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直在想我是有父母的,但我父母去哪?难道都向雪鹂的母亲郁燕的父亲那样都被仇人杀死了吗?那我的仇人是谁?我为什么会在仇恨谷里呢?我要回去问师傅,要问清楚来。”这时郁燕诙谐我跳河自杀的念头。我抬头发现远处奔来一老一少,转身告诉她,她立马抽剑迎敌的架势。
我颓然见到那老人背后紧跟着的竟是朝思暮想的雪鹂,幌然明白原来雪裂与雪鹂父女,让我惊讶中拉着她玉肌的手顾及不了她柳眉倒竖气愤填膺的容态和死力拽开我有力的手就跑。背后是雪鹂清甜急促的呼唤声,我不是不愿意见她,所谓父仇不共戴天,郁燕和他们一相碰肯定会打斗起来,只怕受伤的是她自己,我也不好从中僭越。一路上在想个好办法化解她们的仇恨。
在逃跑的路途中她多次询问原因,我只得找到非常合适的理由安抚她,好不容易甩掉雪鹂父女俩来到金缕城,正逄夕阳落下正要进酒馆进食。殊不知雪鹂撅着嘴恭侯多时,含怒双眸望着郁燕,问我她是谁,我无奈的打哈哈笑道:“朋友,普通,不,好朋友。”她啾了我一眼说道:“啧啧,手握着那么紧,紧张兮兮样子,你害怕我吃了她。”转眼她们舌剑唇枪一言不合,瞬间打了起来。
我飞身钻进激烈搏手战场里,左右开弓忙于应暇她们攻出的招式,我在她们的折腾下累得满头大汗,当她们俩人也得不到半点优势时都停下来气鼓鼓的撅着嘴唇问我到底帮谁?我大口踹了口气,灵机一动,故装做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好呀!你们一死我一定帮你们选块风景优美的地方,把你们风风光光地葬在一起。古人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吗?然后我还请你们的仇家常常来赏光观花,举杯吟风弄月。哈!哈!”弦外之音暗示雪鹂还有自己的仇人。不想雪鹂完全没听懂话中有话,抽出剑还要继续斗,一时剑光寒乍,闪烁刺眼。
片刻忽见雪鹂正处于危在旦夕的时,我飞身掠过揽着她的细腰,避过危机,脚踏游身步法,在人群里左穿右缝的离开街道口。雪鹂紧抱着我脖子口吐香兰,撒娇地说道:“还是辜鸢哥哥疼我。告诉我听,那位漂亮又倔强的少女是谁,你怎么认识她的?为什么我父亲是她的杀父仇人?”瞅着她那双星眼如波,水汪汪的大眼睛,撅起樱桃小唇,心里不知怎么说好。
不久来到城效外在一座荒废的屋子里,她见我沉默无语,清脆大声说道:“一路问你话呢?你怎么一下变成哑巴了,以前不是说话挺凶的嘛?哦,你完蛋了,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她杀了我,莫非你舍不得我死呀!是不是让你左右为难呀!”越说越得意,耳鬓厮磨让自己心里好不难受。我望着她憔悴的脸说道:“一光年不见,怎么变清瘦了?”“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望着她笑靥如花的脸,说道:“当然想听真话。”“真话是想你呀!从那天我们分开以后,我回到家后我父亲声色俱厉的教训我一顿,囚禁我在山上修练魔法,不让我出来后来我凭借自己莲花不烂之舌对他说了好些好听的话,也在你来之前不久我才出来。也刚想偷偷去找你呢!只是我一路叫你都不理我,是什么意思嘛?”说完后装腔作势的生气侧过脸,高傲的形象不理你了。
我把郁燕的事情告诉她,她坐在地上侧着脸听,浅黄的眼睛时而光亮,时而暗淡。说完后屋外天空已是月光如练,满天星斗。寒夜春风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冰颤,我脱下衣服给她披上,说道:“我们回城去吧!随便吃些食物。肚子饥肠辘辘的。”她边走边告诉我她想找出杀母亲的凶手,却并不知道凶手的什么样,只记得在她小的时候见到一位蒙面人杀了她母亲后长笑而去的笑声。我说道:“这人海茫茫怎么去找。”
