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餐桌就是纯粹地吃饭,任何公事或者私事都只能是在饭后才能聊起。
这是李家的规矩,饭桌不谈论任何事情,即使是重要的事情。
不过,没有人说话,原本紧张地饭桌氛围,还是逐渐地活跃起来了。
水清浅在每一次品尝着不同的菜式的时候,都要抬头,接着就不可避免地要和坐在她旁边的婶婶对视,那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婶婶也只是对着水清浅笑了一笑。
就这样,每一种菜式都只是浅尝即止的,所以陆续上了十几种精致而美味的菜肴。就在这每一次上菜的过程中,水清浅将自己没来得及看清的李家人,在这一次的用餐反而逐个地看了一遍。
没想到,那位在门口看见的就是最小的孙子李滕季。水清浅抬头与他的目光对视的时候,他就只是轻轻地一笑。
水清浅看后,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这个男人真是一位妖孽呀!之前,因为宿舍的大学同学有人追星的,买来了一本又一本的杂志;在那位大学同学的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是知道了李滕季的这么一位娱乐圈的大人物。
现在看到本尊了,才知道他确实是天生的巨星料子。难怪李滕季会这么受人欢迎,在娱乐圈里头混得这么开!
这么一来,水清浅大概就把与自己同辈的表哥认识得差不多了。
现在欠缺的就是该怎么知道哪位打哪一位是大舅之类的了。
不过,没所谓啦!我就只要全都叫他们舅舅和婶婶就可以了。这样叫准没错的了。
嗯,这道蓝莓的松饼很酥脆,即做即食,真的很好吃!一咬进嘴里头,一股浓郁的蓝莓味就弥漫在整个口腔里头。蓝莓果然是我的最爱了。
但其他的人同样是松饼,但那些酱料就有些不同了。有些是草莓味的、有些是芒果味的、有些是提拉米苏的味道、有些是牛奶的味道,像邹文婷的就是香草的松饼。
想起来,每一次想要买到美味新鲜的松饼,都要一早排队,才有可能买到;可是有时候也不一定就买到。那家店叫做田心面包店,每天就限定了做出多少松饼的数量,因此即使排队等上了好久也未必就能够买到的。
所以,每一次排队都是需要锻炼体力的过程。
在午餐的尾声,仆人上前轻声地问:“小姐,你要什么?”
水清浅回头看一下,淡然地说着:“我要小杯的橙汁就可以了”。看见有大杯和小杯,如果不和她说要小杯的橙汁,她就有可能倒了一大杯的橙汁了。可是,水清浅吃得好撑呀,只想喝一小口的水润一下就可以了。
新鲜榨出来的橙汁放到水清浅的面前,水清浅就清浅地喝了几口。
午餐后,长辈的那些人马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剩下来的就是孙辈的人了。水清浅在傻大姐刘晓的带领下,逐渐地就与其他的三人可以聊上话来了。
大约有半个小时,表哥们领走了各自的妻子,因为他们知道水清浅有孕在身,要好好休息才行。而且他们这些爱妻如命的男人,也想把自己的妻子带回房间温存一下。
欧阳勋挽着水清浅的左手,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梯。
回到他们的房间,欧阳勋和水清浅就双双地坐在了榻上。
“还好吧?”欧阳勋温柔地摸着水清浅乌黑亮泽的长发。
“嗯,我想睡了。”水清浅倚靠在欧阳勋的肩头,咕哝地说着。欧阳勋把水清浅安置好以后,就把刺眼的阳光遮挡在外面,拉上了米黄色的窗帘。
看起来,李家对清浅这个失踪了有二十年之久的孙女,可是十分花了心思。连她喜欢米白色的窗帘都弄上了,这整个房间几乎是水清浅喜欢的风格了。
就这样,欧阳勋搂抱着水清浅睡着了。醒来时,水清浅仍然在睡梦中,连欧阳勋动了一下身子也没有察觉;平时,水清浅因为怀孕的关系,不似一般孕妇那般嗜睡,而是十分浅眠;但今天却是沉沉地睡去了。看来,水清浅今天早上算是累坏了;再加上精神紧绷着。
欧阳勋痴迷地看着水清浅熟睡的面容,曲其手肘,顶着头部,就这么安静地贪看水清浅,房间里头,安静地可以听见水清浅轻轻浅浅的、细微的呼吸声。
水清浅一个翻身,变换了一个姿势后,发出了一丁点轻微的响声,像是在低喃着,又继续睡去了。这时的水清浅背对着欧阳勋,欧阳勋则抓起了一揪秀发摸着,嗅了又嗅轻轻地放下了。
“勋。”水清浅醒来后,看见自己的对面竟是一堵墙之后,缓缓地转过身子,揉了揉眼睛,甜腻地说着。
“醒了!”欧阳勋温柔地笑看着水清浅刚睡醒的迷糊样子。
“嗯,我睡了多久了?”水清浅倚靠在欧阳勋的胸膛,低声地说着。
“一个下午吧。”欧阳勋回答着。
“嗯,这么久呀!”水清浅低声咕哝着,还用手指揉弄了一下发尾。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感觉到欧阳勋在自己的身边,水清浅就会觉得特别的心安,所有的担忧与恐惧都烟消云散了。
一不留意,就这么睡过头了。
突然,水清浅握起拳头捶打了几下欧阳勋结实的胸膛,板起脸说:“你怎么不叫我早点起床呢?”人人都说孕妇脾气变化无常。
“我看你睡得那么香,哪里舍得让你起床,更别说叫醒了。”欧阳勋说的是实话,睡得这么甜,像个天使一样,谁希望打扰到天使呢?
“哼……”水清浅几欲张嘴说话。
可是欧阳勋已经快速地封上了水清浅的嘴巴,让她想要说的话,全都吞进肚子了。
欧阳勋发现这个办法是最快使水清浅安静、柔顺得像只猫咪的绝佳方法。
一吻毕,水清浅立即嚷着:“奸诈,你每次都这样对付我。”
“谁让你的唇这般的香甜,你的小嘴一动,我就想一亲芳泽了。”欧阳勋大言不惭地说出来,惹羞了水清浅。
欧阳勋说话总是这么直接得干脆。以前从不觉得他是这么地油嘴滑舌的!
看见欧阳勋眼里涌动的火焰,水清浅立即捂住了嘴巴,并扑上去,低喊着:“讨厌啦!”
欧阳勋一手搂抱着水清浅,哈哈大笑,“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你还说!”水清浅用头撞了一下欧阳勋的胸膛,哪知没有撞疼欧阳勋,反倒是水清浅自己觉得有些疼痛,好像有些微的淤青了。
“呀!”水清浅立即用手摸着自己的脑部。
“怎么样?看你这么不小心。”欧阳勋担心地查看了一下,没事才放心了。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把我惹恼了?你的错啦。”水清浅把责任全都堆在欧阳勋的头上。
“是,是我的错!”欧阳勋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