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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家少年

清晨的来临,对于这个在任何艰难困苦中从未分离的家庭来说,是一个艰难的时刻。忙乎了一晚上的牧野,此刻没有丝毫的疲倦。自从一个星期前,行功突破之后,自己的脑子好使起来,而且几乎感觉不到疲倦。开始的时候,牧野以为是兴奋的结果,隔了这么长时间牧野明白,这是修炼《太虚经》的功劳。想来也是,前世修仙,什么时候感觉劳累了。

牧野洗了把脸,再次整理一下早被父母塞的满满的行囊。牧野从不同寻常之处再次发现了母亲偷偷塞进去的鼓鼓囊囊的钱包。钱包是妹妹牧丽丽用线缝的。牧野拿出钱包还给母亲。母亲没有接钱,反而劝说道:“拿着吧。你在外边,想吃啥就吃啥。外面不比家里。”

“到了京城,需要用钱的时候,打个电话说一下,你爸还是能供儿子读书的。”父亲牧商大气的说:“那是你妈的心意,拿着吧。别推迟了。”

这可不行,家里的经济状况,牧野再清楚不过。这包钱也许没有多少,但一定是母亲起早贪黑,父亲辛勤劳作大半年的成果,里面一定还有小妹平时偷偷藏起来舍不得花的。钱不多,但是分量太重,牧野感觉沉重如山。全家殷殷期盼,又让他不能不抓在手里。

母亲又拿出煮好的鸡蛋,满满一袋子,大约有十几个,说:“早上刚煮好,带上路上吃。”小妹牧丽丽站在门前,望着牧野,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用手搅着衣角。父亲牧商掏出烟,啪的点上,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老婆子,你就别担心了。儿子会是大有出息的人。”

母亲擦擦眼角即将流出的眼泪,嘱咐道:“到了那边,多穿件衣裳。听说京城冷。我在家里给你做,年底给你寄过去。”再也忍不住了,牧野鼻子酸起来,眼泪模糊了眼。不能在留下了,再留下,一定会嚎啕大哭的。

牧野背起行囊,转身走进阳光里,忍不住,再次回头挥手。牧野的目光从母亲脚下陈旧的布鞋开始移动,渐渐向上,眼睛停留在母亲今天特意穿的半新衣服上,再也不能移动一分一毫。再向上,就是母亲满面的沧桑和斑杂的头发。牧野强忍着泪,哽咽道:“我走了。”等我,我一定回来。牧野心中呐喊。

“对了,儿啊,那个二丫头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要勉强。咱不稀罕哩。”牧商突然大声说。“哥,常给家里打电话。”牧丽丽追出两步,停在墙根下。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呵呵,老伴,你别担心了。你儿子,我看好了,不同寻常。”身后传来父亲安慰母亲的话。牧野强忍泪水,快步离去。

坐在离家的汽车上,牧野才靠着车窗任由眼泪滚滚而下。我们的未来不是梦,牧野暗想。

牧野第一次到达S市,第一次乘坐火车,心里多少有些畏惧的陌生感,买好票后一个人老老实实坐在候车厅静静的暗运《太虚经》。

冷不丁,牧野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呵斥:“你瞎眼了你!不看路啊?”牧野抬眼,就见一个肥硕的女人掐着腰,大声训斥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弯着腰,连声说对不起,边说边急速逃向候车厅,看起来被肥硕女人吓的不轻。

“算了,云姨。就是碰了一下,没事。”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女孩。女孩身着黄衫,牛仔裤,斜挎棕色小皮包,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端庄大气。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牧野看到女孩后,行功自然中断,心中不禁浮现起这两句诗文。

女孩子的保镖认识到自己失职,将功补过般雄赳赳气昂昂的将企图围观的人群一把分开,清出一条宽敞的道路。这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天生贵族,高高在上,一个天生贫苦,碌碌无为。人群在强势的保镖面前纷纷避让。

美女在贵宾间门口消失片刻之后,“嘀——嘀——嘀”几个警察边吹口哨边急速冲进贵宾间,不久又屁股着火一般冲出来,将候车厅堵的死死的。没多久,一个肥胖却威严的高个警察面沉如水小跑进来,见到候车厅已经被封锁,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沉声问道:“找到嫌犯没有?”

天见可怜,这帮小警察也不过早到了分分钟,嫌犯脸上也没有刻字啊。局长的目光恍若实质的压在一个小个子警察的脸上,片刻,那名警察脸上急的汗都出来了。那名警察心中暗苦:“倒霉啊,谁让我今天在这个候车厅值班。你一个贵家小姐,好好的私家车不坐,好好的私家飞机不乘,坐什么破火车啊。”

“嗯?”局长不满部下的迟疑。

“有有。我们看到这个小子就在小姐旁边,他的嫌疑最大。”另一个警察急中生智指着牧野说。这时候,他们需要的不是嫌犯,而是如何让那位小姐平息怒火。

“局长同志,请你一定要找到丢失物。那个物品非常重要。”灿如春华的女孩严肃的对胖警察说。

胖警察再难保持威严,换上一副受惊若宠的神情,说:“小姐放心,那名嫌犯逃向候车厅。现在一定在这里。跑不掉。我保证。”

“嗯。有劳局长了。”女孩轻起贝齿。

“将所有出口全部封锁。没有找到失物之前,任何人不能离开。”胖警察向部下吩咐道,“将嫌犯带过来细细审问。”

牧野皱了皱眉头,指认他是嫌犯倒没什么,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封锁不让走似乎有点过分,难道一日找不到,这候车厅内上千人都不让走了吗?自己的车票可是花了不少钱呢!

“你过来!”嚣张的语气让牧野更加愤怒。牧野决定,如果这个警察敢对自己动手,一定要他好看。虽然自己的身体远不是前世身轻如燕、坚愈钢铁的身体,但是多年修炼之下,牧野自信对付十几个人还是可以的。牧野想到这里,暗提一口气,等待小警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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