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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爱与恨(3)

有一次,阿难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不可接触者”阶层的下等女子,并向对方讨水喝。那女子十分自卑,阿难却告诉他,在佛家看来,人人都是平等的。那女子从未遇到过一个男子这样尊重她,尤其阿难还是个气质高贵、长相英俊的男子,因此这女子不自觉地爱上了阿难。连接几天,她连着邀请阿难到她家接受供养。阿难很快意识到这个女子对自己产生了恋情,于是再也不肯接受她的供养。

女子非常痛苦,躺在家里茶饭不思。她的母亲很心疼女儿,劝她忘了这个注定无法得到的男人。但陷入爱情中的女子做不到。她的母亲因为爱女儿,便给女儿出了主意。然后她们俩一起到寺中请阿难最后一趟接受供养,说此后再也不会打扰他。结果阿难去了之后,二人却在饭菜中下了春药,希望把生米煮成熟饭,那样女子或许就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男人。

阿难当时已经有了极高的修为,吃下东西后立刻觉得不对劲。他心里明白,但一言不发,马上盘腿坐起来开始禅修,力图让自己保持觉醒。另一方面,佛祖见阿难一直不归,料想生了变故,也派人去寻他,并成功地把阿难解救了回来。

到手的男人又飞了,令那个女子异常愤怒。她跑去质问佛祖,佛祖耐心地接待她,温和地问她:“你爱阿难陀吗?”

女子说,是的,我很爱他。

佛祖又问:“那你爱他什么?”

女子说,我爱他的眼睛,爱他的脸,爱他的姿态,爱他的一切。

佛祖说:“看来你并不知道,在阿难的身上,有比你说的这一切更加美好的东西。”然后佛祖又问她,“那么,你觉得阿难爱什么呢?”

女子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爱什么。我只知道他不爱我。”

“你错了。阿难是爱你的。只是他的爱,却不是你说的这种爱。不是这种会给你带来绝望和痛苦的爱。为什么不像阿难一样,爱众生呢?”女子当下了悟,皈依了佛门。

另一个故事虽然与阿难无关,但却更有普世意义:

有一次,佛祖的一个弟子去城里一位名妓家中化缘回来,滔滔不绝地向众僧描述名妓的美貌和善心。坐中有一位年轻的僧人,虽未见过名妓的容颜,却由此爱上了她。第二天,年轻的僧人便故意去名妓家中化缘。不巧的是,那个妓女生病了,但她慈悲心起,坚持在别人的搀扶下出来拜见僧人。年轻的僧人见了她更加倾心,因为病中的名妓显得更加楚楚动人。他马上产生了更强烈的爱欲。

不幸的是,当天晚上,那个名妓就病死了。闻听她的死讯,年轻的僧人伤心不已。佛祖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为了点醒这个弟子,他便施佛法让国王派人把死讯告诉佛祖,佛祖又再请国王将名妓的尸体送到某处暂时保护起来,停尸三日。

我们知道,印度地处热带,气候炎热,因此三天过后,名妓的尸体非但不再美丽,而且有苍蝇从她的九孔中飞进飞出。到了第四天,佛祖便带领众弟子和国王大臣们前去观看尸体,当然也少不了那个年轻的僧人。

见到尸体,佛祖明知故问:“国王,这个女人是谁?”

国王说:“是大名鼎鼎的某某妓女啊。”

佛陀紧接着说:“噢!国王,请您宣布,谁肯出一千两银子的话,就可以占有她。”

国王当即下令,但谁肯花那么多钱买一具尸体呢?国王便配合佛祖,把价钱一再降低,最后减到一文钱、半文钱、四分之一文钱……照样没有人要。

最后国王宣布:“谁要的话,免费抬走。”但大家仍然没有兴趣。

这时,佛祖对众人开示道:“你们看,她活着时,有人肯花一千两银子,只不过为了和她共度一个晚上;现在连免费赠送都没有人要。实际上,她原来的身体跟现在的身体只不过差了四天而已,此外根本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众所周知,“色”乃佛门首戒,在佛家看来,色就是淫,比刮骨钢刀、穿肠毒药还可怕。但我们在这里讲上述故事,绝不是让大家都像佛门中人一样,断爱戒情,了悟皈依。爱众生与谈恋爱也并不抵触。我们只是奉劝世人,不要打着所谓爱情的旗号滥情。不要像《画皮2》中的男主人公刚开始时一样:只爱一张妖媚的皮!

