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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已是2014年1月14日凌晨五点,一抹阳光照赴了我们已一夜的紧迫。

我想,阳光总是一如既往,每日地赐予世界以温暖与光芒,这是阳光的不老;而若普照万物,即使历经岁月,都依旧能带来不变的感动与情愫,这才是阳光的不锈。

我不知道世上阳光最多的地方在哪儿,我不知道何处的阳光最暖最柔--但我向往不锈的阳光。透过东边天际里从云朵遮掩许久的一缕阳光穿插斜刺里射了过来,雾气似乎有些疏松,有些缥缈,渐渐的在移动,夜色积聚的雾,寒冷积聚的霾,在阳光的催促下,极不情愿的渐次的轻轻隐去。

时间来得如此快一切变得清晰起来,正午的日光唯其盛烈,惟其蓬然灿烂如花,那不过只是虚哀的峥嵘竞秀,装笑装颦,到底还不是隐遁如夕暮的尽头?正午的日光正值韶华之极,殊不知盛极反趋于衰朽,绚烂之极反归于幻灭。

奉承诸君,不可以为暂存为幻像遮蔽了双眼,塞止了繁杂的思绪,须得知那“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的天理。

我猛地一转身看到了叶随因害怕那伙人过早发现那卷轴是假的而一路狂跑终为体力透支蹲伏在地上。双手圈扶抱着两膝恐惧地浑身颤抖着,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这一切仿佛似要把她吞噬掉,迎面的是一片黑暗。如烈火深雪考虔诚般西天取经之路的艰辛,叶随如坠芒霾谷底妄图竭力忍住那如晶似雪的泪。

叶随以紧张兮兮的口吻关切问道:“你,你怎么这么傻呢!那,那可是关于你祖先的秘密。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竟然把卷轴拱手相让。”

我随之爽笑:“呵呵,那个卷轴自然是假的,我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画出了与其相符的假卷轴,我研究了半天但是我仍是破解不了卷轴的秘密,但我可以肯定那是一张藏宝图!”

稍后我平息语速转至咳嗽:“我的目的是撇开他们的追踪,卷轴在我的身上,我比你聪明吧!”

直至看到她表情有些不对,往后略看猛然发现一个年近三十出头颧骨突出,身着白色棉袄敞开着衣服自豪地示出青色纹龙刺青。

浑身无一不栓释出一丝痞气以及“谁敢惹我,我打谁”的气势。莽然大汉合着一群打下手的无业青年。

“真真是刚出虎口又如狼窝啊!”

这才醒悟出刚才叶随之所以那么惊慌原来是早已发现了他们在我们的身后,因此不断示意我后面有人在跟踪我们,我却天真的认为她在怯弱逃避。

那厮,正欲拔开水果刀只见一个无名小子凑身前去:“老大,这小妞长的还不错,不妨留下她收为您的老婆!”

领头的若有所思的掂着下巴来回踱步思考:“我饶了你的小命,也可以!但是,你要把卷轴交给我还有把这个小妞给我留下!”

我正欲提起身边的行李箱准备逃跑,那人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冰冷的利刃再一次架到可怜的叶随颈脖上。

叶随嚎啕大哭如杀猪似的:“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为什么总是我被绑架?”与那之前的安静的美女简直是判若两人。

那领头的按捺着我的肩膀:“我给你十分钟的考虑时间,卷轴和你的小命去留,你自己慢慢考虑吧!哈哈!哈哈!”

我的心里其实一直在不停的琢磨着:“为什么一直被绑架的是叶随,按道理说卷轴一直在我的身上保存着,要绑架应当是绑架我。叶随不会是,是他们一伙的吧,故意利用被绑架来激发我的同情心再让我交出卷轴再杀了我。”

突然,脑袋很疼感觉很眩晕觉得有人一定是朝后面击中了我的头一样,眼前随着是一片漆黑,心生念头:不好!又遭一个劫难。

只听见三四个人的脚步声,并把我抬进了车里醒来后才发现眼睛已经被他们蒙住了,路上颠簸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突然听到一声很熟悉的声音:“来了,我的宝贝!”似乎这声音像极了我的爷爷,后立即否决:“不是,不是,我爷爷是大战牺牲的,怎么可能?若真的是我的爷爷也不可能绑架我的吧!”

依稀听见我的左方有一阵响声,急促而又微弱的声音。让我不经意的回想到了在家里存在着诸多美妙的声音:马桶冲水的声音,洗衣机里那许多衣服翻腾滚水的声音,床前摆放的已是许久未上电池闹钟卸任的声音,爸妈在深沉夜晚大声评论斗地主节目的声音,小区花园里响起的音乐声,以及甚至是街巷老爷爷卖热汤面的声音。

我感知到了一双带有热度余温的手揭开了我眼前的布,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凌乱的白色的碎发,高高的鼻梁,并鼻梁上方架着一金丝老花镜。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已经是花甲之年却那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气所笼罩,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鬼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

那颈脖上悬着和我一模一样的和田玉佩,是我的爷爷他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的眼眶不觉湿了“爷爷,真的是你吗?”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爷爷那粗壮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害怕我的离开,大声的对沙发后面的三个人大声叫到:“你们这群小子,我是让你们去救他!而不是绑架,他是我唯一的亲孙子!看看这小手都被你们捆红了!居然还拿着棒子敲晕他,不知道打那些歹人吗?打完以后再请回来!”

