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王公贵族无数,各种豪华府邸无不精美绝伦,但唐将军府却是唯一列外,唐将军府不在京城里,而是健在城外枫叶山上。
枫叶山方圆足有两千里,山高林密,野兽众多,整个枫叶山都是唐家封地,属于唐家私产,此时正是满山枫叶红似火的时节,也是枫叶山最美的时候,
京城有一怪、将军府像要塞。
唐将军府是用巨石垒成,每一块巨石足有几千斤重,远远看去、唐家堡就像是一坐军事堡垒。将军府健在悬崖峭壁上,占地几十亩,依山而居,依崖而建,气势雄伟,
将军府虽大,但显得空荡荡、整个府里除了二十几个灰衣仆人外,没有一个妇孺丫鬟,连爬过的蟑螂都是公的,
没人愿意到唐将军府去做客,更没人愿意看见将军府里的灰衣仆人。这帮仆人根本没有做仆人的觉悟,个个不像仆人,倒像主人,天下人主人。
演武厅是将军府里唯一热闹场所,巨大的操场上,独目断臂的卫十三挥舞着一柄门板一样砍刀和独脚卫十八打斗一起,呜呜的破风声像鬼嚎般响彻整个演武厅,卫十八的独脚铜人和卫十三的门板砍刀实在太重了。
“接我一招泰山压顶。”卫十八战的兴起,独角铜人一点地,整个人腾空而起,连人带铜人向卫十三当头砸下,沉重铜人划破空气发出骇人之极的鬼叫声。
“来的好,”卫十三腾挪移跳闪,手中门板一样大刀像风车一样迎去,
“咣,”大刀和沉重铜人相碰、发出震耳的响声。
“吱吱、、、”“嗡嗡、、、”鹰鸣声夹着蜂鸣声传来,
离演武厅不远的地方,一大群原本安静采蜜的蜜蜂挣脱蜂箱慌乱飞舞,一只云鹰也在笼里不安鸣叫。显然被惊吓到,独目卫十四慌忙上前安抚,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肝宝贝。
“杀千刀的,碰到一起就打斗,也不腻,都离开军队好几年了还天天斗,真实天生杀胚。”卫十四看着惊慌的蜜蜂鸟儿埋怨地骂道,摇头又无奈。
“别打了,这么大声音吵着小主了。”卫一走了进来、皱眉说道,
卫一五十多岁岁,和唐傲年龄相当,和唐傲一起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生死兄弟,一身灰色长袍像个账房先生,不知道的人绝对不相信他就是名誉天下的防御大师,有铜墙铁壁之称的卫不破。据说凡是有卫一守护的城和阵地、从来没有被攻破过。
卫一声不大,但卫十三和卫士八不敢不听,停了下来。
“小主又练功了、”卫十三一脸紧张地来到卫一身旁,问道。
听到卫十三问话,卫士八也露出紧张之色,卫十四放下手里活、脸色凝重的走过来,仿佛那小主人练功是什么可怕的事。
看看显得紧张的卫十四、卫十三、卫士八,卫一叹了口气,点点头,满脸无奈。
“你怎么不阻拦他,你不知道小主人不能练功吗?”卫十八恼怒说道。他脾气火爆,性子急。
“咣。”卫十三撒手扔掉手里大刀、转身就跑。
“回来。”卫一低声喝道。
听到卫一喝声,卫十三脚步一顿停住,转身看着卫一道;“别拦我,我要去阻止小主人练功。”
看着一脸着急的卫十三,卫一摇头,道;“没用的,我劝过,小主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说也没用。”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小主危险不管。”卫十三急的直搓手。
看着焦急的卫十三,卫一安慰道。“现在只有等,我们要相信小主人应该没事。”
听卫一一说,大家沉默,空气有些压抑
“没事的,小主人练功又不是头一回了,哪一次不是大吉大利,福星高照,再说,他练功又不是坏事。”卫十四平静道。打破沉默,
“就是。”独目卫十四点头赞同,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笑容,这笑容露在他粗狂的脸上显得格外怪异,
“既然不能阻止、为什么不想些好的事情。”卫士八想到,仿佛受到卫十四笑容感染,神情变得欢乐期待,“不错、小主就是一个怪胎,一个变态。”
卫十四边说边笑,只是笑容有些猥琐****,就连卫一也不绝莞尔,摇头,“瞧你们那点出息,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吗?我看你们都是光棍久了、明儿都给我说老婆去。”