一味的戒情禁欲有违天道,但纵欲滥情就好比河豚,味道鲜美却毒性剧烈。偷吃禁果和未婚同居我们就不说了,毕竟人家是相爱的。可“婚外情”、包二奶、养小三、一夜情、嫖娼、玩弄男色、同性恋、娈童、意淫等等怎么说也不是光彩的事。奉劝大家,为了让我们的世界、我们的家庭更健康,为了我们曾经相信的纯洁的爱情,每当心猿意马时,不妨想想:美女也好,俊男也罢,都是一副臭皮囊,一文不值,跟尸体没什么差别!及早戒掉你该戒的爱,等到“不可不戒”时,后悔只怕晚矣。

现实生活中最具代表意义的非“艳照门”莫属。据香港媒体估计,因为“艳照门”,陈冠希至少损失了上千万元,几位女当事人的演艺事业、广告收入也均受重创。与此同时,她们的爱情、婚姻同样遭受了重创,乃至岌岌可危。虽然相对于陈冠希而言,她们是受害者,甚至该事件的始作蛹者陈冠希,都可以为自己“很黄很暴力”的行为寻求法律保护,但是大多数人却对他们的遭遇同情不起来。“出来混,早晚要还的”——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了。“食色,性也”,荷尔蒙无罪,但必须正确使用。

中国有句俗话:“孩子总是自己的好,眼里总是别人的妻”。中共建政以来最大的卖官案主犯、绥化市委原书记马德则有一句“名言”:“一个情人没有是废物,有两个三个情人是人物。”好事者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情人太多是动物。还有人写过这样一首打油诗:握着小姐的手,仿佛回到十八九;握着情人的手,仿佛在喝茅台酒;握着老婆的手,仿佛左手握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不管怎么说,正如张爱玲所说:“人本来就是动物,可是没有谁像她这样肯定地是一只动物。”我们毕竟是人,毕竟是一种讲道德的动物。没有人不让你爱,但你必须遵守爱的规则。否则“爱”到最后,难保不会演变成又一部不值得同情的悲剧。

6.本是有情人,相煎何太急

别把犯贱当真爱。一个人作践自己来取悦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因此感动。一个男人的烟头烫在他身上,下一个就可能烫在你身上。同样的,当这个女人的刀片割断她的手腕,下次就可能割断你的。分手时不要口出恶言。吸取教训,但不要后悔。后悔没有用。别去做撕照片,烧信,撕日记这样一类三流爱情电视剧中才有人干的事。相信爱情。相信好男人和好女人还存在,还未婚,还在茫茫人海中寻觅你。别说“男人(或者女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样使别人误以为你阅人无数。

——李开复(曾任Google、微软全球副总裁,曾在清华发表演讲)

