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986000000039

第39章 人去楼空,一代商圣成旧梦(3)

胡雪岩不做声,过了一会,突然问道:“乌先生,你喜欢字画,趁没有交出去以前,你挑几件好不好?”

原以为乌先生总还要客气一番,要固劝以后才会接受,不道他爽爽快快地答了一个字:“好!”

于是胡雪岩拉动一根红色丝绳,便有清越的铃声响起,这是仿照西洋法子所设置的叫人铃,通到廊上,也通到楼上,顷刻之间,来了两个丫头,阿云亦奉了螺蛳太太之命,下楼来探问何事呼唤。

“把画箱打开来!灯也不够亮。”

看画不能点烛,阿云交代再来两个人,多点美孚油灯,然后取来钥匙,打开画箱。胡雪岩买字画古董,真假、精粗不分,价高为贵,有个“古董鬼”人人皆知的故事,有人拿了一幅宋画去求售,画是真迹,价钱也还克己,本已可以成交,不道此人说了一句:“胡大先生,这张画我没有赚你的钱,这个价钱是便宜的。”

“我这里不赚钱,你到哪里去赚?拿走、拿走,我不要占你的便宜。”交易就此告吹。

因此,“古董鬼”上门,无不索取高价,成交以后亦必千恩万谢。乌先生对此道是内行,亦替胡雪岩经手买进过好些精品,庆余堂的收藏,大致有所了解。在美孚油灯没有点来以前,他说:“我先看看帖。”

碑帖俗名“黑老虎”,胡雪岩很兴奋地说:“我有一只‘黑老虎’,真正是‘老虎肉’,三千两银子买的。说实话,我是看中乾隆皇帝亲笔写的金字。”

“喔,我听说你有部化度寺碑,是唐拓。”乌先生说,“宋拓已经名贵得不得了,唐拓我倒要见识见识。”

“阿云,”胡雪岩问道,“我那部帖在哪里?”

“恐怕是在朱姨太那里。”

“喔,”胡雪岩又问,“朱姨太还是住她自己的地方?”

“搬在客房里住。”阿云答说,“她原来的地方锁起来了。”

“这样说,那部帖一时拿不出来?”

“我先去问问朱姨太看。”

等阿云一走,只见四名丫头,各持一盏白铜底座、玻璃灯罩的美孚油灯,鱼贯而至。书房中顿时明如白昼。胡雪岩便将一串画箱钥匙,交到乌先生手里,说一句:“请你自己动手。”

乌先生亦就像处理自己的珍藏一样,先打量画箱,约莫三尺高,四尺宽,七尺长,樟木所制,一共八具,并排摆在北墙下,依照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编号。钥匙亦是八枚,上镌数字,“一”字当然用来开天字号画箱,打开一看,上面有一本册子,标明“庆余堂胡氏书画碑帖目录”字样。

“这就省事了。”乌先生很高兴地说,“我先看目录。”

目录分书法、名画、墨拓三大类,每类又按朝代来分,书法类下第一件是:“西晋陆机平复帖卷纸本”。乌先生入眼吓一跳,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胡雪岩诧异地问。

“西晋到现在,少说也有一千五百年了!居然还有纸本留下来,这比王羲之的《兰亭序》还要贵重。王羲之的《兰亭序》原本,唐太宗带到棺木里去了,想不到还有比他再早的真迹,真正眼福不浅。”

胡雪岩笑一笑说:“你看了再说。”

于是乌先生兢兢业业地从画箱中,将“陆机平复帖卷”取了出来。这个手卷,装潢得非常讲究,外面是蓝地花鸟缂丝包衬,羊脂白玉卷轴,珊瑚插签,拔去插签摊了开来,卷前黄绢隔水,一条月白绢签,是宋徽宗御题:“晋陆机平复帖”六字,下钤双龙玺,另外又有一条极旧的绢签题明:“晋平原内史吴郡陆士衡书”。

纸呈象牙色,字大五分许,写的是章草,一共九行,细细观玩,却只识得十分之一,不过后面董其昌的一行跋,却是字字皆识:“右军以前,元常以后,唯存此数行,为希代宝。”

董其昌的字,乌先生见过好几幅,细细观察,判定不真,但不便直言论断,只将那个手卷卷了起来。胡雪岩便问:“怎么样?”

