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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枣儿胡同腥风血雨,陈成插队落户山西(4)

申金梅哭着把他的头揽抱在自己的怀里,拼命地摇撼他,用牙齿撕咬他的手。

陈成的脸上,满是泪水和血水。

9

吴卫东失踪了。

上午十点钟过后,她穿得干干净净地走出宿舍,在人们的指指戳戳、冷言冷语中出了校门。此一去,竟杳如黄鹤、踪影全无。她再也没有能自己走回来。

她没有家。除了学校那间简陋的宿舍,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落脚点了。莫非,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高二(七)班的五十名男女同学发了疯地到处寻找。城里的公园、旅店、车站,甚至河道、地坑和废弃的房舍,郊外的大小荒山和每一片山林,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然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吴卫东。

第四天傍晚,同学们又慢慢地聚拢回学校。疲惫不堪,沮丧已极,失望得近乎绝望。有人把班主任老师请来了。短短两年的“文化大革命”,已把老师改造成一个佝肩偻背、鸡皮鹤发的昏昏老者了。

“你们,再去给我找!”老头儿怒目圆睁,跺着脚向他昔日的弟子们大吼。

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们快去找!大丈夫以道德立世。一个孤弱无依的女孩子,丢在你们手上;不把她找回来,你们将何以立身、处世、为人,你们还有什么颜面做人呀!”

老师的哀哀嘶喊,悲怆、凄切、苍凉,像鞭子似的狠狠抽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全班同学抱头痛哭一场,又立即四散而去,连夜赶赴各处寻找了。

这天,班上的两个重要人物没有露面,陈成和周奉天。

晚八时,北京南北城各个码头最有实力的一批大玩主接到周奉天的帖子,聚集在平安里的一家小酒馆里。酒馆里灯光昏暗、烟雾弥漫,气氛显得神秘而紧张。

八时半,周奉天满脸怒气、杀气腾腾地走进酒馆。在他的身后,十几条手持尖刀的汉子把出入口堵得严严实实。玩主们发现情况有变,想溜走已经来不及了。

周奉天棱着眼睛,恶狠狠地环视一周,突然拔出了刀子。他用力一甩,刀子掠过玩主们的头顶,深深地戳进墙壁里,锋刃铮铮颤响了好一会儿。

酒馆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玩主们个个脸色苍白、心惊胆战。

“我的一个人,丢了。她现在就在你们中间的一个人手里。”周奉天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但却透着明显的杀机,“谁把她藏了起来,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周奉天让他全家都死!”

没有人说话。谁也闹不清周奉天要找的人是谁,在谁的手里。

“说,你们谁见到了她?”还是没有人说话。

周奉天又凶煞煞地环视一周,神色突然变得凄惶、哀伤。他双手抱拳,忧郁地说:“各位老大,多有得罪了。我的一个人走丢了,几十口子人找了四天,四九城都找遍了,至今没有找到。奉天拜托各位,各位再托付下边的弟兄,务必要把她找到。”

说完,他的脸又是一沉:“她要是死在谁的地面上,我周奉天饶过你,陈成可是翻脸不认人。”

玩主们又是一惊。周爷和陈爷都要找的人,绝非等闲人物。“这个走丢的人,叫什么名字?”有人问。

“你们什么也不要打听,只管找人。”周奉天冷着脸说。

这一夜,全北京城的玩主都在找一个不知名姓的姑娘,特征是:身体瘦弱、相貌中等、说话略带南方口音。

据说在那一夜周奉天从南城到北城来回跑了好几趟,至少辨识了几十位被惊吓得哭哭啼啼的姑娘。但是,没有他要找的人。

周奉天显得焦躁而又沮丧,不过,他表现得极大度。他拿出一叠钞票,抓人的和被误抓来的每人一张五元大票:“滚!你们,再去给我找!”

