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说她,你根本不懂她。你们都不会懂的,她为我做了多少事情……”穆奕北嘶声喊着,眼底猩红一片,如果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他一定会冲上前去跟他拼命的。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现在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了?”穆正山的乌木镶银的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板,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你不回家去,你就算不想管着唐海澜的肚子,也要想想唐家能够给你带来什么,你拿什么跟他拼,就算加上唐家跟我都没有把握了,你现在还在这儿儿女情长的放肆着。”唐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提婚礼的事情来,可是却由着女儿住进了穆家。一切都乱了。
“我早就跟说过了,那是你一厢情愿的。博远我根本就不想要,而且那也不是我的。甚至那都不是您的,您只是代为掌管,总是要还给他的。就是因为父亲您的贪婪,我这一生的幸福都没有了,都没有了”他在想着自己今后的一生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最爱的女人,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勇气走到阳光下面,看着她清澈的眼来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他觉得自己已经连说着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了。
“外面的人都这么想我,是我吞了高家的财产。可是这样又如何,在我的手里,它在不断的壮大着,而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我只想留给你。奕北,你是我最疼爱的儿子,我不会害了你的”穆正山心痛的说着,他怎么偏偏生出了这样的儿子呢?
“你只是爱你自己,如果你够疼爱我的话,你就会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觉得再也没有办法再跟他的父亲说下去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留下那个气得脚的老人。
车子开在路上,穆奕倨傲的下巴紧紧绷着。接下来,穆正山肯定会开始对他进行着正面的进攻。也好,这是他替他的母亲讨回那笔债的时候了。谁都以为他的母亲是身体弱才会最后心衰而死。没错是这样的,可是哪个女人可以看见自己的丈夫夜夜不着家的流连在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的,或者是喝多了酒就回来发酒疯的。他那温柔可人的母亲会那样早早的离开他,一半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更大一部份便是穆正山。
可是他的身体里正流着他的血液,正是可悲呀,他甚至遗传了他的不专情。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了,可是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想赶到另一个女人的身边。他现在给她派了两个保镖在他不在的时候日夜跟着,其实不想让她再跑掉是一回事,而最大的担心是因为他怕穆正山对她不利。他不想她因为这场残酷的战争而受到一点的伤害。他舍不得……
车子停到了公寓的车库里,他急切的走向了电梯,他想要到她的身边去,想要呼吸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温暖。这十天让他觉得好像一切都是麻木的,没有感觉的,视线所到之处总是一片灰的,如同天地未开时的混沌不明。所有的东西在他的嘴里,味道都是一样的,仿佛吃东西只是为了不饿死保持体力罢了。电梯很快的往上,他的心开始热切的跳着,连涔冷的嘴角都变得柔软起来。
车场里安保人员目送着穆奕南上了电梯,拿着电话小心冀冀的拔通了一个号码“虞小姐,穆先生刚刚回来了,五分钟之前上了楼。”
电话那头,女人的脸刹时苍白如纸,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丰润的嘴唇才能控制着自己不歇斯底里的喊出来。那个贱货回来了,而她的男人兴冲冲的还没下班就赶着回去。郁苏,是你自己不珍惜活命的机会的,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可是你偏偏就回来了,是你自己找死的,怪不得别人了。她美丽的脸上突然狰狞地笑着,从小声到大声,他的男人,谁也不能抢走的。
她不在的时间里,他也曾经回来过几次,睡在她曾经睡过的地方,想要留住那些其实已经消失掉了的她的淡淡的香气。屋子里开着灯,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她正在煮东西。真好,他以为她大概会伤心难受到抱着被子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是她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他放轻的脚步,悄悄的走到了厨房的门口,便可以隐隐的听到她正在讲电话……
“什么?噢,这事情真是神奇,那你就这样回去了?”舒欣听完了之后,觉得真的很神奇呀,这年头还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好像已经词穷到没办法形容了,只能用神奇两个字来说了。
“不回来能怎样,也不能躲一辈子的。”郁苏的耸着肩膀夹着电话,一连打着鸡蛋一边说着。
“你在干嘛?声音那么大?”