“似乎有点疑问。”

“你的眼光不错,是西贝货。”胡雪岩指着目录说,“你看几件真东西。”

原来这些字画,胡雪岩曾请行家鉴别过,在目录上做了记号。记号分三种,单圈是假货,双圈则在真假疑似之间,或者虽假也很值钱,譬如宋人临仿的唐画之类:至于没有疑问的真迹,则印上一朵小小的梅花为记,在目录上,大概只有五分之一。

于是,乌先生挑了一部《苏氏一门十二帖》来看,内中收了苏老泉、东坡、子由及东坡幼子叔党的十二封信,入眼即知不假。

“不必看原件,我在目录上挑好了。大先生,你打算送我几件?”

“你自己说。”

“你要我说,有梅花印记的我都要。”乌先生紧接着又说,“我是替你保管。大先生,你相信不相信我?”

乌先生的本意如此,是胡雪岩所意料不到的。但这便是私下藏匿资财,有欠光明磊落,他考虑了一会,断然决然地答说:“乌先生,这不必。我仍旧送你几件,你再细细挑。”

乌先生是一番好意,胡雪岩既然不受,他亦不便再多说什么。但仍旧存着能为他保全一分算一分的想法,因而除了《苏氏一门十二帖》以外,另外选了一部《宋徽宗瘦金体书千字文》,一幅董元的《风雨出蛰龙图》,一个赵孟頫的《竹林七贤图》手卷。合计这四件书画,就值上万银子。

于是丫头们在胡雪岩指挥之下,开启三只画箱,将送乌先生的字画找齐捆扎妥当。螺蛳太太与阿云亦相继而回,那部“唐拓化度寺碑”,一时无从找起,也就罢了。捐给善堂的一万银子,已经凑齐,都是银票,即时点交乌先生收讫,然后摆开桌子,酒食消夜。

“摆三双杯筷!”胡雪岩关照阿云,“一起坐。”

这是指螺蛳太太而言。她视乌先生如亲属长辈,不必有礼仪上的男女之别。入座以后,用一小杯绿色的西洋薄荷酒,陪乌先生喝陈年花雕,胡雪岩仍旧照例喝睡前的药酒。

“老七搬到客房里去了?”胡雪岩问。

胡雪岩有时管朱姨太叫老七,“她自己提出来的。”螺蛳太太说,“她说,平时大家热热闹闹的,突然之间,冷冷清清,她会睡不着。”

胡雪岩点点头,眼看乌先生,示意他开口。于是乌先生为螺蛳太太细谈这天在周少棠家情形,最后提出郑俊生的见解。

“不会的。”螺蛳太太说,“大先生哪天住在哪里,都在黄历上记下来的,我查过,住在朱姨太那里,最后一次是两个多月以前。至于--”她本来想开个小小的玩笑,说胡雪岩与朱姨太是否私下燕好过,可就不知道了。但这时候都没有说笑话的心情,所以把话咽住了。

“还是小心点的好。再等一个月看,没有害喜的样子再送到周家也还不迟。”

“也好。”螺蛳太太问,“这一个多月住在哪里呢?”

“住在我那里好了。”

“这就更加可以放心了。”胡雪岩作个切断的手势,“这件事就算这样子定规了。”

“我知道了。”螺蛳太太说,“我会安排。”

于是要谈肺腑之言、根本之计了,首先是乌先生发问:“大先生,你自己觉得这个跟斗是栽定了?”

“不认栽又怎么样?”

“我不认栽!”螺蛳太太接口说道,“路是人走出来的。”

“年纪不饶人!”胡雪岩很冷静地说,“栽了这个跟斗,能够站起来,就不容易了,哪里还谈得到重新去走一条路出来。”

“不然,能立直,就能走路。”乌先生说,“大先生,你不要气馁,东山再起,事在人为。”

“乌先生,你给我打气,我很感激。不过,说实话,凡事说来容易做来难,你说东山再起,我就不晓得东山在哪里。”

“你尽说泄气的话!”螺蛳太太是恨胡雪岩不争气的神情,“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胡雪岩也有些激动了,“我现在是革了职的一品老百姓,再下去会不会抄家都还不晓得,别的就不必说了。”

