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虚度暗自庆幸的拍了拍提在手里的黑包,还好,这主治医生真的很不错,没有让他将钱留下,只是告诉他在找到肾源之后,必须把钱准备好。
这样一来,就会明天的拍卖会,是没有问题了,只是后面的事,一想起来,却是感觉无比的压力山大。
“看来还是要赶紧挣钱啊,自己修炼这功法,以后不知还要有多少段感情纠缠,这一个都已经弄得我焦头烂额了,如果真的多业几个,恐怕真的要卖身了!”
虚度轻轻的感叹着,便缓步走进了病房中。
不过他的表情却已经换上那惯有的高深莫测,微笑着看向郑红玉:“伯母,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
说着,转头一拉曾柔:“小柔,伯母今天也累了,便让伯母先休息一下,咱们还是出去吧。”
郑红玉的确是很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钱易得那如疯狗一般的逼迫,更是让她感觉心力憔悴,虽然是得了虚度的真气相助,可是见到曾柔与虚度之后,这一提神说了许多话,也让她的体力有些吃不消,所以笑着点了点头。
“小柔,听虚度的,先回去吧,反正虚度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就等着肾源就是,你也要好好上班,不要总挂念着我。”
淡淡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慈爱。
曾柔不舍得看了母亲一眼,也看到了母亲眼中流露出来的疲惫,顿时微微点头:“那您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
“嗯。”郑红玉在女儿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一把,又不放心的叮嘱道:“妈知道你虽然看似性子柔弱,其实骨子里很要强,可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更还遇上了虚度这么一个好小伙,一定要懂得珍惜。”
曾柔的脸顿时就通红一片,娇羞无比的垂下了头:“妈,我知道了。”
郑经红却是又将视线转向了虚度,虚度赶紧走过去,任由她拉住了自己的手,与曾柔的手按到了一起:“虚度,曾柔从小没有她爸,一直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答应伯母好吗?”
“这怎么有点托孤的味道?”虚度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不过他也明白,虽然是自己已经让主治医生联系肾源,可是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简单,就是有肾源,还要看能否配对成功,所以这个历程或许会很漫长,而郑红玉的身体,却已经明显拖不了太久。
所以她有这样的想法,倒也属于正常。
尤其是这话里话外,却都透着一位母亲对孩子伟大的爱,虚度听了也忍不住感动:“伯母您放心,小柔她很好很懂事,我疼她都来不及,绝对不会给她苦吃。”
郑红玉盯着虚度的眼睛看了很久,看到的却全是满满的一片赤诚,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便是干涩的眼角,此刻也泛起了点点湿润:“那我就放心了!”
走出医院,曾柔依旧还在抹着眼泪,看着她红肿的美眸,虚度心中阵阵收紧,没来由得一阵心疼:“小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伯母有事的。”
一向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真实情感,一直处与被动地位的曾柔,竟是突然就抱住了虚度,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就那般抱住了虚度。
泪眼婆娑,有感动,有悲伤。
良久,才终于是止住了哭泣,看着虚度肩头被她泪水打湿的地方,歉意的一笑:“虚度,谢谢你!”
虚度替她脸颊上的泪痕抹去,然后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一捏,坏坏的一笑:“那你想怎么谢我?”
曾柔看到他一脸的坏笑,顿时就羞的满脸通红,低头不语。
虚度却也不敢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虽然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开口,曾柔一定不会拒绝他,可是奈何,他的欢喜心魔禅功,那真真是一个坑爹无比的功法。
在没有凝气成功之前,是绝对不可以行那种云雨之事的,一旦破功,便前功尽弃,在这种情况下,虚度真是没有别的选择。
看着送到口的香艳能看不能吃,虚度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真泥马是禽兽不如啊!”
……
迎着清晨明亮的艳阳,虚度懒懒的伸展了一下手臂,在昨天回来之后,他临时决定,叫柳嫣陪他一起去拍卖会。
毕竟这种地方,柳嫣比他要熟悉的多,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虚度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那一对千年何首乌他是势在必得。
虽然起拍价才十万,可是天知道到时候会碰上什么情况,如果真有哪位大佬出手相争,恐怕这价格拍上一个天价,也不无可能。
而且那一对千年何首乌也绝对值得拍出天价。
因此叫上柳嫣一起,也可以算是有了双保险,到时候真是钱不够用的,那就再问柳嫣借些便是。
反正是无论如何,这一对千年何首乌,明天必须要拿到手中。
甚至是虚度一度都生出过动手抢走的心思,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刚一生出,便被他给掐灭了。
因为人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所以绝对不能有这样邪念。
“嘀、嘀……”
就在他思绪纷杂之际,寺外响了汽车的鸣笛。
虚度赶紧整了整那一套柳嫣为他买下来的西服,走出了西山寺。
在他身后,智通却是自禅房打开的窗户,向着外面望了一眼,在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一只小小的玉蝉,水润欲滴,更朝外都似乎透着一抹森森寒气。
如果是虚度在这,一定会认出,这玉蝉不是上品的纯阴灵物,却又是什么。
智通目光悠悠,直到虚度西山寺的大门再度关上,他这才嘿嘿笑了两声:“臭小子,你的运气一向逆天,相信这一次拍卖会上那一对千年何首乌你也一定会拿到,至于钱,你以为你这个臭小子存到了一张卡上,我便不知道了吗?”
“不过还真有你这个臭小子的,居然出门一趟,便弄了人家五十万,还真是敢要啊,都快比得上为师当年睿智了。”
他老王卖瓜似的自夸中,却是将视线缓缓的转向了手中的玉蝉上,目光微凝,良久才轻声一叹:“在这镇海市里,并没有修行中人,那一对何首乌,凡人又怎么会知道它们的价值,所以你这个臭小子一定要拍到手,要不然老和尚这一只玉蝉,可就要没了。”
淡淡的话语中,他手掌轻轻一翻,那只玉蝉便直接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