:“对了,叶随在你躺的沙发左边地板上,看完后和她到餐厅来吃饭!”

我质疑的问爷爷:“爷爷,您不是已经那个了吗?”

爷爷紧接着叹了一口气“死的那个是我的孪生兄弟!当时我和哥哥一起入伍的,不幸他被子弹打中了后来是被敌方把尸体拖进了山里,我连忙去寻找他的尸体,后因为我三天三夜没吃东西在山林里迷了路,不知是谁在山林中救了奄奄一息的我。所以我没死。”

“那您是怎么知道我是被绑架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你身后注视着你,保护着你。我还参加了你第一次的全市高中生演讲比赛看我的宝贝外孙在上面演讲为我家族露脸!你第一次绑架其实我也知道,只不过我没去因为我手下人看见了叶随给你假的卷轴,不过那黑夜人的确不是我的人。我也相信我的乖孙很勇敢聪明!”

“不过,你明天仍要重赴长沙,据我所知卷轴是一张藏宝图,我们是明朝建文帝朱允炆的后代。另外,叶随是我的干孙女所以她会在火车上认识你,小心卷轴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我听完爷爷的话吃惊的看着爷爷。

爷爷拿出两张银行卡:“这里的钱当作是爷爷补偿给你的压岁钱!另外如果有人要绑架你,还要夺走卷轴。那么将其中一张银行卡甩给他们就可以了!密码是你的生日!”紧接着,爷爷拍了拍叶随的肩膀:“叶随,你到书房里来下。顾溪,你在沙发上坐会吃点点心,看会电视我和她说会话!”

我悄悄的沿楼梯走入爷爷的卧房,玻璃柜上陈列着我出生所带的长命锁,还有半边我在老家烧掉的半边旧照片。原来,爷爷从来都是默默注视着我保护着我。

此行,虽然是一场虚惊,但所幸叶随不是那伙人的帮凶。

叶随踏着碎步从楼上下来,猛然感到叶随如此的亲切终于让我放下了沉重的疑虑,天似乎格外的明媚,雪亦止。

爷爷肯定地说:“叶随,你要听好了!今儿我正式把我的宝贝孙儿托付给你了!不去长沙了去你爷爷家安徽池州市,谨记你们一路不可以互相猜忌彼此让歹人趁机而入!对了,顾溪叶随,你俩上来陪我这个老头儿喝喝插享受享受有孙儿的天伦之乐!”

爷爷泯完一口清茶却满含着慈容:“你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你的名字是我给你取得我希望你的一生,包括爱情如溪水细水长流,一定要记住班车的下一站,或者是下一站的下一站,或者是有许许多多的下一站的下一站,你所要寻找到生活就在那里不曾不增不减!但还是路要你一步一步的走过。别总是那么急功近利,还没学会行走就耐不住性子要爬咯!”

叶随听完,朝我不经意地笑了笑,似皆出莲红鹅黄的面部青春少女独有的纯真自然。

叶随,凑身欲拉开落地窗帘,竟然大声叫道:

“顾溪,不好了!外面现在又下雪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因为这些天的相处我们之间的关系促进缓和了不少。

:“孙儿,倒不如今儿在爷爷家住一晚上,等雪停了再走!明儿送你去安徽。”

看来,我爷爷的态度极其肯定坚决不容我的反驳只得听命于此了。

“顾溪,我有话对你说,上来!”

瞬间气场转为上级对下属吩咐的语气,想是在部队呆久了的缘故吧!

“这卷轴是你姑姑给你的吧?”

“嗯,对啊,怎么了?”

“怎么了,难不成卷轴不是给我的吗?”

“傻瓜!不给你给谁啊!对了,以后尽量少接触你的姑姑!”

“为什么?”我的心里顿时产生了千万个疑问。

“另外,你的姑姑其实也没什么事。哦,对了,饭好了!吃饭吧!”

突然觉得爷爷在不断掩饰些什么,而不去告诉我,看来以后只能抽空再去趟姑姑家了。

吃完,回到房间叶随竟然坐在我的床边,如隐若盼的看着我。

“顾溪,其实,其实我的爷爷以及我的祖先是帮助你祖先朱允炆逃离朱棣的魔爪杀手护卫之一,我爷爷通过报纸寻找到了你爷爷的下落终成为了老哥们,我爷爷知道其中的一个线索他说这个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

“对了,那个歹徒劫持了我,胁迫我做了他的卧底,我差点就答应了!”

我吃惊地愣住了,她竟然朝我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好笨啊,太好骗了,太容易上当了!”

“好啊!叶随小贼,你给我等着!我来了!”

说完,我用手轻轻抬起叶随仰在床上的脚丫并轻挠了挠。

“坏人!小心我让让警察抓你哦!呵呵!”