“打鸡蛋呢,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得好好补充体力。”下面的她不可意思说出口了,晚上他回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她呢,现在先吃饱一点,至少还能有点体力应付。
“苏苏,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泪流满面的吗?我还想要好好安慰你的……”舒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都这样的,她竟然还有心思做东西吃。
一面把玉米粉倒了进到,熟练搅着面糊,一面把平底锅放上了去,倒了些橄榄油“流干了,反正已经是这样的,应该不会再坏了吧。我就当找了个****……”郁苏惨淡的笑了一下,他要她的身体,拿去就好,反正也已经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苏苏,你这不是被他给弄疯了吧,****这个词也是能从你口里说出来的?”舒欣在那头几乎是快要跳起来了,现在的郁苏真的是不一样了呢。
“反正就这样的,这两天你不用找我,等我都弄稳定了再约你。对了,欣欣,你不是说方仲雷要约你吃饭?”方仲雷又从S市过来了,不知道今晚上穆奕南会不会去见他?
“我不太喜欢他。”舒欣用力的啃着苹果,一边说着“我想要的是找一个得了绝症无药可救的富翁,然后与他粗茶淡饭的共渡一生,不是这种看着还年轻的,身体好好的色鬼。”男人看她的眼神都一样,那样优秀的男人也逃不出这种庸俗的欲望。
玉米糊倒进了平底锅里,她灵活的转了一下,平均的摊开来,形成了一张薄薄的喷香的玉米蛋饼。她自己想想嘴都馋了。生活已经这么的不如意,这么的痛苦了,所以更不有亏待了自己。这算是阿Q精神吗?苦中作乐?“是呀,都能跟穆奕南那样的男人混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郁苏突然起起了影后季莫琳,嘴角撇了一下,附和着舒欣的说法。
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的男人,深遂的眸子里带着一些的玩味,还有一些的无可奈何,就算是一个****?她的想法真是奇奇怪怪的,到了最后,她竟然觉得只要跟他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在她的心底里真是坏得彻彻底底了呀。
“****嗯?”她的身体突然就被带进了一具坚实的胸膛里,他的气息清冽好闻淡淡的薄荷味中夹杂着雄性浓郁的麝香。是他回来了?郁苏吓了一跳,电话都掉到了地板上,要不是他抱起了她,差一点就咂到了她的脚背上。
他关了火,抱着她把她放在料理台上,分开她的腿挂在他的手臂上,身体往前撑着,看着她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瘫倒在长的料理台上了,邪肆的眼眸看着她淡淡的说着“只是****?”
厨房里飘着鸡蛋玉米饼的香味,而他与她的动作有点太过情色,让她受不了,这种感觉好奇怪“你先放开我,我肚子饿了。”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他就算是想要那个什么,也得让她吃了再说。
穆奕南的放下了她的腿,可是却依然的把她的身体,圈禁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与料理台之间。长臂一伸,把那个平底锅里已经烙熟的薄薄的玉米饼拿过来,卷着咬了一口“你的手艺真不错,以后天天给我做饭。”他把他咬过的那个地方送到了她的嘴边,郁苏谦恶的看了一眼,这不是摆明着让他吃她的口水吗?
“你不吃,我可是吃光了。”一边说着,一边伤势往嘴里送。郁苏赶紧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每天给他做饭,想得倒好,当她是老妈子呀。
她小口小口的嚼着,红滟滟的嘴唇轻轻的上下蠕动,引得他忍不住俯下身轻轻的亲了一下。大手伸进了她宽大的睡袍里,慢慢的往上,感受着她每一寸幼滑的肌肤。郁苏身体一颤“别动,我在吃东西……”这个男人果然是标准的手下半身思考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