10

陈成一个人进入了京西群山的深处。他知道,吴卫东一定也来到了这里。

在第一座高山的峰顶,他与吴卫东曾经点燃了篝火的地方,陈成发现了吴卫东确曾来过这里的明显证据:一张面包纸和几支沾染着药液和血渍的药棉签。

这些遗留物使陈成狂喜不已。吴卫东又一次奋力登上了这高耸的峰顶。然后,进食,为自己疗伤,久久地仰望蓝天、静静地沉思默然,当然,肯定还在撕心裂肺般痛楚地哭泣。但是,无论如何,她进入大山不是来寻找自己最后的归葬地的;她不想死,她渴望在雄浑的群山中找回继续生存下去的信念和勇气。

站在高高的峰顶上,俯瞰着连绵七百里,如烟如涛、苍茫浩渺的群山,陈成呼天抢地地喊:“吴卫东,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这喊声像失去伴侣的孤狼的哀嚎,凄切、悲凉,然而又裹挟着不容置疑的残忍和仇恨,对这个世界的愤恨。

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陈成对吴卫东尽到了责任。无论是作为过去的班长,还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为她做了一切可能做到的事。

对于吴卫东的最后死亡,他应无愧无悔。

然而,即使在二十年以后,仍有两个人坚持认定陈成对吴卫东的死亡负有无可推诿的责任。她们是后来与陈成有着极深关系的两个女人,申金梅和王星敏。

“他是最后一个凶手。”申金梅说。

“为什么?”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有机会最后挽留她生命的人,而他,却无情地放弃了。”

“有什么根据?”

“一封信。”

“信?”

“在山上,或在另一处他们两个人都可意会的地点,陈成见到了吴卫东留给他的一封信。”

“肯定存在着这样一封信吗?”

“你去问陈成,或者,直接去问问他的良心。”

王星敏说:“陈成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对吴卫东最后悲剧命运的凶险暗示。”

人们不得不承认,这项指控是成立的。但是,陈成是谁?他只是一个单独的人。吴卫东把自己身后的一切都留给了他,而他能代表吴卫东生前生活环境中的一切吗?

如果真能如此,吴卫东当不死。

还有,吴卫东在遗书中一再强调的“一切”究竟有什么含义?除了少量生活用品和近两万元人民币的存款以外,它还包括更多的内容吗?它还包括诸如情感寄托、憾事补偿、复仇欲望以及对不同人的强烈的爱与恨吗?

所有的这些,都应包容于那个“一切”之中。吴卫东仅活了二十年,她后来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但是她却极其强烈地要求自己生命中的一切都能够延续。

从以后所发生的事实看,陈成,也只是陈成,真正准确无误地执行了亡友的全部托付。这种执行不仅是对情感逻辑和人格倾向的忠诚把握,而且还包括一些突兀的、令人难堪或令人心碎的细节执行。

这是很蹊跷的。难道,真的有一封信存在过吗?

11

进山后的第五天,陈成在山谷的向阳坡地上一片松柏林中找到了吴卫东。

她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美丽清幽的归处。谷静唯松鸣,山深无鸟声。陪伴她的是苍松、翠柏,金子一般闪烁的阳光和醉人的清风。

她只身一人在密林中停留了六天。前四天,她或是沉静地冥想,或是尖叫着哭泣,苦苦地挣扎在生命的边界上,顽强地寻找着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

但是,她失败了。她无法理解发生过的那些黑暗,因而也就无法说服自己。或许她曾心存幻想会有一个人能到她身边来,但是她终于没有等到他。

第五天,她累了,无力也不愿再作无谓的奋争。她镇静地把自己悬挂在一棵幼松的枝干上。她的脚下,是如茵的绿草和几朵艳丽娇媚的野花。

她身边唯一的遗物是一支德国名牌口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在清晨、在黄昏、在孤寂的长夜,她曾长久地吹奏着自己心中的乐曲。在时断时续的音乐旋律中,她回顾着自己的过去或拼命淡忘着过去。

据陈成后来说,吴卫东死的时候穿了三件上衣和三条长裤,衣裤用细针密线死死地缝合在一起。她在生前遭受了无力抵御的凌辱,她希望在死后能保卫自己的圣洁,不再受到野蛮的侵犯。

陈成说,当女人只能用针线来保卫自己的名誉和贞洁时,当她只能以死来逃避屈辱时,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去死。

他的话是令人费解的。所有的男人,是否包括他自己?

