大笑说:“是是,你看我这老糊涂都给忘了。”张羞月笑说:“不用忙了,阿姨,一会咱们到外面吃去。”李梅一脸正经的说:“不行,今天一定要尝尝阿姨的手艺。”张羞月只好说“好”。

李梅去做饭,张在天和张羞月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着水果。张羞月:“你最近忙吗?”张在天:“还行,不过明天开始忙起来了,我决心要把这个案子破掉。要不然不知道还要多少人死。你最近怎么样?你爸爸身体好吗?”张羞月笑说:“他老人家身体比我们都好,整天精力充沛。现在好多事情爸爸都交给林志中打理,他就更清闲了。”张在天:“那个林志中挺能干的嘛!”张羞月:“是啊,阿中是农村出来的,从小家里就很穷,他都靠自己养活自己,性格也非常好。”张在天看着电视说:“我看他对你有点意思,呵呵。”言语中有意无意带着几分醋意。张羞月马上严肃的澄清说:“别瞎说,哪有的事。他对所有人都很好。”张在天笑着说:“知道,了解。”张羞月有点着急的说:“真没什么的,他都把我当成他的妹妹。”眼睛又转了一圈笑着问张在天:“你是不是吃醋了?”张在天马上掩饰道:“我才.才没有呢。”张羞月笑说:“就是死犟,心口不一。”此时张羞月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因为她知道这说明张在天是在乎她的。乐在心里,表于脸上。李梅边做饭边偷看两人。见他们这样甜蜜,尤其是张羞月的一颦一笑更是喜不胜收。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李梅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鱼香肉丝、红烧鲤鱼、油焖茄子、皮蛋豆腐等。而张羞月却最喜欢那道番茄炒鸡蛋。李梅疑惑的说:“羞月,你怎么细化吃这个啊?你妈妈没给你做过吗?”张羞月有点忧愁的说:“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的妈妈。听爸爸说,妈妈是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儿童死的。上小学的时候,看见别的小孩有妈妈来接,我都非常羡慕。我多想有个妈妈也来接我。我的妈妈肯定是最优秀,她那么勇敢。即使去世了,在我心目中她也最伟大的。听爸爸说妈妈生前最拿手的菜就是番茄炒鸡蛋。所以我就喜欢上可这个菜。吃的时候总是幻想是妈妈做的。”听到这些,李梅留下了眼泪。说:“好孩子,以后阿姨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闺女。只要你想吃了,就来阿姨这里,阿姨随时都可以给你做。”两人看到李梅哭了,都有点惊讶。其实张羞月已经习惯了,毕竟从小她就开始习惯单亲的家庭生活。又想到天下当父母的心情,能体会到李梅的心情。张在天看到妈妈哭了,马上说:“好好,今天太高兴了。别只管说话了,菜都凉了,羞月赶紧尝尝我妈的手艺。”张羞月也觉得气氛有点伤感,就笑说:“阿姨吃菜,我把您做的菜都吃光喽。”李梅边擦眼泪边说:“好好,吃菜。”这样气氛才变得有点温暖。三个人吃完又说了一会儿话,张在天就送张羞月回家了。当然,既然张在天把张羞月送到张家门口,林志中自然也会看到。

林志中现在已是张铁最得力的助手,权位也只在张铁之下。而林志中办的每一件事都不让张铁有一点失望,都处理的完美无瑕。除了有张铁在背后的这个大招牌外,其个人能力不容小觑。

这一日是周末,天气晴朗,温度适宜。小雨过后更是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倾向,而雨后的阳光更是格外的迷人,温暖而不炙热。难得张铁有兴致,要到市里去逛一逛。林志中同张羞月就陪他来到市里的步行街。这对于张铁来讲算是一种奢侈,也是难得见到的。商品琳琅满目,叫卖声,讨价声,好不热闹。张铁:“从我小时候,家里穷,就很少来。长大了有钱了,有没有时间了。”张羞月撒娇道:“那我以后整天陪你来。”林志中也说:“对,让羞月陪您出来。”张铁悠悠的说:“是啊!阿中,你好好干,将来我就把所有的事业交给你做了。”林志中马上谦虚道:“不敢不敢,我哪能胜任得了。”