提到抄家,乌先生又有一句心里的话要说:“大先生,你总要留点本钱起来。”

胡雪岩不做声,螺蛳太太却触动了心事,盘算了好一会,正要发言,不道胡雪岩先开了口。

“你不服气,我倒替你想到一个主意。”胡雪岩对螺蛳太太说,“有样生意你不妨试一试。”

“莫非要我回老本行?”螺蛳太太以为胡雪岩是劝她仍旧做绣货生意。

“不是。”胡雪岩答说,“你如果有兴致,不妨同应春合作,在上海去炒地皮、造弄堂房子,或者同洋人合伙,开一家专卖外国首饰、衣料、家具的洋行。”

“不错。这两样行当,都可以发挥罗四姐的长处。”乌先生深表赞成,“大先生栽了跟斗,罗四姐来闯一番事业,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以后我要靠你了。”胡雪岩开玩笑自嘲,“想不到我老来会‘吃拖鞋饭’。”

“难听不难听?”螺蛳太太白了他一眼。

乌先生与胡雪岩都笑了,“不过,这两种行当,都不是小本生意。大先生,趁现在自己还能作主的时候,要早早筹划。”

这依旧是劝他疏散财物、寄顿他处之意,胡雪岩不愿意这么做,不过他觉得有提醒螺蛳太太的必要。

“她自己的私房,自己料理。”胡雪岩说,“我想,你要干那两样行当,本钱应该早就有了吧?”

“没有现款,现款存在阜康,将来能拿回多少,不晓得。首饰倒有一点,不过脱手也难。”

“你趁早拿出来,托乌先生带到上海,交给应春去想办法。”

“东西不在手里。”

“在哪里?”胡雪岩说,“你是寄在什么人手里?”

“金洞桥朱家。”

一听这话,胡雪岩不做声,脸色显得很深沉。见此光景,螺蛳太太心便往下一沉,知道不大妥当。

“怎么了?”她说,“朱家不是老亲吗?朱大少奶奶是极好的人。”

“朱大少奶奶人好,他家的老太太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

“啊!”螺蛳太太大吃一惊,“朱老太太吃素念经,而且她们家也是有名殷实的人,莫非--”

“莫非会吞没你的东西?”

“是啊!我不相信她会起黑心。”

“她家本来就是起黑心发的财。”

“这话,”乌先生插嘴说道,“大概有段故事在内。大先生,是不是?”

“不错,我来讲给你们听。”

掘宝异闻

胡雪岩讲的是一个掘藏的故事。凡是大乱以后,抚缉流亡,秩序渐定,往往有人突然之间,发了大财,十九是掘到了藏宝的缘故。

埋藏金银财宝的不外两种人,一种是原为富室,遇到刀兵之灾,举家逃离,只能带些易于变卖的金珠之类,现银古玩,装入坚固不易坏的容器中,找一个难为人所注目的地方,深掘埋藏,等待乱后重回家园,掘取应用。如果这家人家,尽室遇害,或者知道这个秘密的家长、老仆,不在人世而又没有机会留下遗言,这笔财富,便长埋地下,不知多少年以后,为那个命中该发横财的人所得。

再一种就是已得悖入之财,只以局势大变,无法安享,暂且埋藏,徐图后计。同治初年的“长毛”,便不知埋藏了多少悖入之财。

“长毛”一据通都大邑,各自找大家巨室为巢穴,名为“打公馆”。凡是被打过“公馆”的人家,乱后重归,每每有人登门求见,说“府上”某处有“长毛”埋藏的财物,如果主人家信了他的话,接下来便是分账,或者对半,或者四六--主人家拿六成,指点的人拿四成,最少也得三七分账。掘到藏的固然也有,但投机的居多,反正掘不到无所损,落得根据流言去瞎撞瞎骗了。

杭州克复以后,亦与其它各地一样,纷纷掘藏。胡雪岩有个表叔名叫朱宝如,颇热衷于此,他的妻子便是螺蛳太太口中的“朱老太太”,相貌忠厚而心计极深,她跟他丈夫说:“掘藏要有路子,现在有条路子,你去好好留心,说不定时来运转,会发横财。”

“你说,路子在哪里?”

