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会武功?”黑衣人惊恐的看着司马兮然,语气因害怕而有些走形,听着极为滑稽。
司马兮然仿佛听到笑话般,轻笑,笑声如铃,清脆悦耳,如风铃在风中飘舞。
“你……你笑什么?”黑衣人心中有些慌乱,十分没底,这个女子虽然看上去云淡风轻,却有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让他不敢放肆。
“我为什么不能笑?再者,我笑什么又与你何干?”司马兮然笑着反问道,“还有,我何时会武功了?你又是何时看到我出手了?”
黑衣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他又欺身上前,冷冷的说:“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会武功,我只要你死!”
蓦地,一把剑挡在了司马兮然的面前,轻轻的滑过黑衣人的脖颈,在他的咽喉处停住,压在他的肩上。
黑衣人眼睛瞪倒不能再大,司马兮然依旧坐着,微笑着看着他。
“司马皓然!”黑衣人恶狠狠地吐出了四个字。
司马皓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说:“说,到底是谁雇你们来杀兮儿的?”
黑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司马皓然,“你想都别想,她惹上的是我们整个暗月,就算躲得过今天,也不可能躲得了一辈子。”
底下的四个黑衣人看这样子,立刻想要欺身上前,杀了司马兮然,完成任务,却在想要动身时,感到脖间一股凉意袭来,整个人变得僵硬。
几个侍卫早已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将刀架在四个黑衣人的脖子上。
突然,四个黑衣人身子一软,口角流血,脸色发紫,软倒在地,司马皓然见状,将手一递,点住对方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黑衣人称司马皓然稍微放松的时候,吞下口中的毒药,像前几个黑衣人一样,死在当地。
司马皓然立刻上前查探,懊悔地说:“我疏忽了!”
“哥,这不怪你,没事!”司马兮然冲司马皓然笑了笑,淡淡的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暗月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来杀兮儿?”太后惊恐不安的问。
司马桀看了眼太后,冲底下的侍卫说:“把尸体抬下去,仔细搜查,皇宫守卫森严,岂是这些江湖中人说来就能来的,必是有人带领,认真的搜,不要漏过任何一个角落,再派些人来,将强戒备,莫再惊扰到太后。”
“皇上,这可怎么办?你要帮帮兮儿啊!”太后慌乱的抓住司马桀的衣角,担忧地说。
司马桀刚想说什么,司马兮然就先他一步,开了口,“祖母,您别担心,兮儿一切安好,哥哥也会护我。皇伯伯日理万机,定是十分劳累,这些事就莫再劳烦他了。”
“可是……”太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司马兮然一个姑娘家,又手无寸铁,怎是那些江湖人士的对手?如此一来,岂不是很危险。
“祖母,您且放心,兮儿不会有事的,今日是祖母您的寿辰,我们就先别讨论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好吗?”司马兮然微笑着说,笑中透着一种不忍心让人拒绝的味道。
太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司马兮然重新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再倒一杯,准备喝下,有只手却阻止了她。
“哥,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连酒也不让我喝了吗?”司马兮然微恼的说。
司马皓然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马兮然,淡淡的说:“没有,只是酒喝多了伤身,你还是少喝为妙,像你这种喝法,迟早会喝醉的。”
司马兮然不屑一笑,“就这点酒想要弄醉我,太可笑了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司马兮然心中还是很开心的,被人这样关心,真的很开心!
“你们在说些什么?”太后看着交头低谈的两兄妹,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一些琐碎事,祖母听不得耳的。”司马兮然抬头,微笑道。
太后也没有多心,这两个后辈她甚是喜欢,也就多留了一份心,也许是这两兄妹和年轻时的司马翌叶芩湮有些相似,又或者是这两人聪明可爱,让她喜欢不已。
“天色已经不早了,母后,您该休息了!”司马桀看了看浓重的夜色,温和地说。
太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瞧我这老糊涂,一高兴竟忘了时辰。翌儿,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就先住下吧!皇上,你说这样可好?”
司马桀温和的笑了笑,身上有股难以掩饰的王者之气,“母后,您说了算。再说,这皇宫房间多的很,几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傲天,你和莫坤也留下吧!夜晚的路不好走,明早再走,这样我放心些,母后也放心些!”
“那我就先在这儿谢过了。”龙傲天没有拒绝,朗笑道。
司马桀冲站在下边的李公公使了个眼色,李公公立刻大声道:“散宴!”声音有些尖锐,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
“果然是个太监!”司马兮然厌恶的说,声音却如蚊子一般,听不真切,一旁的司马皓然却听得真切。
司马皓然忍不住笑了笑,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照得人发晕。这个兮儿,还真是心直口快,什么都藏不住,可偏偏有时候又藏得很深,让人看不请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送太后回了“福瑞宫”后,司马桀就带着众人去“茗苑”,一个专门让远道而来的客人休息的地方。
途中路过的一座别院,引起了司马兮然的好奇。
“兮儿,怎么不走了?”司马桀不解的看着停下来不动的司马兮然。
“皇伯伯,这忆瑶斋是什么地方?”司马兮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别院,好奇地问,“这屋子甚是简单,与这皇宫格格不入,可却为何建在皇宫里,而且还是建在这么空旷的地方?”
“兮儿,这是当年始皇为了纪念始皇后而建的。”司马桀温和地说,“这里面的一切都跟始皇还未建立朱雀国前,与始皇后生活的屋子一模一样。”
“始皇后不是一直都陪伴着始皇的吗?为何始皇还要修建这忆瑶斋呢?”司马兮然不解的问。
“兮儿,其实始皇后并不是像史书上记载的一样,一生陪伴着始皇。”叶芩湮顿了顿,接着说:“当时,朱雀国还未建立,战乱不断,始皇与始皇后是指腹为婚的一对,两人长大后就成了亲,慢慢的,两人就有了感情,可是这时战乱发生,始皇去边关抗敌,被人追杀,始皇后为了救始皇落入悬崖,生死不明,始皇伤心欲绝,若不是追随他的大臣在一旁劝阻,始皇早已追随始皇后而去,后来,始皇不近女色,四处征战,建立朱雀国,平定天下,但是天下还是一分为四,建国以后,始皇就亲自着手,建立了忆瑶斋。”
“湮儿,这些你都是从何得知的?”司马翌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叶芩湮浅浅一笑,“我只是听说,事实是否,我并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