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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一代玩主的“谢幕演出”(1)

1

血战之后,边亚军被送到积水潭医院,连夜进行了清创和缝合。手术时又失了一些血,送到病房时,他面如死灰,形同枯槁,只比死人多一口气了。

凌晨三时,陈成突然闯进医院。他先到病房看了看边亚军的情况,然后急步走进值班室,找到值班大夫,要求医院为边亚军补充一些血液,使他快点儿苏醒过来。

值班大夫断然拒绝了。

“血库里没有储备多余的血浆。”大夫说。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神清气朗,仙风道骨,既有长者的严厉、孤傲,又透出职业性的冷漠与倔强:“即使有血浆,我们也不能使用在这个患者身上。”

“为什么?”陈成的语气同样生冷、强硬。

“对流氓斗殴致伤者,我已尽了基本的人道主义义务。除此之外,我无事可做。”

“至少有一件事,您应做而未做。”

“请教。”

“为自己和自己家人的安全负责。”

“威胁?”

“忠告!”陈成盯着大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即使是一条狼,也有三豺四狈为友。您的这个患者,他也有朋友,而且大都是一些寡廉鲜耻、缺调少教的坏种,愚鲁无知,不明事理,无人能予以约束。如果稍有闪失,他们必然会迁怒于您,干出些伤天害理的事来。”

“看得出,你也是他的朋友。”大夫瞥了陈成一眼,鄙夷地说。

陈成笑了:“我还是您的朋友。”

“不敢高攀!”大夫恨恨地转身而去,“我可以苟且偷生,但绝不愿以狼为友。”

第二天一大早,陈成再到医院去时,边亚军已经输了血,苏醒过来。他还是十分虚弱、疲惫,但是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里,也有了光彩。那种光彩,是边亚军独有的。

“亚军,你能下地走一走吗?”犹豫了好一阵,陈成才试探着问边亚军。

“去哪里?”边亚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那双眼睛盯着陈成的脸,试图找出更多的东西来。

陈成把脸转过去了。

边亚军在床上挪动一下身子,巨大的疼痛立刻使他狠吸了一口凉气,额上渗出了豆大的黄汗。但是,他还是咬紧牙关,平静地说:“我,可以走。”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窗外,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地飞落到窗台上,轮换着叩啄玻璃上的一个黑色漆斑,发出好听的嘭嘭声。也许,它们把这块斑粒误作美味的小虫子,但它们何以百折不挠、一再受骗呢?诱惑、本能、愚昧,抑或是其他?

不得而知。或者,永远无解。

“他死了?”过了很久,边亚军才低声问陈成,声音嘶哑、沮丧。

陈成缄默不语,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看看窗外,两只麻雀飞走了,又落下两只。它们也锲而不舍地叩啄起那块漆斑。

他伸手抠掉了漆斑。

麻雀再飞落到窗台时,找不到漆斑,显得惶惑、失落。

明白了。它们需要受骗,对于它们来说,那是一种快乐。

“亚军,你现在必须作出选择。”陈成严肃地说,“留在医院里,警察随时都可能出现在你的床前,你将立即被逮捕。当然,对于这次死亡事件,你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申辩。特别是你首先是挨打的一方,事情就发生在你的家门口。但是,无论你是自我防卫还是被逼无奈失手伤人,死亡的毕竟是胡俊光。

“如果再计入事件的前因后果,连带上以前的旧案,亚军,你入狱后的前途大致有两个:或者以命抵命,或者长期坐监。还有,如果把政治因素也考虑在内,由双方的家庭出身推演到阶级立场,再据此分析下去,你将有可能以阶级报复杀人定罪。这样,前途基本就确定了。

“问题还在于,一旦被拘捕,你将只能听天由命,根本没有申辩的机会和权利,再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亚军,这种结局是你我都不愿看到的。但是,事已至此,恐怕人力难以挽回,你必须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边亚军神情惘然,怅怅地望着窗外飞来飞去的麻雀,幽幽地说:“周奉天死了,没有人为他承担任何责任。胡俊光死了,我却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对此,我早已有思想准备,从来没有抱过任何幻想。出身低贱,命也就低贱了。

“但是,我不认这个命,心里不服气,都是人,凭什么有贵有贱?正因为如此,我才走上了今天这条路,才不顾一切地要替周奉天复仇,讨回公道!”

