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高尚而视钱财如粪土的女人会让人觉得讨厌和虚伪的”冷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电话也被他从手中夺走。
“不干你的事,电话还给我。”郁苏看着穆奕南的样子,真是恨不得上去踹两脚,可是只能想想而已,现实里她肯定不能这么干,她想要是这么干的后果多半是被他把腿给打折了。因为一个电话落个残疾可不划算。
“你的脾气这么冲他知不知道,还是你在他的面前一直都假装着温柔如水?”穆奕南把她的电话放进了西装裤口袋里,眼底跃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速度之快丝毫令人捕捉不到。
“快点还给我……”在汽车上,郁苏急得快不行了,俯了过去,把她的小手伸进了他的西装裤口袋里一阵乱摸。从未经过烫染之类的人为伤害的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遮住了她的小半边脸,看起来别有风情。清淡的香气从她的毛孔里散发出来,她柔软的小手透过西装裤口袋的面料,毫无章法的在他的腿根部一阵摸,穆奕南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他们坐在商务车的后座,前面坐着方仲雷跟季莫琳,他不用看都知道方仲雷正不怀好意的透过后视镜看着他。
似乎摸到了,郁苏急急的就想要往外掏,却被穆奕南的大手按住,他的呼吸似乎变得粗重深邃的眸子里有璀璨的流光闪过。前面开着车的方仲雷忍得快不行了,闷闷的笑着,宽阔的肩膀不禁轻轻的耸动着……
“你快点放手。”她刚刚好像触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不过那个东西好像有点烫手,突然之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郁苏羞愤得几乎不敢抬头,她刚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刚刚居然按在……按在……她的脸烫得几乎可以煎蛋了,如同触电般抽出了手,跟着了火似的退了回去。
穆奕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拼劲全力压制着下腹猛然窜起来的灼灼火焰,墨色的眸宛若被雪水浸染过一般,晶亮得骇人。而郁苏则更是无语,她的那只手竟然不知道还能往哪里放,只能在座位旁边轻轻攥紧,再攥紧,几乎都快把真皮座椅的皮搓下来了。太丢人了,她刚刚做了一件多蠢的事情呀。
方仲雷终于忍不住了,笑了出来,季莫琳大抵也明白了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还真是不喜欢这个郁苏,她刚刚是故意的吧,竟然就把手放进了男人的口袋里,不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的吗?看似不小心,多半是故意的吧,现在的小女孩为了吸引这些优质的男人们真是什么花招都想得出来。
平日里被人捧惯了,一堆助理,经纪人都是把她当宝似的,说起话来自然有些失了分寸:”郁小姐的男朋友知不知道郁小姐会有掏男人口袋的爱好?”语气有点尖酸,又带点嘲讽,听着令人觉得很不舒服。
郁苏轻轻一笑,风轻云淡地说了句“不然我让他来见见你,你当面问问?”