“善后局。”她说,“雪岩是你表侄,你跟他要个善后局的差使,他一定答应。不过,你不要怕烦,要同难民混在一起,听他们谈天说地,静悄悄在旁边听,一定会听出东西来。”

朱宝如很服他妻子,当下如教去看胡雪岩,自愿担任照料难民的职司。善后局的职位有好有坏,最好的是管认领妇女,有那年轻貌美,而父兄死于干戈流离之中,孤苦伶仃的,有人冒充亲属来领,只要跟被领的说通了,一笔谢礼、银子上百;其次是管伙食,管采买,亦有极肥的油水;此外,抄抄写写、造造名册,差使亦很轻松,只有照料难民,琐碎繁杂而一无好处,没有人肯干,而朱宝如居然自告奋勇,胡雪岩非常高兴,立即照派。

朱宝如受妻之教,耐着心跟衣衫褴褛、气味恶浊的难民打交道,应付种种难题,细心听他们在闲谈之中所透露的种种秘闻,感情处得很好。

有一天有个三十多岁江西口音的难民,悄悄向朱宝如说:“朱先生,我这半个多月住下来,看你老人家是很忠厚的人,我想到你府上去谈谈。”

“喔,”朱宝如印象中,此人沉默寡言,亦从来没有来麻烦过他,所以连他的姓都不知道,当即问说,“贵姓?”

“我姓程。”

“程老弟,你有啥话,现在这里没有人,你尽管说。”

“不!话很多,要到府上去谈才方便。”

朱宝如想到了妻子的话,心中一动,将此人带回家,他进门放下包裹,解下一条腰带,带子里有十几个金戒指。

“朱先生、朱太太。”此人说道,“实不相瞒,我做过长毛,现在弃暗投明,想拜你们两老做干爹、干妈,不知道你们两老,肯不肯收我?”

这件事来得有些突兀,朱宝如还在踌躇,他妻子看出包裹里还有花样,当即慨然答应:“我们有个儿子,年纪同你差不多,如今不在眼前,遇见你也是缘分,拜干爹、干妈的话,暂且不提,你先住下来再说。”

“不!两老要收了我,当我儿子,我有些话才敢说,而且拜了两老,我改姓为朱,以后一切都方便。”

于是,朱宝如夫妇悄悄商量了一会,决定收这个干儿子,改姓为朱,由于生于午年,起了个名字叫家驹。那十几个金戒指,便成了他孝敬义父母的见面礼。

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了,朱宝如去卖掉两个金戒指,为朱家驹打扮得焕然一新。同时沽酒买肉,畅叙“天伦”。

朱家驹仿佛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好日子,显得非常高兴,一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面谈他做长毛的经过。他是个孤儿,在他江西家乡,被长毛“拉夫”挑辎重,到了浙江衢州,长毛放他回家,他说无家可归,愿意做小长毛。就这样由衢州到杭州,但不久便又开拔了。

那是咸丰十年春天的事,太平军的忠王李秀成,为解“天京”之围,使了一条围魏救赵之计,二月初由皖南进攻浙江,目的是要将围金陵的浙军总兵张玉良的部队引回来,减轻压力。二月二十七日李秀成攻入杭州,等三月初三,张玉良的援军赶到,李秀成因为计已得售,又怕张玉良断他的归路,弃杭州西走,前后只得五天的工夫。

朱家驹那时便在李秀成部下,转战各地,兵败失散,为另一支太平军所收容,他的“长官”叫吴天德,是他同一个村庄的人,极重乡谊,所以他跟他的另一个同乡王培利,成了吴天德的贴身“亲兵”,深获信任。

以后吴天德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临死以前跟朱家驹与王培利说:“忠王第二次攻进杭州,我在那里驻扎了半年,‘公馆’打在东城金洞桥。后来调走了,忠王的军令很严,我的东西带不走,埋在那里,以后始终没有机会再到杭州。现在我要死了,有样东西交给你们。”

说着,他从贴肉的口袋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张藏宝的图,关照朱家驹与王培利,设法找机会到杭州去掘藏,如果掘到了,作三股分,一股要送回他江西的老家。又叫朱家驹、王培利结为兄弟,对天盟誓,相约不得负义,否则必遭天谴。

“后来,我同我那位拜兄商量,把地图一分为二,各拿半张,我们也一直在一起。这回左大人克复杭州,机会来了,因为我到杭州来过,所以由我冒充难民,先来探路,等找到地方,再通知找王培利来商量,怎么下手。”

“那么,”朱宝如问,“你那姓王的拜把兄弟在哪里?”