她气鼓鼓说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没你我就找不到他吗?真是的。”我不服气骄傲地说道:“你上次能死里逃生还是我施展妙招让你得脱险,谁说找不到的。”“那你答应我陪我一起找,直到找到后才跟我分开。怎么样你敢答应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君子一言,一诺千金。你答应就行了!”说完笑吟吟得意洋洋的瞥了我一眼。
我幌然醒悟吃了她激将法,望着她笑得腰姿颤抖看得我心里一阵寒。深夜里躺在柔软的床上,辗转难眠心里放心不下郁燕,偷偷挨家挨户查知她的下脚处。在锒光月泽下我俯瞰着烛影摇红的房间里,轻寒帘影两位少年正在一起呢喃细语。
我好奇的凑上耳朵,把他们的话全篮尽收,心里四溢出酸楚的痛苦的重荷使人疲惫不堪,恍恍惚惚静静地躺在刺骨的屋脊上,习惯地望着月亮与太阳千古不移的交替着那刹间宁静的深黑绽开的红色的光芒。
天渐渐放亮了,我叫醒酣梦中的雪鹂,忪惺的眼帘微笑地向我道了声早安。在红霞大面积的晕开下,我们怀着不同的心情迈着同一条路,她唧唧喳喳喋喋不休的问这问那,看到雪鹂调皮、高兴的样子,使自己的忧愁云消雾散。这时我望着前方远处路上双人几近重叠的影子,晃动在朝往东方的地平线上。
雪鹂似笑非笑瞥了我一眼,说道:“你心爱的人移情别恋了,喜欢翩翩少年了,你不要太难受喔?”我装做毫不在乎说道:“只你几曾见我难受过。”“哎!我们偷偷去听他们说什么,怎么样。”“去就去呗,难道还怕他们。”一路听着那个叫抒怀的娘娘腔的声音就作恶。
在进入一个繁华的古镇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湮没了他们的身影。雪郦说她要去购买胭脂水粉时,我们暂时分开约好在客栈里相见。皓月千里的夜,站在楼阁顶上仰视万里繁星的点缀,我被一声熟悉的呼唤声从浮想联翩中惊醒。原来是雪鹂被她的父亲发现了,惊慌失措的跑到我这里来,不知怎么办。当风中带着雪裂的怒责声时,我刚想牵着她的手要跑,他忽然就站在我的面前。
庆幸我上次救过雪鹂的命,故此在他带走不情愿的雪鹂时,并没有刻意刁难我。原以为与雪鹂就此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相见,孤独的心里正惆怅着不知自己要去哪儿?雪鹂笑吟吟的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我父亲给我随你飘泊四处找寻我的杀母凶手了。”我环视四周,轻声问道:“他放心的下,不会尾随而后跟来。”
她拍胸脯址着嗓门大声说道:“我父亲才不会鬼鬼祟祟跟着我呢,你能救我肯定能保护我啰,他老人家放心的很。”听完这话直让我翻白眼,是气还是恨,是高兴还是悲哀。在去王城的路上,我心里总感觉不详的宿命在窥视着我,我常常警惕环顾四周,安详和谐的空气使危险无迹可寻。这日幕色依旧降临穹苍,我和雪鹂在荒凉的楼阁内点燃橘黄的火焰,温暖冷清清的空间,聊起她母亲生前对她如何的关怀,长得如何的美丽,往事不堪回首,徒黯然消瘦,涕泪零零。
我忽然想起郁燕,只是我浑然不知的伤害才会诞生后知后觉断肠裂胆地怀念。这时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神秘人发出的冷笑,声音毛骨悚然。当我们发觉追出去时,屋外四周万籁无声,亳无人影。我们返回楼阁后,我问她没听到冷笑声吗?雪鹂笑我疑神疑鬼,故意吓唬她,说他父亲不会来的。但直觉告诉我,刚才是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就是不知会是谁。
第二天,我们继续往王城路程赶去,在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水边,我们吃着香喷喷的鱼时,雪裂出奇站在我们身后。面色沉重问我是不是仇恨谷出来的人,我诧异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回答反跟我说了更让我惊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