就在这时,不知为什么虽然是步行街却窜出一辆车,直冲张铁而来。此时,张铁正位于三人的一侧。说时迟那时快,不容多想。林志中顺势将张铁抱住滚向对策,还好车速不快,张铁只是轻轻的摔倒。而林志中的腿却被车撞了一下。车主马上下车赔礼道歉。遮羞月这时急了:“你说话怎么开车的,没看见这时步行街吗?”这时有很多人围观了。张铁马上问林志中:“怎么养,没事吧?”林:“没事,只是轻微的擦了一下。”车主诚惶诚恐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赶紧去医院吧,不能耽搁,我赔钱。”张羞月更怒了,大声道:“赔钱就管用吗?走走,去公安局说理去。”车主吓傻了。看得出来是个新手。这时林志中:“朋友,没事了,不用去医院。以后开车注意点就行了。”张羞月又问张铁有没有事,欲又要说,被张铁制止了。车主忙垂头连声说对不起。林志中站起来笑说:“没事了,你走吧。”车主还掏出一千元给林,林自然不要还开玩笑说:“你要给就给我十万好了。”车主瞪直了眼睛,不知说什么好。张铁心里一直在想: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林志中对自己是真心的,能不顾他的安危而保护自己。处理事情也非常得当,不难为他人,大度。这件事加速了张铁对林志中的器重。张羞月过去问林:“你真没事?谢谢你救了我爸爸。”林:“真没事,应该做的。”此事也增加了张羞月对林的好感。但也只是好感,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张在天代号为“出狼行动”的计划已紧锣密鼓的进行了。他制定了严密的计划。首先要确定炸药是够是每次都从外面运进来,还是在本市生产。这很重要。如果是在本市生产,那就费工夫了,要仔细排查每一个地方,才能查到。如果是从外面运进来的,反而好办一些,只要把海陆空三个运输渠道封死严查就可以了。空的方面,又航空安检自然不用费警局多少人力。海的方面,有海事局、港监,自然也不需要投入太多。只要把路的方面严守就行了,加大人力。张在天先按第一种假设去执行,同时第二种假设也不是完全不管。

张在天向市里申请,恳请各级民政部门给予配合。然后挨家到户排查,同时小区保安之类的也帮忙进来。就这样,一场铺天盖地的全城大排查开始了。广大人民也都参与进来,给予极大的支持。

这一日,张在天正在现场实地排查,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说是在张在天的所在地附近有人报警。张在天问明地址,不容分说感到事发现场。原来是个小胡同,已经有一些围观的群众了。张在天走进人群中,发现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躺在地上,衣衫不整。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在天抱起那名女子就去医院,。经过医生两个多小时的抢救,女孩终于醒了,过了危险期。张在天马上问医生:“这个女孩身体怎么养?”医生说:“我们检查过了,她是被人强奸了,失血过多,加上受到惊吓。导致脑部缺氧,不过没什么大问题。经过一阵子的修养就会痊愈。”那个医生想了想又问:“请问您是她什么人?”张:“我不认识她,我是警察。”然后张出示了证件。医生又难为情的说:“那这就难办了。遇到这种事情,身体上的伤害倒不是最严重的。”张问:“那什么是最严重的。”医生想了想:“主要是以后的精神、心里上的恢复。因为不管哪个女孩遇到这种事情都难以启齿,并且很难把这一段记忆抹去。您明白我的意思吗?”张在天点点头说:“明白,到时候我会同她家人说。”医生说:“那就好。”然后走了。

张在天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待女孩的醒来,像家人一样。这时张在天才有时间仔细看看女孩的模样。其实很漂亮的,虽然闭着眼睛,但可以看出是个大眼睛的女孩。长长的睫毛,铺在眼睛上。脸型是瓜子脸,典型的中国古典美人。口小小的。虽然是熟睡,但有时还打个机灵,想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张边看女孩天真的模样边同情女孩的遭遇,心里不禁难过起来。想来自己间接的也有责任,这几日警力都去排查了,所以治安出现了漏洞,才致使女孩遭遇如此的不幸。正在这时,张在天的电话响了,张赶紧小心翼翼的跑到外边接。原来是张羞月打来的。张羞月:“在天,干什么呢?今晚有时间吗?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张在天心想:一会女孩的家人就会来,应该有时间的。于是说:“好,就在那家西餐厅吧。”张羞月高兴的说:“那就老地方见。我等你噢,不见不散!”张在天:“行,那就这样,我这还有点事。拜拜!”张羞月:“注意点身体。拜拜!”张在天打完电话回到屋里去。这时女孩已经醒了,但眼睛很无神,充满着恐惧。张在天事先听医生讲过,所以有准备。低声说:“姑娘别怕,我是警察。”女孩也不说话,马上用被子盖住头,在里面说:“不要过来。”张在天早就料到是这种情况。耐心的说:“不用怕,我是来帮助你的。你看,一会还有医生来呢。”女孩慢慢放开紧抓被子的手。探出头扫视四周,一脸惶恐。这时门开了,女孩还吓了一跳。进来两名护士,穿着整洁的白色衣服,面带微笑。一个说:“该吃药了。”女孩看见这两个护士,加上张在天善良的眼神,似乎放下了一点戒备之心,神情也不是那么紧张了。护士给她吃完药就走了。女孩突然说话了:“护士姐姐,不要走好吗?我很害怕。”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口气。女护士微笑的说:“姐姐一会就回来,那个大哥哥是警察。他会保护你的,他是好人。”女孩看了一眼张在天点点头。张在天也微笑的看着她点点头。女护士出去了。