“在上海。只要我一封信去,马上就来。”

“你的把兄弟,也是自己人。”朱宝如的老婆说,“来嘛!叫他来嘛!”

“慢慢、慢慢!”朱宝如摇摇手,“我们先来商量。你那张图呢?”

“图只有半张。”

朱家驹也是从贴肉的口袋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半张地图保存得很好,摊开在桌上抹平一看,是一张图的上半张,下端剪成锯齿形,想来就是“合符”的意思,另外那半张,上端也是锯齿形,两个半张凑成一起,吻合无间,才是吴天德交来的原图。

“这半张是地址。”朱家驹说,“下半张才是埋宝的细图。”

同类推荐
  • 黑金棺材

    黑金棺材

    青壮男子离奇惨死,京城命案疑云层层;武林世家横生祸节,风流少侠惨遭暗算。蒙面怪客杀人灭口,痴情玉女勇护情郎。年轻捕快奉命调查,血身义子误中圈套。月夜蒹葭劫大牢,孤身犯险入龙潭。京城名妓设陷阱,三更马车走险道。密室锦帐催春情,红衣女郎夜求欢。白眉假道析隐情,禁宫病帝赐毒酒。妃子争宠,“猎物”遭殃;天子夺权,臣子命亡。不如做个闲云野鹤,胜过发财升官。
  • 薛丁山征西

    薛丁山征西

    本书讲述了唐代杰出的英雄人物薛丁山的故事。唐贞观年间,薛仁贵征东有功,被封为平辽王。因与皇叔李道宗结怨,被陷下狱。幸于危急之际,西凉哈迷国犯境,徐茂公立推荐仁贵挂帅征战,逃过此劫。仁贵征西,误中圈套,被困锁阳城,为苏宝同飞刀所伤。当他伤重昏迷、魂游地府之际,得知儿子薛丁山尚在人间,故事就此展开。
  • 非常男女

    非常男女

    我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的老婆陈姗姗,任她呼牛作马,拳打脚踢,我都没有丝毫怨言;可她还是嫌弃我是窝囊废,挣不到大钱,最终给我罗列了一个可恶的罪名将我抛弃了;从此我房子没了,车子没了,老婆没了,儿子也没了,我觉得我的人生都要完蛋了,可这个时候那个曾经被我捡到过的绝世女人居然出现在了我面前,我没料到她居然是一个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特工,从此我的人生就改变了......
  • 大胆说出你的爱(最经典的爱情散文)

    大胆说出你的爱(最经典的爱情散文)

    李继勇主编的《时文选粹》系列丛书包含有浪漫的诗歌、动人的故事、优美的散文、父爱母爱故事、真情故事、励志故事等,入选的每一个故事均为精品美文,突出语言的文学性、感召力,美丽的文字折射出文学永恒的魅力。
  • 蓝宝石

    蓝宝石

    一份少女时代的生日礼物,一生珍视的爱人记忆,却在失落的青春里覆上抹不去的阴影。蓝宝石不只是代表爱情的礼物,更是错失爱人的遗憾。它美,因为寄托着爱意。然而它黑暗,背负着命定的不幸。宝石是情感暗号,我们在这里交换暗号后的秘密:无法言说的爱意,隐秘羞耻的欲望,环环相扣的仇恨,令人唏嘘的报恩……世上没有哪两颗宝石是一样的,正如这些故事也各自通向七座不同的城堡。璀璨光芒背后的悲喜情仇,尽在《蓝宝石》。
热门推荐
  • 新文化运动

    新文化运动

    这本《新文化运动》由金开诚主编,甫艳编著:新文化运动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思想解放和启蒙运动,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开辟了道路。“五四”以后的新文化运动,更是成为宣传马克思主义及各种社会主义流派的思想运动,使旧民主主义的文化运动,转变为由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的新民主主义的文化运动。
  • 成大事必备的99个演讲技巧