根据档案记载,吴卫东,原名吴琳玲,“文革”后改成现用名。她是在六〇年代初回到祖国的,那时祖国正处在饥馑的困难时期。

亲属们把她送回祖国,一方面的原因是侨居国社会风气颓靡,秩序混乱,缺乏安全感以及躲避绑架仇杀等;更重要的是,他们希望这个孤弱的女孩叶落归根,得到伟大华夏文明的熏陶、沐浴和护佑。

他们不会想到,她在文明古国会这样死去。

班主任老师为吴卫东写了一篇长长的悼文,代表高二(七)班全体同学对她的夭亡表示深深的哀痛和祭奠。其中的一段文字是:

生日何浅,死路何深;珠碎洁月,花残稚林。哀哀师友,孰处其身;朗朗京华,宁安其魂!

此公直到病亡时,始终戴着一顶阶级异己分子的帽子。一九八〇年获得平反。

12

一天上午,陈成突然去了杨宏全的家。躺在床上的杨宏全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由于吴卫东的死,他难逃惩罚。

陈成神色阴沉、忧郁。进屋以后,他直接走到杨宏全的床前,俯身注视着他,极冷漠地问:“好一些了吗?”

“嗯。”

陈成没再说话。他叹了一口气,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床前。他也没有再看杨宏全一眼,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默默地低头坐着,坐了好久。

后来,杨宏全哭了,哭得很伤感。

陈成仍然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有斥责,也没有抚慰,只是粗粗地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时,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中午,陈成在杨家吃的饭。当杨宏全的母亲给他端来满满一大碗面条时,他没有推让地接了过来。只是,他吃得很慢、很少,用筷子挑起一根面条,迟迟也没有放进嘴里。后来,一碗面条几乎没有动,他就放下了碗,说是吃饱了。

下午,他还是坐在杨宏全的床前,一直坐到天黑。

临走时,他拿出一卷钞票塞在杨宏全的手里。

“我不要。”杨宏全说。

“留着吧!”陈成冷冷地说,“不是我的钱。”

他走了,身后留下一阵难以自抑的、悲切凄厉的哭泣声。以后,陈成再也没有去过杨家,直到杨宏全死于车站广场事件。

另一个人倒是常去看望杨宏全。她是陈成的女朋友王星敏。而在此前,王星敏既不认识杨宏全,也不认识吴卫东。但是很快她就和杨宏全成了熟朋友。

这一切都显得反常而又神秘,似乎是按照冥冥之中的某种编排而进行的,有条不紊,步步逼近那个终极目的。

仅仅是编排而非图谋,终极目的也不是惩罚和复仇。从以后的事情发展来看,那是一个大构架和长过程。它引向了残酷和死亡,也引向了完善和辉煌。

13

另一件事则更唐突,完全令人不可思议。一天深夜,申金梅突然被一阵猛烈的砸门声惊醒了。

“谁?”她随手拉开电灯,惊恐地问。

“我,陈成。”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申金梅看看表,此时已是午夜一点钟了。

“少废话,开门!”

申金梅打开门,陈成横着膀子撞了进来。他喝了酒,两眼通红,浑身泛着一股呛鼻的酒气,步态已经不稳了。

“有什么急事吗,陈成?”

“有,急着吻你。”陈成笑嘻嘻地说着,放荡地张开双臂,扑过去要搂抱申金梅。

申金梅恼了,用力一推,陈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就势仰倒在申金梅的床上。“被窝还热乎乎的呢!”他几乎是喊着说。说完,他就发疯似的狂笑不止。笑声癫狂、响亮,甚至有些装腔作势,存心要让周围宿舍的人都听见,这间屋里半夜三更来了男人。

“求求你,小声点!”申金梅的脸都吓白了,慌慌张张地关上了屋门。

“到底有什么事呀?”

“两件事。”陈成的笑声戛然而止,神情变得严肃而郑重,“第一,讨你的欢心,喜欢你并且让你喜欢上我;第二,给你讲一个没有讲完的故事。”

申金梅惊愕得目瞪口呆。

“当然,你不必害怕。对于第一件事,我并不打算认真地去做,因为这样做的结果能否给你或我带来好处,是十分可疑的。至于第二件事,我只能照办。”

“照办?”