张在天试着小声问:“你身体现在感觉怎么养,还好吗?”女孩:“还好。”张在天点点头:“你家人在哪里?我可以帮你找他们。”说到这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张在天不知说错什么了。过了一会女孩说:“我的父母都没有了,爷爷、奶奶也没有了,他们都是爆炸死的。”听到这,张在天心里一震,犹如晴天霹雳。又是爆炸,又是因为自己。女孩继续说道:“我刚从美国回来。因为家里没有了音讯,我的生活也出现了经济问题,我就回来了。看到一片废墟,我都吓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怎么生活?”说着又哭起来。张在天又问道:“那你没有其他亲戚吗?”女孩说:“很少很少。加上我一直都在美国,也和他们没有什么联系。”张在天看着眼前这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眼泪都快流下来。心想昨日她还是一个富家千金大小姐,而今天就变成这样了,并且还遇到这种事情。这种情况多多少少和自己的办案不力有关系,同情之心大起。坐直了说:“小妹妹,别怕。有大哥哥呢,我来照顾你,咱们继续把学上完,将来的日子肯定会更美好。”小女孩望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有点半信半疑。张在天似乎也看出了小女孩的疑虑。又转移话题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女孩说:“巩菊。”张在天笑说:“一听就是一个好名字,你爸妈..”说到这感觉不对马上停止了。本来要说“你爸妈肯定是个有文化的人”。,但怕勾起她伤心的回忆。张在天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巩菊也看出了张在天的体谅。这样一来她就把戒备心放下了。张在天又说:“你可以到我家看看,屋子很大的噢!我妈妈人非常好。不是我吹牛,我也是个老好人呢!”巩菊被逗笑了。张在天又问:“到我家去住好不好?”巩菊看着张在天好一会儿,觉得也不像是一个坏人,而自己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突然有种找到靠山的感觉,于是就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张在天怕巩菊一个人害怕就留下来陪她说话,还买了些夜宵。张看了看手表,快到和张羞月约会的时间了。就说:“巩菊,张大哥要出去了有点事,一两个小时就回来。”巩菊这时已经和张在天比较熟了,哪肯放他走。一脸委屈的说:“我害怕,你不要走,就再陪我一会。”张在天无奈,只好答应了。又想:和张羞月约会哪天都可以,今天就不去了。

张羞月早早的来到了西餐厅,幸福的坐在那里等待。先点了几样他们俩都爱吃的牛排,然后就开始盯着墙上的中标。眼看时间到了二十点了,张在天还不出现。心想可能是有事忙,再等一会就来了。她是多么希望时针能走得慢一点,这样张在天就会有时间及时赶到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可就是不见张在天的身影。

张在天在那边也是心急如焚,可这个时候的巩菊像变了个人似的。想是找到靠山了,抓住张在天就不放。聊东聊西,说个不停。其实张在天挺希望看到她这样的,希望她尽快抹去那段回忆。巩菊又是时而高兴时而悲伤。看到这,张在天决定不去了。张羞月那边可以交代,而巩菊的伤显得更重要。于是他就安心配巩菊聊天,尽量不让她去想那些不快。

张羞月望了望钟表,指针已指向了二十一点。此时她的心情已经不焦虑了,反而平静下来。她想的是:看张在天到底能不能来,看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不知不觉指针划过二十二点,奔向二十三点。餐厅里的客人差不多走光了,还剩下一对情侣坐在对面不远处,在幽暗的灯光下卿卿我我,根本不是来吃饭的。看到此情此景,张羞月更是不高兴了。此时的心情也不是平静了,而是变成生气了。她气张在天不来为什么一个电话也不打。此时快到二十三点了,连那对情侣也走了。张羞月直直的坐在那里,她伤心了,她流泪了。这时餐厅的服务生走过来对她说:“小姐,我们餐厅要打烊了,您看您的菜要不要打包?”张羞月静静的、面无表情的说:“谢谢,不用了,留给那个人吃吧!”说完丢下五百元起身就走了。那服务生站在原地摸摸头,不知道这位小姐在说什么。低下腰开始收拾餐具。