“卫一大哥,要说你先说。”卫十四道,
“就是。”卫十三点头、
一股欢快气氛弥漫。
天边的一楼残阳将天空染得血红,将军府地底一间巨大石室里,十五岁唐斩盘腿坐在石室中央,满身汗水、满脸痛苦,神色狰狞,一头齐腰长黑发无风自动、浑身散发一股邪恶气息,他感到自己身体早已到了极限。
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他知道从一开始他就无法停止。
随着功法运转,一缕缕淡青色气体不断从他体内冒出,唐斩犹如魔鬼附体,浑身巨大痛苦折磨着他每一寸肌肤,他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被一寸一寸撕裂,
一股狂躁从他心里不断冒出,唐斩生出一股弑杀冲动,他渴望鲜血,渴望杀戮,想要出去要毁灭一切的想法,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唐斩努力保持清醒。
时间一点点流逝,
“嗷。”唐斩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他感觉自己灵魂即将湮灭,双眼变得赤红,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杀意。
这时,挂在他脖子上一块泪型玉石仿佛感觉到他的危险,散发一股冰冷气息进入唐斩体内,这股气息像雨后甘露一样平复着他体内的火焰,让即将入魔的唐斩一下清醒,
闷哼一声,唐斩摔倒在地,大口大口吸气,痛苦的脸慢慢恢复平静。
过了一会,唐斩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活动一下身体,感觉自己功力大进。
“痛并快乐着。”唐斩高兴想到,有付出就有所得。
每一次被体内魔鬼折腾一番,最大收获就是功力大进,这让唐斩有些依赖心里,像个吸毒的瘾君子。明知危险依然要吸,痛苦算什么。唐斩能忍耐。
平复一下心情,唐斩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把刀,这是一把制式军刀,是属于西北军独家定制的军刀,由唐傲亲自设计,帝国最出色的巧匠制作,刀长一米二,刀背阔九分,整把刀都是寒铁锻造,青铜护手,一看就是杀人利器。
闭上眼睛,唐斩用手摸刀,像在摸一个情人,挥刀、斩立决
“嘶、、”刀声破空响起,空气仿佛被撕开,一道刀芒从刀身飞出,
“父亲,我做到了,你看见了吗?我能和你一起上战场了。”唐斩喃喃说道。泪水滑落,
唐斩自有记忆起就在父亲的马背上长大,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和父亲一起冲锋陷阵,杀敌建功,可惜八岁那年,调皮的唐斩意外找到被唐傲藏起的家传斩刀,被斩刀刀里邪气所侵,疯癫发狂,像一个狼崽一样毫无理性。
为了将唐斩病治好,唐傲带着唐斩回到京城请宫里太医医治,谁知医术高明的太医对唐斩的病也是束手无策,只知道唐斩被邪气入侵,却无法将唐斩体内的邪气排除。
一次意外,发狂的唐斩一头闯进帝国最大妓院楚香阁,又打又闹,几乎将楚香阁拆了,事后,疯癫的唐斩却奇迹般恢复了清醒。
这让京城所有名医惊掉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以后唐斩每次疯癫发作时就进楚香阁,出来后就奇迹回复,唐傲无法,只好将唐斩留在京城,自己准备回西北军营。
走的时候唐傲看着唐斩,说了一句话,“儿子、你知道功高震主吗?要想平安活着,要么平凡,要么废物。”
唐傲没有等唐斩回答,转身就走,也不管唐斩听得懂听不懂。
想到这里,唐斩叹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拿出一套花绿色公子袍穿上,向密室外走出,他知道体内这股邪气只是暂时被抑制,如果不赶快发泄掉、再次爆发恐怕不知要闯什么祸事。说不定又要创什么记录,