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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遇见

我们所需要的,或许只是简单的陪伴,我们的灵魂就能安眠。无论现实还是梦境,我们总应该给疲惫的灵魂找一处安静的栖息地……

我叫罗隐——

公元前494年,吴国打败越过。越王勾践采纳大臣提出的“美人计”,选出越国美女献给吴王夫差,麻痹夫差的斗志。野史杂稗中如是说,越国大夫范蠡周游全国,遍访佳人。一日,在清清浣纱江畔,与家在古苎萝村西边的的西施(原名施夷光)相逢了。才子佳人,出演了一则一见钟情的故事。然而,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范蠡以“爱国”的名义,背叛、出卖了爱情。他把绝代佳人西施选进宫里,与其他美丽的越女一起,进行歌舞礼仪等“培训”。大约在公元前490年,把以西施为首的越女献给吴王夫差。

依旧在这湖中,千眼桥上,西施逃亡至此。乳白色的薄纱,与罗隐擦肩而过,几乎摔落的瞬间抓住了罗隐的手,两人一齐落入湖中。罗隐浮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看见正在往桥边追过来的黑衣人,把正要浮出水面的西施压进水中。西施挣扎着,摇着头,快要窒息了。不行,再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罗隐一把抱住西施的腰,游到千眼桥洞下,罗隐右手有力地搂住西施,整个身体靠向西施,西施后背贴在了千眼桥柱上,任西施死命针扎,左手用力稳住了西施的头,让她的头靠在手上,不至于撞到石壁。头向前贴近了西施,四目相对,吻住了西施的唇。另一只手,换换从腰间滑动到肩膀,再滑动到胸前,解开了西施的白沙披肩,把白沙披肩扯下,顺着水流飘了出去。西施睁大了眼,罗隐用手捂住了西施的嘴。“大人,你看,那是什么!”桥上的人大声嚷着,“追!死要见尸!”桥上的一行人跟着顺水而下的披肩跑远了。

看着水底惊魂未定的西施,白嫩的肩膀,抹胸的白色长裙,罗隐轻轻在捂着西施嘴的左手手背上亲了一下。西施愤怒的扇罗隐,被罗隐敏捷地抓住了手臂,牵着西施向水面游去。罗隐探出头,刺客已经跑远,于是又沉下头,两手抱住西施的腰,把西施拖到了桥上坐稳。自己双手撑在桥上,右脚攀上桥,轻轻一垫,一个翻身,整个人便坐在了桥上。罗隐看着双眼失神的西施,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西施披上。西施看看自己的肩,又看了看罗隐。“刚刚的过失我就当都是为了救我,再会!”说着,便起身离开。“我是隐,姑娘如何称呼?”西施淡淡地回了下头,嘴角微微上扬,“叫我伊人!”说完,挥了挥手手。罗隐看着走远的背影,斜躺在桥上,抹红的夕阳,渐渐迷离欲睡的双眼。梦中,又一次梦见了西施,不,是伊人。两人畅游在这碧绿的水底,相视而笑。闪亮的鱼群绕着佐伊,簇拥着,焕发着迷人的光芒。

罗隐醒来,发下睡着的自己,想着自己的梦境,浅浅的笑了一下,便跳下水,在水底畅游起来。夜晚的湖水冰冷,但散发着忧伤的碧绿光芒。各种荧光的小鱼成群结队地追逐着。罗隐游到桥洞底下,在湖底找了一块石头,深深地刻了一个“伊”字。罗隐边游边数,“一——二——三……二二——二三——二四,哈哈,第24个洞,我的爱情……”罗隐追逐着鱼群,想象着伊人在水中和鱼群嬉闹的场景。罗隐浮出水面,上了岸,回头朝伊人离开的方向浅浅地笑了一下,朝反方向离开了。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遇见,那时的我应该抓住你的,从来没想过。我本是就是个风流浪子,什么女子没见过,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后来听说了你的各种传闻,顺着传闻的指引找了你一世,却再也不曾遇见。

“伊人,我会继续找你的。”罗隐在水底摸着已经被泥沙淹没了一半的公元前494年刻下的伊字,暗暗地又下了一世的决心。

罗隐上了岸,坐上越野离开了,扬起了一路的沙尘。沙路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又瞬间消失了。风依旧、沙依旧、心也依旧——

佐伊深夜把琉璃雕像打磨结束,还是两个小时。琉璃放太大了,每一面墙上都有三个门,站着守卫。佐伊仔细端详着每一尊雕像,虽然没有表情,但是他们的眼神却诉说着不一样的故事。

佐伊走出琉璃工房,顺着来的路一直走,因为是晚上,所以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影子。晟和太祖不近不远地跟在佐伊身后。不知走了多久,佐伊找到了最初来的路,顺着来的路的方向看去,路边白天是类似树木的琉璃,现在却反射着奇异的光,就像是星星,忽明忽暗,但颜色更加艳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树叶花瓣间相互碰撞着,发出叮铃的声响,时而清脆、时而厚重、时而微弱……像是在倾述着过往,又像是在吟唱一首无人知晓的凄清的歌曲。可是门槛外确是一片碧湖,只能看见浅浅的千眼桥的印记,却触摸不到一点。佐伊弯下腰,触摸了一下湖水,搅动了几下。湖水便开始泛起涟漪,每一道波纹都夹杂着微弱的绿光。佐伊倚在门边坐下,头靠着门槛,脚伸进水里拍打着湖面,湖水被拍打起来,像萤火虫一般,亮了又灭了。拍打出的涟漪,一圈带着一圈夹杂着绿色的荧光伸向远方。佐伊看着这无限延伸的涟漪,渐渐迷离了双眼。

佐伊蜷缩着脚,倚着门槛,沉沉地睡去。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晟和太子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可是,只要有他们在依旧让佐伊觉得很安心。佐伊梦见自己跳进水中,水里各种闪亮的鱼群环绕着自己,开心机了。佐伊还学着粉色的水母先生一张一合,学着八爪鱼小姐乱舞。晟和太子在湖面看着佐伊,佐伊在水底叫他们,却没有任何反应。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心情。

我们所需要的,或许只是简单的陪伴,我们的灵魂就能安眠。无论现实还是梦境,我们总应该给疲惫的灵魂找一处安静的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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