张羞月走在路上,看着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的,更觉孤单。几个人在路边耳语交谈,张羞月感觉像是在嘲笑自己。路灯也显得那么刺眼,偶尔的汽笛声也像是在奚落自己的孤单。她的眼泪静静的流下来,但没有哭声。心想张在天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他究竟在做什么,有什么比自己还重要。越想越是伤心,眼泪肆无忌惮的在脸上流淌,再任凭狂风把它吹落。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走回家。

第二天早晨,阳光第一时间撒进巩菊的病房,一切都显得那么阳光。张在天趴在床边睡着了。巩菊此时醒了,她的微动惊醒了张在天。张睁开眼睛就问:“怎么了?”巩菊笑说:“没事啊。”张在天又马上说:“我去给你买早餐。”胡乱的洗把脸,就出去了。不一会就买回来了。对巩菊说:“你安心在这养病,我得去上班,晚上再来看你。”巩菊恋恋不舍的说:“好,快点回来,等你送晚饭回来给我吃。”

张在天马不停蹄的感到警局,开始继续工作。由于市里的支持,排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有条不紊,速度也比预先的快。

这一日,张、陈正好查到张铁的家。张、陈都知道张铁的为人与声望。心想张家是不可能有的,因为张铁是本市最大的慈善家。于是简单的看了一下,走一下程序。但来到张家,哪能不碰到张羞月呢?张在天也是有心理准备的。这两日整天都在想怎么给张羞月道歉,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在天来到楼上,张羞月正好开门。两人四目相对,张羞月马上气得关上了门,又回到屋里。陈达在旁取笑道:“哎,在警界叱咤风云的在天哥,其它方面的能力也很一般,成绩几乎为零。看来老天是有眼的。哎!”张在天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敲门,说:“羞月,是我在天,开门?”里面没有回答。张在天又问了一遍:“羞月,是我,开门。我知道你在气我。”张刚说到这门开了。其实当张在天敲地一下门的时候,张羞月就已经原谅他了。碍于女孩子的面子就没有开。可她又怕张在天那倔脾气走了。于是没等张在天说完就开门了。开了门,张羞月装作不冷不热的说:“进来吧。”张在天:“谢谢。”张羞月坐在床上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不说话。对于这种情况张在天是最不拿手的,这比遇到十个歹徒还难。没办法还是开口了:“羞月,那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爽约。让你一个人在那等。其实我心里挺难过的,也很不舒服。那天是真的有事,挪不开身。你能原谅我吗?”张羞月一脸没事的样子说:“不用对不起,我可没等你,没什么原不原谅的。”其实张羞月说的这些都是反话,就是想多说张在天两句。可同时又怕张在天不理她,所以说的有气无力。张在天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他于男女之事最是头疼,有心说不出。最后还是又来一句:“你能原谅我吗?”张羞月也忍不住了说:“我可什么时候都没说怪你的。”张在天乐了,走过去拉住张羞月的手说:“谢谢。”此时的张羞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抱住张在天哭起来。说:“你这个坏蛋,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是多想你吗?”张在天赔罪道:“知道,是我的错。我这些天也吃不好,睡不好,也都在想你。”此时两人都说出了心里话。两人都是第一次恋爱,都不会应付这种小情侣间的矛盾,所以略显生涩。这时只听有人敲门说:“行了行了,该工作了。”正是陈达。张羞月大声说:“喊什么,羡慕死你。”然后又对张在天说:“在天,你工作去吧,我没事了。张:“好,改天再见吧。”

张和陈整整忙了近十天,全城才查了一遍。几乎可以肯定城内是没有生产点儿的,也没有发现可以的对象。这就更让张、陈笃定炸药的来源只能是从外面进来的。于是分清重点后严守陆路。张、陈启用了高科技工具,在不用人具体到车里差的情况下,可以看到车厢内的状态。其实只是一个大型的类似于机场安检的设备放在城外各个路口的收费站。这样一来,也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当然消息不能对外开放,同时路口出也配有大量的便衣警察。一旦发现可疑情况,就能立即行动。