肩伤和情绪冲动,使边亚军的半边脸扭曲得变了形,肌肉痛苦地抽搐在一起。

“陈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懂得这个道理,我边亚军绝不是赖账不还的人。胡俊光罪不当死,我也理应为他偿命。只是现在就结束一切,让我乖乖付账,难抒我胸中的恶气。让我去死,可以!但是必须要让我瞑目!”

陈成背过身去,悄悄地擦了擦眼睛。

“亚军,还存在另一种选择。这种选择更痛苦、更艰难,不仅将使你丧失最后的生存机会和可能存在的侥幸,而且它将更迅速、更确定不移地把你带向死亡。因此,它的结局将更惨。

“这个选择就是亡命。这意味着你从此就要失去一切。失去家庭和亲人,失去前途和希望,甚至,将永远失去祖国,失去做一个正常人的基本权利和资格。

“那时,你会羡慕一只狗。因为狗毕竟可以大摇大摆地在阳光下行走,它还有自己的窝!你,边亚军,将一无所有!”

说到这里,陈成已经很难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哽咽失声。

边亚军紧闭双眼,两行热泪滚落到病号服上。

过了好一会儿,陈成又接着说:“亡命,会使你沮丧、痛苦,更会使你疯狂。因为,保住生命成了你的唯一原则。为了活命,你必须含垢忍辱、寡廉鲜耻、背信弃义以至于丧心病狂。所以,选择亡命,就是选择死亡。

“亚军,这是一种延长了的死亡,不仅悲惨,而且肮脏。所以,这个结局更是你我所不愿见到的。”

这时,边亚军强忍着伤痛,挣扎着下了床。在穿鞋时,受伤的肩膀重重地碰在了床栏杆上,他轻轻地呻吟一声,一下子摔倒在地板上。

陈成双臂抱在胸前,淡漠地望着边亚军艰难地往上爬:“对,亚军,你现在必须自己对付一切。”

边亚军爬了起来,体力几乎耗损净尽,脸色煞白,无力地坐靠在床沿上。

“陈成,如果是你,你将如何选择?作为朋友,你必须诚实而直率地回答我:你,将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陈成逼视着边亚军的眼睛,仿佛在揣度着他那颗痛苦的灵魂。

“亚军,这很艰难。无论作出任何选择,都会使我懊悔不已,甚至抱恨终生。从理智上说,我应该积极对待生命。投案自首,也许会存在保住生命的可能。只要能够活下去,就一定会迎来重新开始的那一天。

“但是,这只是一种假设、一种侥幸。从感情上说,我不会以自由换到生存机会,而又把这种生存机会押在毫无保证的可能性上。失去了自由的生命,不是幸运,而是痛苦。”

边亚军轻轻地摇摇头,笑了。

“陈成,我出身微贱,有极强的自卑心理。所以,在我的意识和感情上,公平远比生命和自由更重要。为了公正,我会坦然地接受一切惩罚甚至死亡。”

“你的公正观或许是对社会的一种狭隘偏见。”

“也许是的。但是,社会让我产生了这种偏见,难道它可以不受惩罚吗?”

他们走出医院大楼时,在楼厅里碰到了一队匆匆而来的公安干警。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打算躲避,迎着警察走去。

警察们礼貌地避开他们,又匆匆地上楼去了。

望着警察的背影,边亚军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强烈的憎恶:胡俊光死后不到十二个小时,他们就来抓人了;周奉天死了那么长时间,他们却什么也不打算干。如果也抓起几个人来,还会有李辰星、疯熊和胡俊光的事件发生吗?

他们仍然没有急于离开,逼着命运替自己再作一次选择。陈成去买药品,边亚军就坐在大厅的排椅上,静静地等,等待陈成,也等待命运的变化。

一位上了年纪的警察来到大厅。他站在边亚军身前,认真、严厉地审视着大厅里每一个人的脸。但是,他对自己眼皮底下的这个文静、虚弱的青年人,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走出医院,边亚军说:“天意使然。天道苍苍,竟不肯收我而去!”