“是的,这是吴卫东的遗愿。”

听到吴卫东的名字,申金梅黯然神伤,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按说,我应该把你带进大山,在吴卫东逼我讲故事的那个地方把故事给你讲完。”陈成幽幽地说,“但是,我不敢。我怕那些荒山最终也会吞掉你。现在你跟我走,去我家。”

“去你家?这么晚了……”

“放心,我还有三个妹妹,我不会强奸你。”陈成恶狠狠地说。

“粗野!”

那一夜,陈成把自己和申金梅锁在他家的厨房里,拉熄了电灯,一边喝酒一边讲述那个“女妖”的故事。故事讲完了,他也喝得酩酊大醉,趴在饭桌上号哭不止。

申金梅说:“我看见了一颗赤裸裸的、鲜血淋漓的灵魂。”

“灵魂也会流血吗?”

“会的,会流很多的血,且伴有极度的疼痛和苦涩。因为,这是自我剃割、分解和超度。”

“女妖从此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偶尔也会想起她,内心会产生一丝隐隐的歉疚。

“但是我更多的是感到轻松和解脱。我觉得自己甩掉的不是一个姑娘,而是良知的重负,是诱惑和罪孽的摆脱。

“我佩服自己,难得的明智与果决,道德上的纯洁与善良。

“今年的除夕夜,我和妹妹们吃过年夜饭,一边打扑克一边守岁。我承认,那天我喝了很多酒。这不是托词,虽然神志尚清醒,没有完全丧失自制力,但是已经有些昏昏然了。

“夜半时分,突然有人在院外敲门,敲得又重又急。当时我的心里一惊,隐隐地有一种不祥之感。

“我忐忑不安地打开院门,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来的人竟是她。

“她披着一身的雪花,头发蓬松散乱地挂在脸上。几个月不见,她瘦得只剩下一身皮包骨了。那两只曾经非常美丽的大眼睛,已失去了昔日迷人的神采,目光游移不定,迷茫而又呆滞。

“对我视而不见,眼神越过我的头顶,胡乱地在半空中游荡。

“后来,她说话了,嗓音又嘶哑又干燥,但一字一句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她说:‘下雪了,星星都没有了;月亮,就出来了。你知道吗,月亮,白天不出来。’

“‘知道,我知道……’当时,我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她开始用眼睛看我,目光专注而严厉,充斥着戒惧和不信任。她说:‘你偷吃了月亮。’”

说到这里,陈成的情绪极为冲动,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深深地吸了几口凉气,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我偷吃了月亮?他妈的!”他恨恨地骂了一句粗话,抓起酒瓶,仰脖猛灌了几口,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再以后,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陈成,你占有过她吗?”申金梅问。她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白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朝鲜族姑娘善饮,直率而又善良。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什么叫占有过?心,还是身体?”陈成愤愤地说。

“后一种占有更重要,因为它是无法挽回的事实。我只能据此作出判断。”

“高丽姐儿,我请你来只是听的,你没有作出判断的权利!”

“我只愿意听事实,至于我做出什么判断,这由不得你。”

“好吧,告诉你,直到那天她重新出现以前,我没有占有她。她仍是个处女。”陈成恶狠狠地说,“处女,申金梅,你明白这个词的准确意义。”

申金梅说:“陈成,你别对我耍浑。”

陈成也无奈地笑了,说:“对不起。其实,对你,我根本冒犯不起。”

陈成说:“没有占有她,这是我犯下的一个严重错误。只是在事后,我才突然明白了这一点。然而,懊悔已无济于事。”

“错误?”

“是错误。也许就由于这个错误,不仅坑惨了我,而且坑害了一个本来是非常优秀的姑娘的一生。”

“陈成,你在影射吴卫东。”

“不,她是另一个错误。”

“我们在院子里站了很长时间。我搂抱她,亲吻她的脸,试图用温存使她恢复理智。她没有抗拒,但是她的身体僵硬、麻木,似乎对一切抚慰都无动于衷。

“进到屋里以后,她就彻底垮了。除了两只无神的大眼睛顽强地圆睁着,全身都僵直冰冷,像死了一样。

“我吓慌了。赶紧打发妹妹们去睡觉,而把她抱到我的床上,给她盖了几床被子,希望她能睡一会儿。她不睡,眼睛一眨不眨地大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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