说也奇怪,或是张在天的计划起作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发生事故了。虽然这是大家所期待的好事,但这另张在天很是困惑。因为没有发生爆炸就说明敌人没有行动,敌人没有行动,那张在天就获得不了线索。这伙敌人就像幽浮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张在天想到这里突然背部又感到一阵凉意。心想:这说明自己的计划敌人已经知道了。不应该啊?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的。又想到前段日子任行的死去和这爆炸案有关看来是没错了。张在天从来没遇到甚至是听到有这样的犯罪团伙,其反侦察能力太强大了。卧底一词首先抢先进入他的脑海。可一想:这件事就自己、陈达、周局三个人知道,而那些参加的警员只知道有任务,却不知具体要干什么,至于装了什么设备等秘密就更不知道了。再有就是行动可能暴露了,打草惊蛇了。敌人有更先进的设备,能发现自己设的机关。但敌人应该没有那么厉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敌人想休息一段时间。想到此,张在天自己都笑了。觉得自己都被敌人给弄得神经了。但不管怎样都得坚持下去,一查到底。

b城时代广场,这是本城最繁华的地段。各种商厦、银行、超市、酒店,包罗万象无一不有。就在一个超市的一个货架两侧,有两个人正在小声说话,同时还在各自挑选着自己的东西。当然这在千百个顾客中是最普通不过的现象了。其中一人正是周正男,另一人则是林志中。

原来林志中从小就接受周局的资金援助,这才顺利念完武警学校。毕业后自然为周局所收下。周局是想在本市的上层社会安插一个眼线,所以就把林志中安排在张铁那当卧底。今天则是他们秘密联系的第一次。

两人边挑选东西边透过货架说话。周局:“你在那边还好吗?”林志中:“还好,我已经取得了张铁的充分信任,现在大事小事都是我处理。”周局:“那他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林志中:“没什么动静,他也更我聊过关于爆炸的事,他好像也不清楚。由于也没有影响到造纸厂的生意,所以他也不是很关注。”林又想了想说:“周局,问句不该问的。您问什么怀疑张铁啊?他平常做的善事最多了,您和他也非常要好。”周局说:“那些都是表象。其实我也只是怀疑,也没准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你的任务还有通过张铁了解那些上层社会的动静,不只是张铁一个人。至于你,不管张铁是什么人,亦或是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你都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这国家是知道的。”林志中马上严肃庄严的说:“我明白,我会始终为国家效力的。抛去这一层感情,您对我恩重如山,我也会全心全力做好本职。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周局:“那就好,你回去吧。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说完两人前后买完东西结账走人。

张羞月这几天忙的不亦乐乎,因为她和张在天就要喜结连理了。张在天倒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结婚。可是无奈妈妈李梅的催促及张羞月的爱语绵绵,还有本身也是非常喜欢张羞月的。所以结婚也就顺理成章了。一些风俗习惯,必要的礼仪还是要走的。首先张铁李梅这对家长也是亲家是要见面的,两人都非常满意这次婚姻。按规矩男方要提亲出聘礼的。但张铁:“咱们好家儿女就不讲究那些俗套了。两个孩子情投意合将来幸福是最重要的了。我家呢,家境稍微好一点,这些聘礼都有我来出。”张在天立刻说:“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李梅这时倒是不含糊:“既然亲家这么说了,那就照您的意思办了。”张在天:“妈?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让女方家里出聘礼呢,那我以后怎么做人。”张羞月坐在张在天旁边说:“在天,只要咋俩高兴,还管别人说什么。”张羞月此时也不想别的了,只要能尽快结婚怎么都行。张铁笑说:“对对。在天,你不用想太多,给自己压力。说实话,我也是看中你的个人能力和品格才这样做的。你就不要推辞了。”张在天无奈,只好同意了。婚礼定在下个礼拜日。

此时的巩菊已被张在天送到成人学校上学去了,张羞月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晚上放学张在天接巩菊回家,跟巩菊说了自己结婚的事。巩菊显得有些不高兴。

晚上半夜的时候,巩菊悄悄走出房间来到阳台非常小声的打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是一名男子的声音,正是林志中。他说:“有什么情况吗?”口气甚是凶。巩菊小声说:“张在天和张羞月要结婚了,没有什么其它秘密的消息。”林志中惊讶了一声说:“什么?要结婚?那你应该采取行动了,你要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口吻更是命令性的。巩菊唯唯诺诺的说:“是,我知道了。”原来巩菊是林志中派到张在天身边的卧底。巩菊本来是一个酒吧的小姐,偶然的机会被林志中看中。长相出众,思想也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林心想可以利用一下。更重要的是,林查明巩菊有一对父母在农村,而巩菊也非常孝顺。她从小就不上学了,没有什么文化,长大了也找不到什么工作。只能委屈自己做这种工作养活父母。林志中知道巩菊的父母是利用巩菊的关键,所以软硬兼施,才安排巩菊去了那边当他的眼线。而巩菊本人则是被逼无奈,没有任何办法。但现在情况有变了,巩菊喜欢上了张在天。