陈成说:“劫数未尽。苦海茫茫,竟不知岸在何处。”

分手时,边亚军紧紧地抱住陈成,泪如雨下:“陈成,我已来日无多了,按理不应该再牵累上你。但是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不能再让我失去朋友。陈成,你,一定要来看我!”

“亚军,振作起来。今后,将是你人生最艰难的时期。挺过去,或许就能找到一条生路。这个时期会很长,十年,二十年,甚或是一生。但是无论有多久,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亚军,保重!”

在以后的漫长岁月中,陈成从未背弃过朋友的许诺。

边亚军走了,离开了北京城。一辆破旧的轻型卡车把他送进京西绵延数百里的大山腹地。在那神秘的群山中,他能获得再生吗?

2

边亚军这只镇山虎一去,南城玩主群龙无首,立刻开始兵戎相见。各路老大纷纷出手,争夺虚位以待的“王座”。

开战前,有一道关口必须过,那就是北城的陈成。谁都清楚,开罪了陈爷,自己也就成了众矢之的,不仅地位保不住,连性命都有危险。

南城十个有头有脸的老大级人物曾联袂拜见陈成。他们说:“一定要请陈爷出门,主持南城大计。南城,非陈爷不可。”

谁都知道这是表面文章。实际上,他们必须要探到陈成的口风,得到支持和默许。陈成支持谁,谁就是当然的南城王。

陈成会支持谁呢?

十个人中,八个是边亚军的旧将,号称“八大金刚”;另两个是贺氏兄弟,是周奉天拉扯起来的亡命徒;如果再加上褚金平,就是整座南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纵害四方,掀起狂风巨浪。

八大金刚与贺氏兄弟是死仇,无法化解。八大金刚内部又分成三大派,明打暗斗,天无宁日。

南城,已经大乱了。

陈成闭门谢客。

第二次去,陈家大门仍然紧闭不开。

南城的老大们急了眼,用刀子割破中指,在陈家大门上抹了十个血道子,意即拼死相请,或称为“血帖子”,无相见,即成仇。

陈成无奈,派北城的一个玩主到南城去传话:“陈爷自顾尚且不暇,更无力经营边爷的地盘。按老规矩,强者为尊、猛者为大、胜者为王。南城的事由南城自己去处置,北城绝不染指。

“不过,陈爷让兄弟转告各位,多行不义必自毙,哪位老大要是干些丧尽天良、天怨人怒的事来,陈爷绝不坐视,边爷也……”

“边亚军死了,不要再提他!”南城玩主说。

“边爷的魂还在!哪个王八蛋犯了他的忌,就死定了!”

3

旨意一下,当夜就开了战,先是八大金刚分成三拨,你撕我咬,打得不可开交;在他们精疲力竭,损失惨重以后,贺老大、贺二根又突然扑了上来,混打胡缠,乱成一团。

十几天以后,死的死,伤的伤,老一茬玩主纷纷宣布洗手收山,南城只剩下了力量最强的两个团伙——大金刚和贺二根。

人们都说,南城是贺二根的天下了。

贺二根和大金刚结怨于五年前,为了一个姑娘。当时,贺二根就读小学五年级,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贺老大在工读学校就学。一个周末,他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带回了家,说是叫英子,是自己在工读学校的同学。

英子长得不漂亮,又黑又瘦,低眉顺眼的,模样和神态都很苦。

当晚,英子和贺老大睡到了一张床上。她本来不想留在贺家过夜,谎称要走。贺老大冷笑着拉开屋门,说:“你走呀,我看你去哪儿?”

英子哭了,像没家可归的猫。

贺二根的父亲,那个旧天桥混出来的老流氓说:“大黑天的,你让她去哪儿呀?来,丫头,跟大爷睡。”

贺二根的姐姐在里屋骂:“老浑蛋,你想让公安局抓你吃枪子呀?快让那个小婊子滚!”

