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920500000020

第20章 绿衣·日月(1)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诗经·邶风·日月》

风雨淡去,一连数日都是晴好天气。

子暾每晚宿于中宫,日间与诸臣议事毕也会即刻回到淇葭身边,两人朝夕相对,相看两不厌,宛如新婚。

曾经的风波被轻描淡写地抚平,子暾只不动声色地送走了浥川君,隔离了容夫人。

浥川君嘉旻为私造玺书一事在北苑上疏请罪,子暾收到后亦未公诸于众,而是向群臣称浥川君仁孝,自请长居幽篁山为父守陵,因其再三恳请,故准之。二日后,嘉旻带着几名侍从离开了洺城。

处置容夫人也未大动干戈,子暾只以她对侍女疏于管教,纵容其擅自出宫的罪名,命她迁居于一处冷僻院落,裁减她侍从人数与月俸,并严禁别的夫人与其来往。

许是因那小女婴的缘故,婉妤对容夫人亦多了几分牵挂,一日私下对淇葭道:“告密之事,虽是容夫人侍女所为,但殊为可疑。容夫人位卑而无宠,这样害王后于她也没什么好处,何况王后待她不薄,她性情温良,当不会忘恩负义。此事主谋应为他人。”

淇葭叹道:“这点我岂会不知。当日情形你也曾跟我说过,主谋之人呼之欲出。她不过是不想出面向大王告密,故买通容夫人侍女行事罢了。”

婉妤便问她:“姐姐既知,何不向大王说明?如今这样,无端害苦了容夫人,听说她日日在囚所哀哭,人憔悴得厉害。”

淇葭摆首道:“你道大王不知真相么?此事疑点明显,明智如他,怎会看不透?但那人自与其他妃妾不同,是第一个服侍大王的女人,这多年之情不是如今这一事即可抹杀的,何况大王还要顾及大公子……大王或许私下会斥责她,但明里绝不会加以处罚。她既找了替罪之人,大王便顺水推舟让人顶罪以保全她。”

“怪不得她一直如此嚣张。”婉妤叹了口气,又蹙眉问:“难道姐姐就任她放肆下去?长此以往,她必会再寻事端。”

淇葭淡然一笑:“吃一堑,长一智。日后多加防范罢……现时我们若求大王放了容夫人,他一定不会答应,只能等一节庆喜日,再请他赦免宫中罪人,这样容夫人便可回去居住了。”

婉妤还欲再说,却听外面内臣传报大王驾到,遂与淇葭前去相迎。子暾进来,看见婉妤,脸上也无多少表情,只简单说:“你也在。”

婉妤欠身以应,自知不宜久留,略等了等,便告退离去。

她走得缓慢,待到了中宫院门前,又不禁止步回首,但听宫室中有乐音传来,调琴鼓瑟声清和相融,配合得无比默契。

当真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未敢再听,婉妤默默出了宫院门,仰首举目,见时日尚早,而天高地阔,一时自己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这两年来,早已习惯了在淇葭处消磨时光,以致相较于居处,倒是中宫更像自己的家。而如今……无家可归了。

她漫无目的地信步于后宫,与之同行的只有日光自她身上扫落的,一道孤零零的影子。

心思恍惚,亦不知穿过几重门,转了几道弯,待她回过神来时,讶然发现自己竟身处于一完全陌生的处所。

以往她相伴于淇葭左右,去哪里都是随行,故基本无须认路,无事亦不会去静僻处。现在自己独行,才明白樗宫之大尚出她所料,原来有这许多院落是从未来过的。

眼前重门闭户,巷道幽深,寥无人影,惟有几只燕子绕着不远处一侧屋脊扑簌地飞。

婉妤呆立半晌,然后朝燕子走去。那些轻捷的鸟儿也不惧她,继续自顾自忽高忽低地飞旋于宫阙空中。

婉妤留意到它们大多是自那屋脊所在的院内飞出,便缓步寻去,而那院门原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便开了。