林志中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他最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了。本来幻想在张贴面前好好表现,并且已经预先派了巩菊过去,胜算会很高,没想到张在天这小子下手这么快。他哪能不恨张在天,在他看来全怪张在天。其实张在天在婚姻这件事上没有强求什么。林志中也清楚自己的位置,他还是个卧底,。他现在有多了一个希望,那就是期盼张家只是一个正常的企业。要不然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城里依然安然无事,百姓正常的生活。张在天等人看着这种情况当然是高兴,可同时又担心,担心事故什么时候又要爆发。张在天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敌人太强大了。这就好像黎明前的黑夜一样,静的让人害怕,黑的让人惊悚。但何时黎明才能到来,张却不知道。

在市郊的一个马场,占地很大,这是一个综合性娱乐场所。有高尔夫球场、游泳馆、射击馆、跆拳道馆、击剑厅等。在击剑厅有两人正在比剑。击剑讲究的是心平气和又能出其不意,基本功也要扎实。两人两人虽然穿着防护服和头盔,但从体型仍可判断是两位老者。

只见其中一人右手持剑,向右虚晃一剑,身子突然左移。人动剑到,已击中对方头部,胜负已然分出。只见被击中者哈哈一笑,摘下头盔说:“张老真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体力犹胜往昔啊。”原来说话的这个人是个美国人,普通话带着浓重的美国腔。这是另一个老者也摘下头盔,原来是张铁。张铁大笑一声:“惭愧惭愧,亨利将军真是过奖了。记得你我刚认识那会还是二十多年前呢,那是的我们都还年轻,可谓是意气风发势不可当。”亨利:“是啊。但是铁兄可真是没变多少。”张铁边往椅子上做边说:“不行喽,老喽。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进来我越发觉得自己的该退休了。”语气大有英雄暮年的意味。亨利:“铁兄,不能这么说话。上面最近发脾气了,说铁兄办事不力,没有按计划执行。”张铁:“我也在努力的去办,无奈现在警力控制的很厉害,没有空隙可钻,但我会尽力。”亨利:“那就好,我代表上面对你以前所作的表示真诚的感谢,希望您再接再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张铁无力的说:“谢了,谢谢贵国对我的信任,我会尽快完成任务的。”亨利:“好。”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说:“这是五千万人民币。又以购买你厂纸张的形式汇入你们的账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张铁:“好,再见。”

原来张铁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亨利,那是正值文化大革命。张铁被亨利所代表的集团收买,接受其援助,同时配合亨利的集团制造恐怖事件。这是一项长期多年的秘密部署,中间甚至中断过,直到近年又重新开始了。张铁所拥有的一切,除了其个人能力强以外,亨利的资金援助也是必不可少的。

张铁回去抓紧部署,造纸厂依旧正常营业。他叫来林志中和冯贤说:“阿中、阿贤,铁叔平常你俩怎么样?”林、冯不知所以然有点紧张,而林志中更紧张,以为张铁察觉到什么了。林、冯齐说:“铁叔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忠心报答。”张铁笑说:“我不是让你们说这些。我就跟你们直说了吧。最近我有一批货物要运进来,非常的重要。我已经和海关那边打过招呼了,你们俩负责把货物安全的运到造纸厂就行了。”林志中急切想知道运的是什么,于是问:“铁叔,运的是什么货物?要这么紧张。”冯贤也有同样的疑问。张铁严肃的说:“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就行了。明天晚上八点钟准备接货去。”林、风点头齐说:“是。”

其实林、冯俩人并不和睦,虽然能力都很强。但都为了能在张铁面前有所表现,所以总是暗中较劲,争来争去。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但这次俩人合作,就难免会有摩擦。

林志中既然知道这个消息了,周局自然也知道了。周局得到通知后马上连夜叫来张在天商量。周局:“在天,我从内线那获得消息,有人会从“万金码头”运送一批不明货物,可能会是炸药武器,就在明晚八点。”张在天:“好的,我会多带些人手。”周局:“对,你多带些人手过去。擒贼先擒王,把带头的先抓住,然后把货物扣住,在查看装得是什么货物。”两人商量已毕,各自回去休息。临走张在天好奇的问了一句:“周局,您的内线是谁啊,在哪?”周局笑笑说:“这个局里的规定,只能我一个人知道,除非我死了,我会告诉你。”张在天笑笑点头,他其实也知道这个规定。