那一夜,那张木板搭的床上一宿没消停。英子的啜泣声、哀告声、痛叫声混合着贺老大粗粗的喘息声,使人心慌意乱、胆战心惊。

半夜,贺二根被越来越大的响动声惊醒了。他顺手拉亮了电灯。

他看见了两个赤裸的、紧紧挤压在一起的人,在哥哥高大粗壮的身躯下,是那个又瘦又小、痛苦挣扎着的英子。

英子的乱发和眼泪糊了一脸,求助地看着二根。

“小兔崽子,快关灯!”老大恨恨地吼,并狠狠地给了英子一个响亮的嘴巴。

贺二根关了灯。暗夜中,他忽然听到英子发出一声痛苦的、绝望的惨叫,以后,就无声无息了。而床板仍在肆无忌惮地、有节奏地响动。

那一夜,二根再也没有睡着,莫名其妙地激动和愤怒。

第二天起床以后,英子的脸色煞白,脸和眼睛都肿了,身子伛偻着坐在床沿上,不敢抬头,怕见人。

二根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内疚和同情。他觉得作为一个男子汉,自己有责任保护她。

吃早饭时,他给英子盛了满满一碗白米粥,把给老浑蛋吃的大花卷儿硬塞进英子的手里,并且当着全家人的面,大声武气地叫了英子一声“姐”。这一声,叫得英子心里酸酸地哭起来,也惹得全家都翻白眼。

饭后,二根带英子去了陶然亭公园。

坐在水波荡漾的湖边,他问英子:“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呢?”

“我没有家。妈妈得病死了,房子被老舅一家占去了。我要回去看姥姥,舅妈就揪我的头发,撕我的嘴。”英子的眼窝里溢满泪水,“我真想死。死在家门口,给他们看!”

二根愤愤然:“英子姐,你别死,我长大了,给你报仇。以后,我家就是你家,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英子一把抱住二根,号啕失声地痛哭起来。一串串泪水滚落到二根的头上、脸上。

那天,英子为了报答这个弟弟的那份暖人的亲情,主动解开衣扣,让二根摸自己的乳房。二根战战兢兢地把手伸进去,先是莫名其妙地激动了一阵,但很快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只想摸她的脸,但没敢。

那天吃过晚饭以后,贺二根抓起菜刀,郑重地向全家人宣布:“英子姐和我睡一张床,你们谁都别想欺负她!”

全家人又是翻白眼。

贺家大女儿撇着嘴放刁:“老浑蛋养出了个小浑蛋。蛋子儿都没长圆呢,就想着睡娘儿们!”

贺二根举着菜刀就去砍姐姐,追得姐姐满街喊救命。

睡到床上,英子紧紧地搂住二根,湿热甜香的鼻息直喷到他的脸上。他慌张地扭头向外,背过身去。

忽然,英子把嘴凑到他的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她小声地笑了。

“笑啥?”

“让姐姐摸摸,蛋子儿长圆了没有?”

二根也笑了。

英子的手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摸得贺二根浑身发热。

天亮以后,二根惊讶地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英子又到了贺老大的床上。

吃早饭时,二根把一碗热粥全扣在贺老大的脸上,然后,揪着英子的头发玩命地打,往死里打。

英子没哭,只是一个劲儿地告饶:“二根,姐大,你小呀!”

从此,二根不再和英子说话。他恨她。

一年之后,贺老大玩腻了英子,恶声恶气地轰她走:“贱货,滚!”他凶神恶煞般地往外推她:“再磨蹭,我把你扒个精光,扔到大街上去喂狗!”

贺家大女儿更刻毒。她扑过去就扒英子的衣服,说:“滚!贺家的一根布丝也不许带走!”

英子神情木然地往外走。出了屋门,她忽然反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

她实在是无处可去呀!

怒火中烧的贺老大大步冲上去,抬起腿狠狠地一脚,踢在英子的脸上。她惨叫一声,仰身摔到门外去了。

贺家大女儿随后就把屋门紧紧地插住了。英子像条狗似的,扑在门板上,一边哭叫着,一边用力捶门。

放学回来的贺二根,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起来!”他拉开英子,从院子里端起一个大花盆,用力举到头顶上,然后奋力向屋门砸去。咣啷一声,屋门被砸得稀烂。

老大从屋里冲出来,抡起巴掌把二根抽了一溜儿跟头。紧接着,他又动手打英子。那是名副其实的毒打,打得英子在院子的地上来回翻滚,惨叫连天。

十二岁的贺二根跑回屋里操起菜刀,毫不迟疑地扑向哥哥。第一刀就结结实实地剁在哥哥的脸膛上。

从此,贺老大不仅破了相,脸上落下一道四寸多长的又红又亮的疤痕,而且从内心里对弟弟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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