她用手轻轻擦拭眼角,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挠你便是了。”趁我不备她居然用力拉著我的脚丫。

“顾溪啊!你也有今天啊!”“叶随你这个丫头片子,你快放开我的脚!好痒!好痒!”我痒的四仰八叉的在床上打着滚。

玩的闹的我们脸色有如喝了一杯香槟似的红晕。

打闹的我们,吵架的我,以及被绑架时候为了保护卷轴的我们。

似乎已经超越了平凡的快乐,此刻我们已经忘记了仍有离别的悲伤,亦沉醉在充满汹涌快乐的地方。

“好了,正经点!咱们快点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

“嗯,好啊!干爷爷把我们送到我爷爷的家,再次卷轴我们画成三份假的,一份画入大理,一份画入普陀山,一份画入西藏。但是,我们寻找线索时候必须有一人查看后面有人是否跟踪!”

“但是,我们必须不能怀疑彼此和一路发生一系列的口角。还有如果我们找到了线索不能让司机和旁观的人知道,记得买照明灯,指南针和地图!”

“不是吧,照明灯还带上,不是你以为我们是去刨坟啊!要不再带上铁锹啊!顺便带上斧头!”叶随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再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叶随居然抱着被子“你给我走!”

“不对,要走的人是你,这是我的爷爷家!你也不会他的任何亲人!”

“你们在吵什么吵,大下午的在家里吵架!不团结怎么探求卷轴的秘密!’顾溪,你出来!”爷爷怒目圆睁的瞪着我们。

我轻手关上门,凑身前去。

“孙儿,叶随她的父亲是矿工后来矿上出了事故她的父亲正值是在上班不幸遇难,后来在她父亲死后她的妈妈也离开了她跟别人跑了。她五岁时候我把她接到了这里生活,所以她性格是我宠坏的性格比较轴,爱哭。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毕竟你也还要靠她爷爷才可以找到其中的一个线索,另外我看得出来,她爱上你了,我的傻小子!”

“爷爷,可以,只是您怎么知道叶随爱上我了?”

“呵呵,我的傻小子,其实你身上的卷轴是假的!她偷偷的火车上调了包所以每次歹人都是绑架她,她告诉我的。她也是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做的!”爷爷不停的对我解释道。

“爷爷,那您是怎么知道那么几个人知道线索?”

“你小子还挺聪明的,随我!有六个人知道线索,其中有四个人是朱允炆的护卫“金,木,水,火,土”后来被分别遣往祖国遍地。他们身上的使命就是寻找到朱允炆的遗孤找到后并且告诉我们其中的秘密。颈上戴着四片金符,还有两人至今查不到其中的线索。我知道叶随木护卫的后人。“

“爷爷,我先去房间看看叶随怎样了,先走了!”

一进房间,恍的一声飞来一个枕头我伸手接住。地板上铺满了白刷刷的餐巾纸,一只鞋转眼飞来横踢到我的身上。

“大侠,您的脚命中率还挺高的哈!不妨教教我怎么踢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您今儿躺在我的床上估计醒了后一衣服哈喇子的味道,那您的肌肤就全是那味儿了!”

“你不早说,真是的!切,我走了!”

说完,叶随便光着脚噼里啪啦的赌气走了,正欲朝我身边走过突然如疯子一样朝我的脚飞踹一脚。

“啊!我的脚折了,你欺人太甚!”

“你活该啊!要你下次还欺负我,小心我咬你啊!”

“你活该!哼!”

“士可杀不可辱!要不和我较量较量!”

“哎呀,人家好好害怕你呀!我懒得和你计较了!你闪开别挡了我的路!”

“好吧,我的大小姐!我错了行不?”

“那,那就下不为例了。这一次我大人有大量宽恕你了。不过罚你一辈子给我买早饭!”

“什么,还一辈子?那我亏大发了不就惹你生气了嘛!至于吗?干什么搭上一辈子,况且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喜欢你?”说完叶随的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她似乎已经镇静下去了,便很腼腆地对我一笑。

和叶随吵着闹着时间过的如此得快,俯瞰楼下那冬日夜晚的街道,寂寥,冷落,无人。偶尔在黑暗的甬道上走过一个人影,看上去幽灵一般。那在夏日时所见的喧哗与热闹,在此时没有了。黑暗重重,没有灯火,有的只是对面街上映照的一点微光。还有就是草地上落有积雪的白光。破落的枯叶撒落在上面。这黑暗里的白,隐约让我感到植物腐败和死亡的气息。

恍的一声月亮顷刻出现在了天空,雪不觉亦停止了。

坐在三楼的阳台喝着香醇的咖啡,打闹的声音已被云迹。

“顾溪,来吃我给你切的水果!那给你!”

“喂,叶随,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叶随一把夺过杯子一饮而尽“您放心了吧!”

“别闹了,快坐下!和我聊聊天,那给你我剥的核桃你吃吧!”

叶随迅速卷入口中咀嚼。

“明天天气比较冷,多穿点衣服!别整天穿个丝袜和什么加绒毛的超短裙,小心着凉!晚安了!”

2014年1月15日凌晨六点,我们欣然决定拜访叶随的爷爷。

路越走越迷茫,越来越贴近地平线与太阳的交融处。

请阅读下一章节,本人写得不够好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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