张在天如获至宝,感觉这次对破案会有很大帮助,也很佩服周局的能力,竟然有卧底在对方。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了。来到电脑前,安排一下谁去。又在电脑上看了看码头的地图,设计警员要隐藏在什么地方最合适。用电脑是张在天的一个工作习惯和手段。这省去大量脑力工作。过了会一切计划安排妥当。回屋睡觉去了。

早上起来,张在天刚刚洗漱完毕。张羞月就打来电话,撒娇道:“在天,中午你要请我吃饭。”张在天:“今天恐怕没有时间,改天吧。改天我一定请你。”张羞月有撒娇道:“不行,我就要今天中午吃,到时候你必须来。”张在天无奈:“那好,到时候我看看吧。”张羞月笑着说:“好,我等你老地方见。”笑着挂了电话,还没等张在天解释能不能肯定去。而在张在天隔壁的巩菊听见了这一段话。嘴角微扬,计上心来。巩菊吃完早饭跟张在天、李梅打声招呼就去上学了。

等巩菊走了,李梅对张在天说:“儿子,你打算让巩菊在这住多长时间啊?我看这小姑娘不简单。”张在天:“妈.。,你看人家多可怜。等她毕业了找到工作,她就可以独立了,那时就不用待在这了。说实话,现在她这样,我们作为警察的也有责任的。”李梅没有话讲了,只能认同儿子。她知道这个儿子向来心地善良。

张在天来到警局开始开会。说:“今天这个任务比较重要,对咱们这个案子可能会有很大的帮助,是个机会。同时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对方有可能携带武器。所以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停顿了一下有继续说:“下面我来安排一下咱们的人员分配。”在场的没给人都认真的听,大家已经习惯了张在天的讲话,也都非常相信他。张说:“秦明你和尤刚埋伏在码头的保安室,负责信息的传递。徐力你和吕纯凡还有范启埋藏在码头的集装箱后面,如果有人露逃,你们三个可以抓到。我和陈达还有孙胜利假装带缆工人,离船最近,在第一时间上船,控制船舶。余人扮作路人工人随处埋伏。到时候我再联系码头,以免打草惊蛇。就这些了,有不明白的吗?”所有齐说:“听明白了。”张:“好,那就准备去吧。咱们吃完下午饭就出发。”一切吩咐完毕,散会。

陈达走过来笑说:“小子,最近过得挺滋润的嘛!”张在天:“滋润什么?”陈达:“别装了。但别以为就你自己滋润。你哥我也是春风得意,桃花连连。”张在天漫不经心的说:“是吗?那恭喜你了。”陈达看张在天一点表情也没有又说:“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个妞,哥就一条短信,搞定了!别看那妞长相清纯,那床上的技术相当了得。搞得我死去活来..。”正要往下说,张在天听得不耐烦了。张在天:“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把精力放在工作上。”陈达撇了一下嘴:“切,没劲儿。”本来以为张在天会羡慕,反倒是讨了一个老大的没趣。

张在天看看手表要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想起和张羞月一起吃饭的事。反正还有时间应该可以去,对于上次的事情还有愧疚呢。这次不能在爽约了。这时电话响了,以为是张羞月呢,一看是巩菊接起电话问:“巩菊,怎么了?”电话那头说话带有哭泣声:“张大哥,我的脚崴了,不能走路了,你能来一下吗?”张在天想想,这样张羞月那就又去不了了。有了上次的教训,至少给秀月打个电话。于是对巩菊说:“别着急,你在那别动,我马上就来。”挂了电话,马上赶过去。在路上给张羞月打了电话:“羞月,我有事不能去了。你别等了,下次我找时间一定请你。”张羞月一听气得不行:“张在天,你别过分。你到底有什么事,比来见我还重要?”张在天也着急的说:“羞月你别生气,我真的有事。我在开车,我先挂了。”说完就挂了。张羞月一看他给挂了就更生气了,他气张在天为什么不重视她。于是她决定去看看张在天到底在做什么有这么“重要”。张羞月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正好碰见林志中。林微笑:“秀月,你没和张在天在一起吗?”我看见他在“启蒙成人学校”门前。张羞月听完了也不看林志中一眼,直奔“启蒙成人学校”。林志中望着张羞月的背影露出坏坏的笑。