    成大事必备的99个演讲技巧

    演讲是一种威力无比的武器,运用它可以捍卫自己,取得竞争优势;演讲是一个重要的途径,通过它我们可以增强勇气,获得斗争的力量。演讲能改写历史,同样也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本书与一般的演讲书籍不同,它改变了传统的繁琐冗长的理论阐述,投入更多的精力给读者提供更多更丰富的实践指导,书中有趣的小故事能给您打开全新的视角,而且读起来轻松,对于渴望成为演讲高手的你来说,读本书绝对可以说是一种享受。
  • 宠爱

    宠爱

    因为爷爷的一句怕宝贝孙女在学校被人欺负。我,林筱晨,活了16年都没进过学堂读书。老爸和爷爷请了一大堆老师在家里和我一对一的大眼瞪小眼。终于盼到了爷爷奶奶移民去了美国,老爸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答应我在17岁生日前去普通的高中上课。代价是,我得在过完17岁生日后立马去美国留学。嘿嘿!只要能让我去学校上学,什么样的条件都先答应了再说。我以一个乡下转学生-林豆豆的身份进了枫林高中。
  • 花季少年闯校园

    花季少年闯校园

    人的形,树的影。任影在校园里保护董倩,两人发生恋情。认识到他的武技可以改变命运,然后他在花都中闯荡,在不段成长长大他的成长之旅就此开始。校园只是起点,看主角如何和小萝莉御女明星女强人邻家姐姐发生故事大家和我一起期待一定精彩。
  • 萌翻吃货闲王爷

    萌翻吃货闲王爷

    不甘心当王妃的她,留下“世界那么大,我想去逛逛”就出逃了。身无分文,投靠的帮派老大,竟是当时在小黑屋调戏她的人。“我饿了,怎么办?”男子抚摸着她的脸。她听到赶紧冲出去,不久端出一盘菜。“老大,吃吧。”“我只吃你。”某邪男勾唇一笑。“吃吧,”她把手伸给他,“轻点,我怕疼。”他愣了几秒,立马扑倒了她看史上最萌吃货和最闲王爷的爆笑故事。
  • 都市超能土豪

    都市超能土豪

    在这个热闹的都市里,有一个平凡的人,他找不到工作。他突然间有了神奇的系统,变的越来越牛逼,还有了美女,生活蒸蒸日上。
  • 本妃很倾城

    本妃很倾城

    当她在玄武大陆上混得风生水起时,又一次意外让她穿越至千年前,魂穿于臣相府不受宠的二小姐。她,夜九歌,本受万千宠爱,可有朝一日,外公失势,皇后小姨被废,失去所有庇护,她不再是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可当她成为了她,又将在大陆掀起如何强烈的风暴?面对将军府的黑暗,她不再犹豫带着衷心丫鬟,提着包袱款款逃离将军府。再次回归,她已名震天下,更有一个家大业大到让皇帝都恐惧的后爹。她背后的势力另人闻风丧胆,身边更是有一个人人都敬畏的男人。所以,再次面对昔日亲人,她仅是唇角一扬,眉宇间尽是狂傲不羁:“我曾经说过吗,若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我回来复仇了,你们可准备好了?”
  • 不灭杀体

    不灭杀体

    实力?突飞猛进,战技?一学就会,炼丹?太小儿科,炼器?不是问题。
  • 魔教情圣教主

    魔教情圣教主

    遥遥星空,唯国恨家仇,毅然残留,为平乱世之战火硝烟,独浪天涯,造就格格儿女情,壹举成名,空古绝今,诠释英雄风流,江山美人,威名远扬。
  • 许你一吻天荒

    许你一吻天荒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生三苦,他年纪轻轻已然全部体会。明知道得不到,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求,企图抓住那万分之一的渺茫机会,可是,他忘记上帝不曾优待他。想爱不敢爱,想放却又放不下,求不得,爱不得,放不得,只能于痛苦中沉沦。在认识她之后才发现原来世界比想象中的要大,原本以为是上天的眷顾让他遇到她,可是,这一切不过是上帝精心安排的恶作剧。并肩看遍繁华的烟火,蓦然回首时才发现,人生不过是一场一个人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