院内飞燕更多,檐下梁上皆有鸟巢,百十只燕儿或高飞拂梁尘,或低喙啄新泥,景象甚是壮观。

婉妤饶有兴味地看了许久,忽听身后“啪”地一声,似有物自上方坠下。

回头一看,见是一只羽翼将成的小燕儿,大概急欲高飞,自巢中跃出,却坠到了地上。

婉妤过去拾起,捧在手心细查它伤势。此时院门咯吱一响,有一位手托一盘谷粒的宫人从外进来。婉妤回首,那人先是一愣,随后竟也能认出她,裣衽施礼:“小妤夫人万福。”

婉妤颔首,伸手给她看燕儿:“它受伤了。”

宫人大惊,忙搁下谷粒接过,进入院内宫室取细布缠好燕儿受伤的足,才松了口气,道:“幸好大王未看见。”

婉妤好奇地问:“这些燕子是大王养的么?”

宫人答道:“原是桑洛公主养的。当初倒也没这么多,后来公主嫁到芑国去,大王便命在此处继续养燕子,不许任何人惊扰,更不许伤及它们一羽一翼,渐渐地这里的鸟儿就越来越多了。”

桑洛之事婉妤在宫中亦略有所闻,知她是子暾异母妹,嫁至芑国为后。芑国被樗所灭,桑洛便在回国途中自投洺水而亡。

婉妤听后许久不言,徐徐打量周围宫室,见室内器物帘幕整齐洁净,家具杯盏亦一应俱全,才问那宫人:“如今这里还有人住么?”

宫人摇头:“没有。我只是日间来打扫宫室饲养燕子,晚上并不住在这里。大王也未把此地再赐人居住,但命我等将宫室保持公主居时原状,他会不时过来看看。”

这泥香带落花的飞燕居,是婉妤新的去处。

从此不在淇葭宫室多作停留,每日问安毕,便直往飞燕居饲鸟为乐。她常亲自提着花锄,从后苑选取土质肥沃的泥壤,移至院中培植碧草青蒿,以供燕儿筑巢。除耐心向宫人学习谷类饲料的研磨法外,甚至还会带上自己的侍女捕捉和孵化往日害怕的昆虫,以供燕儿食用。饲养诸事宜皆做完后,她便会立于院中,长久地凝视上空盘旋飞舞的燕儿,直到日落后才回自己住所。

她这新生的兴趣令菽禾有些不解,后来终于忍不住问:“夫人为何这般喜欢养燕子?”

那时婉妤正在低头看一只刚离巢的雏燕,那燕儿在石阶上蹦跳着学展翅,婉妤伸一手于它前面,它已对她十分熟络,不惊不惧,乖巧地跳到了她手心上。

婉妤托起燕儿,端详着,说:“给它们筑一个家,它们就会记住,无论飞多高,多远,离开多久,也总会回来。”

菽禾和冬子等侍女无法从养燕中体会到婉妤的心情与乐趣,虽每天陪她过来,那兴味索然的神色却掩也掩不住。婉妤也不勉强她们,若要做的事不多便让她们先回,自己待黄昏后才漫步回去。

一日,婉妤劳作许久觉得困倦,便入室内小憩,待到醒来时已至夜半。婉妤无意在此留宿,匆匆起来,点亮一盏宫灯,一壁提着,一壁竭力睁着惺忪睡眼往居处走。

这日午后尚晴朗,此刻却像是变天了,凉风呼啸,落叶纷纷,扑面生寒。婉妤加快了步伐。

忽然,依稀有婴儿哭声自巷道一侧传来,夹杂着夜风声,时断时续。

婉妤先是未多想,继续前行,但那哭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哀凄,实在听得人揪心。婉妤这时已全然清醒,心下只觉奇怪,孩子哭得这般厉害,竟也没人去哄。她犹豫着止步略等了等,见婴儿哭声依旧,遂决心过去看看。

循声探去,转过了几道宫墙,一所灰暗破败的小小院落现于眼前,哭声便是自内传出的。

那院中并无灯火,一片沉寂,若有人住也像是都睡下了,可那婴儿仍不住地哭。婉妤迟疑一下,最后还是进到院中轻轻叩响了婴儿所在的宫室门。

无人应答。

婉妤高声问:“有人在么?”