张在天赶到学校门口时,巩菊正坐在马路边,揉自己的脚,疼的小脸通红。张在天马上走过去,掀开裤腿关切问:“没事吧?”巩菊带着哭腔说:“就是有点痛。”张在天一看,脚踝已肿起老高,甚是心疼问:“用不用去医院?”巩菊连忙说:“不用不用,你扶我走走就好了。”张在天:“脚崴了是不能动的。”巩菊说:“没事,你扶我就没事的。”张在天正好扶她走,就在路边人行路上慢慢的走。巩菊把胳膊搭在张在天的肩上,张在天用手扶住她的腰走来走去。这时张羞月正好赶到,远远地下了车,看见这一幕,心里有如千万把刀片在搅动。巩菊用余光看到张羞月的到来,突然假装要摔倒,借势双手抱住张在天,张在天本能的抱住巩菊问:“没事吧?”巩菊娇羞的说道:“没事儿。”远处的张羞月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字一幕的映入脑海,是那么的清晰明了。此时她看到的全是张在天在轻薄一个女子,在和一个女子情意缠绵。她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不知道张在天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而自己是那么的爱他。她不要选择逃避,决定要向那个男人问个明白。

张羞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过来。张在天还在低头看着巩菊的脚,扶着她走。他刚要说“巩菊慢点”突然看见一个人出现在地上,抬头一看是张羞月。满脸的泪水,夹杂着深情,伤心,绝望。张在天甚是难过,刚说个“我”字就被张羞月打断了。泪流满面但没有哭声的张羞月质问:“张在天。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吗?’,抛下我和别的女人散步?我还企盼过些日子就嫁给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我看我是看错了,眼睛瞎了。”张在天解释道:“秀月,不是你想的那样。”又被张羞月打断了,张羞月带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说:“张在天,你太过分了,你太伤人了。我把我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你身上,换来的却是一次次伤害。纵使我有一万颗心也不够你丢弃。我看我该走了,要不然我怕我的生命都会没有”。声音是那么的悲切、凄凉,鸟兽停止了飞翔,江河停止流淌。张在天知道这次误会太大了,真的伤到张羞月了,眼眶里也贮满了泪水懊悔的说:“秀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张羞月擦了擦眼泪,努力控制不让自己流出眼泪,故作坚强狠狠的说:“确实不是我想的那样,但是是我看到的那样。”然后嘴角又露出一丝有些恐怖的微笑:“张在天,我们一刀两断。”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张在天有口难辩,马上要追上去,可是他一松手,巩菊就往下倒。没有办法只能大声喊:“秀月,不要走,不是你想的那样。”可张羞月头也不回直走向自己的车,加大了油门,飞奔的走了,好像要赶紧逃离这苦海一般。

张在天望着张羞月的离去,心里已悲伤的麻木,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声线变得干涩,脸色变得惨白,四肢变得僵硬。仿佛心跳都要停止,呼吸都要闭塞。这时听见巩菊柔弱的声音道:“张大哥,都是我不好惹秀月姐生气。”张在天直生生的答道:“不怪你。”他已没有任何心情了。

张羞月开着敞篷跑车疾驶在路上,烈风直刮到她那冲满泪痕的脸上,她忘却了疼痛。同样的事情两次发生她的身上,不知道她那娇小的身躯是否能经受的住。眼泪止不住的流,肆意的被风吹散在空中,或变成蒸汽,或化作乌有,亦或是狠狠的摔在地上。她都没有心情理会了。她将车开到极速,对面的车响着刺耳的警告汽笛声,张羞月却像没听见一样,还在加着油门。路两旁的景物在快速的倒退,就像过往的云烟离她而去。而和张在天在一起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张羞月的脑海里上演。她努力的哭泣,希望用眼泪代替回忆,就是做不到。索性就随它去吧。张羞月声嘶力竭的喊:“张在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那么的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甚至我的生命都可以不要。到底是为什么?”一阵狂呼过后,变得平静了。张羞月在想:既然你这样无情,那我也没有必要勉强。一切都算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直到此时,她才听见,后面已跟了几辆警车,都在用喇叭喊:前面的车请停下,前面的车请停下。原来张羞月的车速太快了,引起了交警的注意。但她的车速太快了,警车根本追不上,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此时张羞月冷静下来,车速也慢下来,警车才追上来,张羞月也听见在叫她,但是她懒得管他们,径直开回家。下了车进了屋,把事情简单跟管家说了,让他去处理。张羞月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一锁,好像永远都不出来了。

管家在门口等着交警,过了半天交警才赶来。管家说明了情况,也早早的拿出罚款,态度极其诚恳。交警也了解到是张铁的千金,再怎么的也要给几分薄面,又念是初犯,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

张在天也没什么心情去给巩菊揉腿了,只好把她先送回家,自己还得赶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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