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牙,你开始吧。”
在征得冰的同意之后,火哥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话筒说了这样一句。
电话那头,顿时就传来了一声桀桀的怪笑。
火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旋即将手机挂掉。
“小冰,我们也准备一下吧。”
冰目光复杂的盯着火哥看了片刻,终于是轻叹了一声,问了一句:“火哥,还是要去原地方等着吗?”
“嗯。”火哥细眯的双眼此时已经完全的闭上了,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
冰钻到了前面驾驶位上,启动了越野车,猛地一踏油门,便朝着远方绝尘而去。
没多久,一辆看起来非常破旧,而且车身外还涂的五颜六色的大面包车却是缓缓的驰了过来,他停下的位置,正是刚刚火哥与冰二人停着的位置。
然后,车上便有一个穿着又脏又旧的中年人跳下了车。
蓬乱的头发,还有一脸的油污,配着他身上的比捡破烂也好不太多的衣服,使得他看起来真就像是一个乞丐。
只是他的模样长的实在是有点可怕,脸上一道道的伤痕遍布,又黑又红的疤痕往外翻着,就像是一条条的蚯蚓爬在上面,尤其是突出嘴唇的那一对暴牙,黑黑黄黄的哧着,使得他显得尤其可怖。
而且,他的眼睛,却是白眼珠多,黑眼珠少,但偶尔闪烁的精芒,却如一条毒蛇一般,透着冰冷森寒。
他桀桀的怪笑着,从车的后备箱里一把拉出了一个破旧的袋子,里面不知道是装了什么,不停的在蠕动着,他却根本不去看,而是径直就搞到了肩上,朝着通天交易市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朝着那一条直通通天交易市的大路走了过去。
走了片刻,他四下瞧了瞧,似乎是感觉到地方了,然后便将袋自肩膀上摘了下来,然后一把解开了袋口,往下倾倒了去。
然后,便看到一只只的毒虫,像是蜈蚣,蟾蜍,蛇等等的毒物,都自袋子里被倒到了地面上。
这些毒虫到了地上,却并没有往外面乱爬,而是都围在了怪人的四周。
好似这些东西,都是怪人养的宠物一般,竟是听话无比。
“桀桀……”怪人看到这些毒物,眼睛里似乎多了一抹特别的东西,好像还带着一丝温柔,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情人一般,直让人望之一眼,便会毛骨悚然。
“小宝贝们,你们的食物一会儿便要到了,可要记得好好表现哟。”他怪笑着,然后低头看着一地的毒虫,双手搓动着,片刻后,一丝带着异香的药粉自他的手中撒落下来,那些个毒虫却是一个个都争相吞食。
不过片刻,他就将手里的药粉撒完,又怪笑了一声,双手往外一抖,似乎是让那些个毒虫都散开了去。
口里更还怪叫着:“你们都在四周埋伏好,很快,便会有你们这些个小家伙忙活的了!”
他话语里带着一丝残忍,眼睛里闪烁着阴戾的光芒。
不过,诡异的是,那些个毒虫竟似听懂了他的话,竟然真的便四处散开了去,或是钻到了草丛中,或是爬到了路旁的大树上。
而他做完这些,却是拍了拍手,然后又上了自己那一辆破车,然后他便将车直直的横到了路中央,将整个大路都挡了起来。
“这样,想不停车都不行啊!”他说着,却再次自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在身上一阵乱摸,再拿出来时,已经拿了乱七八糟的不少东西。
于是,他便背着车向刚刚让那些毒虫埋伏的地方一路走了过去。
更一路走,一路将手里稀奇古怪的东西随意的抛撒着,却是都扔进了路两边的草丛里。
做完这一切,他鼻子扇动着,细细的嗅着空气中,弥留下来的味道,然后似乎是有些不满意,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嗯,这味道虽然普通人一定是闻不到的,但这人恐怕是不好对付,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说着,他自怀里再拿出了一个瓷瓶,然后倒出了一小堆黑色的粉末,双手急搓,那黑色的粉末便自双手之间,化为了淡淡的黑色烟气蒸发出来。
随着黑色的烟气蒸发出来,他再度将鼻子抽了抽,然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嗯,现在差不多了,便是我,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怕是也根本闻不出来。”
说着,他目光转向了通天交易市,脸上涌出了一抹阴渍渍的笑容,到了最后,却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嘿嘿,现在,你便是想不着道也不成!”
说完这句话,他再盯着通天交易市的出口,又看了片刻。
目光闪烁间,却是终于将身子转了过去,步子飞快,很快便回到了自己那一辆破车上。
然后想了想,却是将车子掉转了头,再度下车时,却已经将一个车轮取了下来,就那般,他装着在那儿修车,只是视线偶尔瞟向通天交易市时,却是闪过了一道阴戾之芒。
……
虚度向朱漆把事情交待好之后,便拿着炼制戒指的材料出了通天交易市。
他的心情极好,因为事情进行的极其顺利。
所以,此刻他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便回到家,然后将空间戒指炼制出来。
可是,一辆破车,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虽然没有横在马路中央,但却占了大半个路面,使得他无法过去。
眉头微微一皱,虚度将车停了下来,按下了车窗,他朝着那一辆破车看了过去,却只见一个好似收破烂的中年人,蓬头垢面,将脸也遮了大半个。
不过一对暴牙倒是特别的醒目,他正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赔着笑脸解释道:“小师父,我这车胎坏了,正换着呢,挡了路,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需要帮忙吗?”虚度轻叹了一声,但见那人换胎似是很辛苦,便出声问了一句。
“不用,我马上就好。”中年人嘿嘿笑了一声,露出了一口牙根发黑的黄牙,讪讪的笑了笑。
虚度也不再多说,便坐在车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