四下静寂如旧。

婉妤试探着伸手推门,门亦随之开启,涩涩的门轴发出的“嘎嘎”声在这暗夜里显得分外刺耳。

婉妤缓缓移步入内。冷风再起,吹得两扇未闭的门啪啪响,婉妤足未停步而回头看,一不留神,头撞上了室内梁上悬着的一件硬物,猝然跌倒在地。

匆忙撑坐起来,婉妤蹙眉揉揉疼痛处,再提起撞落一旁的宫灯往上照,想看看刚才碰到的是什么。

先出现在宫灯跳跃曳动的光影里的是一双女子的足,穿着颜色褪去的葛履,在一袭罗裙中幽幽晃荡着。

婉妤脑中有一瞬的空白,睁着茫然的眼睛下意识地提高宫灯向上看——

绀裙,缥衣,披散的蓬乱的乌发,分明是个人形。先是背对着她,继而随着晃动的幅度一点一点转过来,最后映入婉妤目中的是一张瞪目吐舌发紫的女人脸。

“啊!”眼前可怖的景象令婉妤全身都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她坍倒在地上,宫灯也再度坠地,火焰在这次剧烈的震动中一下灭了,屋内刹时俱暗,只有一点点月光透过门窗缝隙给了她些许苍白的光线。

婉妤转身爬起,痛苦地半闭着眼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已跑到院门边,那婴儿“哇哇”的哭声却又顽强地钻入她耳内。想是刚才的动静又惊吓了她,哭声响亮得仿佛那可怜的小嗓子随时都有可能炸开。

婉妤呆了呆,然后强压下心中恐惧与不安,埋头冲回室内,自那个吊死的女人身边抱起哭泣的婴儿,再以从来未有过的速度逃离这所阴暗的院落。

她一直跑,丝毫不敢回顾,怕紧紧尾随她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影子。不歇的风声带着冰冷触感自她耳边掠过,越发令她毛骨悚然,她只得闭上眼睛,搂紧怀中的孩子,拼命奔向光亮处。

婉妤抱回的是容夫人生的小公主。

容夫人悬梁自尽是翌日宫中最大的消息。众夫人相互拜访谈论此事,于连声叹息中兔死狐悲地掉两三滴眼泪。子暾处理完这日政事后听闻,未有多余表情,但下令将那几个擅离职守的容夫人处宫人施以廷杖,再逐出宫发配为奴。

因罪名未洗,且又是自尽,容夫人的丧事一切从简,简单收殓入棺,由三五内臣送出宫安葬。婉妤怀抱小公主走在棺木后,将其送出宫门。

亦不知有意无意,孟筱出现在通向宫门的路上。以袖掩面,她嘤嘤作泣状:“容妹妹怎的这般想不开?纵有小小过失,大王难道又会怪罪你一辈子么?我还想着过几日向大王求情放你出来,不料你如此决绝,不肯再等,狠心抛下小公主就去了……”

婉妤冷着脸自她面前经过,目视前方,自始至终未曾侧首顾她。

送葬归来,婉妤抱着公主去淇葭处。淇葭一见她便面露愧色,道:“妹妹,我真后悔当日未听你建议,劝大王赦免她……”

婉妤摇头道:“这怨不得姐姐。以容夫人这性子,在宫里原是活不长的。”言讫,她郑重跪下,请求道:“小公主年幼失母,无人抚育。请王后恩准,允许我做她母亲。”

淇葭讶然问:“你要收养她?”

婉妤颔首,轻柔而坚定地回答:“是。”

淇葭默默无言。少顷,她点了点头:“好。”

婉妤含泪拜谢:“多谢姐姐。”

淇葭恻然笑:“妹妹平身……何时变得如此多礼了?”

婉妤亦以清淡笑意避去此问,引开话题:“我问过原来容夫人处的宫人,她们说大王似无意为公主赐名。姐姐既为公主嫡母,可否为她取个好名?”

