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官然的衣服褪至腰际,我便尴尬地不能自己,官然虽瘦,但应练武而肌理分明,肌肤很是柔滑细致。(……我想流鼻血,谁借冰矿泉水让我洗洗脸……)
见他双目紧瞌,因发烧脸上染着一抹不自然的酡红,心中那份不自在便化作浓浓的担忧,一遍一遍替他拭着身子,想他晕睡几天,滴水未进,身子怎过的去,没有营养只能使他身子更为懦弱。
想来,在现代,人生病了好像要打点滴,生理盐水还有葡萄糖,呃,这个有点难度,我抓了抓脑袋,脑门陡地一乍,算了,死马当活马医,用盐水跟糖水补充好了,总比没得强!思量之间,人已冲出房间,下了楼找了些糖跟盐用热水泡了便急急跑上楼来。
替他整平衣衫,使力扶他起了身将他靠在床沿,轻轻唤着:“官然,醒来,补充些麦芽糖,对身子有好处的,听见了么,醒来……”
官然仍是毫无反应,整个人毫无生气的睡靠在软枕上,如死了般,我心中揪痛,鼻子一酸便要落泪:“你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话,我要你无事,你听见了么,要你醒来,我被人欺负了,你得替我报仇雪恨,你答应了吧,不能失言而肥,听见了吗,大丈夫一言九鼎,除非你不是男人,官然,你不醒来,你就不是男人!我就不喜欢你了……”说着更是泣不成声,用瓷勺舀了糖水凑到他的唇边,糖水顺着他淡红的唇角滑下,原是红嫣如血的唇,此刻却这般……
“官然,你醒醒,我这不是回来了,我回来了,你却不理我,你不醒来,我就真走了,再也不回来……”说着气话,我便又喂他,糖水仍是一滴滴滑落,官然亦无反应。
我便放下碗,情能自禁拥了上去,攀挂在他身上,将脸凑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哭:“死官然,死官然……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一点都不听话,真不乖,再睡就不理你了……”
他亦无声气的伏在我身侧,我便强忍住肆意奔流的泪水,喃喃道:“总得补充些营养不是……”说着便将泪水拭了,喝了半口糖水,使力撬开他的唇,盯着他的薄唇我愣了片刻神思有些恍惚,眨去眼中的蒙胧便垂了头口对口喂他,似乎能咽了,他喉中滑动,能咽了!
我几乎喜地跳脚,便又喝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又要喂于他喝,刚触到他温热的唇,眼角余光感觉那冠玉的面上陡自开合出一抹幽黑的细缝,我的第一个反应是,糟,官然皮肤裂开了,第二个反应是觉得奇怪,皮肤裂开应该是红色的肉,怎么是黑色的?想着,这才惊觉官然醒了,心中一懵,迅速离开他的唇,喉中滑动,一口糖水便被咽了下去,我使劲咳着,面色被呛的红润如血:“你,官然,你醒了……咳咳……”
黑眸被长睫缓缓覆上,难道又昏过去了?不行,好不容易醒来的,我急着刚要扑过去,那清澈的眸子又缓缓睁开,隔着一层迷蒙瞥向我,神色微微发怔,许久眉头微皱轻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抹淡淡地戏调,似是不信。
“官然!”我终是忍受不住,跳上前去将他紧紧拥住,抚他的手掌抚他的俊脸,吃尽了豆腐才道:“官然,我回来了,你怎得不看我?”
一只略凉地手掌抚向我的脸,头顶沙哑地嗓音迟疑地唤:“你,是真的?”
我听了,怆然将他拥紧,几欲落泪却强抑住,不想让他担忧便戏调到:“恩,我是殷如玉,我当然是真的。”接着使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谁改假扮作我来占你便宜,吃你豆腐?”
见他不说话,我便抬起头,他脸色虽是苍白,眼神却有灼人的热度,紧紧锁住我的眼脸,似要将我刻在心上,我便笑了:“你终究是醒了,我如此喜爱你,你若死了,便算是负了我……”说着头微微垂下,脸羞的涨成猪肝色,——吱,我表白了!我跟官然表白了!
怕再有什么闪失,我便失去了他,怕他不再是我的官然,怕他成为我路过的风景,此刻的我,忘了自己怀了小孩,忘了自己的处境,他的醒来让我如此惊喜,一时情难自禁,便失口表白
不敢看他脸色,许久见头上毫无反应,难道他不接受?呜呜,我表白失败了,抱着那份尴尬及伤心的心情,我扁着嘴想跑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哭二闹三上吊,却被身后的力量轻巧地拉过。
官然猝不及防地擒住我的手臂,眼神中闪过万千情绪,性感的薄唇垂了下来,缓缓落在我的面上,徐徐往下覆在我的唇上。官然吻我了,被喜欢的人亲吻,心中的那份感动无以言表,在王府所受的委屈化成柔弱无助的乖巧环住了他的颈子。
感觉那温热的手掌缓缓在身后抚触,我心中一羞,却没有拒绝,官然揭了我的襟子,薄唇落于胫间的肌肤之上,原来与喜欢的人亲热,一点也不会起鸡皮疙瘩,感觉他将我轻压在软被上,我脑中一片空白,心中闪过万千思绪,官然受伤又中了毒,他能行吗?我有了别人的小孩,官然知道会如何呢……
想着,感觉脸孔越来越热,呻吟了一声,我惶惶无助的握住了他的手掌:“官然……现在不行,你身子不行……”刚说着便被他吻住了唇,再说不出半句,只随他驱使。
“如玉姐,貂儿不乖了,它咬我!”梅宝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啊!我心中一惊,手忙脚乱推开了官然,速整着散乱的衣襟,深呼吸,深呼吸……呼气……吸气……,不行,我还是好紧张哦!瞥了一眼官然,见他双眸幽深不甚满意地靠在软枕上,衣襟丝毫不乱,拷之,我心中顿时有气,为什么被脱衣服的人是我,下一次我定要将他脱光了——吱,难道还想有下一次?色字头上一把刀,切记,切记!
梅宝的突然闯入,蓦然打断这一切不知是好是坏,我亦无法思考,因为梅宝已懊恼地抱了貂儿迈进来:“如玉姐,貂儿不乖,它咬我,你替我教训它!咦?官然,你醒了?我就说,如玉姐是良药,只要如玉姐在,没有解决不了事情!”
我尴尬的傻笑,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