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一群色女,我跟我家少爷是来见……见……”我扭过头去看向官然,带着疑惑跟试探。
“在下对贵坊花影姑娘慕名已久,此次前来只为一睹芳容。”官然说的甚是温柔,俊美的面,仰慕之情表露无遗。长的又好,演技又好,板板儿的偶像派加实力派演员啊!崇拜!
“爷儿,我就不好吗?”一个长相漂亮地花娘禁不住官然美色的诱惑又坐上了他的大腿,纤指在他雪色的胸膛上绕圈,一脸小鸟依人,官然只淡笑不语。
笑,眼角莫名一抽搐,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官然从未笑给我看,却对一个投怀送抱的花娘笑,哎,我也是半斤八两,想着,没了刚才的冲动便只坐着看官然的反应。
花娘见官然笑,一阵心驰荡漾,俯下身子,红唇就要落在官然的唇角,看到此,我面色阴沉了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就连官然也是,况且是这样美丽的花娘,谁抗拒的了。
那修长的手掌不着痕迹的端起手边的酒盏,轻啜一口,嘴角完美的笑容:“好酒。”此举尚好,正挡住了花娘落下的唇,花娘讪讪地笑:“公子前来,相见也是缘份,竟然公子对紫儿无意,紫儿便告之公子,公子今儿个来的不巧,花影随莫公子出局了,今晚约莫不会回来。”
与莫公子出局?他俩关系果真好,我一思量,扫却刚才烦郁:“紫儿姑娘可否告之,花影姑娘何时回来,我家公子慕名已久,实是要见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官然唇角浮现的笑容有些诡异,看我的眼神更是异样,我暗暗瞪他,我这么说是为他好,男人想女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况且,人家花影是红牌,多少人想她呀,想来,有人想殷如玉吗?吱——我脸面一热,我想太多了。
“谁要见我?”一抹纤细的嗓音隔空传来,宛如空谷鸟鸣般动听。
映入眼帘是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一枝金步摇斜斜插在发际,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绛红的丝质罗裙着身,几可以瞧见里面的粉色肚兜,一步一摇,那袅娜的身段更显万种风情,这就是花影?
那透明的罗裙愣让人感觉是裁缝把衣料活生生给克扣到了残忍,惹的我眼珠子发绿,让周围的男人懵得差点把眼睛丢落在地上,我与官然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原以为会从官然眼中瞅到一抹惊艳,却愣是什么也没情绪也没发现。
花影莲步轻移,缓缓摇到官然身边,朱唇轻启,露出一排贝齿:“是这位爷儿吗?”
官然侧目,温文的回礼:“正是在下。”
“刚刚爷儿的话尽数落入花影耳中,花影难却爷儿好意,请爷儿于楼上厢房倾谈,请随丫鬟楼上等待,待花影安顿好了一位朋友,便过来相陪。”此话说的温柔,又句句带着怯意,更让人骨头酥软。
这世界竟有如此尤物,就是玛丽莲?梦露在世也得自叹不如,不过,她自主请官然上楼,难道看上了官然,这可如何是好?官然把持的住吗?他这么年轻,见到如此少有的尤物,怕会太冲动啊,想着,忙去偷瞄官然。
官然只是轻笑点头,眼光却透过花影娇俏的身子落在她后方华丽的轿子上,随着花影出去,她似乎对轿中之人说了些什么,那轿子便晃悠悠抬到后院去了。
“爷儿,请。”花影的随身丫鬟笑容可掬,扶着官然就要上楼。
“等等。”我稍一沉呤,拉了官然到一边,轻声道:“那顶轿子有些可疑,你且与花影上楼,我到后院去打探打探,记住,不准跟她如此,这般……知道吗?”说着学刚才那个紫儿在他胸膛划圈。
官然没有表示,只是面色微红,淡然点头。
我不甚放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又跑到他面前,将怀中几个金元宝塞到他手中:“掂量着用啊,现在钱难赚啊。”虽然我花的都是现成的,但本小姐就是爱钱……
官然诡谲的眸子紧锁住我的眼脸,满脸“你很有趣”的表情,我一吐舌头:“我去了,记住,要有定力,要控制知道吗?……”我唠唠叨叨,直说到花影移到官然身边一脸疑惑地看我,我才如梦初醒:“少爷,小人这就走了。”
这后院竟是一堵高墙,中间的圆木门似乎已从里上锁,我皱了皱眉,莫非那轿中是个宝,还这么封锁。
庆幸小时顽皮惯了,顺着里面透出的树枝勉强爬上了墙头,里面乌漆抹黑的,啥也看不见,只诱到淡淡清香,似是花的味道。
缓缓顺着树枝爬到树杆,准备顺势滑下去。“呱……呱……”树上突蹭起一声声鸟叫。
“啊……”我一声尖叫,吓到半死,声音似乎传到老远,我捂住了嘴巴,心脏紧张地几乎要跳出喉咙,眼珠溜转,四处偷瞄,还好仍是乌漆漆一片,好像没人听到。
轻叹一声,这根本就是个陷阱嘛,赶明儿个将翠竹萱的树都砍了,我的住处不允藏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鸟,我小命不久已。
想着又小心翼翼向下滑。“呱……呱……”又是几声,将我的魂吓飞,脚下一个不稳,咻一声,直愣愣在漆黑中急速地落向地面,凌空划过几道孤线,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枝丫,发带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散了一头一脸的发丝,随风旋转、飞舞,拂的我难受到爆。
忍不住低咒几句,为何我没长猫的脚爪,好狼狈,手掌好痛,隐隐感觉有湿润的液体顺着手臂滑落衣袖,不高的树,离地面仿若十万八千里,好不容易落到地面,整个人已差不多虚脱了,破乱的衣服,散乱的头发,啊啊,贞子再现啊。
沿着墙角投下的阴影,我偷偷摸摸来到靠窗的一间,将耳朵凑近听了一会,一丝动静也无,连个鼾声都没有。
“拷之,进来就只记得关门,也不开灯,吓鬼呀,不睡觉,人死哪去了?”我小声嘀咕,一阵冷风吹来,我一个激灵,头皮一乍微微发麻。
不好,刚没看到轿子停在门边,门也锁着,这里也无人,瞧着乌漆抹黑一片,难道是鬼屋?啊,啊,我死定了,爬墙逃出去是不可能了,刚爬进来已去了我老人家半条命,手掌正痛的厉害,再爬一次出去就翘辫子了。呜呜……官然,你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