淇葭举目凝思,见院内玉兰开得正盛,清风徐来,满室生香,遂道:“就叫含苾罢,苾苾芬芬的苾。”

婉妤再次拜谢,然后告辞退去。淇葭送她出门,忽又唤住她:“妹妹,闲时常来坐坐。”

婉妤略略浅笑,欠身应道:“既有了女儿,自然要多加照料,不宜再随性外出,我不会再如以往那样常来打扰姐姐。”

淇葭缄口不语,黯然看她远去。

婉妤出了中宫,仰首看天际玄鸟飞过,再抱紧小公主,与她两颊相贴,心里默默叹道:“含苾,含苾,我们从此相依为命。”

翌年正旦,子暾入朝贺天子,并议迎九鼎入樗。

启程那日,淇葭与子暾同乘一辆辎车送他出城。辎车两侧开窗,车盖呈篷形,车厢分为前、后两舆,王与后并肩坐在后舆,御者在前舆中执马。

子暾乘车前与淇葭言笑晏晏甚和悦,但上车后立即正襟危坐,不知为何再不与淇葭说话,神色颇肃穆。淇葭对此不解,也不问他,只默默回想适才是否说过惹他不悦的言语。待车行片刻后,子暾隐于广袖下的右手却悄悄伸出,握住了身边淇葭的左手。

他以广袖掩护,蔽住了他们的手。淇葭再侧首一看,见他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模样,甚至明知她在看他,亦仍保持端坐的姿势,目不斜视。

既握她手,显然不是在生她的气。淇葭心下一缓,遂问他:“大王何以如此严肃?”

他平视前方,神情未改,低声作答:“辎车有门窗,帘幕常被风掀起。此番远行,满城臣民夹道相送,若王与后在车中谈笑被他们看见,岂不有失体统。”

淇葭一瞥他广袖,浅笑轻问:“谈笑都有失体统,大王为何又牵我手?”

然后,他继续维持着祭天、嘉礼、接受诸臣使节拜谒时那样端正稳重庄严的神态,下颌微扬,矜持的颈部纹丝未动,却用压低到惟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就是想牵着你。”

有若四月风轻轻在心头吹过,淇葭微微一颤,面泛绯色微笑低首,袖下被他握住的手却轻轻一转,与他十指交缠。

要再抑制飞扬的喜色实非易事,子暾紧抿的唇角终于还是有了上扬的幅度。在大道两侧臣民如潮的跪拜称祝声中,他略显艰难地再次坐正,一壁紧握淇葭的手,一壁尽量佯作平静状。

淇葭脉脉含笑,须臾,亦抬首如他那般向前看。

辎车之前大道坦坦,四牡騑騑,六辔如琴。

这年堇君借正旦之机立储,各国诸侯皆入朝相贺。子暾入堇京那天时已不早,闻说其余诸侯皆已到达,子暾便立即换了卒章麻衣,前往堇宫大殿赴宴。

卒章麻衣是诸侯夕时所服正装,其色纯白。子暾进殿时,天下诸侯已入席依次而坐,八方王者济济一堂,放眼望去,满座衣冠胜雪。

子暾席位正巧在勍王延熙与尹王尹恒之间。他缓步过去,先一一与周围诸侯见礼再入座,从容向左右二王致意。

因尹恒是淇葭兄长,子暾有心与他叙谈,出言问他近况。而尹恒神情却颇不自然,寒暄之后便支支吾吾,不肯多说,目光亦常躲闪。倒是勍王延熙主动唤子暾,朗声笑着问长问短,热情得像是遇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子暾亦和颜对他,二人称兄道弟谈笑风生,毫不见两国间剑拔弩张之态。

其间子暾留意到除主席的堇君外,赴宴的诸侯均已到齐,但堇君坐席下方尚有一空席,遂目示那里问延熙:“可还有哪位王侯未到么?”

延熙看了看,道:“哦,王侯全在这里了,那空席是留给天子近日新任的谋士的。”

“新谋士?”子暾若有所思,道:“天子竟允许他列席参加诸侯宴集,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延熙笑道:“他本事如何尚不知晓,可那三寸不烂之舌倒是让堇京人见识过了。”

子暾顺势问:“他说了些什么?”