很多人都听说过“七步诗”的典故:三国时,曹操长子曹丕做了皇帝后,对才华横溢的胞弟曹植迫害不止。有一次,他命曹植在七步之内作诗一首,做不到就处以死刑,而曹植想到他们兄弟相煎,悲从中来,脱口说出“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首诗不仅流传至今,而且普及率非常高,在于它浅显易懂、琅琅上口,更在于它对兄弟相残的扼腕和痛心跃然纸上,不断警醒后来人。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夫妻关系虽不像兄弟关系那样同根同源,但在同枝同气方面,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别人有不少人动不动把刘备的名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挂在嘴边上,现代人都知道,那不过是句场面话。现实生活中,别说兄弟关系不如夫妻关系,有时就连父女、母女关系也不如。不然,父母们为什么总说“嫁出去的姑娘沷出去的水”?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古人多用这句话来形容夫妻姻缘之不易。不过,古人也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这直接决定了它的脆弱性。不过这很正常。没有大难,该离婚的也离婚,而且法律也保证公民的离婚自由。对于夫妻来说,最可怕的事情并不在于从深情转为无情,而在于情深至不能自拔,宁死不离。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我宁愿毁了他!”这是导致古罗马起义者斯巴达克斯失败的蛇蝎美人爱芙姬琵达的亘古名言。现实生活中从来不乏类似的悲剧,我们来看一个绝非杜撰的案例: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2009年国庆长假,他们在亲友的祝福声中走进了结婚殿堂。认识他们的人,无一不看好他们。但是仅仅两年,他们的幸福却过早地凋谢,并以悲剧收场。

原因非常老套:婚后一年多,他出差时遇到了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女孩。女孩温柔漂亮有气质,爱他潇洒大方又多金。时间一长,二人鬼使神差,欲罢不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她便知道了真相,而且偷偷跟踪过他。她生气,她后悔,但她不想失去他。一开始,她还能冷静下来,像书里和电影里说得那样,用智慧对付那个女孩,用温柔挽回他的心。然而他屡教不改,反倒有恃无恐。最后,她的理智变成了强烈的冲动,只要一见面,非吵即骂。有一次,他甚至出手打了她!看着他的眼神,她终于明白,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柔的他,也不再是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他。

“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毁了他!”这样想着,她假装大方地说:“我累了,我决定退出这个辛苦的战役。与其三个人都痛苦,还不如我退出。虽然我不想退出,但我只能放手。祝你们幸福!”

一番话说得他甚至有了和她破镜重圆的冲动,感动之余,他答应了她的请求——见一见那个女孩,让我明白自己输在了哪儿。

女孩来了,三个人的晚餐在一家很高档的餐厅里进行。“果然很漂亮,可惜啊!”这样想着,她把偷带进来的浓硫酸泼向了二人……

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一开始确实是一个受害者,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又何必一定要把伤害加诸于曾经的爱人呢?面对已经不再爱你,也不值得你再爱的人,最明智的办法就是宽容他,也宽容自己。惟有如此,你才能埋葬过去,过好今后的新生活。反之,做出类似的傻事,只能是既伤害别人,也毁灭自己。

有首歌中唱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的确,真正的爱绝不是控制和占有。就如同路边的一朵花,一个真正爱花的人,应该是欣赏、怜爱、呵护它,看着它自由地绽放美丽,心中就有无限愉悦。倘若因为自己喜欢就把它折下花朵据为己有,任她凋零枯萎,无疑是一种伤害和摧残。

还有一首名叫《苏州河》的歌写得也非常好:“原来上天是让我们来相爱的,不是让我们厮守一生的……”这是一种极高境界的觉悟。没有人规定谁必须爱谁一辈子,不能白头到老,未必就是不幸。苏格拉底说:“当一个人不爱你了,离开了你,这是一种忠诚。如果她不再爱你,却还装作对你有情有义,甚至跟你结婚,为你生子,那才叫欺骗呢!”我们不否认爱情可以百炼成金,但我们坚信,每个人都热衷于它初时的真与纯。需要挽留的爱情,往往已是不值得挽留的爱情。与其自己骗自己,还不如潇洒放手——放掉对方,也放生自我。

当然,并非所有的放手都能令破镜重圆,但是所有的强求却毫无疑问地会把你原本想亲近的人推得更远,令结果更坏更糟糕。一个明智的人是不会强求的,一个懂爱的人是不会被爱绑架的。爱是惟一的止恨剂。恨只能被爱终止。如果能为她穿上嫁衣,那么请珍惜;如果缘份已尽,请潇洒地转身,并在转身之前真诚地道一声珍重。因为爱人可以走,但曾经的情意,永远也带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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