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儿果真不再与他讲话了,几次碰面也未正眼看过他,“常姑娘生性贞烈,摆明了是吃软不吃硬的,亏你还是未来的人,呵呵!你应该比我们更懂得哄女人开心吧!”袁青山这几日平白无故受了常欢儿和溶月的白眼,原来是他的缘故。
“她要真替我想,就不该跟我生气,允许她一人喜欢我便不许别人也这样?”他态度倒很坚决。
“哎,看来还是我最清闲了,无人喜欢无事烦我,悠哉游哉!”袁青山纵身飞上一粗绳,左右激荡好不自在。楚随风一时也童心大发,他暗自对准了袁青山猛一使劲,只听到一声惊呼,袁青山顿如离弦之箭逝向了沧海上。
“楚大哥,你这是为何啊?”他全身湿透,忙取下背上的青剑朝上一扬,青芒大盛竟牵着他拔地三尺!“啊,海水澄明清爽,你也来试试吧!”
楚随风到这儿后还从未下水游泳过,眼前这么大一个泳池,岂有不游之理?衣衫尽除露出一身健硕的肌肉,“啊!”溶月恰从旁路过,突见他一丝不挂,羞得掩面惊呼,“流氓,光天化日你,你脱光了衣服干嘛?”
“扑通”一声,他已一头扎进了海里,淡影朦胧,只见一抹白色由近至远,顷刻间便不见了身影。溶月于海边出生深识水性,但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有人能游得这般神速,她手扶船舷,望着淡影消失喃喃自语:“他还是人吗?竟能游这么快!”
袁青山也不甘落后,何况船上还有溶月,他憋足了劲儿双腿猛登,青光一闪人已至百丈之外!
楚随风直往前冲,一不留神竟牵动了周身玄劲,等再浮上水面时,已看不见战船在哪儿了,他忙往回返,四周同是一望无垠,烈日悬空不分东西。他急出一身冷汗,怎么办?平日去哪儿总有人带路,他原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路痴!
海面微震,他将耳贴在水面静听,似有频率极高的尖啸,他腾至水面除去眼罩,百里外的海底之状极为清晰,原来是一群为数不少的海鲸!他兴奋不已,若能靠它们引路兴许能找到战船在哪儿,他沉下嗓音,模仿海鲸之语,那黑压压一群果然朝他游近!
海鲸还围了一大群游鱼过来,穿梭之间大张其嘴,不知吸食了多少进去,海鲸群也已发现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游鱼,鲸群争相扑了过来,他见势不妙,忙抽离海面,可半空无落脚之地,只好又重回水面,海鲸群早张大了嘴等他落下,楚随风身下全是一口口满布獠牙的深渊,纵使他身怀绝技,不由也吓得毛骨悚然!
他使劲朝海面劈出一掌,借劲力反冲之力再回到了半空,那身中掌劈的海鲸立即头破血流,腥血四荡,一大群海鲸围了上来群起而攻之,水中很快便只剩一副森然骇人的白骨架了!
海鲸变得更为凶残,他飘到哪儿便游到哪儿,他故技重施,每击一掌便打伤一鲸,海水腥红无比,方圆百丈之内的鲸群越聚越多,大有铺天盖地之势。他早打得胆颤心惊了,趁鲸群混乱时不住于鲸背弹跳,妄图逃离鲸群。
他明白自己已经激怒了鲸鱼群,想要靠它们而返回恐怕已不行了,还是先行躲过这吃人的鲸群再说吧。他弹至外围,海底忽窜起头身形瘦弱的小海鲸,楚随风忙挥掌要击过去,但它只是不停地摇动尾巴,作势远游,好像在暗示他快上其背,楚随风犹豫不决,身后的巨海鲸已然发觉,他心想管不了那么多,死在乱鲸群之嘴还不如便宜这头小海鲸了。
他纵身弹至其背,牢牢抓住了两片鱼鳍,小海鲸仰头尖啸一下窜到了海底,犹如飞簧一般朝远处逝去。再闻空气时顿觉清新扑鼻,他站在鲸背已瞧见了战船之影,船边伫有多人,见他半裸驾鲸而归,无不惊喜交加,他拍了拍鲸背,朗声朝它喊道:“鲸兄,多谢你救命之恩,他日我定当图报!”他疾窜入海上,蜻蜓一点水已跃回了船上,那小海鲸极不舍得就这样离去,它不住尖鸣,后绕战船游了两圈才潜入了海底
袁青山从人群中跑出来:“刚才你一下便窜没了影儿,我在海上寻了你好久也未找到,你居然带了头海鲸回来!”
“呵呵。”楚随风穿上妙菱拿过来的衣衫笑道,“虚惊一场,我刚才在大海中遇上了鲸群,足足有上千只之多,后来被这头小海鲸给救了出来”
常欢儿实在忍不住了:“你也老大不小,怎么还玩起了这种游戏啊,跟小孩似的”众人一哄而散,只剩下三个女子陪着他。
“天佑,快近傍晚了,你去叫大伙儿小心点儿,这儿东近扶桑,是海盗活跃之地”溶月朝她弟弟下了命令,秦天佑不过十四五岁,一副稚气未脱之样,他直揉双眼慢慢朝舱里走去。
西边残阳如血,火烧云层,幻起千般变化,风帆“呼呼”作响,正使尽全力朝北而行。海雾渐起绵延千里不见首尾,战船像置身于一迷漫硝烟中一般失去了方向,九龙神环顾四周,立马露出一丝惊异:“这烟?好像是人为所致!溶月,快叫大伙儿拿起家伙,可能真碰上海盗了!”
甲板上人潮攒动,一眨眼所有人全都武装了起来。“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一会儿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啊!”溶月满脸愁容,她决不允许仙岛再损失一兵一卒了。
楚随风和袁青山早做好了临阵杀敌之态。“一会儿待海盗攻过来,我们要以极快之速飞过去,擒贼先擒王,我们先抓了他们的首领!”楚随风托起血骷髅,九龙神止住他道:“血骷髅是至阴之物,你最好少用些,我怕影响你的心志”
楚随风回忆起昔日痛苦之状,顺手将血骷髅递于他:“那你帮我保管吧,我就不信不靠它的力量我便不能一展所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