延熙道:“一月前他自南方来,时值深夜,堇京守城将领人不许他入境,问他:‘你可是过客?’他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是主人。’但再问他的住处,他却不能明说,于是将领就把他押下查问。主审官吏见他衣冠楚楚,气度不凡,不似常人,便把此事奏知堇君。堇君派人去问他:‘你既不是堇人,却又不承认自己是过客,这是为何?’此人答说:‘臣自幼喜读《诗》,其中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天子君临天下,而我乃天子臣民,又怎能说我是过客呢?无论来自哪个王国,既为堇君之臣,来到堇京自然也可称主人。’堇君听了,便立即命人释放他,并召入宫中,一番详谈之后就任他为谋士了。”

子暾一哂:“有点意思。他是哪国人?”

延熙哈哈大笑道:“他来自一小国,说起来与贤弟倒大有渊源。”随即一指殿外,“他来了。”

子暾朝他所指方向望去,但见一位着黑色缁衣的年轻男子正阔步走来,广袖挥扬,萧萧肃肃,眉目清和,而唇间一缕浅淡笑意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子暾眉头微蹙,冷冷地笑了。

果然大有渊源——沈太子引瑄。

同类推荐
  • 北京浮生记

    北京浮生记

    聚焦北漂一族80后们在北京的生存状态:在物质条件匮乏的情况下,只有感情的爱和婚姻能走多远?涂志刚和马千里从大学开始相爱,为结婚二人欺骗过在千里的妈妈说在北京买了房,后来谎言被揭破。而志刚在单位因不会讨好上司而不受重视,收入也没有妻子多,受尽了丈母娘的白眼……他如何保住爱情?尹立冬承受着债务压力和感情纠葛:姐夫赌钱被放高利贷者追杀,需要他伸出援手;女朋友夏夏为投资挪用巨额公款,需要他来填补窟窿;姐姐要开麻辣烫小店需要他来筹集开店资金……而富家女贾瑞秋承诺只要他跟她结婚,所有的钱她都给他……他如何抉择?
  • 爱,永远不会消失

    爱,永远不会消失

    她的文章里,没有口号式的豪言壮语,也没有婆婆妈妈式的说教,她就像一位邻家姐妹,跟你聊聊家常,说说贴心窝的话。看似平淡的文字,读着读着,你却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她的世界,不知不觉地与她一同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分享她的一点点美好的感受,如春雨,点点滴滴。温润着自己的心房。
  • 廿载繁华梦

    廿载繁华梦

    本书是清末两部著名谴责小说《廿载繁华梦》、《负曝闲谈》的合集。以广东海关库书周庸佑从发迹到败逃的二十年为题材,是一部描写真人真事之作。围绕对主人公二十载繁华终成一梦的叙写,作品展开了对清王朝末期上自朝廷、下至民间广阔的社会生活的描绘,从而尖锐地批判现实,把以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寻花问柳、携妓纳妾为其全部生活内容的整个官场的龌龊腐朽和盘托至读者面前,使人看到清王朝的不可救药。
  • 星际罪恶(上)

    星际罪恶(上)

    一次次的毁灭性战争,成就了法歇尔,他凭着过人的智慧和非凡的勇气,与非人类的刺岩卡展开了殊死的斗争,但法歇尔渐渐发现隐藏在星际的一个惊天秘密……无论是刺岩卡、雅拉,还是人类,都曾是“源”的所有物。到底谁是罪恶的种族,谁会毁灭一切?
  • 转世

    转世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热门推荐
  • 倾心冷酷少年

    倾心冷酷少年

    初识他,一个冷酷少年,她的好友:优秀校花茜伶、叛逆千金阿槿、聪明的雪都钟情于他。她与他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却因这些爱慕他的朋友,她的世界里竟离不开他。毕业那年,她方知他早与茜伶在一起许久。后来,她开始结识一些有意思的男生朋友,性格方才明朗起来。在得知他们分手后,她才发觉自己内心竟感到十分欢喜。可看到他仍是深爱着茜伶,她开始极力撮合他们。然而最终,谁也没有走到一起……--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锋锐