“这种事情,总不好让男朋友知道吧?”季莫琳的话里充满着鄙夷就是她,所以穆奕南看都没看她介绍来的人一眼,让她失了面子。
“是你想多了,贵圈里的人思想都像你这么复杂的吗?”淡淡的话语如同羽毛般的轻轻飘落。
“你说什么?”郁苏的话似乎让这位新科影后听了很不高兴。
“下车。”方仲雷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冷冷的说着,他最讨厌女人失了分寸,乱了规矩。
季莫琳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公路上,他竟然就这样叫她下车?“仲雷,你没搞错吧,你叫我下车?”声音好像突然提高了八度似的。
“下车。”同样的话再一次的从方仲雷的嘴巴里说出来时,感觉已经变了,如同暴风雨之前天空般。季莫琳恨恨的推开车门下了车后,狠狠的把门甩了一下。郁苏自己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方先生,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弄成这样。
“郁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出来混的,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方仲雷的语调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是郁苏的心里却没办法平静下来。这一幕给她上的是最现实的一课了,前一刻,这个男人还大手笔的从拍卖会上买下了名贵的项链送给季莫琳,可是下一刻却能在公路上无情的将她赶下车,她以为他们是在谈恋爱,可是事情上不是这样的,按方仲雷话里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不过玩玩而已。突然间她觉得奕北真的是太难能可贵了,他就算是有钱,但是一直洁身自好,从来不沾惹这些女人的。
想到这个,她要打电话跟奕北说一下,她真的不要名贵的戒指。只要他的心里一直只有她就可以了,她想要成为那种唯一,那是她一直向往的爱情。
“电话还给我。”白净柔嫩的手心就那样的在他眼前摊开来。
“自己来拿。”男人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低沉暗哑,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方总,电话借我一下。”郁苏咬了咬嫣红的唇,借个电话方仲雷应该不会小气吧。
“不用借,郁小姐没有电话的话,我改天送你一部好了。订制款的,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不着痕迹的拒绝掉了她的请求。果然是穿着同一条裤子的,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而且都难对付。车子里陷入了安静之中,外面强烈的阳光似乎正透过车窗洒进了淡淡的光线,如细细的金沙般,笼罩在了的郁苏的身上,将她美丽的容颜映照得如同在幻境里一般。穆奕南深遂的眸子落在了她的姣白的手指上,慢慢的变得暗沉而狠鹜……
又是一个黑夜,悄无声息的黑暗如约而至的将一切浮华笼罩,漫天的星子闪耀着光芒洒落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墙上,发出冰冷而微弱的光。偌大的总结经理室,只有也没有壁灯还亮着,显然壁灯的装饰效果要比照明效果好得多,整个室内带着一点点的昏暗,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更加孤单位寂廖。
转椅上,穆奕南英挺的身体昂藏而坐,看着那片落地玻璃窗,他的脚下是蜿蜒着的如同流动着的车子组成的河流,车灯闪烁着,还有街道上的霓虹与路灯,一切的一切都在显示着这是一个繁华的世界。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慢慢的吐出了一口烟,白色迷蒙的烟雾将他的身影衬托得更加的孤独与落寞……
桌面上放着一本杂志,杂志上面的封面人物他很熟悉,穆奕北。他上杂志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因为他本身就一直是记者们追踪着的热门人物。而今天他上杂志不是因为他就快要进行的公演的任何动向,而是他在拍卖会上买走了一枚价值达到二千五百八十万的钻戒,现在几乎所有他的粉丝们,还有那些仰幕都们都在猜测这颗“鸽子蛋”的主人是谁?谁才是那个幸运儿?
穆奕北举的第一次牌他就知道买下这枚戒指穆奕北想要干什么。穆奕南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如同刀般的锋利的穿透那本杂志。他想起了那双姣白柔软的小手在车上那不经意的一按,他粗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中的那道透着阴狠的危险的光芒变成了毫不掩饰着的占有欲。
大掌伸了出去,捉住那本杂志,慢慢的用力,攥紧,揉捏,直到封面上的清逸俊朗的男子的脸开始慢慢的变形,直到那本杂志被他揉碎,狠狠的丢了出去……
同样的夜色下,郁苏却如同被放出了笼子的小鸟般,今天她约了她的好同学兼死党舒欣吃饭,好在那个喜怒无常的老板今天竟然没有要她加班,这两天是穆奕北彩排最密集的时候了,公演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他也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最令人感到振奋的是,从S市回来以后他也没有再提让她辞职的事情。只不过他的电话打得太勤快了,跟点名似的。
现在在博远工作,她适应得很快,而穆奕南真的可以让她学到很多东西,其实他身上的手腕她只不过是窥见了冰山的一小角罢了,都几乎觉得可以让她受用一生。这个男人实在是高深莫测,所以一年后离开绝对没有错,如果那天他心血来潮的挖个坑给她跳的话,估计她也会傻傻的就跳了下去,然后才会发现上面有人正在铲着土把她活埋呢。而穆奕南绝对就是那样可怕的人。
“欣欣,我真是累惨了,今天你要好好的慰劳慰劳我。”整个人都快要粘到舒欣的身上了,虽然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可是却是累得跟条狗似的。现在那个男人已经过份到早上要她念新闻给他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