    锋锐

    在NBA的历史上,永远不缺乏得分高手——张伯伦,乔丹,科比,艾弗森,麦迪。。。。。。比比皆是。华人小子萧云却在大家还在讨论一群黑人球星的时候横空出世,以一个黄种人的身份,狂揽得分,赢得了许多伟大球星也无法获得的荣誉——NBA总冠军,同时也将自己加入到“伟大”这一行列之中。“好吧,你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不知道如何尊敬老人家。”被主角在头上扣篮后的奥尼尔受采访时说道。“这是个让人惊奇的小子,不过他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虽然飙分赢了主角,却输掉了比赛的科比不得不以前辈的身份掩饰尴尬。“我们恨他,是的,别跟我说团队和谐。他就是个混蛋,我们把球给了他,他就会让比分一直往上飙,然后比赛就胜利了。嘿,这太疯狂了,我们还没热身呢,我们要享受篮球的乐趣!”关于主角,队友们“咬牙切齿”评价。09新作,敬请期待!
  • 异世重生:凤惊九天

    异世重生:凤惊九天

    一个偶然,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也是我最大的不幸。
  • 千山与默

    千山与默

    有一些经历,是两个人共有的,有一些回忆,却只属于某个人的,那些你不知道的事,或许会沉寂到某个人的记忆深处,最终无人知晓。
  • 穿越之进击的绅士

    穿越之进击的绅士

    “收集到一个世界之晶,你就可以重回地球,收集到一堆世界之晶,你就可以裂土称王,收集到全部世界之晶,你就可以成为新世界的神样”带李泽穿越到新世界的精灵如是说。“切”李泽对这些低俗的欲望嗤之以鼻。远眺新世界的大洋,李泽目光深邃。我有一个梦想——建造一所宫殿,让所有动漫女主女配都在那所宫殿里展露她们最美的笑(ahei)颜。我有一个梦想——建造一所孤儿院,让所有孤(qinsheng)儿都在里面欢声笑语。我有一个梦想——牛头人酋长,我当定了!
  • 冰山王爷逍遥妃

    冰山王爷逍遥妃

    他是整个圣灵国百姓的骄傲,冷若冰霜,漠然至极,却唯独将全部的温柔给了她:“她若死了,本王就要天下陪葬。”她一朝穿越,开酒楼,建组织,只为放纵一生逍遥度日,却为了他卷入天下纷争:“敢动本姑娘的人,子云,通知隐部,将皇室影卫全部给我灭了!”谁知前世孽缘尾随而至,百般阻挠,棋逢对手的两个人准备以天下做赌,换她一世欢颜。而此时,琉璃国太子出山,联合她最好的朋友——愁涧山庄的武林少主,再掀风波,想要一统这个天下。天下之争一触即发,场面焦灼之际,传说中最古老的月族却突然现世,宣称她是月族圣女,必须终身为月族守节,要毁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且月族已经开始着手收复天下。一时间竟四面楚歌,此时被所有人忽略的暗阁却一跃而起,切断了四国的所有命脉,原来那暗阁阁主竟然是他。尽管都在努力抓住彼此的手,可上天却终于没给他们顺顺利利在一起的机会,波折不断,何安此生。。。
  • 枪炮江湖

    枪炮江湖

    刀劈子弹,轻功追车,内力科学,江湖联赛。新武者认为枪斗术为核心,手中的子弹才是王道。然而老武者手中的刀并不同意这句话。这里是有江湖的现代世界,曾依靠武者征服世界的华国联邦,关键时刻研发新武者的兴国联邦,二者两级对立。《江湖治安管理条例》:1江湖事江湖毕,江湖儿郎死江湖。国家不会过多干涉江湖仇杀。2普通人不得挑衅武者,武者不能欺凌普通人。倔骨头楚瑞,偶遇邋遢道人,踏上江湖之路。一个改变自己然后改变世界的故事。
  • 武征苍穹

    武征苍穹

    看一个小人物如何一步步问鼎巅峰,踏破诸天!
  • 偷妾:神偷小娘子

    偷妾:神偷小娘子

    噗!她一穿越过来的,没武功的贤良淑德女子,居然因为某男的御赐黄内裤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偷?简直是灭绝人寰的污蔑!还有,那谁,她不要当小妾,人民公敌啊!她还是偷就好了,嘿嘿!欺负一下皇上,偷偷小气首富的金子,瞅瞅美男,斗斗情敌,啧,生活圆满了!
  • 文艺1978

    文艺1978

    1978年,再次开放的高考,命运的选择让张天重生在这神奇的年代,看张天如何一步一步成为享誉国际的大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